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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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舒鈺:“正去父親那兒瞧瞧?!?/br> 馮嬤嬤提道:“公子,我讓人給你做了些涼糕,可帶給羅老爺嘗嘗?!?/br> 羅舒鈺轉念一想,他還得顧及李明瑾,還是得做做父慈子孝的樣子,未到真正撕破臉皮的時候。 這涼糕好像是廚娘新研制的,味道有些許古怪,他不愛吃,這會兒帶給他羅仁壽,也不浪費。 找羅仁壽倒不是真的去關心他,而是去要回他母親的嫁妝。 馮嬤嬤端著涼糕跟著羅舒鈺出了門。 羅舒鈺上輩子見過馮嬤嬤的能耐,知道她特重規(guī)矩,慶旺以前也被她調教過,沒幾天便脫胎換骨,跟換了個人似的,煞時間明白了李明瑾將她們送過來的用意。 他想起上輩子李明瑾也把馮嬤嬤安排到在他們住的院子,是不是只是為了讓馮嬤嬤幫他而已,而不是對他不滿。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他豈不是誤會了李明瑾?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慶旺提醒羅舒鈺到院子里,叫他注意腳下的門檻。 羅仁壽雖是禮部尚書,但在羅家在禮字上卻并未太過恪守,剛進院子就聽見大廳里傳來歡聲笑語,聽聲音就知道是劉氏帶著兒女在陪羅仁壽,小廝先一步進去向羅仁壽稟報。 羅舒鈺見著羅仁壽時,他臉上的喜悅還沒斂去,眼角都笑出了褶子。 看到羅舒鈺身后的馮嬤嬤,羅仁壽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斂些,他十分和藹地問羅舒鈺:“舒鈺怎么過來了?” 羅舒鈺隨意編了個理由:“近幾日天氣頗為炎熱,聽聞父親胃口不是很好,送點涼糕給您解暑。” 羅仁壽道:“有心了?!?/br> 羅舒鈺自然而然忽視劉氏等人,繼而說道:“父親,我今天過來是想到庫房核對母親的嫁妝,馮嬤嬤說我也沒管過家中中饋,正好可以先拿嫁妝練練手,屆時也好管理府上的事務?!?/br> 他給的理由十分充分,羅仁壽沒有拒絕的道理,而且他在圣旨下來當天就答應過的。 劉氏一聽,使勁給羅仁壽使眼色,羅仁壽心里也沒底,他把庫房的鑰匙給了劉氏后,不知道她到底挪用了多少,前些天就叫她挨個還回去,難道還沒弄好?羅仁壽當下心涼了半截。 羅仁壽有片刻猶豫:“這個單子要到書房找找,我待會派人拿給你。” 羅舒鈺不帶溫度地輕笑道:“不必麻煩父親,嫁妝單子我有,給我?guī)旆康蔫€匙便成?!?/br> 劉氏脫口而出:“你怎么有嫁妝單子?!?/br> 羅舒鈺:“我怎么會有我母親的嫁妝單子,不必與劉姨娘細說吧?” 劉氏用手帕捂了捂嘴,連忙硬生生笑著解釋:“我只是好奇,沒別的意思?!彼奶摬桓以俣嗾f。 羅仁壽倒是比劉氏冷靜,但心里也在打鼓,這幾日他處理朝中的事,沒過問嫁妝一事,現(xiàn)在羅舒鈺突然找上來,他是給還是不給。 “你怎么會有你母親的嫁妝單子?” 羅舒鈺悠悠道:“自然是母親留給我的,父親,何必三番兩次拒絕,現(xiàn)在可以把庫房鑰匙移交給我了嗎?還是說庫房已經被那些貪心的豺狼給搬空,私下拿去自用,又或者補貼親戚。” 劉氏被他這么罵差點氣得厥過去,不停地輕拍自己的胸口,羅舒雨見不得母親被諷刺,便頂羅舒鈺一句:“羅舒鈺,你不要含血噴人,誰拿你母親的嫁妝!我母親不過是好心替你管理嫁妝而已,你才是狼心狗肺,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誰是豺狼還真不好說!” 羅舒鈺輕飄飄回他:“誰應便是誰了?!?/br> 羅舒雨急了,怒道道:“沒有證據的事你也敢亂說,也不怕閃了舌頭!” 話音剛落,門外一道聲音響起。 “哇哦,怎么這么人齊,什么事需要證據,是在玩斷案游戲嗎?” 這道聲音聽著極為熟悉,羅舒鈺不用轉頭也知道,被關了兩天的沈明云出現(xiàn)了。 羅舒鈺大概猜到他來這兒的原因,想必又是跟他的系統(tǒng)任務有關,他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想,如果沈明云完不成系統(tǒng)給的任務會怎么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三皇子:媳婦兒,懟他!加油!↖(^w^)↗ 羅舒鈺:…… 第9章 任務失敗 沈明云的突然出現(xiàn)對羅家人來說簡直就像是場及時雨。 此時的羅舒鈺咄咄逼人,隨時都能逼得他們現(xiàn)原形,有沈明云攪和,他們還能緩沖緩一下,思考一個對他們相對有利的對策。從沈明云住進羅家的那天開始,他就經常突然出現(xiàn)在各個事件糾紛發(fā)生的地方,他幫過羅仁壽解決朝堂問題,幫過劉氏解決過家中收支平衡問題,幫助過管家如何給店鋪創(chuàng)造營收,他們都已經習慣性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習慣成自然,便不太在意沈明云突然出現(xiàn)的細節(jié),反而覺得沈明云的隨時出現(xiàn)是很正常的。 沈明云搖著一把扇子,故作瀟灑,一晃一晃地走進大廳,歪歪斜斜的像是被風動過的柳枝。 羅家?guī)讉€年輕的孩子都喜歡學他的一舉一動,只覺得這樣就比別的公子姑娘更有話題,用沈明云的話來說就是走前時尚潮流的前端。孰不知,沈明云會這么做純粹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個男人,他們那個世界只有男人和女人,沒有公子,他晃來晃去其實就是沒個正形,走路都不好好走,何來榜樣之說,他看不上羅舒鈺,不如說是羅舒鈺打從心底就沒把他當回事兒。 羅舒雨雖也嫉妒羅舒鈺容貌和“超前氣質”,但在結合外人打擊羅舒鈺這件事上,他向來沖在首位。 在劉氏還沒被抬成正妻前,他就是妾生的兒子,無論劉氏有多受寵,他都是妾生的公子,而羅舒鈺一出生就是占著嫡公子的名頭,一應用度都比他的哥哥們還好,那時候的羅舒雨就極為討厭羅舒鈺,待羅舒雨成為嫡公子后,他依舊討厭,仿佛羅舒鈺生來就是針對他的。 此時的羅舒雨自然更親近沈明云:“表哥你來得正好,你向來公道,給我們評評理兒?!?/br> 沈明云此時的笑容明媚,配上他的如絲媚眼,羅舒鈺只覺得有幾分風塵味兒。 在書里,沈明云時常將“人人生而平等”、“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每個人都有權利和義務”之類的言語掛在嘴邊,端得品行高潔,實則他們這些人在他心里的替代詞幾乎都是“土著”、“古人”、“腦殘”、“傻逼”、“智障”等不雅詞匯,他所謂的圣父表現(xiàn)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把他自己變得更好,讓他有更高的地位和更舒適的生活罷了。 羅舒鈺就靜靜看著沈明云接下來的表演。 明明從系統(tǒng)中得知事情的經過,他卻露出一臉詫異表情:“你們這是怎么了?大家有事可以好好商量。” 羅舒鈺覺得沈明云現(xiàn)在像個處理鄰里糾紛的大嬸,越看越像,他抬了抬眼皮:“怎么,表弟也要插一腳我們羅家的事嗎?還是覺得自己有本事替我已故母親做決定,連死人的便宜你都要占?” 沈明云一驚,羅舒鈺在說什么:“什么占死人便宜?” 羅舒鈺淡淡地給他扣個帽子:“我在跟父親商量我母親的嫁妝,你所謂的好好商量是什么意思?你也想要分掉我母親的嫁妝不成?” 沈明云頓了下,他快速在腦子里看一遍任務面板,羅舒鈺母親的嫁妝,但信息描述不是這么寫的啊。 【任務內容:羅仁壽被人索要亡妻嫁妝,限宿主在一個小時內協(xié)助其解決該問題,助其奪回其亡妻的嫁妝。任務完成后獎勵50點商城幣?!?/br> 系統(tǒng)任務向來都不會出錯,任務描述也沒有問題,可是奪取羅仁壽亡妻嫁妝的是羅舒鈺,這個是不是不對?不會的,系統(tǒng)不會錯的,它從來沒有出錯過。 難道羅舒鈺不是羅仁壽的兒子?可這個也沒辦法驗證啊,滴血認親本就不科學,也不能現(xiàn)場驗dna。 不過這次的任務點數不少,嫁妝這種小事應該很容易解決,他以前也看過好些宅斗小說,他覺得自己能行,最近也不是沒接過劉氏和幾個姨娘斗爭的任務,他哪一次不是完成得很好。 倒是頭一回接到與羅舒鈺相關的任務。在他看來,羅舒鈺不過是替他進三皇子府的替代品,帶什么嫁妝進三皇子府。不過,三皇子那張臉他倒是念念不忘,放棄了確實可惜,要換到現(xiàn)代妥妥的是頂尖流量人設。 沈明云強詞奪理道:“既是舅舅管著嫁妝,你何必多問呢?由家長決定似乎也沒有錯吧?!?/br> 羅舒鈺頭一回與他針鋒相對,對沈明云的蠻橫不講理的認知又更上一層樓。 對付這種人,只有一種辦法,羅舒鈺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半點不著急:“你姓沈,我姓羅,我們羅家的事與你何干,你有什么余地在這兒插嘴,我母親的嫁妝更沒有你置喙的余地,清官都還難斷家務事,這還輪不上你說話。表弟,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你最好先去看一看咱們大夏國的律法再來考慮是否要當這個和事佬。” 沈明云頭一回見羅舒鈺這個假清高跟他說這么長的話,他確實不是懂大夏的律法,但那又如何,他可以改變。 他自認自己的話總有幾分道理:“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為了點嫁妝何必搞成這樣呢?還有,我怎么就不懂大夏國律法了。” 羅舒鈺不咸不淡地笑了下:“如若懂的話那現(xiàn)在就應該閉上你的嘴,而不是在這里胡言亂語?!彼D頭望向羅佳壽,“父親作為禮部尚書,自然知道大夏的禮法,知道女子嫁妝該如何處置的吧。” 羅仁壽現(xiàn)在也頗沒臉,他是指望沈明云攪和一下,但沒曾想他口不擇言,要是幫著沈明云,這不等于被羅舒鈺罵了進去,禮部尚書不懂禮法,真被下人學了去,他臊得慌,出門都得用袖子捂臉。 不得已,羅仁壽朝沈明云說道:“明云,你確實該學學,以前你在鄉(xiāng)下可能沒有好的先生,明天讓你舅母給你找個好的,先學學規(guī)矩吧?!?/br> 沈明云一臉蒙逼:“……舅舅,你剛說學啥?”靠,他是來幫羅仁壽的,怎么成了他要學習怎么規(guī)矩,學個卵,學他雞b! 一旁的羅舒雨還指著沈明云的戰(zhàn)斗力,沒想到兩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被羅舒鈺堵得啞口無言,還被指桑罵懷不學無術,頭一回覺得沈表哥也不過爾爾。 羅仁壽也是頭一回覺得沈明云有點傻,不懂看人臉色,這個時候閉嘴就是了。 他望向端坐著的羅舒鈺,只見他落落大方,姿態(tài)挑不出半點錯,羅仁壽忍不住拿他和站得歪歪斜斜的沈明云比對,到底是羅家的孩子禮儀更符合禮部尚書的家族作派。 沈明云心里著急,這羅仁壽是幾個意思?他不配合自己就沒辦法完成任務?。≡趺崔k?之前的任務都很好完成,怎么今天就有點難度了呢? 難怪以前都是1至10點的商城幣,今天突然變成50點,看來是難度增加了。 沈明云在腦海里跟系統(tǒng)對話:“系統(tǒng),咱們能出個任務難度系數嗎?” 系統(tǒng):“可以?!?/br> 沈明云:“今天的任務難度是幾顆星?!?/br> 系統(tǒng):“按照難度級別最高五顆星算,今天任務難度三顆星。” 沈明云:艸哦!這么簡單的劇情任務居然值三顆星,一個破嫁妝怎么就值三顆星的中等難度了。 系統(tǒng)沒有給予他的碎碎念反饋。 沈明云的話不好使,還被羅仁壽批了一頓,劉氏開始變得緊張起來,一向都是有事別人站前頭沖,她躲在后頭見機行事,陳氏的嫁妝真的不好說,她這些年用了挺多的,這羅舒鈺到底是怎么突然想起這茬來。 羅舒鈺也沒打算給沈明云繼續(xù)做任務的機會,他要讓沈明云看著他的任務失敗,目前能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僵硬,全然沒了往日的“運籌帷幄”的親和面孔,也許他心里正在罵娘,在書中,只要沈明云遇到不如意,總會罵天罵地,粗口一句接著一句。 羅舒鈺看向劉氏和羅仁壽:“父親,剛被表弟攪和了一下,咱們還記得聊到哪兒吧,四弟不是想要證據證明誰是豺狼是嗎?那我真不介意告訴表弟,證據就在這兒呢?!彼麑ι磉叺鸟T嬤嬤說,“嬤嬤,麻煩把五弟頭上的簪子取下來瞧瞧,讓他們看看什么叫證據?!?/br> 馮嬤嬤動作利落,兩步上前,大力拽過羅舒雨,一把一把將他羅舒雨頭上的白玉簪子拔下。 羅舒雨聽沈明云的少吃減肥法保持身材,早上也沒吃飽,被馮嬤嬤松開后,身形微晃,差點摔倒在地,他捂著頭,氣得臉色漲紅:“羅舒鈺你別欺人太甚,還我簪子!” 馮嬤嬤用干凈的帕子墊著將白玉簪子呈給羅舒鈺瞧一眼:“羅公子?!?/br> 羅舒鈺說道:“這個白玉簪子是劉姨娘給四弟的吧?!?/br> 羅舒雨氣極道:“是又怎么樣!這不過個普通的簪子,還給我!” 羅舒鈺觀察著劉氏愈發(fā)蒼白的臉色,輕笑:“在場的都是人證,表弟,你也聽好了,這白玉簪子是劉姨娘給四弟的?!彼謱︸T嬤嬤說,“嬤嬤,你瞧好了,簪子上是不是刻有小字,上邊是不是寫著玉祥記字樣?!?/br> 馮嬤嬤湊上前瞧了又瞧:“回公子,有玉祥記三個字?!?/br> 羅舒鈺看也不看劉氏,反而似笑非笑地望向臉色鐵青的羅仁壽,故意問他:“那父親可要驗上一驗?”坐在位置上的羅仁壽一句話也不出來,羅舒鈺繼續(xù)說道:“想必您也知道玉祥記的規(guī)矩,他們店每造一件玉飾,每賣一件出去都會登記造冊,一式四份,分店一份,主店一份,玉祥記的老板手中也持有一份,買家手上也會有他們家出示的一份鑒定書。這個證據夠不夠,不夠的話我想劉姨娘的住處,大哥二哥、羅舒悅、羅舒雨,還有劉氏的娘家還能找出更多來。父親,你覺著呢?” 要不是坐著,羅仁壽現(xiàn)在可以上演一出身形微晃的戲碼,然后暈過去,假裝自己不在這兒。 羅仁壽被逼到這個份上,心知他允許劉氏挪用嫁妝一事再也掩蓋不住,他又突的拍桌而起,怒道::“劉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挪用陳氏的嫁妝!來人!送夫人回院子,沒我的允許這半個月都不能出院門!” 劉氏大喊一聲:“老爺!”老爺這是要把罪名安在她頭上??!要棄車保卒么! 她心一急,直接翻個白眼昏了過去,羅舒悅和羅舒雨連忙將她扶?。骸澳赣H!” 羅舒鈺懶得瞧他們做戲,直接問羅仁壽:“父親,庫房的鑰匙可以給我了嗎?” 羅仁壽一臉頹?。骸白匀唤o你?!?/br> 與此同時,沈明云腦海響起系統(tǒng)的聲音:宿主未完成“留住嫁妝”任務,任務失敗。 沈明云十分詫異:任務居然失敗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羅舒鈺才注視這混亂的場面,欣賞著每一個人的表情,忽然覺得挺有趣,想找個人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