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204. 潛規(guī)則(1)
盧總被玉藻前放在了沙發(fā)上,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果然就是不一樣,不僅床是軟的,就連沙發(fā)都是軟的,玉藻前總覺得,自己這么做實在是太便宜盧總了,一個企圖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男人,如果是放在了從前那個交通和信息都閉塞的年代里,就算是不死,也應(yīng)該斷手斷腳才是,而不是可以躺在沙發(fā)上享受。 這個年代,殺人是一件麻煩事,上個世紀七八九十年代,出了那么多舉國聞名的大案子,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監(jiān)控錄像不發(fā)達,晚上出來玩的人少,而現(xiàn)在呢,就算是個深山老林也得防備著樹枝上有沒有攝像頭。 盧總?cè)绻懒?,到時候警察一定是第一個找上自己,即便是自己以后再動手,也會被警察當做是嫌疑人審問一番的,玉藻前對這些事情很是清楚,所以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他再怎么想做,也只能是忍者。 玉藻前帶著怒火和不甘,在酒店軟乎乎的大床上滾了三圈之后,覺得很是無聊,原本軟乎乎的對他充滿了吸引力的大床,在這個時候似乎也散發(fā)不出什么魅力來,玉藻前有點煩躁,這點煩躁說不上來是為了什么,他直接站起身來,走到了沙發(fā)邊上,朝著昏睡中的盧總低聲罵了一句:“小垃圾。”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總統(tǒng)套房是有陽臺的,玉藻前覺得寬敞的屋子此時似乎變得狹小起來,雪白的天花板壓得他有點喘不上氣來,就推開了窗戶,直接站在陽臺上。陽臺上的風(fēng)挺大的,夾帶著一股涼氣,對于洱州來說,秋天就快要到了,玉藻前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怎么的,腦袋里就擠進了一個小人,身上帶著一股夏天的火熱,但是性子卻又是冷冷清清,極端矛盾的表里卻一點都不讓她顯得矛盾……玉藻前更加煩躁了,最近想念著那個小人的次數(shù)有些多,多得他控制不來,玉藻前始終覺得這是因為他們簽訂了契約,這是來自契約的牽引,但是長期以往,他也是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來,究竟哪里出了錯,玉藻前真的是一點都搞不明白,雖然他比賴彌生的人生閱歷多了很多,但是在感情上,也不過是多了一段娶妻生子的路程,而且這段路程才走了不遠便夭折了,玉藻前也不能說明自己能不能看得清自己…… 就在玉藻前為了自己這奇怪的心思而覺得苦惱的時候,隔壁有動靜傳來,玉藻前本來覺得不屑,畢竟不入流的手段又不可能只發(fā)生在他的身上,放下對里面那個女人只是覺得同情而已,卻一點都不想動,沒想到的是,隔壁女人的哭泣聲傳進了玉藻前的耳朵里,他的臉瞬間就黑了。 隔壁的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玉藻前只聽了一兩個音調(diào)就知道了來的人是誰,本來放在陽臺欄桿上的手掌瞬間就握成了拳。 那是他妻子!他玉藻前的妻子!怎么能讓人隨意糟蹋呢?玉藻前覺得自己的胸腔都要被氣炸了,當下輕輕一躍,身子靈巧地落在了欄桿上,再一個簡單的推送,身子瞬間就到了另一個屋子的陽臺上。 屋子里的男人大膽得很,做這種事都不知道要遮一遮,陽臺上的窗戶大大咧咧地敞開著,就連窗簾都沒有拉上,也不知道是覺得酒店總統(tǒng)套房所處的位置高,沒有什么人能偷偷拍到活色生香的一幕,還是覺得就算是被拍到了吃虧的也不是自己……玉藻前把自己的眼睛往里面悄悄一看,就看見申原泰子視線渙散,四肢看起來明顯的沒有力氣,可腦子還很精神,所以看的清楚這種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齷齪事情,眼神很是悲憤,看起來確實一點都不駭人,反而看起來有點楚楚動人的味道來,惹得男人的眼睛更加的血紅一片了。 申原泰子和藤原泰子是同一個人嗎?被從前的事情蒙住了眼睛的玉藻前自然是覺得,這兩個人是一模一樣的人,即便軀殼不同,但她們擁有著同樣的靈魂,就算是性格不同,也可以是因為成長經(jīng)歷不一樣。玉藻前其實早就隱隱地知道了,上輩子的承諾約束不了這輩子的人,但是那點想法一直被壓抑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只是一直處在潛意識的層面,即便是玉藻前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原來還存在著那樣的想法。 如果藤原泰子遇上這種事情,她會怎么做?泰子不是一個那么堅強的人,但也不是一個那么柔弱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讓人看見她的眼淚,即便是再怎么討厭,再怎么痛苦,她都會把那些想法藏在自己的心里,一句話都不跟其他的人說,哪怕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感覺到,泰子雖然把自己當做了丈夫,但并沒與全身心地信任自己,可以說,在泰子的心里,有那么一塊地方,永遠只屬于她自己。 申原泰子和自己的泰子是不一樣的,這樣的想法從潛意識里面開始冒了出來,玉藻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當下立刻搖著頭,努力把這些想法甩掉,然后抬起頭來,看著那個壓在申原泰子身上打算脫她衣服的那個男人,怒火從心中開始涌升起來,鋒利的指甲只是在一瞬間就冒出頭來,他直接從陽臺上走進去,陽臺上吹進來的風(fēng)讓他的長發(fā)飄散在前方,蓋住了他的臉,讓他顯得更加陰森了些。感受到了這般陰森的氣氛,那男人總算是抬起頭來,一眼便看見了玉藻前那飄散的發(fā)絲后,那雙閃著金黃色光芒的眼睛,玉藻前把手輕輕地抬起來,說道:“要記住,這一切只是你的夢境,等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你只會隱隱約約地記得,夢里有一個奇怪的人。”玉藻前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是在念咒一般,那男人的眼神從渙散開始,直到后來,直接翻著白眼暈了過去,只剩下那個躺在他身下的申原泰子,看著玉藻前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事,玉藻前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至少她沒有尖叫,沒有推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