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驚醒夢中人
夏夢掙扎著從夢魘中驚醒,額頭滿是汗珠,好可怕的夢。 月光從窗簾縫隙中照了進來,‘窗前明月光,疑是日中天。’夏夢抹了一把汗粒,翻身趴起來伸手拉著床頭的電燈開關(guān)。 巴掌大的小屋在燈光刺射下,顯得格外亮凈,比外面自然界的月光還要亮堂幾分。燈光太刺眼,夏夢眨巴了幾下眼睛才適應(yīng)過來。 屋子里,鬧鐘的秒針‘噠噠噠’的不停地一圈一圈走著,待她呼吸漸漸順暢,心跳也慢下來后,她才起身坐在床邊。瞥了一眼時間,12:08分,整好半夜。 外面慘白的月光,讓她醒來的第一時間以為天已大亮。 太熱了,身上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夏夢從桌子上拿起蒲扇給自己愜意地扇著風(fēng)。一只手撐著床沿兒,兩腿懸空掉著,還蕩來晃去的,像打秋千似的。 涼快倒是涼快了,可怎么感覺嘴巴澀澀的,嗓子干干的。咽了咽,發(fā)現(xiàn)一點唾液都沒有,咳咳,嘴里快冒煙了。還是先喝口水再說吧,夏夢輕快地跳下床,胡亂地往腳上套了雙涼拖,鞋子都穿反了她也顧不得換。 夏夢小跑來到堂屋,順手拽了下墻壁上的開關(guān)繩子,25瓦的電燈泡照的屋子昏黃暗沉。 堂屋正中央墻上貼著一幅超大的觀音菩薩像,畫像往下是一張年代久遠(yuǎn)的八仙桌,桌子中間放了個香爐,三根香兩根蠟燭都已燃燒的只剩下光禿禿的竹簽把兒。奶奶每天都會在堂前燒香拜佛,敬神,祈求神靈保佑,祈求平安。 可在夏夢看來這些只不過是舊時延續(xù)下來的封建迷信罷了,天天燒高香,磕頭作揖,家里也不見得一帆風(fēng)順,家里人也不見得都平平安安的。 夏夢身臨八仙桌前,在茶盤里取了個白瓷茶杯,雕著花紋的翡翠瓷壺甚是精致。在倒完一杯冰水后,夏夢突然對這個每天都要用的翡翠瓷壺打起了興趣。這個翡翠瓷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聽奶奶說這個茶壺是前清時期的,從爸爸的爺爺?shù)臓敔斒掷镆淮淮鷤飨聛淼摹?/br> 夏夢一邊坐在藤椅上安閑地喝著冰茶,一邊還念念不忘地盯著面前的翡翠瓷壺,想象著萬一這古董是真的,那她家不就發(fā)財了?可是又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是古董,為什么奶奶不拿去讓懂行的人給瞧瞧驗驗,莫非它是個贗品? 夏夢想想就覺得有些遺憾,舉起茶杯‘咕咚咕咚’一氣喝完,抹了抹嘴角邊的水珠,意猶未盡。今晚的茶水好像比平時好喝幾倍呢,夏夢再次抓起瓷壺把兒倒了一杯冰茶,然后對著它自言自語,“唉,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夏夢兩手捧著瓷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恨不得自己長一雙透視眼,把手里的玩意兒給看穿。先不說它是不是贗品,光看這顏色和外觀就足以誘惑人了。夏夢對著瓷壺使出一副鄙夷輕佻的神色,哼,姑奶奶哪天就要把你拿到古董店驗個真假,看你是個什么貨? 喝完水,夏夢揮著蒲扇上床睡覺去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是因為茶水喝多睡不著覺,還是她怕睡著了再做噩夢,總之她努力地讓自己睡著,可是閉一會兒眼又呼地睜開。 刺眼的燈光,原來是你在這礙事呢,夏夢很快擰身趴起,伸手夠著燈開關(guān),‘啪’一聲,屋子里終于不再燈火通明了,漆黑一片。不一會兒,屋外的月光透過窗戶映照進來,屋里若明若暗,她更是睡不著了,完全沒有一點瞌睡的意思。 好急人啦,大晚上居然沒睡意?!尽?,煩躁的她又將燈打開。盤腿坐在床上,把頭發(fā)揉成了茅草窩,唉呀,今天晚上這是咋了?既然睡不著,不如寫點東西吧,嗯,這個注意好。 于是夏夢迅速下床,坐在書桌前,展開本子,寫起了她的小說《夏夜星海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