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我想要的人我現(xiàn)在還配不上,但總有一天我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她身邊,娶她做老婆,成一個我們自己的家。 司文沒多想,而是切身實際的為他以后發(fā)愁來,“那宋支書會不會找你麻煩啊?!?/br> “兵來將擋吧,我也不是泥捏的,只要我沒錯處,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給我穿小鞋?!?/br> 從和宋支書說那句話開始,他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心理準(zhǔn)備,哪怕要受些搓磨,他都受的住。 宋春秀看上程林這事傳的快,散的也快。兩人最后沒成,據(jù)說是宋支書死活不同意,為了這個還摔了個碗,都把宋春秀罵哭了呢。 旁人見到程林都安慰他,讓他看開些,緣分早晚會到的。暗地里卻都覺得宋支書做的也沒錯,誰能看著自己閨女跳火坑,誰不盼著孩子嫁的好? 程林關(guān)于這件事半句話都沒說,哪怕有跟他關(guān)系好的人對著他嘆氣,“這事過了,你怕是更難討到老婆了?!彼舶雮€字沒露。 人宋家還要嫁閨女,娶媳婦,需要有好名聲。這些他都擔(dān)著也沒啥,就算是他還了從前宋家對他的恩情了。 春芽顯翠,遠(yuǎn)山漸青。春種結(jié)束之后,天氣慢慢熱了起來。司文不耐煩再穿臃腫的棉襖棉褲,把自己在家做的襯衫褲子拿出來穿。要說人靠衣裝呢,這新衣服一穿上,馬尾扎起來,露出光潔的小臉兒,倒是把村里人都驚了一下。 司老師原來這么俊呢! 從前沒覺出怎么樣,再加上她原來一直病怏怏的,給人的感覺都是臉色蠟黃的初印象?,F(xiàn)在身體漸好,白嫩的跟蛋清似的,這皮膚倒是村里獨一份了!那眼睛靈的跟什么似的,人又文靜有氣質(zhì),真是說不出的好看。 村里一共就兩老師,這算是村里最好的活兒了,再加上從沒注意過的好相貌,一時之間往石河小學(xué)和知青點走動的人就多了起來,來意十有八九竟然都是給司文介紹對象的,真是讓司文哭笑不得。 二福嫂子因著平時就和司文走的近,現(xiàn)在來托她的人也最多。她坐在知青點的炕沿上,手上比著數(shù),嘴里不停, “王家不行,婆婆太厲害,去了估計你得吃虧。趙家家底薄,今年冬天還出去借糧呢,這樣的也想娶媳婦?要我說老李家最好,李根子是咱村一小隊隊長,也是有前途的,主要是他家家底厚,父母都是能干人,攢下五間大瓦房,雖然長的磕磣了點兒,但找爺們就得找這樣的!” 司文聽的一腦袋黑線,滿腦子都是大瓦房、家底厚、磕磣?不是,她什么時候說過要找對象了?。?/br> 第31章 落難的鳳凰?(不是 上完上午的課, 司文和宋春秀一起走出辦公室。那事以后宋春秀低沉了兩天,就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爽朗愛笑。有人問她,她也大大方方的說:“緣分這事天注定,總有合適的人會出現(xiàn)的?!?/br> 暗里跟司文咬著牙吐槽, “他能找到比我好的我就跟他姓!不和我搞對象是他的損失, 我還不稀罕找這么個有眼無珠的呢!” 為了安慰這氣的夠嗆的姑娘, 司文也跟著舉了好幾回小拳頭,春秀罵人的時候也隨著附合了兩句。嘴上跟著罵有眼無珠,心里卻想到程林那雙長睫大眼, 滴溜溜的又黑又亮,哪里就無珠了啊。 不過春秀這性格也算是豁達(dá)了, 罵了幾次之后就啥事沒有了。兩人有說有笑的聊了些工作上的事, 就看到辦公室門口站了個人。 這人司文不認(rèn)識,小眼,麻臉, 身上穿的雖然是沒打補(bǔ)丁的好布衣服,但歪斜的穿著怎么看怎么別扭。 “兩位老師下課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來, 小眼睛更是看都看不見了。 司文沒說話, 她一向不愛在沒搞清楚情況的時候亂搭腔, 倒是旁邊的春秀睨了他一眼,語氣頗有些不善的問,“李根子, 你咋來了?” 她爹宋有財就總說這個李根子心術(shù)不正,天天就尋思著怎么禍害人, 不是啥好鳥。 李根子心里知道宋春秀煩他, 心想你也就是宋有財閨女吧,要不我認(rèn)識你是個誰?你等宋有財下臺的, 看你還這么展揚(yáng)不? 他心里不屑,面上卻還是那副瞇眼笑模樣,“我還不能來看看你倆了?秀兒,咱倆得有好些年沒見了吧,還有司老師,你應(yīng)該對我有印象吧,我娘托了二福嫂子...” 說完嘿嘿一笑,把宋春秀和司文惡心個夠嗆。司文剛聽宋春秀喊他李根子的時候就覺得耳熟,現(xiàn)在他一提二福嫂子她立馬就想起來了,這就是昨兒個二福嫂子說的那個條件最好的李根子? 是挺磕磣的... “別套近乎哈,”春秀皺眉,我爹和你慣是不對付,你對我能憋好屁?但見他眼神總在司文身上來回掃,低聲湊到司文耳邊問,“你認(rèn)識他?” 司文搖頭。她昨天就回絕二福嫂子了,按理他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是啥意思,怎么今天找這來了? 李根子見春秀沒一句好話,對她失了耐心,斜眼白楞道,“我不是來找你的?!鞭D(zhuǎn)過去和顏悅色地對著司文, “司老師,二福嫂子應(yīng)該跟你說了...” “說了,我也說我沒想法了?!彼疚母纱嗟?,她挺煩這種人的,對著不同的人變不同的臉,跟個變臉怪似的。 “那就是她沒跟你說明白,我再來跟你好好說下,”李根子不相信二福嫂子要是把自家情況好好說了,會有女人不動心,今天是特意過來好好給她講講的, “我們家世代住這石河村,十里八村的都有我家親戚,從這能看到那邊那一排大瓦房,那都是我家的。我本人是一小隊的隊長,春種秋收分糧食都?xì)w我管,我大舅媽的叔家哥哥在公社,回頭競選書記的時候...” 他后面的話沒說,但得意張揚(yáng)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春秀鄙視的嗤了一聲,李根子心里恨的慌,面上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對著司文又是一頓話, “你們知青都是城里人我知道,學(xué)歷高,也看不上鄉(xiāng)下人。但咋說呢?落難的鳳凰還不如雞呢,既然回不了城,早晚都得在村里扎下根來,還不如找個好對象少吃點苦,你說呢?” 他那長滿麻子的臉上帶了些似笑非笑,好像在說:你也該識些趣。 司文冷笑,她已經(jīng)挺長時間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人了,太過淳樸的年代讓她誤把所有人都加上了質(zhì)樸的濾鏡,卻忘了不管什么時候,都有那惡心的人的蒼蠅,他嗡嗡的飛來飛去就是為了喂你一口新搓的屎。 “讓我說?”司文輕笑反問,“要真叫我說呀,這落山雞也得挑山頭落,找對象要找那能聽懂話的人。我已經(jīng)和二福嫂子說過一遍了,你要是沒聽懂的話我就再和你說一遍,我不愿意。甭管你家有多少間房,你舅媽的叔叔的兒子是干嘛的,我都不愿意。而且這親戚有本事和咱也沒啥關(guān)系不是,我二大爺?shù)乃氖宓奈灞砭说淖嫔鲜莻€大官,我不也沒說嗎?” 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在她已經(jīng)回絕一次的情況下,讓他以為她見過他本人就能改變想法了?還是說把自己家那幾間房亮出來,她就上趕子顛顛兒的嫁給他?這不是瞧不起人嘛! 春秀噗的一聲笑出來,李根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扭曲,他雖然沒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啥好話。 “你也就是個城里來的沒根基的丫頭片子,可別不識好賴,要不是看你還是個老師,你當(dāng)我會找你?”他和那個娶不到媳婦的程林可不一樣,他沒娶媳婦是太挑了,想找個好的,要不就他這條件...哼! “好的賴的我一眼就能分清楚,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下課要回家了,你自便吧?!彼疚淖е未盒憔妥撸@樣沒顏沒品又沒德的人,多看一秒都影響吃午飯的心情。 宋春秀白了李根子一眼,別說人司文了,她都看不上這人,他是咋想出直接找來要跟人搞對象的?真是把石河村人的臉都丟光了! “那啥,你表叔的舅舅的啥來著,真是大官???”宋春秀一句話打斷了還有點氣的司文。 “啊?”她想了一瞬才想明白她是啥意思,剛才她氣極之下好像是說了這話,“嗨,那我哪知道啊,不過像我這么通透的,我家祖上肯定不是凡人吧,要不能有這么好的基因嗎?” 司文擺手,大咧咧的來了句,把宋春秀逗的哈哈大笑,“司老師,你可真不愧是城里來的,說的話和我們咋就是不一樣呢!” 基因是啥,她聽都沒聽過。而且那話那么有底氣的說出來,她還以為是真的呢,就是能把人唬住,也是太厲害了! 司文沒把李根子這只蒼蠅放在心上,這事也就沒跟程林說,因著程林這幾天總是往縣里跑,問他去干什么,他就神神秘秘的說是好事,倒是讓司文好奇的不行。 等到教育局的人來石河小學(xué)給司文頒發(fā)獎狀時,司文才知道程林說的好事是什么。十幾個村民扎上紅綢子,在學(xué)校門口敲鑼打鼓,引的全村的人都來看熱鬧。 邵會明親自來到石河村,先是激情洋溢的講話,然后把司文叫到最前頭來,“司老師,你的教材不但得到了縣里,還得到了省里教育工作者的一致好評。還有這個,”他拿出了幾張當(dāng)?shù)氐膱蠹垇恚?/br> “沒經(jīng)過你的允許就把你的先進(jìn)事跡報了上去也許有點不太合適,但全國的教育者都應(yīng)該以你作為一個很好的榜樣,這是你應(yīng)得的!” 說著為司文頒發(fā)了蓋著教育局印章的獎狀,全村人都?xì)g呼鼓掌,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說起來這是他們見過的最大的領(lǐng)導(dǎo)了,人家都這么認(rèn)可司老師,他們還有啥資格不認(rèn)可司老師呢? 司文笑著接過獎狀,“感謝邵主任和各位領(lǐng)導(dǎo)對我的信任,我將繼續(xù)努力,繼續(xù)在教育崗位上盡我所能,發(fā)光發(fā)熱!” 又是雷鳴般的掌聲,二福嫂子在下面叫好叫的尤為起勁,和周圍的嫂子媳婦大聲說:“怪不得人家眼光高,哪個來介紹對象的都不同意呢,你們還說她是在拿樣子。你看看,就這么個領(lǐng)導(dǎo)都認(rèn)可的人,人家眼光能不高?照我說啊,別說石河村了,就是這十里八村的所有后生,也沒一個能配得上司老師的,司老師是文化人,人家得去城里找!” 嫂子媳婦們紛紛點頭,二福嫂子說的對,原來是她們太沒見識了,以為是個姑娘能嫁到李根子那樣的人家就該燒高香了,可李家出了這石河村算個啥?不還是土里刨食的大老粗嗎?司老師這樣的人就該去城里找,找那最好的人家! 把這些話都聽了個清楚的李根子在后頭陰沉著臉,也不知在想啥,他這臉這次可是丟盡了。 程林在一旁含笑默默看著和各位領(lǐng)導(dǎo)們站在一起的司文,她真的很出色,在這樣的大場合里,見到這么多的領(lǐng)導(dǎo),她依然從容優(yōu)雅半點沒有不自在。 司文在人群里找程林的影子,看到他站在下面沖他露出個笑,還比了個大拇指。程林笑看著她這憨樣兒,也比了個大拇指。 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距離,是臺上和臺下,但他總有一天會站到和她比肩的位置,不用這樣遙舉大拇指為對方打氣。也許挺難的,但他沒想過要放棄。為了這一天早點到來,他還需要再加快點腳步,不然依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程林無奈的笑了下,又去看了眼臺上笑盈盈的司文,他可能會被越落越遠(yuǎn)嘍。 他的目光變的深邃,思緒也越拉越遠(yuǎn)。眼看那日子就快到了,好多事都得加緊辦了。上輩子的那時候,他的人生定格在那里,這輩子他倒要把那個黑暗的時候變成他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第32章 誰當(dāng)支書 司文現(xiàn)在可是十里八村大姑娘竟相模仿的人物, 有好些都特意來石河小學(xué)門口等她下課,就為了看她那穿的衣服是咋做的。 宋春秀天天黏著司文,扒拉著她的衣服左看右看,司文干脆就給她畫了個圖樣, 讓她照著做去。 可別小看村里的姑娘, 有好些都是眼亮手巧的, 就是沒怎么干過針線活的宋春秀,還有個會裁布縫衣的宋嬸子呢,于是沒過多久, 十里八村姑娘的衣服就起了大變化。 那些肥肥大大的大布衫子已經(jīng)是舊日時光了,現(xiàn)在流行的是像司文那樣的修身襯衫, 還有褲子, 也都裁的貼身細(xì)腿,姑娘們都樂于這么做,不但好看, 還省料子呢! 宋春秀穿著她新做的花襯衫,比量著司文的藍(lán)襯衫, 搖著頭說:“怎么款式都一樣, 穿身上就這么不一樣呢?這么些姑娘照著你的樣式做衣服, 我看沒一個像你穿的這樣好看的。” “哪有,人都是瞧著旁人的東西好,實際上旁人也瞧著你的東西好呢!”司文笑著回。 其實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來這鄉(xiāng)下好料子難得,就是鎮(zhèn)上布料的品種也很有限, 且?guī)缀醵际谴蠡ú? 這花布襯衫也不是不好,那得是十分洋氣的人才能穿出效果來, 一般人穿著難免帶點土氣。 二來就是個人問題了,司文也承認(rèn)自己長了身白嫩皮膚,和原主的底子有一定關(guān)系,也和她來之后的保養(yǎng)關(guān)系不小。她從不在大日頭的時候出去,即使出去了也帶個能遮陽的大草帽。最主要的是她不下地啊,再好的皮膚天天下地一曬也都完了。 再加上程林給她營養(yǎng)補(bǔ)的好,原來干瘦的小丫頭早就變的豐滿rou乎了,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姑娘還蠟黃干瘦呢,這精神面貌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穿衣服出來的效果能一樣嗎? 宋春秀知道司文是安慰她,但也聽著很受用。她是肯定比不過司文了,但她一直在外讀書,也沒出過大力,和普通姑娘比起來還是很有些看頭的。 “那個李根子再找過你麻煩沒?”宋春秀問。 “再沒見過了,還真是挺清靜的。”這樣就最好不過了,也省得她費口舌。 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上次教育局領(lǐng)導(dǎo)來過之后,她這就突然清靜下來。那些來給她做媒的,來找她串門的,不約而同的都銷聲匿跡了。倒是多了些姑娘總是偷偷看她,還給她整的挺不好意思的。 “他那是有自知之明了,”宋春秀不屑地說道,“現(xiàn)在誰不知道你是個有文化有本事的才女子,哪個還敢打你的主意,那些原來有過想法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都知道自己配不上了?!?/br> 她就說嘛,這怎么突然就安靜了呢。司文恍然,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呢。她這人吧,看著是隨和,但其實愛靜的很,就愿意自己看個書寫個字啥的。前段時間知青點總來人的,可把她愁壞了,現(xiàn)在這樣真真的好! 這就是前陣子程林花大力氣跑這事的原因,他看著司文出落的越來越漂亮,村里那些沒結(jié)婚的都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后,也是頭疼了幾天。這事讓他怎么攔著?他總不能說我喜歡司文,你們都讓開吧。 恰巧邵會明把登上司文消息的報紙拿給了他,讓他給司文做個紀(jì)念,程林腦子一動立馬來了計策。 “邵叔,我覺得這事是個機(jī)會,可不能就這么錯過了。” “啥意思?”邵會明是個因為筆桿子起來的,他文筆好,擅長寫些材料文字,但是為人也是文人氣足,對鉆營上是沒什么想法的,因此根本就沒把這事往其他方面想。 “邵叔,要說這當(dāng)官都要有政績才能往上走,您的筆桿子再厲害在這上頭也不吃香。教育局的政績是啥?學(xué)習(xí)成績、升學(xué)率,可眼下這情況...也是好久不考核這些了。那想要有政績應(yīng)該怎么著呢?” “怎么著?”邵會明來了精神,他在這位置上也已經(jīng)待了好些年了,當(dāng)年是因為他寫的文章被上頭人看到了,才給他提拔上來。可這些年一直沒什么起色,既然從了政,誰又不想再往上邁一步呢? “豎典型啊!”程林用手點了點司文的報紙,“您領(lǐng)導(dǎo)出的教師成為了典型,那當(dāng)然是您的政績啊,這是您領(lǐng)導(dǎo)有方,也是您培養(yǎng)的好嘛!” 邵會明腦子不笨,只一轉(zhuǎn)就明白了程林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挖掘的教師成為了全縣、甚至全市的典型,教師再怎么受關(guān)注那也還是教師,可他就不一樣了,這都是他的政績??! “程林啊,叔真是沒白認(rèn)識你一回,以后你要多多來局里,叔和你談話受益良多??!” 后面的事只程林偶爾提點一下就都辦成了,在他的建議下,邵會明去了石河村,當(dāng)眾給司文頒了獎。當(dāng)然這事后續(xù)也會出現(xiàn)在報紙上,甚至出現(xiàn)在市領(lǐng)導(dǎo)的會議里。包括司文自己做的教材,都會走出石河村,走向更大領(lǐng)導(dǎo)的辦公桌上。 至于村里的事嘛,意料之中。要不是程林對自己十分有信心,恐怕現(xiàn)在也不敢往司文身邊湊了呢。 ** “聽說了嗎,咱村要競選下任支書了?!彼未盒愀疚牡吐曕止尽?/br> “???你爹支書不是干的挺好的嘛?”司文還真就不知道這事,沒說么,最近上她那的人少了,程林不知忙什么呢天天往鎮(zhèn)上跑,她所有的消息來源幾乎都是宋春秀,要是沒有她,估計她和與世隔絕也差不多了。 “可我爹都多大了啊,”宋春秀嘆了口氣,這也是前陣他爹為啥松口讓她和程林搞對象的原因,眼看著要退下來了,他爹也是想找條后路。如果當(dāng)時她倆成了的話,現(xiàn)在她爹一準(zhǔn)全力支持程林,可現(xiàn)在...唉。 “要是我哥爭氣也行,偏偏他一天也不上個心,又是剛從外面回來的,根本就不得村里人的心?!彼未盒憷^續(xù)說,“現(xiàn)在村支書的最有力競爭者是程林和李根子,他倆都是小隊長,平日各領(lǐng)一隊人,支持者幾乎是一半一半。剩下那些競選的都是湊數(shù)的,誰也沒想過在這兩人的手上得了支書的位置?!?/br> “那依你看他倆誰能贏?”司文問皺眉的宋春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