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過兒童劇院的那群孩子。

    他們被企鵝人的手下粗暴地摔在地上，好些都被摔得爬不起來，有的孩子手上攥著什么東西，被企鵝人走過去一把搶了過來“超人”

    小丑松開手，躍下高臺，也搶走了一份海報“兒童劇院超人，無畏的大都會人間之神”他臉上的猩紅色裂得更開了，看著海報慢慢張開嘴，無聲地笑抖了身體，“人間之神”

    “可惜我對超人沒什么興趣。”小丑笑嘻嘻地踩著還帶著血跡的車輛殘骸，走到丹的身邊，握住哈莉的手腕松開了丹。

    丹瞬間摔倒在高臺唯一平坦的車頂上。

    “今天不是圣誕節(jié)。但我給你一份圣誕禮物吧”小丑在丹的身邊蹲下來，拿小刀戳了戳丹已經(jīng)折斷的左腿膝蓋，“我想看batan的舞臺劇。讓我滿意，我就放了所有人。”

    “布丁”哈莉不滿地聲音從旁邊傳來。

    “就現(xiàn)在，在這里，在這個舞臺之上?！毙〕笞鸬さ念^，“看見沒有那些媒體都還在呢。這本來可是我的舞臺，現(xiàn)在讓給你了別讓我失望。你知道我失望會有什么后果的?！?/br>
    小丑在丹的面前晃了晃紅色的炸彈遙控。

    “難得有一雙那么像他的眼睛，浪費(fèi)的話就給我吧?！毙〕蟮牡对诘さ难燮ど陷p輕拍了拍。

    哥譚的超反們跟著躍下高臺的小丑、小丑女圍聚在了車輛殘骸堆之下，手下們拿著槍，抵著那些媒體人，逼迫他們將鏡頭放給高臺上正趴著的那個舞臺劇演員，確保整個大都會的電視臺都能捕捉到這里發(fā)生的每一分每一秒。

    “該死怎么會這樣那個人的腿都斷了站都站不起來，怎么可能表演”

    “還演batan誰都知道小丑和batan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

    “還讓他滿意小丑他根本就沒有想放過這些橋上的人質(zhì)”

    無數(shù)正在緊盯著電視的大都會人都或是害怕地哭泣，或是憤怒地咒罵起來，沒有人認(rèn)為那個已經(jīng)被折斷了腿的小演員能夠在這種情況下表演出讓小丑滿意的batan。

    然而，就在小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手已按上了的紅色摁鈕的時候

    攝影機(jī)捕捉到的拉近鏡頭里，那個剛剛還恐懼得在車上爬不起來的小演員，突然動了。

    所有大都會的人都能看見。

    他微低著頭，肌rou勻稱、鍛煉得體的雙臂撐住了車頂，一點(diǎn)都沒有打顫。

    那有力的手臂就像是鋼鐵鑄成的一樣，撐著已經(jīng)斷了一條腿的他支起上身，隨后甚至稱得上是靈巧地猛地借力站起。

    黑色的碎發(fā)因?yàn)楹節(jié)穸ぴ诟咄Φ念~頭上，陰郁俊美的臉上帶著一股令人心臟凝沉的剛毅和隱忍，如果遮住他的上半張臉，只注意到他的下頜，你幾乎會產(chǎn)生一種錯覺，仿佛面前站著的就是那個將哥譚背負(fù)在自己身上、想憑借一己之力將這龐然大物從腐爛的泥潭里拖拉出來的黑暗騎士。

    那種無聲地威懾力，從他站起來的那一刻，驟然蔓延掌控了整個場面。

    “滾回哥譚?！鄙硢〉统恋纳ひ魪牡さ男厍恢姓痤澲樦砉軅鞒?。

    那雙黑藍(lán)色的眸子里只有對待敵人的絕對冷靜和令人敬畏的震懾力，任何被這視線掃到的人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樣屏住呼吸“還是想讓我一個一個把你們抓回阿卡姆療養(yǎng)院”

    所有的超英里，要問丹最了解、能夠演繹得最像的是哪一個。

    那一定是這位，總在哥譚的黑夜里靜靜蹲守在水滴獸的黑暗騎士。

    每夜每夜地在他的噩夢、美夢里，一遍遍的出現(xiàn)。

    ☆、第7章第七章

    “”小丑的眼睛在慢慢睜大，眸光中流露出幾絲有些不正常的亢奮，手里的刀在指尖飛舞，讓被摔在他身邊地上的孩子害怕地哭泣起來。

    因?yàn)榭謶郑呛⒆由踔敛桓铱蕹雎?，臉憋得通紅，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往地上砸。

    “真漂亮?！毙〕竽肓四氲厣系难┰?，“這雙眼睛”

    乍看起來，真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全然不同的面容和身材，小丑幾乎都會覺得那就是每夜和他在哥譚不死不休的老對手。

    但他不是。

    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蝙蝠俠。

    蝙蝠俠的眼神是更加深沉的，更加深邃的，仿佛容納了整個正在腐朽淪陷的哥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