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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立刻背上韓云舒快跑過去。 那是林中山澗,水流清澈,夏瑾先把手洗凈,才掬了一捧水遞到韓云舒嘴邊,喝,吐。 韓云舒會意,喝了一大口,咕嚕咕嚕漱口,然后吐了。 如此幾次,她口中的酸味總算退去了。 不過這么一番折騰,韓云舒眉眼都耷拉著,沒什么精神。 夏瑾心里后悔,他忍著喉嚨痛意,對韓云舒愧疚道:對、不、起。 小姑娘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她見夏瑾歉疚,還反過來安慰他:夏哥哥,你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不是紅紅的果子就一定是甜的,那個山楂太酸了。說起山楂,小姑娘忍不住打了個顫兒。 夏瑾感動又好笑,見小姑娘真誠的看著他,他鄭重其事地點頭。 回去的路上,夏瑾主動提出背她,本來夏瑾想把那些山楂也一并帶回家的,可是韓云舒說什么也不愿意。 所以,他這是把女主弄的有心理陰影了 罪過,罪過。 夏瑾深刻檢討自我,小姑娘太善良,襯得他這個耍人的更壞。 他心里特別想補償一下她。 系統(tǒng),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的果子 系統(tǒng)哼哼兩聲,沒吭聲。 統(tǒng)統(tǒng)~~ [( ̄^ ̄)] 系統(tǒng)爸爸,幫幫忙唄 [東南方,八十步。] 夏瑾滿頭黑線,不過系統(tǒng)的能力沒得說,他背著韓云舒疾行過去。 到了地方,夏瑾眼睛一亮,居然是野生板栗。 他把小姑娘放下,然后用衣裳兜著,撿了一大堆。 此時系統(tǒng)突然出聲,[宿主,你運氣不錯,西北方,二十步左右,有一只野兔。] 夏瑾心喜,隨即又可惜。 他手邊沒有弓箭,匕首之類的,野兔又機警,等他跑過去,兔子早跑沒影兒了。 如果他也會武功就好了。 夏瑾不禁想道。 就在他遺憾之際,他的體內(nèi)突然涌出一股莫名地?zé)嵋?,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出掌,打向了野兔的方向。 正在吃食的野兔抖了抖腿,倒地不動,同時夏瑾一口鮮血噴出來,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韓云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夏瑾,帶著哭腔喊道:夏哥哥,夏哥哥你怎么了,你別嚇云兒啊,云兒怕。 小姑娘含著小眼淚,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就是不肯落下來。 系統(tǒng)也嚇?biāo)懒耍孟?,跟宿主失?lián)了(T▽T) 韓云舒喊了幾聲,夏瑾都沒有回應(yīng)。 她沒有辦法,只好暫時把夏瑾留在這里,下山喊人。 也是夏瑾命不該絕,韓父今天剛好采藥回來。 韓云舒一跑下山就遇到他了。 爹爹,爹爹,救命啊,夏哥哥他不好了。 韓父神色一凜,立刻跟著女兒去山上,夏瑾還不知生死的躺在那兒。 韓父不敢大意,從懷里掏出銀針,護住了夏瑾的心脈。 隨后,他把藥簍子給了韓云舒,他把夏瑾扛回了家。 韓母本來在家里刺繡,院門突然被撞開。 她還沒來得及怒斥,就見丈夫扛著一個人進來,他身后的女兒哭的鼻子紅紅。 韓母驚道:怎么了這是 韓父來不及解釋,韓云舒想跟進去看看情況,匆匆回了句:夏哥哥吐血了。 怎么會吐血 韓云舒搖頭。 屋內(nèi),韓父正在替夏瑾把脈,片刻后,他面色大變。 怎么回事 脈搏一會兒跳動有力,一會兒靜止不動,氣若游絲。這兩種完全相反的狀況竟然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簡直匪夷所思。 饒是他韓某人行醫(yī)二十多載,也是生平僅見。 怪哉,怪哉! 一時間,韓父也犯了難,無奈之下,只能用保守的辦法,護住夏瑾。 是生是死,只能聽天由命了。 此時,被眾人擔(dān)心的夏瑾著實煎熬。 他感覺體內(nèi)像埋了一把火,在熊熊燃燒,他遲早會被焚燒殆盡。 疼痛時,他意識深處突然閃過一副副畫面。 莊嚴巍峨的宅子,沖天的火光,橫七豎八的尸體,叫囂聲,怒罵聲,哀嚎聲,聲聲入耳,似要刺破他的耳膜。 夏瑾忍耐不住,大吼一聲,所有聲音如潮水般退去。 畫面最后,定格在被鮮血浸濕的地磚,紅的刺眼。 少頃,畫面又是一轉(zhuǎn)。 昏暗潮濕的牢房,帶著倒刺的鞭子,冒著火星的烙鐵,還有面目猙獰的男人。 鞭子打在身上,好疼,烙鐵印在胸膛,好痛。 面目扭曲的男人掐著他的脖子,怒問:說,心法在哪里說! 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搖著頭,他的拒絕惹怒了對方。 既然不肯說,那就永遠別說了。伴隨著陰森森的話語,他的喉嚨遭受重擊。 他徹底沒有價值了。 武功被廢,容貌被毀,身體殘破,丟入江底。 不甘心,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想就這么死了,壞人卻還活的逍遙自在,滿門仇恨未報,怎么可以就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