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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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界,虞楚也就放心了。 就算修仙者在飲食和身體上都保持一種不再變化的機制,可泡泡澡還是舒服多了。 虞楚靠在池子邊緣,打開了空間,用意識整理里面買的各種東西,將一會要拿出來的整理到一邊,里面還有一堆沈懷安斥巨資購買的玩具。 倒是還有點可愛。 泡完澡,虞楚烘干自己的頭發(fā),又換上了新的衣服,這才心情不錯地去看菜地里自己種的蔬菜水果和靈草。缺失了陸言卿木系輔助,這幾個月里植物們沒有枯黃,就是長得有點粗狂。 虞楚在后山檢視菜地的時候,門派的另一邊,陸言卿跟著沈懷安到處亂逛。 “這個門派也太好了吧!和這里比,我家簡直就是鄉(xiāng)下大院?!?/br> 沈懷安第一眼就被修仙門派這種莊重、干凈有格調(diào)的感覺吸引了。他來到弟子休息的院子,發(fā)現(xiàn)就連這里似乎都不比在虞府上的設施差,不由得更滿意了。 “正房怎么空著?”沈懷安奇怪地說,“你睡哪里?” 陸言卿指了指左廂房。 沈懷安問,“你為什么不睡正屋呢?” “廂房已經(jīng)足夠生活了?!标懷郧湔f。 沈懷安不覺得。他看到陸言卿居住的廂房了,里面左邊是能容納至少六七個弟子睡覺的長炕,中間是面向門的座椅茶桌,右面是書柜書桌。 怎么說……就很單調(diào)。 再看正房,雖然細節(jié)擺飾和普通人家里不同,但怎么說,正房的氣場還是在,寬大的廳房和配套的主臥,一看就是一家之主生活的地方。 住在這兒多有排面? “那我要住正房!”沈懷安毫不猶豫地說。 “你確定?”陸言卿看向他,猶豫地說,“正房太大了,你可能晚上會害怕?!?/br> 開玩笑,他沈懷安從出生以來字典里就沒有這兩個字! 沈懷安哼著歌,進了正房主臥給自己鋪被子。他仰面躺在床榻上,幸福感噴涌而來,頓時有一種自己也是一家之主的感覺了。 陸言卿將蠟燭燈盞等日常用品拿進來,沈懷安將自己撐起來,他心中有點復雜。 這一路上陸言卿都很照顧他,這種關照不似師兄關懷師弟,而真的像兄長一般的感覺。 沈懷安心中糾結(jié)不已,幾個月下來,他已經(jīng)知道陸言卿本人就是這樣的溫和沉穩(wěn)的性格,并沒有故意裝樣子,可他仍然沒辦法完全接受陸言卿。 他受到的教育是莊主要統(tǒng)領所有人,便必須是榜樣和最強的。師弟聽師兄的話,師兄自然也要實力高超。 就連他自己,沈鴻一直對他說,他是少莊主,是繼承人,所以他必須要做最優(yōu)秀的一個才能服眾。 所以沈懷安很優(yōu)秀,優(yōu)秀到山莊里大大小小的弟子們都心甘情愿尊稱他一句少莊主。 如今,他成了小師弟,可陸言卿這個家伙人不錯,劍術(shù)太爛了。沈懷安又在書里了解了修仙的等級,那么長長一串晉升的境界,陸言卿也才是筑基后期而已,才處于入門之后的第三階段。 這樣的水平,根本不能當大師兄嘛! 陸言卿進來送個東西,就感覺到沈懷安的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 他轉(zhuǎn)過身,疑惑道,“怎么了?” 沈懷安欲言又止,他兇巴巴地說,“就算你對我好,我也不接受你的賄賂,承認你當我的師哥的!” 陸言卿覺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實在好笑,翹了翹唇角,輕笑道,“嗯。” 看著陸言卿離開的背影,沈懷安感覺自己的一腔熱血就像是打在了棉花糖一樣。 門派的第一天很快便過去了,三人長途跋涉,就算身體上還行,可精神上也需要放松。晚上早早地吃了飯,便各回各屋。 虞楚回后山,陸言卿和沈懷安則是回了一號院子,并在院內(nèi)告別。 沈懷安自己推開厚重的正屋大門,穿過空蕩蕩的客廳,來到后面的主臥里,他吹了蠟燭準備睡覺。 他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舒舒服服地打了個滾,滿意地閉上眼睛。 像是沈懷安陸言卿這樣天賦異稟的人,天生五官敏銳。普通人可能只能感受到自己房間那一畝三分地的動靜,對沈懷安而言卻不僅僅如此。 白天時還沒什么,到現(xiàn)在了,萬物俱靜,沈懷安的耳朵便能夠聽到許多微小的聲音。 山頂上空風嗚嗚呼呼地吹拂著,整個山仿佛沒有動物一樣,空空蕩蕩,安靜不已,只有黑暗。 風從縫隙中擠進屋里,從空蕩蕩的大堂桌凳腿下順著地面涌過,颯颯作響。 沈懷安不由得睜開眼睛,他看向臥室外的走廊,仿佛在遠離人煙的這里,連夜晚的黑暗都比凡間更加深重,光都透不過的黑色。 外面的風一吹,偌大的正房便四處響起起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得人鬧心。 沈懷安雖然也在山里長大,可他從小到大身邊都是成百上千的弟子們,哪怕是后半夜也燈火閃爍,有人巡邏。 可這里……這里只有他一個人。 沈懷安翻來覆去睡不著,風吹著他鬧心,風停了,那種連蟲子都不鳴叫的寂靜又讓他煩躁。 白天時還沒感覺,如今他才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整個山脈只有他們?nèi)齻€人在。 沈懷安猛地坐了起來,他的胸膛起伏著。 廂房里,陸言卿剛剛吹了蠟燭閉目不久,便聽到門傳來吱呀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少年裹著被子小跑幾步,迅速撲地爬上了連炕,躺在了他身邊。 “你怎么來了?”陸言卿疑惑道。 “那個正房實在是太、太——”沈懷安本來想說太大太黑了,可白天的豪言還在耳邊,沈懷安深深運氣,然后正色地說,“你是師哥都沒睡正屋,我怎么好意思睡呢?” 陸言卿似笑非笑道,“沒事,反正你也不認我這個師哥,你去睡吧?!?/br> 沈懷安欲言又止,臉色來回變換。似乎在尊嚴面子和現(xiàn)實壓力中來回倒。 最終,沈懷安又往陸言卿身邊湊了湊,可憐巴巴地說,“師兄——” 江湖有言道,識時務者為俊杰。 他是俊杰。 作者有話要說: 沈懷安:我們俊杰識時務,怎么能叫慫呢? 第24章 好好說話 沈懷安在廂房的這一覺睡得極好,陸言卿清晨出去練劍都沒吵醒他。 等他醒來時已經(jīng)天色大亮,這時再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沈懷安忍不住重重地嘆了聲氣。 他的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幸好這件事情只有他和陸言卿知道。 沈懷安上山的前一個禮拜,虞楚讓他先適應適應環(huán)境,并沒有正式開始教導他修仙。沈懷安的日常便是到處閑逛、砍柴,陸言卿做飯時他幫忙煽火,順便圍觀陸言卿修煉。 他在旁邊圍觀的時候,覺得修仙也不是那么難,不就是運氣打坐嗎,他能三年學通一本劍術(shù)秘籍,學個內(nèi)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于是少年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一個下午,沈懷安偷偷摸摸找到了在殿中喝茶的虞楚,一邊給她敲肩,一邊極盡討好之意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師尊……” 虞楚被他那百轉(zhuǎn)千回的語調(diào)搞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隨手拿起桌上的扇子,敲了一下他的頭。 “好好說話?!?/br> 沈懷安在她旁邊坐下,終于正常了些,但還是有點吞吞吐吐。 “就是,就是我有一個想法……”他說。虞楚的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沈懷安硬著頭皮說,“我覺得修仙比練武簡單多了?!?/br> 虞楚拿起茶杯,漫不經(jīng)心地說,“然后?” “……然后我就是在想,如果我真的學習的很快的話,我能不能當大師哥呀?”沈懷安小心翼翼地說,“陸言卿雖然人很好,但是他沒有當大師哥的本事。要是純粹按拜師時間來排,以后有了其他師弟師妹,也都不能服眾啊?!?/br> 虞楚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沈懷安的臉上,沈懷安咽了咽口水。 她輕笑道,“怎么,要是有一天你修煉的比我等級還高,是不是要我改口叫你師父?”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懷安有點發(fā)慌,“我只是覺得,他四年半才學到筑基,可能我一年就升一級,那樣的話,我,我……” 他知道自己說這個話在正統(tǒng)門派而言是大逆不道的,可他還是想說。他和陸言卿年紀相仿,如果他更出類拔萃,為何他不能當師哥呢? 實力是否超過師父便是另一回事兒了。師父教徒弟本領,那就是師父,大不了他出師后便離開??稍陂T派里的日子,門派就是他的臉面,那自然不同。 陸言卿只不過早他四年而已,除此之外怎么有資格當他的師哥? 這些話都是沈懷安本來想說的,可到了虞楚跟前,虞楚既未兇他也沒沉下臉,還是輕輕笑著的,可沈懷安就莫名覺得有點發(fā)怵,不敢說出來了。 “沈懷安,你還年輕。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止你一人擁有天賦,但或許其他的英才不似你這樣張揚?!庇莩畔虏璞?,她淡淡地說,“回去吧,今天的話我當你沒說過?!?/br> 沈懷安想的那些說辭一大半都沒說出來,便暈暈乎乎就離開了大殿。 等到風一吹,他冷靜了,這才開始回味虞楚的話,有點郁悶。 師父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是指陸言卿也是個天才?可他怎么沒見過陸言卿有什么天賦呢。 沈懷安回到院子里,正巧看到陸言卿洗了被子衣裳,晾在繩子上。 他蹲在一邊,糾結(jié)地看著陸言卿,努力地想從他的身上找出什么不一樣的影子。 陸言卿這個人的樣貌氣質(zhì)倒是一等一的,確實有那種女子們喜愛的愛情故事里男主角的翩翩風雅勁兒,但比武又不比顏值。 還有就是性格好。可性格好也不能當飯吃,這算天賦嗎?沈懷安更郁悶了。 陸言卿拍著被單,頭都沒回便知道沈懷安又在胡思亂想什么了。 “又怎么了?”陸言卿無奈道。 “你有天賦嗎?”沈懷安藏不住話,他直接問出來。 “哪方面的天賦?” “就是我這樣習武的天賦?!鄙驊寻舱f,“就是,就是異于常人,讓大家都驚嘆的天賦?!?/br> 陸言卿展開衣服,不急不緩地開口,“為什么這樣問我?” 沈懷安拄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因為師尊說你是英才,可我沒看出來?!?/br> 陸言卿扭頭看了他一眼,溫和道,“她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 沈懷安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套話了,雖然他覺得實力為尊,可這么多天相處下來了,他也不好意思在陸言卿直接說自己背后想取締他的位置,便含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