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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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她,輕笑道:“我會盡快回來的?!?/br> 程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他推了出去,而師兄的身影也在她眼前化作點(diǎn)點(diǎn)光輝消散了,片刻后一瓣如花朵般的月華便懸落在她的頸間。 程然低頭看了一眼頸間戴著的月華,雖然知道師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但想到方才的那一吻,她的心跳還是有些失衡,就連月華的溫度也仿佛有些灼人起來。 此時,她已經(jīng)出了上古秘境,她定了定神,穩(wěn)住身形,落在了之前和牛渠妖打斗的那片樹林里。 * 程然剛一出現(xiàn),早已侯在這兒的孟觀言、穆廷、程正幾人便看見了她。 “小師妹!”穆廷疾步上前,目光有些焦急擔(dān)憂地看著她,仿佛怕她受傷似的,問道,“你……沒事吧?” 程然看見他們時也有些高興,只是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一旁的孟師兄盯著她看了又看,似是有些驚奇地道:“小師妹,你成仙了?” 聞言,程正眸光微閃,顯然早就注意到這一點(diǎn),便笑道:“我就說小師妹一定沒事了,你們非要去請師尊來?!?/br> 程然一愣,下意識看了看他們的身后,沒看見師尊才松了口氣,緊接著就發(fā)現(xiàn)段歌師兄不知哪兒去了。 注意到她的目光,程正便道:“不用看了,師尊沒來。”頓了下,他又道,“你誤入了秘境以后,這封印太強(qiáng),我們也打不開,段師弟便回空桑派去請師尊了?!?/br> 聽見他的話,穆廷像是怕小師妹會失落,便又補(bǔ)充道:“段師兄有來信,說是師尊覺得你沒事,才……沒來的?!?/br> 看見穆廷安靜擔(dān)憂的眸光,程然笑了下,道:“我自然沒什么事,穆師兄不必?fù)?dān)心的。” 穆廷這才也笑了下,清眉秀目的,十分乖軟。 想到師兄說過天族的人來了的話,程然便四下看了看,正想問一問情況,卻見孟師兄忽然湊近了她,目光定定地盯著她看了又看,就像是在研究什么稀奇之物似的。 程然不由摸了摸臉:“怎么了?” 程正都看不下去了,將他拉回來,道:“小師妹剛出來,還是先回客棧歇歇吧?!?/br> 孟觀言目光幽幽看著她,卻道:“小師妹,你在秘境做了什么?” 程然聽了這話微微吃了一驚,還以為他看出什么了,但又覺得他不可能知道靈珠的事情,定了定神,道:“沒做什么啊,孟師兄,你為什么這樣問?” 聞言,孟觀言看她的眼神就有了幾分沉思:“什么也不做就這樣迅速地飛升成仙了?” 程然:“……是吧。” 孟觀言的眼神說不出是艷羨還是驚奇,看了片刻,認(rèn)真地問:“小師妹,天道也是你家親戚嗎?” 程然嘴角微抽,她也知道孟師兄是覺得她的運(yùn)氣太好而開開玩笑而已,但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和盤古化身的天道還真是有關(guān)系的。 為了避免孟師兄繼續(xù)追問下去,她便將之前師兄特意給孟觀言采摘的仙草之類的拿出來給了他。 果然,孟觀言一見了這些仙草便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對她的關(guān)注也就沒了,不然他還能一口氣問出很多他好奇的事情來。 但就在她松了口氣的時候,前方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抬頭一看就怔了下。 是天族的人。 第82章 朝著這邊過來的一行人里, 為首的湊巧還是她認(rèn)得的人,自上次蓬萊島的劍術(shù)大會上一別之后,她就沒有再見過陸驚鴻了。 沒想到, 現(xiàn)在居然還能在凡間看見他。 程然注意到他的衣著和氣質(zhì)都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變化, 看他現(xiàn)在這樣衣著華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幾乎就讓人無法將他和在蓬萊島上時那個清寒質(zhì)樸的冷漠男修聯(lián)系在一起了。 她看了眼他身后的盔甲將士, 他這是在天族混了一個將軍當(dāng)嗎? 在他們過來的時候, 站在她身旁的程正就低聲跟她解釋了,天族的人早在幾天前就來了,是為了上古秘境封印裂縫之事而來的。 天帝將加固封印的事情交給了陸驚鴻來辦。 只是之前她還在秘境里,有幾位師兄在前攔著, 陸驚鴻便在外頭等了幾日。 雙方倒也沒起沖突,看起來陸驚鴻似乎還是個會講道理的人。 就在程正同她解釋的時候,陸驚鴻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這邊。 他的眸光掠過其他幾人落在了她的身上, 看似平靜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程然神態(tài)自然地笑著和他打招呼,但心里卻對他的身份有了幾分疑慮。 飛升成仙的仙人除非是下世歷劫歸位的,否則一般天族并不會特意派人來接。 甚至也有不愿去天族任職的散仙,成仙后是連天族都不必去報道的。 但陸驚鴻成仙的那一天卻是仙輿來迎接的, 這陣仗也表示著他的身份并不普通, 而他現(xiàn)在的身份似乎也不低, 一個小仙可能這么快混到高位么? 除非他本來就有后臺, 這人應(yīng)該就是同他的凡人母親相戀的那位薄情仙人了。 程然記起來了他成仙當(dāng)日的一個細(xì)節(jié),眸光微動, 他是拿到了師兄的一滴血之后才迎來飛升的, 他的飛升還沒有雷劫到來,這說明他本就是仙胎。 那他的生父是誰也就不難想象了。 程然看了看陸驚鴻那張冷峻的臉,倒是沒看出他和師兄有哪兒像的, 師兄的容貌很精致絕麗,卻又不失高貴清雅,也許是像了他的母親。 面對她的禮貌性問好,陸驚鴻也只是微微點(diǎn)了下頭,沒有半分要敘舊的意思。 自然,也沒什么舊可敘的。 他盯著她看了片刻,就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了口:“程姑娘,你是如何進(jìn)入秘境的?” 程然看了一眼程正師兄,他只是對她微笑,顯然他已經(jīng)跟陸驚鴻說了她意外掉進(jìn)秘境的事情,但陸驚鴻并不信。 程然便似乎回憶般想了下,才將當(dāng)日掉入秘境時的情況說了一遍,她當(dāng)時也的確以為只是意外而已,所以說起來沒有半點(diǎn)兒心虛,神態(tài)也顯得格外真誠。 陸驚鴻似乎信了,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又問道:“那程姑娘又是如何全身而退的?秘境里不能動用靈力,哪怕姑娘武藝超群,也應(yīng)當(dāng)對付不了妖獸無數(shù)的吧?” 聽著他的逼問,程正就蹙了眉,正要說什么,見小師妹似乎能應(yīng)對,便又忍住了。 程然看向了陸驚鴻,態(tài)度十分好地配合他的問題,如果她現(xiàn)在回避他的回答,反而令他更加起疑,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打消他的疑心。 免得他懷疑到師兄身上去。 所以,她只是驚訝地看著他:“你說妖獸?我連一只都沒見到過,也許是時間久了,那些妖獸都?xì)寽缌艘膊灰欢ǎ俊?/br> 聽了她的話,別說陸驚鴻了,就連幾位師兄也看向了她,顯然是對這個回答很意外,卻又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聞言,陸驚鴻盯著她,像是在辨認(rèn)她是不是在撒謊。 而此時,陸驚鴻身邊的一個隨從就上前低聲道:“前幾日還有妖獸出來作亂,怎會沒有妖獸,殿下可別輕信于人?!?/br> 他這話雖是同陸驚鴻說的,但其他幾人自然也不會聽不見。 程然還沒說完,程正便冷冷地一笑,看著陸驚鴻,道:“既然你們不信,又何必追問?!?/br> 陸驚鴻看了身側(cè)的隨從一眼,隨從便退了回去。 “我沒有不信的意思,只是有些驚訝而已?!标戵@鴻看向了程然,“不知程姑娘可在秘境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程然想了會兒,道:“我一直待在一間木屋,沒怎么出去過?!?/br> 聞言,孟觀言目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沒出去過,那他的仙草怎么來的? 陸驚鴻卻反而像是信了這話,神色微動:“木屋?” 程然便似乎有些好奇地問他:“陸仙友,你知道這木屋是誰住的嗎?” “不知道。”陸驚鴻看了她一眼,卻忽然又道,“程姑娘,你成仙了?” 程然:“……是。” 她心生警惕,正打算繼續(xù)應(yīng)付他追問她怎么成仙之類的問題。 誰知,陸驚鴻卻又冷不丁來了句:“程姑娘若要去天族,我們可以同行。” 程然微微愕然,這陸驚鴻和師兄的關(guān)系看來果然不好,她若是真跟他一起去天族,那師兄的面子往哪兒擱? “這就不必了?!背陶⑿Γ靶熋眠€得回空桑派見她師尊的,若無其他事,我們便先告辭了。” 陸驚鴻看了一眼程然,見她沒說什么,便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再追問什么。 程然也沒再說什么,跟在程正的身后走了,只是就在經(jīng)過陸驚鴻身邊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心臟似乎異樣地跳動了下,她腳步微頓。 陸驚鴻卻忽然側(cè)眸看她一眼,漆黑的眼眸深邃暗沉。 她心下覺得這一眼似乎有些奇怪,頓了片刻才繼續(xù)往前走。 方才那異樣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想不通,便只好作罷。 * 在她待在上古秘境的這些天,玉關(guān)城的百姓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了正常的生活,客棧也已經(jīng)開了門,生意雖然還是蕭條,但街上也還是有些人的熱鬧了。 程正他們在客棧開了幾間房,據(jù)他所言,段歌在她進(jìn)入秘境的當(dāng)天就回空桑派了,之后便似乎被什么事絆住了,一直沒有再回來。 只是來了信告訴他們,她在秘境里不會有危險。 程然聽了以后,心里就疑竇叢生,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沒事,但段歌顯然是從師尊那兒聽說的,師尊卻又是怎么知道她在秘境的情況呢? 程然想了一想,師兄既然能算出她的天劫,沒道理師尊會算不出,甚至師尊是不是真的連師兄也在秘境的事情也算出來了呢? 卜卦掐算是有一定的限制的,并不是什么都能算出來。 但師尊怎么說也是上古的神獸,他的卜算也極為強(qiáng)大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程然都懷疑自己的靈珠身份是不是也是他卜卦算出來的了。 她的疑問也還是要等見到師尊才能知道了。 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靈珠之身,怎么也不會淪落到原劇情里魂魄灰飛煙滅的慘境了,因此哪怕師尊已經(jīng)知道了,她也不是非常擔(dān)心。 只是,想到平日里看起來不食煙火極度佛系的師尊竟然藏得怎么深,她就有些心情復(fù)雜。 到了客棧以后,幾位師兄也只讓她好好休息,并沒有像是陸驚鴻那樣追問個不停。 她能看得出,他們也不是百分百相信了她對陸驚鴻解釋的那番說辭,但見她沒有主動開口,便也沒有追問。 這應(yīng)該就是同門師兄和外人的區(qū)別了,他們不會逼問她不想說的事情,只會關(guān)心她有沒有受傷。 程然心里不由升起幾分暖意,或許與作為第一仙門的空桑派收徒要求嚴(yán)格的緣故有關(guān),空桑派的師兄師姐們?nèi)似焚Y質(zhì)都極好,彼此之間也沒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就算偶爾有些齟齬也很快就會被忘掉。 出來這么久,她也真是有些想念空桑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