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問，在他的印象里，李棠溪從來沒有出口問過衛(wèi)燁的消息，不管是清醒的時候還是神智不清的時候。

    他以為這次也是一樣，不管衛(wèi)燁是生是死，都和他們沒有關系。

    反正就算衛(wèi)燁不準備主動犧牲，他也會殺掉衛(wèi)燁的。

    但李棠溪此時此刻這樣問，他突然不知要如何回答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聽了李棠溪這話，不由自主地將眼睛轉開了。

    李棠溪什么都明白了，她怔了一瞬，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明明…她應該高興的，他終于死了，他帶給她的那些噩夢也會隨著他的死亡而退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池玉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慌忙扶住李棠溪的肩膀，李棠溪抬起頭，眼神怔忡，里面有恍恍惚惚的水花。

    “棠棠，你別難過，”池玉頓時手足無措，“棠棠，你以后還會遇見更多的人，我們還要一起走好久好久…”

    “嗯?！崩钐南痤^，唇角勾出一個笑容，“阿玉，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自從亡國以后我活得太難了，任人奚落，任人凌辱，我比誰都珍惜能夠活下來的機會，也比任何人都渴望著能夠活下去?！崩钐南蝗粨ё〕赜瘢鞍⒂?，不用為我擔心，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好好地跟你們在一起…”

    池玉猛地反抱住她，這個擁抱，沒有一點情欲的意味，卻溫暖真實的令人心顫。

    李棠溪閉上眼睛，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那日她與衛(wèi)燁交歡，她假裝睡去，他一直未睡，坐在她身邊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

    天一點點亮了起來，天光透過窗子灑照進來，她聽見他盡量放柔的穿衣聲，聽見軟綢衣料滑在大理石地板上發(fā)出的細微聲響。

    她突然緊張起來，小手不自覺地揪緊了身下的被褥。

    她感到衛(wèi)燁輕輕俯下身來，在她唇角輕輕落下一吻。

    她揪緊被褥，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緊張。

    “對不起?！?/br>
    從這叁個字里她就明白了，他知道她是醒著的，他們之間如此如此地近，可又遠到睜開眼睛都需要勇氣。

    “還有就是，我愛你。”

    她在他轉身之后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只有他在晨光下灰蒙蒙的背影。

    李棠溪抱緊池玉，一滴淚無聲地滑進了池玉的衣裳里。

    *

    冬去春來，春去夏至，庭院深深，夏蟲鳴叫，一個冰肌玉骨的女子赤著上身坐在庭院里，兩團雪白的玉乳沉甸甸地墜在胸前，女子的小腹高高隆起，閉眼躺在一把竹椅上，女子手里拿了把團扇慢悠悠搖動著，看起來說不出的安逸清閑。

    突然兩只大手握住了兩團雪乳，指尖掐弄著rutou，從里面竟然溢出乳白色的乳汁來。

    女子沒有說話，依舊閉眼搖著團扇，像是早就習以為常了似的，男子見她不語，轉而退去她下身的衣物，他分開她的兩腿，露出中央嫣紅肥沃的花心。

    *

    孩子是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