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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德帝近些日子一直住在長信殿,因為精神不大好,哪怕睡覺都有人貼身候著,楚意再接到蔣韓蓉準(zhǔn)備工作完畢的消息之后,費(fèi)了兩三天才鉆了空子,半夜三更的時候引著人到了御花園旁邊的桃玉軒。 桃玉軒里并沒有人住,里頭的宮人早叫蔣韓蓉借著太子妃協(xié)助六宮的職權(quán)調(diào)走了,靖德帝推開門進(jìn)去的時候只見四周白霧漸涌,內(nèi)里燈燭乍然明亮。 他停住腳步反射性地就要往回走,回轉(zhuǎn)身時猛然發(fā)現(xiàn)來路不見蹤影。 庭院里有人影突然出現(xiàn),他厲聲道:是誰在裝神弄鬼! 楚意停落在鋪向正門的石板上,旁邊石幾上擺置著幾株開的正好的月季花,她摘了一朵,一片一片扯了下來,慢悠悠地往他身上扔,嗤笑道:何必裝弄,我本就是啊。 月季花瓣在空中打著旋兒最后落在靖德帝身上,花瓣微涼順著臉頰滑落肩頭,他沉著臉,是哪宮宮人,叫什么名字他到現(xiàn)在也只以為是后宮女人為了爭寵使的手段,并未往旁的想。 宮人楚意笑出聲,這靖德帝眼瞎啊,你那后宮有我這么漂亮的宮人眼睛瞎了吧。 她語帶嘲諷不屑,靖德帝怒容漸顯,放肆! 楚意撇了撇嘴,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畫靈,面前這個男人好歹當(dāng)了十來年的皇帝,身上真龍之氣不少,她真要動手必會遭到反噬,雖然很想揍他,但顧及此到底還是忍住了,冷哼道:行了,在這里少擺你的皇帝譜,仙神妖魔可不會買你的賬。 說著她閃身到了一邊,唇角微動,現(xiàn)在該是主角出場的時候了,你還不出來 在屋里頭的蔣韓蓉聽到她的話,理了理裙擺,歡快的從里頭走了出來。 她今日穿的還是入主東宮第二天去長信殿的時候穿的那一聲兒,雕繡醉芍藥的大紅色宮裝。 裙擺拖拽在地上一步步走來,不說話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此處只有除了楚意和靖德帝他們?nèi)送庠贈]了旁的人,蔣韓蓉本就打算今天晚上搞事,行為神態(tài)上也就沒有多做遮掩。 靖德帝一時看癡了,不由自主地上前幾步,輕聲道:褚蘭 蔣韓蓉沒理他,反倒是看向楚意,你確定不會叫人知道 放心吧,一點兒小術(shù)法而已,不會有人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蔣韓蓉點了點頭,楚意則是說完后一個閃身隱入了暗處。 此時靖德帝又往前了些,他神情恍惚的厲害,尤其是蔣韓蓉對著他露出一個嫌惡的笑容之后。 這種笑太熟悉了,靖德帝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又喚了一聲,褚蘭,是你嗎 蔣韓蓉緩步走近,陰沉道:你說呢,你說是不是我 這種語氣也太熟悉了,所有的地方都像極了她,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相像的兩個人呢 靖德帝,我是在做夢是了,他肯定是在做夢,褚蘭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了,十幾年啊,已經(jīng)化作塵土了。 而且這四周白霧繚繞的,確實像是身在夢境之中。 你就當(dāng)自己是在做夢好了。蔣韓蓉雙手拽著他的前襟,嘴角扯出陰森的笑意。 傅顯啊傅顯,你以往不是常常在我耳邊念叨著什么情深什么無悔嗎我的死的時候怎么沒見你一起下來呢 靖德帝猛地將人摟在懷里,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兒,我想過下去陪你的,可是 誰又稀罕你陪著呢蔣韓蓉掏出最近磨得最鋒利的那把匕首,趁著靖德帝抱著她,又快又狠,自側(cè)腰而入鋒利刀身全部沒入。 劇痛從側(cè)腰傳來,靖德帝僵著身子不敢動彈,僵硬的移手在側(cè)腰匕首,現(xiàn)在這種感覺就跟十幾年前他立在褚蘭床前的感覺一樣,整個人疼的厲害。 你褚蘭 褚蘭綻放出燦爛笑容,雙手使勁兒把人推倒在地上,指尖在那一排被她磨得發(fā)亮發(fā)寒的匕首跳躍著,她跪在他身邊,笑意又散了去,又隨便選了一把匕首,雙目望著遠(yuǎn)方,一刀便下去了。 疼吧褚隱也疼,我也很疼的。 楚意很少見到這么兇殘血腥的畫面,轉(zhuǎn)了目光望著陰云蔽月的夜空,心中嘆氣。 第113章 美人圖(十二) 靖德帝身上到底有多少刀楚意沒數(shù), 只那一眼看過去血rou模糊, 也分辨不出來。 他死不瞑目,視線緊緊地鎖在身邊的蔣韓蓉身上, 蔣韓蓉跪坐在旁邊,手上沾滿了鮮血, 她目光放空, 內(nèi)里瞧不見一絲一點的情緒,好半晌才扭頭沖著打暗處出來的楚意露出笑意來。 她面上也惹了血污,慢騰騰地到井邊轉(zhuǎn)著轆轤打了半桶水將臉和手都洗了個干凈。 我好久都沒這么痛快了。蔣韓蓉脫了身上宮裝, 只余下白色的褻衣, 嘻嘻,他肯定死透了。 楚意撿起她扔在地上的大紅色宮裝, 啟聲道:心里痛快了才好呢。 蔣韓蓉尋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躺倒,凝視著上方夜空,花月,你有喜歡的人嗎 楚意抱著衣服坐在她旁邊, 回道:應(yīng)該是沒有的。神樹樹靈的心是蓄不住七情六欲的,愛恨會短暫停留,卻終將會逝去, 由不得她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這都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