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你怕酒里有藥的話,這一次我先喝。我可沒蠢到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你下藥,方議員。所以,現(xiàn)在你總該賞臉和我干一杯了吧?”趙臨固執(zhí)地舉起了酒杯,他喜歡強(qiáng)迫alpha,不管是從身體上,還是心靈上,當(dāng)然,如果能遇到敢于強(qiáng)迫他的alpha,他會覺得更刺激。 看著方其朗仍舊不為所動地坐著,趙臨的目光也漸漸變得陰冷,他可從來都是一個不肯輕易認(rèn)輸?shù)娜恕?/br> “方其朗,你這是嫌我給胤修文發(fā)的視頻不夠刺激,還是覺得我的要求太過分呢?” 方其朗一聽到趙臨口中的胤修文三個字,心口頓時一顫,怒火也順勢燒到了他的嗓子眼,在他對面前這個無恥的omega破口大罵之前,他匆匆拿起酒杯與趙臨那只快速地碰了一下,不顧用餐禮儀,仰頭一口將琥珀色的酒水灌了下去。 趙臨眼神玩味地看著方其朗緩緩滑動的喉結(jié),啜了一口酒,對方的脖子修長、皮膚白皙、就連喉結(jié)也是那么性感,真想湊上去咬一口。 “真是美味。”趙臨意有所指,他放下酒杯之后,大膽地將從桌下腳伸向了方其朗?!?/br> “你!”方其朗很快就感到了餐桌下那只不規(guī)矩的腳,他眉峰猛然一皺,那股難以壓抑的怒氣終于沖到了他的臉上。 “別亂動,你不是問我到底怎么才肯放過你嗎?我原本是想與你像林贊那樣保持長久的炮友關(guān)系,可我也看出來了,你不是林贊那種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賣的alpha。方議員,你值得我敬重。所以,只要你明早之前都乖乖聽我的話,那我可以把所有關(guān)于你的視頻都還給你,今后也不會再sao擾你,而且還會幫你推動提案通過。這樣是不是很劃算呢?”說完,趙臨繼續(xù)將自己的腳伸了過去,他踢了踢方其朗的膝蓋,用一種傲慢而戲謔的語氣命令道,“現(xiàn)在,把你的腿分開。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如果你不愿意,執(zhí)意要激怒我的話,我不介意把這段視頻再給你的雙親、以及大哥發(fā)一份。有必要的話,我甚至可以和八卦媒體分享,雖然這也會給我?guī)硪恍┞闊?,可誰叫你非要激怒我呢?我趙臨盯上的獵物從來不會失手。哪怕那只獵物叫方其朗!” 趙臨的目光變得愈發(fā)興奮而貪婪,只要對方一旦妥協(xié),那么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總還會有下一次,直到自己玩膩為止。 誰掌握了主動權(quán),誰就能定義游戲規(guī)則,甚至隨意更改游戲規(guī)則,選擇相信自己的人,最大的錯誤就是愚蠢。 “你真的很無恥,趙臨?!狈狡淅适掷潇o,但是他的雙腿卻還是乖乖地為趙臨打開了,緊接著,一只腳就踩了過來。 “承蒙夸獎?!壁w臨光是這么做就已經(jīng)隱隱興奮了起來,他必須確認(rèn)方其朗會受自己脅迫之后,才會繼續(xù)下一步,不然的話,在對方清醒的情況下,自己將會承擔(dān)巨大的風(fēng)險。越是像方其朗這樣身份尊貴、又極度自尊傲慢的人,越在意名聲與面子,他篤定對方絕對不敢拿名譽(yù)和自己賭,至于胤修文,他正是看穿了對方軟弱溫順的本質(zhì),才明目張膽地發(fā)了視頻過去挑釁,同樣也算是對方其朗進(jìn)行警告,否則對方還以為自己不敢和他玩真的。 “修文,你還好吧?”段雪風(fēng)注意到胤修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對方的心情看來并不像他自己說得那樣輕松釋然。 趙臨那洋洋得意的笑容、以及對方握住方其朗的手,乃至那只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伸向方其朗腿間的腳,胤修文都看在了眼里,他無法控制自己完全不去關(guān)心自己的丈夫與另一個omega在做什么,每一次抬頭與低頭之間,他的目光總是會不經(jīng)意地瞥向那張桌子,然后又在趙臨的視線可能接觸到自己時竭力埋低頭。鴕鳥就是用這種方法來躲避危險的,可是人用 這樣的法子卻欺騙不了自己,就算有些事不看不聽,權(quán)當(dāng)沒有發(fā)生,可心依舊會痛。 “雪風(fēng),我有點難受,要不,我們不吃了先離開吧?”胤修文咬住了嘴唇,他不敢去想感情要到什么地步,方其朗才愿意與一個omega這么親密,要知道自己從未被方其朗主動帶出來單獨吃過一頓飯、享受一次親密而肆無忌憚的二人世界,當(dāng)然他也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沒有資格去抱怨,可他就是覺得難受。 段雪風(fēng)轉(zhuǎn)頭看了眼似乎正在和方其朗肆無忌憚?wù){(diào)情的趙臨,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對胤修文微笑道:“修文,既然你已經(jīng)和方其朗簽訂了離婚協(xié)議,那么你就應(yīng)該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這對不要臉的賤人,真是讓人火大,你在這里坐著,我去幫你教訓(xùn)他們。” “雪風(fēng)!”胤修文吃了一驚,他的話音剛出口,段雪風(fēng)已經(jīng)站了起來,利落地扎起長發(fā)走向了趙臨與方其朗那一桌。 “說實話,我真的非常欣賞你這樣的alpha,我一想到你必須和胤修文那樣普通的omega上床,我就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真是可惜……”趙臨仍在自顧自地向方其朗表達(dá)自己虛偽的心跡,在公共場所做下流的事情,讓他興奮異常,甚至讓他有點口無遮攔。 段雪風(fēng)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趙臨詆毀胤修文,他原本思考該把桌上那瓶看上去就很貴的沃德萊斯?jié)娫谀膫€賤人身上,現(xiàn)在,他立刻有了主意。 “趙議員,您好啊。”段雪風(fēng)笑瞇瞇地站到了桌邊,順手拿起了沃德萊斯的酒瓶,作勢要為趙臨斟酒。 趙臨因為段雪風(fēng)的突然出現(xiàn)而微微一愣,亂踩的腳也立刻收了回來。 “您是?”趙臨覺得面前這個漂亮的omega十分眼熟,一時卻想不起對方是誰。 倒是方其朗認(rèn)出了這個胤修文在平寧城難得交上的好友,他正要說話,只見段雪風(fēng)已經(jīng)拿起酒瓶當(dāng)頭給趙臨澆了下去。 “我也真的很佩服你這樣下流無恥的omega,你難道不知道方議員是修文的丈夫嗎?”段雪風(fēng)的笑容一斂,滿目怒火。 “雪風(fēng),住手!你別這樣!”胤修文快步從段雪風(fēng)身后搶過了酒瓶,他不愿讓對方為了自己卷入麻煩。 方其朗一臉震驚地看著不知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的胤修文,瞥到對方手中的酒瓶讓他下意識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又想到了那個令自己屈辱憤怒又悲傷無助的那一天。 第117章 一片荒蕪 趙臨不慌不忙地解下餐巾擦干凈了臉上的酒水,聽見胤修文叫段雪風(fēng)的名字,他終于想起來了這個潑辣的omega到底是誰。 “段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誤會些什么。我當(dāng)然知道方議員是胤先生的丈夫,而我與方議員,以及您的丈夫同樣也是肩負(fù)著重要職責(zé)的國會議員,作為同僚,我們在這里利用私人時間談?wù)摴掠惺裁磫栴}嗎?” “公事?方議員,你在這里與趙議員真的只是談公事嗎?”段雪風(fēng)譏誚了一聲,隨即轉(zhuǎn)過頭,不屑地打量起了眉宇微皺、面色沉重的方其朗,一段時間沒見,對方依舊保持著良好的風(fēng)度與氣質(zhì),就連那張俊美的臉也因為眉間的憂郁而顯得更為動人。 胤修文聞言也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對方的目光糾結(jié),仿佛在竭力壓制著某種激烈的情感。 “修文,你來這里做什么?”方其朗沒有回答段雪風(fēng),而是詢問起了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胤修文。 “雪風(fēng)請我吃飯罷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和趙議員?!必沸尬男α艘幌拢噲D讓自己看上去沒那么激動,畢竟,他和方其朗之間早已達(dá)成了互不干涉私人生活的協(xié)定,所以即便對方和趙臨約會,也輪不到自己說些什么。 “這么巧,要不我們拼桌一起吃好了。說起來,難道胤先生與您丈夫最近交流不多,不知道他今天要和我約見嗎?”趙臨冷笑著盯緊了胤修文,在他看來,對方會出現(xiàn)在這里恐怕是因為看了自己昨晚發(fā)的視頻之后,心有不甘而故意跟蹤了方其朗想了解個究竟,雖然他并不想和方其朗有rou體之外多余的關(guān)系,但是他卻不介意讓這個不聽話的alpha腹背受敵。 胤修文其實從來就不會去干涉方其朗工作上的應(yīng)酬,然而趙臨的話還是讓他或多或少有些沮喪,從頭到尾,他都像個傻子,既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時候勾搭上趙臨的,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又是什么時候再次暗度陳倉。 除了苦笑之外,胤修文一時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他看著方其朗,對方也看著他,彼此沉默。 “修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那樣的,我很抱歉讓你感到不適?!狈狡淅视X得自己該說些什么,可現(xiàn)在他只能說到這個地步,他的頭腦有些混亂,他不知道對方到底看到了多少,不管是視頻,還是剛才。 “你不必對我道歉。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我們之間互不干涉,這樣就挺好?!必沸尬纳裆珎}惶,他眉峰一抬,雙唇緊抿,不時作出咬住下唇的動作,嘴角卻努力地微微上揚,那是一抹令人很難看了不憐憫的苦澀的微笑,里面有著難以掩飾的尷尬與窘迫。 趙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方其朗與胤修文的表情,看樣子這對并不匹配的伴侶之間似乎早已出現(xiàn)了感情的裂痕,也難為方其朗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淡定冷靜。 “趙臨,你他媽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你自己清楚你和方其朗在這里到底是不是談公事!”段雪風(fēng)怒斥起了趙臨,他可沒胤修文那樣的耐性,要不是對方把酒瓶從自己手里搶了過去,他恐怕早就一瓶子敲破趙臨的腦袋了。 “還有你,方其朗!我已經(jīng)知道你和修文之間的事情了,你不必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沒人想看!以及,請你不要在利用完了修文之后,還要繼續(xù)傷害他!真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想和趙臨這個賤人偷情的話,你大可挑點隱秘的地方!別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惡心人好嗎?!”那頭教訓(xùn)完趙臨,這頭怒氣滿滿的段雪風(fēng)忍不住對方其朗極盡嘲諷之能。 方其朗并沒有對段雪風(fēng)生氣,只是目光漠然地看著對方,任由對方嘲諷譏誚,這種情況下,恐怕任何人都會對自己產(chǎn)生誤解。 “雪風(fēng),我們走吧……別在這里說這些?!必沸尬募葥?dān)心段雪風(fēng)得罪趙臨惹上麻煩,也擔(dān)心對方給方其朗帶去麻煩。 “段先生,您不要太過分。秦議員那些事情我聽說過一些,請你不要因為自己丈夫的問題就敵視整個alpha群體,更不要隨意牽連我這樣無辜的人,否則我分分鐘告您誹謗?!壁w臨沒有方其朗那樣的胸襟,更不是秦罡那種一味只知退讓的懦夫,他可不會輕易讓別人爬到自己頭上來。 “好??!你去告我誹謗??!你這個無恥下流的人渣敗類!” 一聽到趙臨似乎也知道秦罡出軌的事情,段雪風(fēng)更覺羞憤難忍,他咆哮著就要沖過去趙臨兩下,卻被胤修文以及趕過來的餐廳工作人員及時攔住了。 “雪風(fēng),冷靜一點,別上當(dāng)!”胤修文也看出了趙臨是在故意挑釁段雪風(fēng),對方恐怕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而無所顧忌。 “趙議員,很抱歉,讓您與方議員的用餐遭遇如此不快!”經(jīng)理急忙向趙臨道歉,對方可不僅僅是國會議員,更是這棟大樓真正的主人,只要對方愿意,他們的餐廳隨時都可能會被中止租賃合同。 “的確十分掃興?!壁w臨冷笑了一聲,掏出手巾繼續(xù)擦了擦自己沾到酒水的臉,然后扭頭對方其朗說道,“方議員,你看我們這頓飯還有吃下去的必要嗎?還是說,要不你直接去我家里繼續(xù)我們剛才談?wù)摰脑掝}?我相信通情達(dá)理的胤先生應(yīng)該不會誤會什么吧?” 原本在勸說段雪風(fēng)冷靜下來的胤修文忽然抬起了頭,他直視著趙臨那雙陰冷的雙眼,對方顯然在享受一種將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樂趣。 “當(dāng)然不會。你想與我丈夫談?wù)撌裁次叶紱]有意見,也不會干涉?!必沸尬牟辉缸约旱那榫w被趙臨所引導(dǎo),他說完話,深深地看了眼方其朗,對方此刻的冷靜超出自己的想象,或許在對方看來,他們之間難以挽回的婚姻到此時才算真正的塵埃落定吧。 趙臨抬了下眉,胤修文所表現(xiàn)出的冷靜與豁達(dá),讓他有些意想不到,他原以為這個溫順而軟弱的omega或許會忍不住傷心地在自己面前哭起來的,畢竟對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丈夫被自己“搶”走了。 “不愧是方議員的伴侶,胤先生您可比秦議員的伴侶明白事理多了。感謝您對國會議員們的工作支持。”趙臨哂笑道。 “修文,我晚點就會回來?!边@是方其朗唯一能給胤修文的承諾,哪怕他知道這承諾再已不代表什么,也無法挽回什么,但是他必須讓自己的心里好過一些。 說完話,他轉(zhuǎn)過身與趙臨一道往電梯間走了去。 段雪風(fēng)見狀,忽然掙開了拉住自己的餐廳工作人員直奔電梯間,胤修文怕他出事,也跟著跑了過去。 “方其朗!你真的要當(dāng)著修文的面和趙臨走嗎?!”段雪風(fēng)一手扒著電梯門,目眥欲裂地瞪視著已經(jīng)邁進(jìn)電梯的方其朗,對方真是一個薄情而冷漠的alpha,除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外,對方俊美的臉上再沒有流露過更多的表情。 “段先生,我很感激你這么關(guān)心修文。不過我現(xiàn)在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請你不要再妨礙我?!狈狡淅室荒樀?,他說完就垂下了眼,不再去看段雪風(fēng),也不看趙臨,更沒有看正朝這邊跑來的胤修文。 趙臨斜昵了方其朗一眼,忍不住再一次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對方看樣子逐漸明白了誰才是最好的選擇,當(dāng)然,他也從不擔(dān)心方其朗這樣野心勃勃的人物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胤修文隨后趕了上前,他一把拉住段雪風(fēng)仍扒在電梯門上的手,對方因為太過生氣的緣故,連眼眶都變紅了,明明想哭的人、該哭的人是自己。 “雪風(fēng),夠了,沒關(guān)系的,我沒關(guān)系的,謝謝你。”胤修文滿眼感激。 “我只是替你不值!”段雪風(fēng)咬牙切齒,對默然承受一切的胤修文心痛不已,而胤修文只是沖他意味深長地笑著搖了搖頭。 最后,段雪風(fēng)只能松開了手,趙臨站在電梯里,目光輕蔑地掃視了一眼他和胤修文,親自摁下了上升鍵。 胤修文平靜地看著電梯門在自己面前緩緩關(guān)閉,在電梯門徹底合攏之前,他看到方其朗抬起了頭,而他們的目光也因此再次對視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胤修文竟覺得丈夫那雙冷若冰霜的眼里似乎浸染著悲傷與內(nèi)疚,接著,他與方其朗之間就被冰冷的電梯門隔斷了。 電梯開始上升之后,趙臨這才露出了陰鷙而不快的神色。 “胤修文居然知道追到這里來,看樣子你那個聽話的omega也不是那么安分嘛,還有那個秦罡的omega到底知道多少?難道是胤修文透露給他的?你需要對自己的人好好管教一下了?!?/br> 方其朗眨了眨眼,他并沒有回答趙臨的問題,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來做,但是我做了之后,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看你表現(xiàn)咯。上次你表現(xiàn)得可不行啊,這一次我不給你用藥,你能主動點嗎?”一聽到方其朗主動提及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趙臨頓時露出了曖昧而貪婪的目光。 “主動點?呵……或許我的確應(yīng)該主動點了。”方其朗的目光愈發(fā)深沉,他拉了拉自己的領(lǐng)帶,滿腦子都是胤修文看向自己時那雙平靜到令人心痛的眼睛。 “這就對了,你早這么聽話不是很好嗎……我可愛的漂亮玩具?!?/br> 為了保護(hù)住戶的隱私,vip電梯里并沒有安裝視頻監(jiān)控設(shè)備,趙臨迫不及待地將方其朗推到了電梯廂壁上,然后開始親吻那副冷漠的薄唇,他并沒有看到alpha的眼中只剩下一片荒蕪。 第118章 交易 方其朗隨著趙臨進(jìn)入那間令人噩夢連連的公寓時,屋里的仆人早已不見蹤影,看來對方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 “今晚就只有我們兩個嗎?”方其朗隨口問道,他一邊說話,一邊拉扯起了自己的領(lǐng)口。 趙臨回頭看了他一眼,徑直從酒柜上又拿了一瓶沃德萊斯分別倒進(jìn)了兩只酒杯中,然后將其中一只酒杯遞給了方其朗,“怎么,你難道還希望有人來打攪我們的好事嗎?” 趙臨啜了口酒,笑著沖方其朗舉了舉杯:“為這個只屬于你和我的溫柔良夜干杯?!?/br> 方其朗從剛才起就一直在小心觀察趙臨的動作,酒是從一個酒瓶里倒出來的,而且就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對方的確也沒有下藥的必要。確認(rèn)過這些細(xì)節(jié)之后,方其朗這才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這是不太優(yōu)雅的姿態(tài),可現(xiàn)在他需要一些酒精來讓他的心沒那么疼痛。 趙臨并不急著和方其朗上床,哪怕他是一個永遠(yuǎn)也不會被alpha標(biāo)記的omega,但是這并不妨礙他享受人世間最極致的快樂。 他不慌不忙地又倒了一杯酒,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自己緊閉的書房,他并沒有把所有的傭人都趕走,考慮他與方其朗之間可能出現(xiàn)的矛盾與爭執(zhí),他讓杜巖躲在了書房里,以便能隨時應(yīng)付突發(fā)狀況。 原本還打算和方其朗再小酌幾杯的趙臨赫然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開始脫衣服了。 方其朗扯掉領(lǐng)帶,將西服外套扔在了沙發(fā)上,一聲不吭地就開始解起襯衫的扣子,熨燙得筆挺的襯衫很快就被他丟到了一邊,他那身被衣料所遮擋的精壯肌rou也隨即展現(xiàn)在了趙臨的眼前。 趙臨輕噓了一聲,目光再度變得曖昧而yin蕩,他喜歡強(qiáng)大的alpha,不管是他們英俊出眾的容顏,還是他們強(qiáng)壯的身體,以及他們身上那股強(qiáng)勢而濃郁的alpha信息素,都是令他感到興奮的催化劑。 “方議員,你就這么急著想擺脫我嗎?還是說,其實上次你標(biāo)記過我之后,就一直食髓知味,早就想再來一次了?”趙臨放下酒杯,舔著嘴唇朝方其朗走了過來,他笑瞇瞇地看著對方,雙手很快就不規(guī)矩地?fù)崦搅藢Ψ降男靥拍酥料赂?,上一次,他就是這樣趁著方其朗昏迷時摸扁了對方全身,而這一次,在對方主動、且清醒的狀態(tài)下?lián)崦@具強(qiáng)壯的rou體,對趙臨而言又是另一種感受了。 方其朗并沒有回答趙臨,他環(huán)視了一眼這間極為寬敞的客廳,隱秘的攝像機(jī)應(yīng)該就在某個地方工作中。 “我的確必須再來一次?!狈狡淅誓剜溃又哪抗忾_始變得冷酷而充滿了嘲諷,“不然的話,我怎么拿回我想要的東西呢?” 趙臨終于知道為什么方其朗會脫掉上衣了,因為這個陰郁alpha并不希望自己的血濺到他的身上。 就像趙臨一直很清楚的那樣,即便自己身為頂級omega,可方其朗的能力依舊在自己之上,尤其是戰(zhàn)斗力這一項,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哪怕也有著強(qiáng)健的體魄,仍很難與這個在近戰(zhàn)機(jī)甲部隊歷練多年、有著豐富近身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alpha對抗。 “方其朗?!你……你這是瘋了嗎?”沒幾下就被方其朗揍得鼻青臉腫的趙臨狠狠地啐出了一口血,他意識到方其朗是打算玩真的,“你是想故意送上門,讓我以暴力傷害omega罪對你提起控告嗎?!” 方其朗緩步上前,他一把攥住趙臨的頭發(fā),將對方抵在了落地玻璃窗上。 “把你存的視頻交出來,否則……”方其朗一把抓住了趙臨試圖偷襲的手,他往后一掰,趙臨的手腕應(yīng)聲骨折。 “唔!他媽的,你居然敢這么對我!你聽好了,你的所作所為都被拍下來了!我要告你!我要你坐牢,我要毀了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如愿!”趙臨痛哼了一聲,他滿頭是汗,他自忖方其朗不敢要自己的命,而對方今天和自己一起離開的情形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人看到,自己要是有三長兩短,羅德里戈家族怎么可能會放過這個傲慢自大的alpha!只要自己硬撐著不把對方想要的東西交出來,那么方其朗最終只會因為他的魯莽與沖動而一敗涂地。 趁著方其朗有些猶豫下一步該做什么時,趙臨立即抓住機(jī)會大喊了起來:“阿巖!快來!” 方其朗回過頭,與從書房里走出來的杜巖對視了一眼,對方的臉上又恢復(fù)了那副不羈的神色。 “阿巖,快報警!”趙臨慌張地喊道,他的手機(jī)早就被方其朗一腳踩碎了,而報警系統(tǒng)的按鈕也并不在他觸手可及之處,但是作為保鏢被聘用的杜巖是知道的。 杜巖并沒有摁下就在他旁邊一張桌子下面的警報器,他看了眼趙臨,又看了眼方其朗,提議道:“方議員,要不先把趙議員帶去臥室里吧,那里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也方便您問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