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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警官,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這次王斌沒有拒絕,抬手與那白皙而骨骼分明的手相握,他自己常年辛苦的手自然比不上閆逸云的精致,兩相交握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事,我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閆總而已。 王斌收手,微笑著回應。 閆逸云面色不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后自己也坐到了對面的沙發(fā)上,氣勢不減,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警察就有所拘謹,依舊是那樣高貴優(yōu)雅的模樣。 蘇木南注意到他坐下之后,雙腿交疊,兩手不著痕跡的做出了細微的擦拭動作,而他的眼睛雖一直看著王斌,余光卻會偶爾留意到桌上的紙巾。 王警官有什么問題就問吧,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閆逸云目光坦然,蘇木南放下了手里的書,抬眸卻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四目相對,又瞬間移開。 閆總,是這樣的,我們想調(diào)查一下 對方開門見山,王斌自然也不會拐彎抹角,接下來就開始了他此行的目的,而旁邊的屬下便立即迅速的做著筆記記錄。 閆逸云始終保持著一副云清風淡的模樣,不管王斌問的什么問題,他都能無懈可擊的回答過去,眼看著場面僵持,蘇木南知道不會有結(jié)果,于是起身以去洗手間為借口離開進一步打量閆逸云的私人空間。 從會客廳到洗手間要經(jīng)過一條長廊,閆逸云的男秘書寸步不離的走在前面領(lǐng)路,整層樓裝修風格極其簡約商務,采用了大量玻璃。 正文 第876章:疏疏慕南 移步換景,透過那明亮的玻璃,蘇木南注意到不遠處閆逸云的辦公室很是簡約,桌上沒有任何雜物,只放著一個相框,走到長廊另一頭時,蘇木南才看清那相框里的照片。 那是一個小男孩推一個小女孩蕩秋千的照片。 男秘書將蘇木南送到了洗手間門口才停下,知曉他的意思,蘇木南也不聲張,順從的進了洗手間,過了幾分鐘之后出來。 蘇木南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閆逸云會用的洗手間,應該是因為要經(jīng)常接待客戶,所以他在這邊專門又設置了風格不同的洗手間。 等蘇木南和男秘書回去時,發(fā)現(xiàn)坐在沙發(fā)上的王斌已經(jīng)面色鐵青,而閆逸云依舊是云清風淡的模樣。 王警官,還有什么問題嗎 閆逸云唇角揚起意味深長的弧度,一雙眼睛波光粼粼,王斌突然站了起來,然后語氣不善的哼了一聲,甩手離去。 我們走! 幾個警察面色亦不太好看,蘇木南大致知曉是為什么,閆逸云既然能將自己的產(chǎn)業(yè)發(fā)展到如此規(guī)模,他的心機手段自然不弱,王斌不是他的對手很正常。 而蘇木南自己也不擅長談判。 氣沖沖的下樓離開大廈上了車,王斌依舊還是很惱火的樣子,蘇木南也不戳破他,只是自覺的上了駕駛位,一邊開車,一邊幽幽的開口。 我查過了,在閆氏集團旗下能夠?qū)⑹w那樣拆分的地方不多,但以閆逸云縝密的性格,是不會在自家領(lǐng)地留下線索的,那輛有血跡的車自然也早就清洗干凈了,所以要查的話,直接查他是沒用的,應該查的人,是他身后的那個男人。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聽了蘇木南的話,王斌沒好氣的回到。我剛才旁敲側(cè)擊的問過了,那人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那輛車也洗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查他也查不出什么。 哦,是嗎蘇木南面色不改,一邊打著方向轉(zhuǎn)彎,一邊將一疊塑料袋從衣服里掏出來扔給旁邊的王斌。這種塑料袋可不常見,到目前為止,我只在閆逸云的洗手間里看見過。 蘇木南去洗手間的目的之一,也是為了看看這閆氏集團的大廈里有沒有這種裝過尸體的塑料袋,他觀察了很久,發(fā)現(xiàn)除了閆逸云辦公室垃圾桶的袋子是這樣的,其他都不是。 這疊塑料袋是他在書架下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的,雖然這并不能證明什么,但也不是完全沒用。王斌看著那袋子,神情依舊頹廢,其實他也早注意到了這點,但沒用,他問過了,這是閆氏集團的某個合作方贈送的,不僅他有,別的企業(yè)也有。 見他如此,蘇木南知曉他是沒理解到自己的意思了,算了,他已經(jīng)很累了,蘇木南不在開口,開車回了警局。 雖然閆逸云用三寸不爛之舌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但王斌顯然是不信的,回去之后就立即安排了大量警力開始從各個方面排查線索。 正文 第877章:疏疏慕南 五天之后,通過大規(guī)模的摸查,王斌終于在一家與閆氏有合作的小工廠里找到了謀殺的證據(jù)。 在那家看起來與閆逸云無關(guān)的工廠里,竟然有著一間獨立幽閉的密室,里面布滿了各式醫(yī)學用具,而張文博與那二號死者的尸體,也是在這里被分解殘害。 蘇木南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才從發(fā)達的信息網(wǎng)中捕捉到了線索,然后調(diào)取所有附近的監(jiān)控,從零碎的片段中發(fā)掘了真像。 張文博與那富二代都是被李景村挾持帶到了這里,而他們被殺害之后,也是李景村負責裝袋拋尸,在他們二人眼里,死者就是人渣,垃圾,殺了人,他們沒有任何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