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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是六界里面最喜歡感情用事的,好歹這具身體是她母親,想來是念著些情的。 她又吸了口煙,慢悠悠地張著唇輕吹出來,這樣的日子可真是舒服呢。不像在家里,所有人都喜歡盯著她,生怕她給長姐丟臉給青丘丟臉,每次睡個男人弄得跟打仗一樣。 她就不明白了,狐妖生來就該是勾人的,靠自己本事睡男人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自己爽了舒服了不就好了那些老女人自己沒本事管不住自己男人,怎么反倒是還賴她漂亮惑人了 街頭拐角的車?yán)?,阿芮坐在副駕正握著帕子細(xì)細(xì)擦拭著手里的槍。楚意坐在后座手肘搭在車窗上,指尖勾著淺紫色的禮帽。 動手吧。 阿芮的槍法其實算不得特別好,她更喜歡玩兒匕首,匕首落在她手里她能給你玩出一朵花兒來??上н@里隔得有些遠(yuǎn),她的匕首飛不過去。 當(dāng)槍聲響起的時候,大街上一片混亂。 王三巧本來都已經(jīng)拉開了車門,腳剛抬到一半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緊接著心口的地方就是一陣劇痛,鮮血染紅了素面兒的旗袍,她捂著心口身體不受控制地滑落在地上,暗罵了一聲該死,她的任務(wù)還沒完成呢! 她喘著粗氣,費力地轉(zhuǎn)動身體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開的槍,這具身體的生命力極速流逝,不過在幾息間就沒了氣息,與此同時沒了宿體的異世靈魂被這個世界徹底排斥扔了出去。 在她消失的那一刻,楚意明顯感覺到了靈力波動,還有一聲從上面?zhèn)鱽盹柡纯嗟募饨小?/br> 楚意透過車窗望著半暗的天空,看來那狐貍也不是這個世界的物種,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也許她應(yīng)找蓬萊公主問上一問。 王三巧斷氣的時候白三正巧趕出來,黑色的汽車從旁邊緩緩駛過,楚意笑看著他,抬手比了開槍的動作。 白三爺追了兩步卻被趕來找他的手下攔住了,手下急急忙忙地把白三夫人丟下來的信遞給他,白三愣在原地竟是不知道現(xiàn)在是該去追夫人好還是趕去找夏楚意對峙,或者是看看地上尸體還尚存余溫的新歡。 這事兒來的突然,白三急需時間消化消化,楚意卻是沒給她這個機(jī)會,九宗會老大去了北方,南地四省她是老大。 出手快準(zhǔn)狠,直接把控了晉城,把白三的人壓了個透心涼。 九宗會晉城分部算是徹底被她收了下來,轉(zhuǎn)眼就把目光放在了慶城,她說過,她不喜歡什么夏老二的稱呼,還是老大聽起來順耳些。 楚意這邊忙的不行,封衍那邊也不遑多讓,封大帥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順帶還連累了自己老友,被封衍一鍋端。 封大帥頹然地被押回到封公館,又接到王三巧死了的消息,當(dāng)場栽在沙發(fā)上,好在送醫(yī)及時,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只是身體徹底垮了下去,看起來他對王三巧還是有幾分真情在的。 封衍閑了下來,整天往夏家跑,在他明里暗里的幫助下,楚意從夏老二變成夏老大比預(yù)計的時間快了將近一個多月,九宗會大換血,她成功坐上頭把交椅。 楚意閑了下來,閑的發(fā)慌了又惦記起蕭舒良和方螢春的事來。 方螢春自償惡果,第二天被巡捕房人找到的時候她躺在混混們的尸體邊上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在醫(yī)院待了一個多月,整日瘋瘋癲癲的。出院那天趁著人不注意跳進(jìn)了醫(yī)院旁邊的小湖里,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氣兒了。 至于蕭舒良,方螢春廢了他命根子,這兩姓沒能結(jié)成親家反倒成了仇人,蕭家就蕭舒良一個獨苗苗,這無異于絕他們后。好在這個時候白茉莉小姐敲響了蕭家大門,她懷孕了。 白茉莉小姐成功晉升蕭家少奶奶,被蕭家上下當(dāng)祖宗般供著生怕有什么閃失,十月懷胎生下來了姑娘,姑娘也好啊,招個上門女婿也成! 蕭家老爺滿足了,他這輩子注定就這么一個孫女兒了,手一揮,滿月宴大辦特辦。 蕭家所有人都挺開心除了蕭舒良,方螢春為什么會廢他命根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他和白茉莉的事兒刺激到了她,現(xiàn)在白茉莉倒是過的很好,可他呢只要一出門所有人都盯著他褲|襠瞧,好像他是什么絕種的稀奇玩意兒,到后來就是有人拖著他,他也不再愿意踏出房門半步。 各方面原因累積在一起,他沒想不開找把刀抹脖子已經(jīng)算是個奇跡了。 這次蕭家小小姐滿月宴大辦,身為父親他必須到場,一想宴會上可能收獲的各種奇奇怪怪的目光,他就恨不得掐死白茉莉。 可哪怕他再不愿意,當(dāng)天還是站在了客廳里。 楚意和封衍也收到了請柬,他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夏晚風(fēng)想去看熱鬧,和她剛剛定下關(guān)系的未婚夫也就是馮蕓蕓的哥哥一起去了蕭家。 當(dāng)蕭舒良看到夏晚風(fēng)和馮蕓蕓她哥黏在一起的時候,心里頗不是滋味兒,好像所有人都過得很好,唯獨他最慘。 他捏著酒杯滿腔郁憤,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握著匕首插進(jìn)了他身體里,蕭舒良沒了氣兒,那人轉(zhuǎn)頭又傷了旁邊的白茉莉。蕭家好好的喜事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喪事。 當(dāng)夏晚風(fēng)帶回這個消息的時候楚意正和封衍在大廳里跳舞,她挑了挑眉并不驚訝。 那人不是她派過去的,但她卻略知一二。 人是方螢春的生母也就是方家太太找的,方家太太就方螢春這一個女兒,疼的跟眼珠子似的,突然有一天眼珠子沒了,她怎么可能就這么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