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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快穿之她很漂亮在線閱讀 - 第343頁

第343頁

    這一切讓白溪有些頭疼,最終干脆躺在床上直接沉睡過去。

    另一邊,子書棠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走出門時外面站著許多人,見她醒了便匯報(bào)了情況,表面上并無異常,但實(shí)際卻讓子書棠下意識的有些莫名的詭異的感覺。

    我知道了,你們都去休息吧,都辛苦了,之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要勉強(qiáng)。幾人得令,也沒有矯情,紛紛退下去休息。

    住地是一處用泥巴造墻建房的貧困地區(qū),子書棠走出來時,陳松之正在一口水井前提桶清洗著自己的衣物,見她來了,只微微抬頭。

    身體好些了嗎陳松之一邊用皂角洗掉自己雪白衣服上被患者蹭染了污漬的痕跡,一邊向子書棠詢問。

    看著他這般居家的模樣,子書棠倒覺得親和力滿滿,彎了腰蹲下身在他對面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已經(jīng)好些了,先前只是太累了而已。

    聽她這樣回答,陳松之沒說什么,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繼續(xù)清洗自己的衣服。子書棠覺著無聊,于是又扯了其他一些有的沒的,忽然說到西山上一種奇特的野果好吃。

    陳松之沒怎么搭話,但一直在聽。晚上子書棠吃飯時,白粥旁邊就擺上了一盤鮮紅的野果,而陳松之正在房間包扎自己被荊棘刺傷割剜了的傷口。

    就這樣過去了幾年,在各方壓力的聯(lián)合打擊下,島國人落魄撤離,而國共雙方的合作也到了極限。

    子書棠站在西南山區(qū)的高坡上,看著綿延不絕的綠林,愜意的松了口氣,并送陳松之離開。你走吧,這幾年很高興有你的陪伴,但再見我們就是敵人了。

    陳松之看著她許久,忽然揚(yáng)起了笑臉,張開懷抱。走之前,能擁抱一下嗎他想要的很多,但能要的很少,比如一個親密的擁抱。

    看著他在陽光下閃爍著淺褐色瑩潤光澤的瞳孔,子書棠憂郁了一下,還是輕輕的靠進(jìn)了他的懷里。

    就這一次,以后,都放棄吧,你值得更好的姑娘愛你。靠在他懷里,子書棠輕輕的說,聲音很細(xì),很清晰。

    陳松之身體一僵,沒有回答,只是抬手將她擁得更緊。只是一個懷抱,前后不足一分鐘,子書棠便又輕柔而決絕的推開了他。

    很快,陳松之收拾好情緒離開,可是在他轉(zhuǎn)身時,身后突然響起一聲槍響,一枚子彈刺破空氣直直的朝子書棠射去。

    正文 第634章:海棠

    千鈞一發(fā)之際,陳松之突然向右擋住了那枚飛射的子彈。嗤的一聲,尖銳的子彈沒能如愿射中子書棠的心臟,卻在陳松之肩胛處打穿了一個窟窿,鮮血橫流。

    不遠(yuǎn)處,白溪見此,瞳孔驟縮,手下卻依舊毫不猶豫的扳下了指頭。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連續(xù)飛射,這是最后除掉子書棠的機(jī)會了,她選擇用這樣破釜沉舟的方式動手。

    身中數(shù)槍,陳松之卻始終稟冽的站在子書棠面前,甚至拼盡全力看準(zhǔn)每一顆子彈的軌跡,然后以不可思議的決絕用自己的血rou之軀去抵擋。

    時間在這一刻放慢了鏡頭,子書棠眼睜睜的看著一枚一枚帶著火花的子彈打進(jìn)陳松之的胸膛,一顆顆沒入他的骨血,濺射出刺目的鮮紅。

    在后方護(hù)送子書棠的屬下聞聲趕來,見此立即開槍與白溪對抗,他們一股腦兒的沖過去了,陳松之才終于捂著胸膛倒下,雪白的襯衣被鮮血染紅,倒在青綠的草地上格外醒目。

    腹部的傷口像一個個泉眼,冒出無數(shù)溫?zé)岬难鳌?/br>
    子書棠的眼睛被那一抹鮮紅刺痛,那血泊之中的人卻緩緩的綻開了笑顏。小棠,幸好,你沒事。陳松之笑著,每說一個字都像是耗了一份生機(jī)。

    他笑起來很好看,那笑是釋然,是解脫,也是眷戀。

    白溪被抓住時,子書棠抱著陳松之的尸體跪在草地里,眼神空洞,目光迷惘。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他而死,無怨無悔。

    可她心里,只有悲戚。

    西南地區(qū)平定之后,子書棠帶著陳松之的骨灰回到了海市。歷經(jīng)動蕩,這里不僅沒有蕭條,甚至比先前更加繁華,而子書家,依舊是這里最為尊貴的大族。

    陽光明媚,子書棠站在子書府前,多年過去,當(dāng)年被炸毀了的府邸又修葺成了原來的模樣,只是比原來更加恢宏。

    子書府的門院前留有一大片空地,此時竟然種了數(shù)枝海棠,在陽光里開出嬌柔繁華的花。

    小棠,聽說你回來了,所以我在這里等你。府門前,子書寒筆直的立著。多年不見,他已不再是單純稚嫩的少年,那雙曾經(jīng)冷漠的眼里,此時已磨礪了風(fēng)沙。

    子書棠抬頭看他,眸子里沒有一絲溫度,只冷冷的開口。白溪已死,傷我者,我從不留。

    是的,白溪死了,子書棠親手將她千刀萬剮,然后埋在了浸透陳松之鮮血的那塊草地。

    子書寒一愣,眼里的風(fēng)暴急劇閃掠,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將沉重幽深的目光看到了她懷中抱著的骨灰盒上。

    白溪死了,他不難過,他只是有些悲傷和失落。但他最在意的,是他明顯感到眼前的女子已與往日大不相同。

    曾經(jīng)不管何時,不管在做什么,子書棠眼里都不會是這樣的冰冷,就好像冰凍三尺,無半點(diǎn)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