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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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玖還沒起身,就看到踩著十多厘米紅色高跟鞋的另一個新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面前,濃重的妝容倒是和時玖疊在眼鏡上的混淆咒有異曲同工之處。 “看來我們并不招待見。”那位女士站在時玖座位前,微微彎腰向他伸出手,面露笑容地說,“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兩個新人來組隊怎么樣?你可以叫我半夢,這是我工作時候的名字。” “時玖,時間的時,大寫的玖?!睍r玖再次小聲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從座位上起身,“半夢小姐好厲害,剛才竟然敢和那些角色說話?!?/br> 因為半夢踩著高跟鞋,時玖站起身來也和對方差不多高。 半夢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涂紅的雙唇勾起弧度:“我們跟上去吧,聽他們剛才的意思,資深者就算通關(guān)失敗也不會有事,新人就不一定了?!?/br> 時玖就這樣跟在半夢身后,向前面的一節(jié)車廂走去。 之前他們所在的車廂應(yīng)該算是最后一節(jié),提出“希望列車永遠不會靠站”這種想法的可疑角色一共有三個,不過考慮到這列地鐵不止一個車廂,確實又擴大搜尋范圍的必要。 時玖遠遠看了一眼前面的車廂,但只能看到那節(jié)車廂的兩邊座位上同樣坐著不少人,但好像每個乘客都將身體挺得筆直一樣,時玖只能看到他們的坐姿和端正擺放著的雙手,看不清那些乘客的面容。 沒等時玖繼續(xù)靠近,走在最前面的季修和程千柔就倒吸了一口氣停在車廂的交界處。 “兩位前輩,怎么了?”半夢走到程千柔身后。 程千柔有那么一瞬間掩住鼻子,皺起眉宇,后來可能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過于無禮,又很快將手放下。 即使看到了程千柔的動作,那位半夢小姐也沒有什么異常。倒是等她看清楚前面那節(jié)車廂的情況后,原本一直很自然的動作頓住,語氣中多了詫異,“這是……” 時玖也好奇地向那節(jié)車廂繼續(xù)走了幾步,先是感覺到那節(jié)車廂里所有乘客的身體一動不動,就像是死板而沒有生命力的木偶,然后就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那節(jié)車廂里的所有乘客,都沒有臉。 明明之前還隱約聽到隔壁車廂的聲音,但等四個新老玩家走進那節(jié)車廂的時候,卻沉默得近乎死寂,沒有臉的乘客端端正正地坐在兩邊座位上,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他們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和我們那個車廂的一些乘客很像?!卑雺艟谷皇亲羁旆磻?yīng)過來那個人。 而且連她的注意力都很快落在了那些無臉乘客的穿著上,這讓時玖看向半夢小姐的眼神更奇怪了。 “季……季修,我有點害怕?!狈炊糖崂死磉吋拘薜男渥?,“你走在前面。” “程小姐,你在噩夢世界的資歷可比我高多了?!奔拘薹磻?yīng)過來后向旁邊躲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某個無臉乘客的膝蓋,但對方?jīng)]有任何反應(yīng),“嘖,這車廂真是讓人瘆得慌,不過好像沒有什么危險。” “我可是輔助醫(yī)者,你知道噩夢世界里的輔助醫(yī)者有多稀少嗎?”程千柔一臉理所當然,“就算這次游戲我還沒能幫上什么忙,但……就憑我和你們老大的關(guān)系,你也得好好保護我?!?/br> “你是有多自戀?”季修甚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昨天……咳咳?!?/br> 季修似乎原本想要說些什么,但中途卻突然閉嘴,走到程千柔前面,話鋒一轉(zhuǎn):“算了,你們都跟在我身后!” 說著,季修還打開了身后的背包,從中拿出了一把純黑色的弓弩,雖然不大,但造型看起來很夸張,比起武器更像是漂亮的玩具。 不過時玖倒不覺得能被資深者帶著的東西僅僅只是玩具。 這個時候,一陣哭聲隱隱約約出現(xiàn),似乎是從更前面的車廂傳來的。 “那好像是最后一節(jié)車廂?!弊咴谧钋懊娴募拘拚f了一聲,“不虧是噩夢世界,也只有夢里的地鐵才只有這么三節(jié)車廂吧?” 時玖跟著向前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最初的車廂。 地鐵窗外雖然荒蕪但確實是白天,地鐵內(nèi)的燈光也一直光線充足。但時玖回頭看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最初那個車廂的光線變暗了很多,很多乘客都垂頭喪氣地坐在那里,給人死氣沉沉的感覺。 很快時玖就看到了最后的那節(jié)車廂,車廂里只坐了一個人,一位正在掩面哭泣的中年女性。 雖然很好奇那位女士抬起頭后究竟有沒有臉,但不管季修怎么和她打招呼,對方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繼續(xù)坐在那里哭。那位女士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發(fā)間別著白色的布花,似乎參加過一場葬禮。 透過那位女士掩面的指縫,時玖隱約能看到五官,這也意味著對方絕對不是中間那節(jié)車廂的無臉人。 “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最開始那節(jié)車廂的光線變得有些奇怪?”半夢回頭看向時玖身后,好像和時玖一樣發(fā)現(xiàn)了最初那個車廂的異樣。 時玖也和季修他們一起再次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他們到達第三節(jié) 車廂后,之前光線就已經(jīng)變暗的最初車廂又變得更暗了一些,照在那節(jié)車廂里的燈光甚至有一種淡淡的紅色,像是不祥的血光。 “總之我們已經(jīng)看完所有的車廂了,你們兩個新人如果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說出來?!奔拘尥A粼诘谌?jié)車廂不同,手中的黑弩一直處于警戒的狀態(tài),“我不太擅長這類噩夢游戲,所以想聽一下大家的建議?!?/br> “時玖弟弟好像一直都沒怎么說過話?”半夢卻把話題轉(zhuǎn)到了時玖身上,瞇眼笑著說,“戴眼鏡的人都挺有文化的,不如讓時玖弟弟先說吧?” 時玖倒是有一些想法,但藏在眼鏡和混淆咒后的雙眼盯著半夢看了一會兒后,還是將想法藏了起來,故作愣愣地說,“也許,也許我們可以……嗯,打開地鐵的門試試看?把地鐵門打開的話,我們是不是就能離開了?” “時玖弟弟,我們的通關(guān)條件是消滅噩夢源頭,可不是安全離開這列地鐵。”半夢靠近時玖,安慰似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半夢靠近的時候,時玖確實聞到了一種淡淡的獨特味道,像是某種煙草,并不難聞。就算嗅覺比普通人類稍微強一些,時玖也要靜下心才能聞到這種煙草味道,之前程千柔匆忙掩住口鼻避開的動作確實過于無禮。 當然,從一開始半夢也在有意無意地引導著他人對她的看法。 “說的也是。”時玖輕聲應(yīng)了一句,適當?shù)亟档土俗约旱拇嬖诟?。時玖本不想將自己藏得那么低,但他能夠感覺到這支資深者加新人的隊伍中,除他之外仍然存在的互相隱瞞和互相排斥,讓他從一開始就不可能融入其中。 也沒有必要。 “我們回一開始的車廂吧?”季修看著最初那節(jié)車廂泛著淡淡紅光的詭異環(huán)境,雖然皺起眉頭,但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顯然并沒有將游戲難度放在心上。 “噩夢世界的游戲,總是看著越危險的地方越關(guān)鍵,而且只有那節(jié)車廂給過我們噩夢源頭的線索?!奔拘奚钗豢跉猓半m然我在隊伍里算不上是聰明人,這點事情還是知道的?!?/br> 程千柔想要說些什么,最后還是一言不發(fā)地跟在季修身后。與此同時,程千柔也從隨身的鏈條小包里取出了一本比那個包本身大一倍的厚皮書,時玖認為那本書可能是和季修那把黑弩差不多的存在。 而那個鏈條小包和季修的背包,看起來也不是尋常的東西。 時玖則是跟在了那位半夢小姐的身邊。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時玖身邊的半夢小姐突然壓低聲音問,“在危險的環(huán)境下,人總是會本能地站在最安全的地方。但為什么時玖弟弟不跟著前面的資深者,反而跟在一個被嫌棄的新人身邊呢?” “……” 時玖沒有回答,半夢也只是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追問。 一行人就這么回到中間的車廂,滿車廂的無臉人依舊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死寂的氣氛足以讓普通人覺得瘆得慌。 就在時玖以為他們能像之前一樣平安無事從中間車廂路過的時候…… 原本坐著的無臉人突然全部從座位起身,像是商店里沒有生命的塑料模特一樣僵硬地站了一會兒后,竟然瞬間加速向時玖他們沖了過來! “季修,動手!”程千柔大叫了一聲。 “程小姐,身為資深者還是鎮(zhèn)定一點!”季修很穩(wěn)地抬起黑弩向最近的無臉人射擊。 “砰!” 不知道從哪里出現(xiàn)的黑箭正中無臉人的額心,但被擊中的無臉人卻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向他們靠近。 “砰!砰!砰!” 那個無臉人的額心、心臟和喉嚨處又被擊中三箭,但它的動作除了微微一頓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季修甚至從身后的背包側(cè)袋拔出一枚看著非常精致的匕首,在那個無臉人靠近的一瞬間砍下它的頭顱。 但失去頭顱的無臉人身體依舊在向他們靠近。 “這些怪物的強度不對勁?!奔拘抻行┏泽@,眉頭緊鎖,“奇怪,新手關(guān)卡的難度應(yīng)該會隨資深者的能力調(diào)整,不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這種強度的怪物才對!” 時玖則是看了身邊的那位半夢小姐一眼。 第5章 季修權(quán)衡片刻后,就帶著其他三個玩家回到最后一節(jié)車廂,雖然不知道那節(jié)車廂里掩面哭泣的女人究竟是誰,但至少不是那些近在眼前不斷逼近的無臉人。 車廂與車廂之間的過道狹窄,使得原本的圍攻轉(zhuǎn)變?yōu)槟撤N意義上的巷戰(zhàn),使得唯一一個輸出玩家季修的壓力減輕了很多。 巷戰(zhàn)的條件形成后,季修手中的黑弩像是擁有無限的箭矢一樣,即使效果甚微也不斷阻止著無臉人的繼續(xù)靠近。 與此同時,季修還從背包里取出了一根銀色的箭矢,當那枚箭矢被安裝到黑弩上之后,那種弩箭的尖端竟然冒出了小小的金紅色火焰。 “沒有想到竟然淪落到需要使用道具的地步!” “轟!” 和之前不一樣的箭矢以更強的勢擊中正前方的無臉人,甚至直接穿透那個無臉人的身體,擊中無臉人身后的另一個無臉人。 這似乎也不是那根銀色箭矢全部的力量,因為那根箭矢在連續(xù)擊中兩個無臉人后就化成煙塵消散在空氣中,但那兩個無臉人中箭的傷口處卻出現(xiàn)了非常明顯的灼傷痕跡,而且塑料燒焦一樣的焦炭痕跡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向全身蔓延。 沒多久那兩個無臉人就在時玖的眼前化作兩具焦炭,被身后的其它無臉人沖撞之后就化成炭灰散落在地上! “那是什么?”時玖竟然看到那兩堆炭灰中出現(xiàn)了一些紙張,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似乎是現(xiàn)實世界的貨幣,還是好幾張百元大鈔。 “打怪掉落道具,很合理不是嗎?”季修手中沒有停頓地再次裝上一枚銀色箭矢,繼續(xù)消滅著眼前的無臉人。 比起一邊戰(zhàn)斗一邊努力教學的季修,站在后面的程千柔卻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一言不發(fā)。 等那些無臉怪物因為銀色箭矢的原因放緩動作之后,季修繼續(xù)解釋:“噩夢世界的各種怪物都會掉落一些道具,不過道具的種類很多,越厲害的道具就越難掉落?!?/br> “最容易掉落的就是現(xiàn)實世界的貨幣,雖然在現(xiàn)實世界會很有用,但在噩夢世界……不能提高生存率的道具根本就一文不值?!?/br> “那些能夠提高生存率的道具不僅爆率很低,而且對使用者在噩夢世界內(nèi)選擇的職業(yè)有所要求。新手關(guān)卡之后你們會選擇將來的職業(yè)方向,每個職業(yè)方向能夠使用的道具會有所不同,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br> “我手上的這把武器,還有程小姐手里那本醫(yī)書都是消滅怪物之后掉落的道具?!奔拘尴麥缌似甙藗€無臉人之后,地上已經(jīng)掉落了一堆百元大鈔,卻沒有人彎腰去撿,因為前方不斷逼近的無臉人數(shù)量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減少! “可惡!” 就算是巷戰(zhàn),季修還是在面前的無臉人化成灰燼之前被抓了一下,那種怪物并沒有看起來特別恐怖的手爪,但季修被抓到的手臂上卻出現(xiàn)了很可怕的淤青,拿著黑弩的手臂瞬間無力垂下,像是中了毒一樣。 站在身后,職業(yè)是“輔助醫(yī)者”的程千柔翻開了手中醫(yī)書的第一頁,低聲念了某種古怪的語言。 “不行。”季修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淤青,“普通的治療太慢了,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br> 眼看著無臉人繼續(xù)逼近,程千柔一咬牙取出了夾在那本書中的一張像大號創(chuàng)口貼一樣的醫(yī)用敷料,心疼地貼在季修的傷口處后,季修被抓到的手臂這才開始恢復行動。 “一個車廂里的怪物怎么可能會這么多?”程千柔一臉糾結(jié),“季修,一個新手關(guān)卡真的值得我們浪費這么多道具嗎?無論新手關(guān)卡的通關(guān)獎勵是什么,我們都會虧本的!” “你這些灼燒箭的掉率可高不到哪里去,就算想要收購價格也不低,難道你要在這么一個新手關(guān)卡把以后保命的手段都用光嗎?!” “季修!” “那你想怎么辦?”季修根本顧不上程千柔的情況,表情也比之前緊張了很多,“我們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回到最初的車廂去,更沒有辦法把噩夢的源頭找出來消滅掉。這個關(guān)卡的難度根本就超出了我們的能力!!” “我們可以離開?!背糖嵬蝗坏吐曊f了一句,然后將一個小小的木頭牌子塞進了季修的手里,“退出新手關(guān)卡不會有懲罰,我們必須及時止損。” 季修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記得讓你們老大欠我一個人情。”程千柔自己的手里也有一枚同樣的木頭牌子,“沒想到這種雞肋還有能用的時候?!?/br> 季修深吸一口氣,任由那枚小木牌掉在地上,繼續(xù)往黑弩裝了又一根銀色箭矢,解決著眼前的無臉人:“你要走的話,就自己先走?!?/br> “你會用到的?!背糖峥戳艘谎鄱略谲噹饷婷苊苈槁榱钊嗣倾と坏臒o臉人,咬牙捏碎了手中的木頭牌子,“我知道你老大不喜歡這樣做,我會親自找他幫你解釋?!?/br> 下一秒,程千柔的身影竟然就從時玖他們眼前消失不見。 雖然不明白那種木頭牌子的條件和限制,但那似乎是一種可以讓人從噩夢游戲強制退出的道具。 季修看著對程千柔的選擇并不意外,只是繼續(xù)耗費銀色箭矢攻擊焚燒那些好似無窮無盡的無臉人。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