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崩潰的簡童瘋了的沈修瑾
簡童渾身僵硬著,那人身上的溫度,隔著兩層布料,依舊清晰地傳遞過來。 她不敢動,她怕。 至少,她此刻難以接受這種事情。 都說,時間會沖淡一切,但很多的事情,卻在時間中變成了刻骨銘心的痛。 肩膀上的手掌,燙的驚人,不只是他的手掌,他的胸膛,他身體的每一處,都燙的驚人。 起初,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骨上,之后,卻寸寸的下移,耳垂,脖頸。 女人緊緊地咬著牙,不知是忍耐還是什么,一只火燙的手,竄入睡衣,她眼中浮出憤怒,依舊死死咬著牙。 卻緊緊扣緊了手掌,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中。 她努力想要忽視掉,但那只手如影隨形,游走在她的腰際線,她對自己說,再忍耐一下,再一下就好。 但下一秒! 她驀然驚恐,瞪大雙眼! 眼底,終于有了憤怒和忍耐以外的另一種情緒——懼怕。 “沈修瑾!你瘋了嗎!”壞了多年的嗓子,硬是在這一刻,尖銳到了破音。 她以為她很勇敢,她以為她能夠承受,但她高估自己了! 后腰上那只手,死死的扣緊她的,“別碰那里!”她朝他喊叫,被煙熏壞的嗓子,卻要如常人一樣尖叫,刺耳無比的難聽,換做以前,她會故意壓低聲音說話,為了藏著這難聽至極的嗓音,也為了顯示自己與別人都是一樣的。 但今天,她顧不得這些。 “別碰,別碰,沈修瑾,你別碰?!彼龗暝瑒×业膾暝?,想要逃脫開,但男人的手掌如鐵鉗,扣得她緊緊的,一絲都不肯放松。 “別碰那里,沈修瑾……”女人的眼中,終于浮現(xiàn)了淚意,沙啞粗糙的嗓音:“哪里都可以,那里不行……沈修瑾,求求你,就是那里不可以……” 男人的手緊緊扣住女人的腰,她的掙扎,她的恐懼,她顫抖的身軀,他的掌心,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恐懼的顫抖,從他掌心一路蔓延,直擊他的心口。 痛! 無比的痛!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痛! 這是她的傷,卻是他的痛。 女人掙扎恐懼身軀止不住的顫抖,男人緊扣她腰的大掌,也微微顫抖著,如果不仔細看,都不會發(fā)現(xiàn),一雙大掌顫抖著,卻依舊穩(wěn)穩(wěn)扣著她的細腰。 沈修瑾一言不發(fā),眼中早已經(jīng)痛得快要彌漫出來,依舊,緊抿薄唇,一言不發(fā)地大手一翻,將懷中女人翻個身,面朝下的禁錮在他的懷中。 簡童眼中彌漫淚意,卻又倔強地不肯落下,她含著淚,似乎示弱,卻用這種不明顯的方式與之抗衡。 她掙扎,一雙腿兒亂踢,她亂踢,身上男人結(jié)實的小腿便壓了上去,腿兒動不了,她就伸手亂揮,看不見身后,但能揮到什么就揮到什么。 她亂揮,一只鐵鉗便禁錮了她兩只手腕,倒扣著,緊緊壓在她的后背。 “沈修瑾!你王八蛋!你混蛋!你說過的! 你說過的!你說的過的?。。。 ?/br> 她喊,她眼眶越來越紅,那淚水,她就是死死忍住,為什么要流淚,憑什么要流淚? 為誰? 為了什么? 他? 不! 就不! 男人眼中的沉痛,幾乎凝結(jié),只專心致志做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手上的動作越發(fā)粗野,看似粗野,但每個動作,又是那樣小心翼翼。 倏然! 簡童惶恐的睜大雙眼,也不叫了不喊了,身子幾乎抖落成篩糠,喉嚨像是堵了棉絮。 后背驀然一涼,她的睡衣就被掀開。 “??!”拼盡力氣的尖叫,刺耳難聽:“沈修瑾!我恨你!” 男人狹長眼中,劇烈的痛意,心如刀鋸! 他按著身下女人,結(jié)實的小腿壓住她亂動的腿兒,有力的手掌單手緊扣她的雙腕,驀然一低頭,黑色的頭顱,虔誠地伏在她的后腰上,灼熱的吻,落在那猙獰的刀疤,那里,空蕩蕩的缺著的,他愿意挖出自己的心,填補進去。 簡童掙扎的越發(fā)厲害,她的額頭上,長及腰間的長發(fā),卷著細汗,貼在臉上,膠在她瘦骨嶙峋的背脊上。 她似要用生命去掙扎,但她越掙扎,身上沈修瑾吻得越緊促,一個一個又一個。 “沈修瑾!我恨你!你聽不見嗎!我恨你!恨你!恨你!”她瘋狂扭動腰際,試圖躲開那一串串綿密的吻,她喊著叫著罵著哭著。一直忍著不肯落下的眼淚,崩潰一般,洶涌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說什么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能讓身上這個瘋子停下這瘋了的舉動,怎樣都行! “停下!停下來!”她粗嘎的嗓音,發(fā)出了小孩兒般的尖叫。 但身上那個瘋子,他根本不理會! 簡童死死扣緊了手掌,幾乎掐出血來,“沈修瑾!別碰,別再碰那里?!?/br> 男人只字不語,仿若未聞,他靜靜落下一串綿長綿密的吻,一個接著一個的。腿間早已經(jīng)忍得難受,可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體。 黑色的頭顱,埋在她的后腰,俊美淡漠的容顏上,此刻滿是虔誠的膜拜,薄唇火燙,烙下一個個吻。 那一個個吻,仿若是懺悔的悔意,他恨不得把心里藏了無數(shù)的悔恨全部都埋進她的身體,他也有私心,他要她對他有反應(yīng),不是那淡淡的眼神,無所謂的語句。 殘忍……是!他總是對她殘忍。 可他再沒有別的辦法證明,她的心底,有他沈修瑾這個人。 怕! 劇烈的怕! 怕她心中,早已經(jīng)沒了他沈修瑾的地位! 怕她已經(jīng)徹底不在乎他了。 這些天,她的淡漠,她的冷淡,她的平緩,她眼中的死水,在在他都怕??!怕得心都疼了!他想要她對他起一些反應(yīng),不是枯枝一樣沒了靈魂的那個軀殼。 他逼迫她正視他,正視他們的過去,正視他們的愛情。 哪怕疼! 簡童大口大口的喘息,她的體力,本就不好,這破爛不堪的軀殼,早已經(jīng)腐朽不堪。 她眼中的淚,洶涌著,喉嚨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 眼底的苦澀讓人心疼,眸子里的星辰漸漸暗淡,似乎委屈,似乎妥協(xié),似乎求饒:“我讓你做。我什么都讓你做。怎樣都行?!?/br> 她甚至已經(jīng)不顧體面,說出這樣的話:“沈修瑾,我可以自己脫了躺平了讓你做,可以幫你口活讓你舒服,你想怎樣都行,求你,求你了,別再,碰那里?!蹦睦锒伎梢?,那樣卑微下賤也可以……就是別再碰那里。 痛,好痛……眼淚潰堤,止不住的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