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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向來是動嘴皮子功夫的人,閑得沒事就彈劾彈劾什么官員,他們什么也不會,但若論起說,卻絕對是個個都出類拔萃,是以南褚城的事情很快就被公布天下。南褚本是五皇子的封地,而他卻不顧個人利益率先舉報了出來,一時間百姓紛紛贊嘆,街頭巷尾黃口小兒都知道了他的大公無私。 蘇府,子靈悠閑的吃著葡萄,聽畫眉一絲不漏的將事情說完,然后仔細的擦了指尖,站起來,逆著光,感受那暖暖的太陽。是時候了,是該去見朝月了。 畫眉,準備兩套衣服,告訴父親他們,今晚我要去望月樓,不用擔心我,也不要派人跟著我。 從宴會結(jié)束以后,蘇父和蘇子聰對待她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雖然也是和從前一樣不管她的生活起居,但卻允許她自由出入,并可以任意動用蘇家的任何資源與人力。 畫眉聞言,乖巧的應(yīng)下,轉(zhuǎn)身去準備了。 獨自立在廊下,感受灑落在身上的太陽,子靈忽然有些恍惚。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兩月有余,她的任務(wù)也盡在掌握之中,可是對于未來,她同樣迷茫,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會怎么樣。 需要多久,她才能重獲神力回到天界呢 司命不凡 第29章:花開十里28 夜晚,京城的街道格外熱鬧繁華,江面上漂浮著各色花船,子靈站在望月樓望下看,整個沿岸都連成了輝煌燈帶,星星點點,閃閃爍爍,忽然就讓她想到了天界她司命殿上橫過的那條星河。 只是這人間燈暖,大多數(shù)都是橘黃色,而那條星河卻是墜落的淚,是清冷的,紫色的晶瑩,據(jù)說那是一位仙尊墮落成魔前自毀的神力,萬年來也無人能化解收服。 她思緒飄遠,連朝月進來了都未察覺,走到旁邊,她仍在出神??戳丝此?,又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波光粼粼的江面,朝月輕輕的挑了挑眉,實在不明白她此刻是想到了什么,那眸光像是透過了另一個世界,讓他有種遙不可及的錯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你在想什么他忍不住的問到。 聞言,子靈回神,有些訝異的看了看他,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尷尬的垂眸,粉嫩的臉頰卻有些發(fā)燙。沒什么,有些懷念過去而已??粗且婚W而過的緋紅,朝月忍不住的想笑,心中卻莫名柔軟。 他之前得到的所有資料都顯示她只是一名普通大家閨秀,可是接觸以來他總覺得她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她很聰明,有著莫名的神秘與淡漠,p的愉悅的弧度,子靈毫不掩飾的皺眉。好笑嗎誰沒有過去誰不會回憶有什么好笑的 沒,不好笑。朝月抬手掩唇,眸底卻是忍不住的笑意,像是盛了星光,溢出細碎的光芒。見此,子靈無奈,索性不去理他,轉(zhuǎn)向另一個話題,也是今晚他們見面的主題。 南褚的事情解決了,京郊那些流民呢你沒向朝廷稟報,是有什么打算沿著木欄坐下,為自己倒了茶水,子靈淡淡的問到。 談到正事,朝月也立刻收斂起來,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抬手為自己倒一杯熱茶,茶香繚繞,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我查過那些人了,發(fā)現(xiàn)他們并不是單純的流民那么簡單,而那疫情我也親自找御醫(yī)去看過了,但同樣的,也不正常。 京郊有流民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如今太平盛世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卻又多得不起眼,還有那瘟疫,明明不太嚴重,卻怎么切都切不斷,也找不到疫病源頭,這就讓人可疑了。 聽到這里,子靈也皺了眉,原劇情中并沒有太多關(guān)于這場瘟疫的資料,她所知道的也只是京郊流民多,無人管理導(dǎo)致疫病泛濫,后來傳到了京城里,人人自危。 那段時間繁華的京城冷冷清清,家家戶戶房門緊閉,每天都會有人死去,皇帝甚至下令暫停早朝,所有大夫都去治療,還發(fā)布皇榜承諾任何人,只要能提出有效的解決方案,賞黃金萬兩,良田千畝,奴仆數(shù)百,并可以提一個合理的愿望。 這么誘人的條件當然吸引了無數(shù)人,卻沒有任何人真正得到獎賞,還是后來齊瀟向三皇子獻策,赴南疆請來名巫女才根治了瘟疫。 司命不凡 第30章:花開十里29 那時的皇帝也因親自到民間巡撫百姓而感染了疫病,身體已不太好,各位皇子都爭先恐后的表現(xiàn)自己,朝臣們自然也謹慎的分區(qū)站隊。 蘇譽向來清廉,縱然有人向他伸手,但他卻并沒有明確意見,而是保持中立狀態(tài),誰也不幫,誰也不害,但齊家就不一樣了,他們選擇追隨三皇子朝啟,所以自然也是為他獻策,后來果然得到重用,一時間風頭無兩,在百姓中也積累了名聲。 但事與愿違,之后皇帝病竟然好了,所以三皇子還是沒能上位,再等了四年皇帝駕崩時,卻是五皇子朝月順利繼位。而那時蘇家早已傾滅,在后院不見天日的原主只知道那段時間齊瀟的臉色非常難看,動不動就對那些侍妾拳打腳踢,連封雅蘭都沒能幸免。 想來應(yīng)該是新帝有意打壓齊家,而齊家立刻見風使舵的與三皇子劃清界限,識趣的低調(diào)起來,但心中始終不甘,所以才會煩惱焦躁吧。 想到這里,子靈忽然覺得有什么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好像抓住了什么線索,卻又好像隔著重重迷霧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