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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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腿腳確實不便,那就不去了。 李明瑾:“也成,重要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了?!?/br> 一天下來,其實還挺疲憊的,羅舒鈺今日也未曾午睡,都在忙著處理各種事情。 相較別的皇子府,三皇子府的人員構(gòu)成相對簡單,李明瑾身邊也沒有別的女子和公子,沒有復雜的后院,羅舒鈺現(xiàn)在慶幸自己遇到的是李明瑾,而不是其他皇子或是花花腸子特別多男人。 飯后歇息一會兒后,羅舒鈺差人送水來洗梳,昨日太晚也沒有洗頭,今晚洗完后坐在院子里等風吹干他的頭發(fā)。 剛剛在他洗梳時,李明瑾讓人去收拾正院西南角的書房,那個位置也正巧能看見院子,中間還有盆植物,他順勢讓下人將它們挪走,視野極開闊,能看到羅舒鈺在院子里納涼。 羅舒鈺邊晾頭發(fā),手邊還有一副棋子,他托著下巴研究棋盤。 伴著拐杖篤篤聲過來的李明瑾過來坐到他身邊,把拐杖將給旁人,親自接替慶旺給他拭發(fā)。 羅舒鈺的頭發(fā)不算太硬,但也不是很軟,剛洗過還有淡淡的薄荷味兒,李明瑾將之握在手心一點點給他擦拭,手巾一不小心碰到羅舒鈺的耳朵,他的耳朵比較薄,李明瑾盯著這兒,忍不住想湊上前咬上一口。 羅舒鈺一時沉浸在思考棋路中沒注意到身側(cè)換了人,直到李明瑾手一重不小心扯了一下他的頭皮,他才抬起頭:“殿下?” 李明瑾停下手中的動作和腦子里冒出來的想法,繃緊臉問道:“我弄疼你了?” 羅舒鈺搖頭:“沒,你怎么給我拭發(fā),慶旺呢?”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慶旺早已站得遠遠的。 他只是有些意外。 上輩子他倆成婚后,能說的話寥寥無幾,他有意躲著李明瑾,也不知是不是李明瑾瞧出他的態(tài)度,便也不再接近,連話都沒有更別提有肢體上的接觸了。他努力回想,剛成婚那段時間,李明瑾似乎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跟前,不知從哪天開始,他漸漸疏遠了羅舒鈺,后來更是經(jīng)常十天半個月也見不上一面,只有在各種節(jié)日時他們才會攜同出府,裝出相處和諧的樣子。 李明瑾:“快干了,今晚早點歇息,夜晚風涼,別吹病了。” 羅舒鈺的頭發(fā)確實干得差不多了,中秋節(jié)將近,夜晚開始有些冷了。 “嗯?!狈凑^發(fā)也干了。早些休息也好,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臥房內(nèi)還用著紅燭,床單被罩都是喜慶的紅色,羅舒鈺脫上衣,著了單衣先上床。 李明瑾隨后才上了床,他沒像昨晚那樣在沐浴間里磨磨蹭蹭。 剛沐浴完的李明瑾身上還有點水氣,羅舒鈺昨晚提早睡了,一覺醒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在李明瑾的懷中,錯過了洞房,還挺不好意思的,但李明瑾沒提,他便不問,這種事,他真的說不出口。 他們還是頭一回這樣躺在床上,兩人還算不太困。 比起緊張的羅舒鈺,李明瑾明顯更繃緊,直挺挺地躺著,昨晚敢握羅舒鈺的手都是因為他睡著了。 忽地,李明瑾聞到羅舒鈺發(fā)香的味道,羅舒鈺側(cè)躺著靠近他:“殿下?!?/br> 李明瑾聲音微沉,壓抑著他內(nèi)心的欲望:“嗯?”他感覺到羅舒鈺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心砰砰直跳,“睡不著?” 羅舒鈺:“也不是,想和你說會兒話?!?/br> 李明瑾側(cè)頭看他:“想說什么?” 羅舒鈺:“我聽聞在父皇下圣旨之前,你想納沈明云入府?!?/br> 李明瑾:“……”萬萬沒想到是這茬,不是讓暗三把這件事從市井間抹去嗎?他怎么還是知道了。 李明瑾思考著怎么回答比較合適,在他琢磨間,羅舒鈺用略帶失落地輕聲說:“殿下不用為難,我也不是非要追究什么,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br> 一聽羅舒鈺聲音里都摻上了委屈,李明瑾握著他搭在自己手臂的手:“并不是不能對你說,我沒想納他入府,況且我對他從來都沒有過那種想法,應當是一個誤會?!爆F(xiàn)在就特別后悔跟沈明云有交集,“我與你說說。” 羅舒鈺應道:“嗯?!?/br> 李明瑾斟酌了一下語氣,一如既往地低沉:“你不提這事兒,其實我都忘的差不多了。那會兒,我跟人在酒樓里喝酒,喝得正起興時,忽而聽見樓下有一群人吵吵鬧鬧的,便派人下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回來的人說有一位公子被幾個喝醉的酒鬼欺負,我便讓人出手幫對方,事情解決后,被我?guī)偷哪莻€人非要到樓上來道謝?!?/br> 羅舒鈺身子往下挪了挪,極自然地將頭枕在他的肩上。 上輩子,他在孕期難受時便喜歡這么靠著他,當時的李明瑾也任由他靠著。 羅舒鈺:“那人便是沈明云?” 李明瑾:“嗯,在此之前我遇到過他一次,那一回,我在花船上設計捉拿想刺殺我的殺手,在拷問的時,沈明云突然跳出來說我草菅人命,一定要我放人,他打斷了我的拷問,我不想生事,便叫他別多管閑事?!?/br> 羅舒鈺心說怎么跟書里寫的不一樣,重復問道:“其實那次你是在拷問刺客?” 李明瑾:“嗯,第二回 再見到沈明云,是他先認出我的,當著眾人的面前大吼大叫說我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他太吵了,我便隨口說叫人把他綁回我府上,但我也沒綁。” “一開始我覺得他有可能是跟刺殺我的人相關,因為第一次他出現(xiàn)后我在船上抓到的刺客,當晚就有人將他殺了。不過后來證明刺客的死跟沈明云沒關系。第二次見他時,我隨口說的那句話,被當時在場的其他人傳了出去,便有傳聞說是我想納他進府,其實沒有這回事?!?/br> “鈺兒,你不要在意。他們瞎傳是因為我平日不近女子和公子,突然有個漂亮些的公子靠近,還沒被我趕走,他們就瞎起哄?!?/br> 羅舒鈺:“原來是這樣?!痹瓉硎沁@樣啊。 李明瑾:“你信我說的?” 羅舒鈺不假思索說:“我自然信你?!?/br> 沈明云被他救的時候不道謝反而懷疑他目的不純,包括他父皇都不相信他會救人,羅舒鈺的無條件信任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心里有了起伏,自然想做點什么:“鈺兒,我可不可以……” 羅舒鈺也不等他說完,主動湊上前在李明瑾的唇上親了一下:“可以,無論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br> 言下之意,不用問,只要是你,什么都不用問,我都愿意。 李明瑾猝不及防被羅舒鈺軟香的唇給親了,眼里的欲望呼之欲出,看再多的小冊子也不如直接上來得實際,就是他沒想過會他的皇子妃更為主動,他的手掌按在羅舒鈺的后腦勺,用力吻了回去。 沒有武功的羅舒鈺氣息不如李明瑾綿長,被吻了好一會兒就有點喘不過氣來,兩人在這方面經(jīng)驗都相對不足,羅舒鈺被吻得臉色通紅,手抵在李明瑾胸膛前,小聲說:“我要睡了?!?/br> 李明瑾輕握著羅舒鈺放在自己胸膛前的手:“好?!?/br> 他不僅臉熱乎乎,全身上下都躁熱,現(xiàn)在出去沖個冷水澡都沒問題,就是下面有點點難受,他告訴自己,再忍一段時間,等他的腳好了,定能過上正常的夫夫生活。 羅舒鈺是真的困了,很快在李明瑾身邊睡著,李明瑾聽著他的漸漸平穩(wěn)的呼吸聲,自己也跟著犯困,睡著后,不自覺又把他的皇子妃摟在懷里。 二人一夜好眠。 翌日。 羅舒鈺是睡到自然醒的。 今日暫時沒有出門的安排,沒人吵他,睡得挺好,這是他重生以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次。 身邊沒人了,想來李明瑾已經(jīng)起了。 前兩日正是秋老虎,氣溫一直高居不下,起床時感覺天氣冷了些。 守著他的慶旺立即給他遞來厚些的衣掌:“主子,這天氣變冷了,您多穿些?!?/br> 羅舒鈺點了點頭,洗漱完后便問慶旺:“殿下呢?” 慶旺笑笑說:“殿下剛指揮下人搬東西到正院的書房,他在那兒辦公也方便跟主子您多說話?!?/br> 羅舒鈺走到門外,果然瞧見下人在搬搬抬抬,卻不見李明瑾人影:“殿下用過早膳了嗎?” 慶旺察言觀色的能力見長:“還沒。” 羅舒鈺:“那去找他回來用膳?!?/br> 話音剛落,背后就傳來李明瑾低沉地聲音:“找我嗎?” “怎么跑我后邊去了?!绷_舒鈺差點被他嚇一跳,“一起用早膳吧?!?/br> 李明瑾:“嗯?!?/br> 早膳相對清淡,都是按照羅舒鈺的口味準備的,羅舒鈺吃得心滿意足。 用過早飯后,李明瑾去了重新布置的書房,羅舒鈺繼續(xù)收拾箱子。 臨近午時,羅舒鈺端著廚房新蒸出來的小米糕去找李明瑾。 外邊有人向里邊通傳,李明瑾讓他直接進去。 里頭正坐著兩位府上養(yǎng)著的幕僚。 一位是蓄了兩撇胡子四十出頭的梁建學,一位面容有些蒼白二十五六的陳容。 羅舒鈺上輩子見過他們,但沒怎么打過交道,能回憶起跟他們的接觸的內(nèi)容少之又少,不過他知道,這兩位性格不一,梁建學性子急些,陳容則穩(wěn)當些,就是身體看著不是很好,常年喝藥,身上總是帶著nongnong的藥味兒,是個典型的藥罐子。 兩人起身向羅舒鈺行禮:“見過三皇子妃。” 羅舒鈺免了他們的禮:“二位先生免禮。” 李明瑾見羅舒鈺來便讓兩位先生先回去,待他們離開后,羅舒鈺方問李明瑾:“那位陳先生是何來歷?” 看著陳容緩步離開時的背影他突然想起來,沈明云后期中結(jié)識了一位陳姓先生,有人稱他是再世諸葛,但不知為何他不肯出山,沈明云去請過三回,但陳容一直拒絕,沒有耐性的沈明云后來就放棄了。他放棄不出兩天,四皇子突然對沈明云說,陳先生病死在他租住的院子里。 羅舒鈺有些懷疑,陳姓先生剛拒絕沈明云兩天,怎么突然就沒了? 李明瑾見羅舒鈺突然沒聲,便不太高興:“他就一個病秧子,緣何好奇他的來歷。”陳容雖一臉病態(tài),但人卻還是頗為英俊,是時下閨中女子和公子最喜歡的類型。 羅舒鈺瞇起眼看他,捻起一塊溫熱著小米糕塞他嘴里:“這糕點是不是有點酸?” 李明瑾:“……”不酸,甜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三皇子:我想嘗嘗這兒,聽說特別甜,沒吃過。 羅舒鈺:……滾。 第27章 表演開始了 近日, 李明瑾借著巧妙的辦法將羅舒鈺給的圖紙轉(zhuǎn)移到太子手上,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攪得大皇子覺都沒得好睡, 李明瑾對羅舒鈺存在的一點點懷疑逐漸降低。 打一開始,李明瑾就有點懷疑羅舒鈺突然對他的好過于奇怪,不僅第一次見他時對著他哭, 還主動給他送圖紙。一度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后來經(jīng)暗三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又有太子的親身對圖紙驗證,似乎并沒有對他不利的地方,他的皇子妃是可信的,主要是他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缺點, 樣樣兒都拔尖兒,人美心善,長得還特別對他的味兒, 脾氣也極好。 在羅舒鈺問陳容時,李明瑾也觀察他的神色, 他問得很自然, 神色并無異樣。 李明瑾咽下小米糕,拉羅舒鈺坐到自己剛坐的位置,問他:“怎么想知道他的來歷?” 羅舒鈺確實是因為看到陳容時才注意到這件事, 之前沒想起來是因為沒遇到, 而今一遇到與書中相關的人和劇情,他腦海便會自動浮現(xiàn)出相關的內(nèi)容,他自己也不希望錯過半點有用的信息。 端著小米糕來書房找李明瑾也是臨時起意,不像圖紙那般提前想好應對的理由,他突然問起陳容, 確實沒有什么特別的原由可以解釋。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又有了主意,沈明云在書中無法解釋他拿出來的新鮮點子之時,都用外邦老頭解釋,他倒也可以用之前杜撰的“那個神秘可信人士”。 羅舒鈺“可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神秘人士?” 李明瑾:“記得?!钡麖奈匆姷竭^羅舒鈺提及的神秘人士,許是在他們賜婚前跟羅舒鈺相遇的。 羅舒鈺順勢掰了下去,將那本書換成神秘人士似乎問題也不大,只是將之擬人罷了,他不算說謊,言辭誠懇道:“他跟我說過很多事情,之前就有聽他提過一位陳姓先生頗有才智,足智多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跟咱們府上的陳先生是不是同一個人,所以我便有此一問?!?/br> 李明瑾:“原來如此。”陳容作為他的幕僚,那么大一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沒有必要跟羅舒鈺隱瞞,他便說了,“陳容是他主動向我提及想當我的幕僚的,祖上出過狀元,后來因為改朝換代,舉家搬遷至江南,也算是家世清白。只是此人有些怪異,對科舉并無興趣,但卻像你說的他足智多謀,深謀遠慮,之前也有人向我推薦過他,但我未曾理會,我想著有才的人都會選擇去太子府或者大皇子府,后來,讓我很意外的是,他向我自薦。我問他為何選擇到三皇子府,他跟我說只是想保平安,不知何意?!?/br> 羅舒鈺:“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 李明瑾:“不管如何,只是咱們府上多一張嘴罷了,倒也不影響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