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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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注意到令儀仙君看程然的眼神也是那么淡漠的,她又稍稍安心了,仙君應(yīng)該就是如此冷漠的性情吧。 程然倒是知道師尊只是懶得做表情而已,見他沒表態(tài),便試探道:“師尊若是不信,盡可派人去堯國查證?!?/br> 佩蝶一聽就微微蹙眉,旋即卻又松了眉頭,道:“師姐非要如此也行,正好可以還我一個清白。” 聞言,程然有些詫異地看她一眼,她是覺得查不出來什么,還是她相信有人能護(hù)著她? 就在她思忖的時候,鄔令儀平靜地下了決斷:“何必那么麻煩,趕她下山就是?!?/br> 第91章 在令儀仙君說了要趕她下山的話以后, 四周就靜了一靜,仿佛都被這句利落無情的話給震得不輕。 佩蝶更是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了白衣仙君。 他的容顏比她見過的任何仙人都要更俊逸, 那股超然物外的出塵氣息也是其他仙人比不了的, 這樣的仙人本該是悲天憫人、普度眾生的心性,但這一位顯然不是這樣, 反而冷漠得讓人心驚。 她這才意識到他和她夢里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仙君不一樣。 為什么會不一樣呢? 佩蝶腦海里閃過什么, 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了站在仙君身旁的少女。 對,一定是因?yàn)槌倘贿€沒死,書里的令儀仙君會收她為徒還對她那么好不就是因?yàn)閷Τ倘坏乃佬拇胬⒕螁幔?/br> 在程然活著的時候,他對她不好, 也沒有保護(hù)好她,所以在她死后才會有了想要彌補(bǔ)的心思吧。 此時她也明白過來,令儀仙君和她以往遇到的那些見色起意的男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她的容貌也打動不了他。 佩蝶的心就有些亂了,思忖著自己該怎么做才能留下來。 就在她心亂如麻的時候,寧歸也已經(jīng)聽明白了令儀仙君的意思。 令儀仙君是個一言九鼎的人,他說過的話就不會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寧歸平生最敬仰的人便是令儀仙君了, 不提他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 就是他以往斬妖除魔匡扶正義的事跡就很讓他崇敬羨慕了。 誰還沒有個做英雄的夢了? 所以, 寧歸沒覺得令儀仙君這話有什么不對, 仙君沒錯,那么錯的人就一定是佩蝶姑娘了。 更何況, 小師妹的為人她也了解, 不可能平白無故去冤枉別人。 因此,寧歸看佩蝶的眼神就變了,帶了幾分冷淡的審視, 心里很是懊悔自己竟然將佩蝶姑娘帶來拜見仙君了。 就她這樣的品性,哪來的臉見令儀仙君? 此時就算是掌門本人在這兒也是保不住她的,寧歸很清楚自家?guī)熥饘α顑x仙君有多言聽計從。 因此,在令儀仙君說完以后,他就走到了佩蝶的面前,當(dāng)機(jī)立斷地道:“佩蝶姑娘,你還能走嗎?我即刻就送你下山?!?/br> 聞言,程然倒是有些驚訝寧歸師兄竟然這么上道,她還以為他多少會有些憐香惜玉的。 至于師尊會說出這樣的話倒也不算出乎意料,他解決問題的方式一向這么干脆利落。 果然來找?guī)熥鹁褪墙鉀Q問題的最佳法。 * 而佩蝶在聽見寧歸的話以后,紛亂的思緒就被打斷了,心里涌出了一股沖動令她不禁脫口而出:“等等!仙君,我還有個秘密想告訴你!” 聞言,令儀仙君也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那眼神讓她莫名有一種脊骨發(fā)寒的感覺,仿佛她的心思在那雙清冷的眼眸里無所遁形。 佩蝶接下來的話就卡在了喉間。 程然卻敏銳地覺得這個秘密也許和她有關(guān),正猜測著這個佩蝶到底知道多少,就忽然聽見師尊叫了她一聲“程兒”。 她這才回過神,轉(zhuǎn)頭看向師尊。 鄔令儀看她一眼,仿佛對于佩蝶口中的秘密毫無興趣,淡淡道:“隨我進(jìn)去?!?/br> 程然應(yīng)了一聲。 就在這時,佩蝶的聲音卻忽然有些急切地響了起來:“是和靈珠有關(guān)的事情,仙君真的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嗎?” 聽見了靈珠兩字的時候,寧歸的神情就有了些茫然,他看了佩蝶一眼,有些想不通。 靈珠不是天族的圣物嗎? 她一個凡人能知道什么? 倒是一旁靜默的穆廷眸光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聽見靈珠二字的時候,就算早有預(yù)料,程然心底還是不由跳了下,腳步下意識就頓住了,接著就看見師尊也頓住了腳步,還側(cè)過身看了佩蝶一眼。 佩蝶被這冰冷的一眼看得身體一僵,有了一種仿佛面臨死亡般的恐懼感。 “寧歸!”片刻后,鄔令儀才開了口。 寧歸不等仙君發(fā)話,就已經(jīng)明白仙君是已經(jīng)不耐應(yīng)付佩蝶了,別說仙君了,他也挺煩這位佩蝶姑娘的。 仙君話都說得明明白白了,她還如此不識相地糾纏仙君,他都懷疑之前那個漂亮溫柔的佩蝶姑娘是不是他的錯覺。 見仙君不悅,他便也顧不得什么君子禮儀了,直接將佩蝶拉起來就御劍飛走,片刻間就已消失在原地了。 * 寧歸很快就將佩蝶帶到了空桑派的界碑前。 他不知道掌門對于此事會有何反應(yīng),掌門和佩蝶姑娘早就認(rèn)識,也許掌門會出來和她道個別也不一定。 因此,將佩蝶放下以后,寧歸便道:“佩蝶姑娘在此稍待片刻,我先回去稟報一下師尊,可好?” 佩蝶盯著他沒說話,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寧歸奇怪看她一眼:“佩蝶姑娘?” 想到事情也許還有轉(zhuǎn)機(jī)也不一定,佩蝶只好強(qiáng)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柔聲道:“那便勞煩寧歸師兄了。” 寧歸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轉(zhuǎn)身走了。 * 等他走后,佩蝶的神情才冷了下來。 她也隱約能感覺得出來,掌門申谷應(yīng)該也是靠不住的。 在空桑派真正能做主的人很明顯是令儀仙君。 想到方才所見的那位清冷強(qiáng)大的白衣仙君,她心頭就有幾分火熱。 如果能做他的徒弟,她就會如夢中一樣受人艷羨,哪怕不修煉,維持容顏的藥也自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甚至還能當(dāng)上尊貴無比的帝后。 只是想到方才令儀仙君的不近人情,她又有幾分惱怒,也能理解夢中的自己為何會聯(lián)合天帝除掉他了。 這個令儀仙君的性情真的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今日一見,她就發(fā)現(xiàn)果然和傳聞里的一樣,令儀仙君對他的小徒弟非常寵愛。 程然不喜歡她,他就可以直接將她趕走,完全不管她是不是被冤枉的。 明擺著有程然活著的話,他就絕不可能對她另眼相待。 佩蝶眸光沉了沉,看來只能將靈珠的秘密先告訴令儀仙君了。 就算這一次沒有程然戀慕他而被厭棄的事情,只要令儀仙君知道這個秘密,也一定會帶程然回天族的。 到時候哪怕令儀仙君有心護(hù)她,天帝也絕不會放過程然的,她必死無疑。 只是……她已經(jīng)被趕了出來,要怎么才能見到令儀仙君呢?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她本以為會是掌門申谷,神情就已先帶了幾分委屈,但等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神情卻化作愕然了,隨即便驚喜地叫道:“令儀仙君?” 鄔令儀站在不遠(yuǎn)處,白衣如雪,纖塵不染,神情淡漠,眸光清冷,淡聲道:“你之前想說什么?” 佩蝶愣了下,隨即就意識到令儀仙君對于靈珠的事情并不是表面那么毫不在意,只是當(dāng)時還有其他人在,他不好問清楚而已。 這不就來找她了嗎? 佩蝶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眼睫微垂,道:“仙君,你下凡來的目的便是為了靈珠吧?” 話音落下,一片死寂。 佩蝶只感覺令儀仙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愈發(fā)冷漠,甚至有了幾分威壓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想到這種事本就是機(jī)密,仙君對她戒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她便強(qiáng)忍著恐懼,抬頭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卻什么都看不出來,因?yàn)樗纳袂樘届o了,平靜到仿佛她說的事情壓根不值一提。 佩蝶原本有些想退縮的心情就又堅定下來,等她說完以后,令儀仙君就一定會如妖帝一般對她的預(yù)知能力刮目相看的,說不定還會感激她的。 鄔令儀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她定了一定心神,才又接著道:“仙君,我知道靈珠在哪里?!?/br> 鄔令儀看著她目光似乎微微有些奇異的變化,聲音微低,仿佛蘊(yùn)含著悄無聲息的危險:“你知道?” 佩蝶卻沒有察覺,只是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道:“仙君的小徒弟便是靈珠所化,仙君若不信盡可……”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忽然被一只修長的手拍中了肩膀,這一掌看起來仿佛很輕盈,她卻感覺骨頭似乎都要碎了,強(qiáng)大的仙力也一起隨著手掌襲向她,她被打飛了出去,撞在了不遠(yuǎn)處的樹上才又重重落下來。 她頓時便痛得連知覺都快了,臉色一片慘敗,五臟六腑都似乎被那股如尖刀般的仙力給攪碎了,一陣氣血翻涌,她哇的一聲便吐出了一大口血。 當(dāng)她微微轉(zhuǎn)過頭,眼底就看見了那一襲雪白的衣角,仿佛還散發(fā)著清冷的仙氣。 她頓時身體一僵,一股令人膽寒的涼意遍布四肢百骸。 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殺意。 這哪兒是什么正道仙人,簡直比陰晴不定的妖帝還要可怕得多。 她開始后悔了。 她身體顫抖著抬起頭,就對上了那張好看至極卻毫無表情的臉,她顫聲道:“仙、仙君饒命……” 話猶未完,她的喉嚨就發(fā)不出聲音了,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令儀仙君所施展的搜魂陣法之下,眼神也逐漸呆滯起來。 待陣法撤去以后,佩蝶已經(jīng)連動都動不了了,只聽見一道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原來如此……” 佩蝶只覺頭疼欲裂,在聽見這句話以后,她就緊接著就意識到他方才做了什么,他查看了她的識海,他……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