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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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車站的時候,紀汀已經(jīng)恢復成了平常的模樣,沖溫硯和方澤宇討巧賣乖:“阿硯哥哥,澤宇哥,要常聯(lián)系哦!” 這一別,下次相見就不知是什么時候了。 她心里縱有千般不舍,也絕不能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 方澤宇爽快道:“沒問題,等著你們明年來清華?!?/br> 這時,溫硯遞給紀汀一個袋子,里面有三罐清華自制綠豆冰沙,“汀汀,你不是總說這里的綠豆冰沙好喝嗎?哥哥之前路過小賣部的時候給你們一人買了一杯?!?/br> “哇!”紀汀又意外又驚喜,甜甜笑道,“謝謝哥哥!” 自打來了清華,她就被學長學姐強勢安利了園子里的綠豆沙,冰冰涼涼又甜爽解暑,實在讓人欲罷不能。 不過—— 阿硯哥哥一直將冰沙帶在身邊嗎?她竟沒注意到。 溫硯微微一笑:“別喝太快,不然對胃不好?!?/br> 紀汀:“嗯,知道啦!” “那我們就走了?!比诉呑哌吇仡^揮手,“拜拜!” 方澤宇抬手回應:“再見?!?/br> 溫硯只是看著他們笑。 等到人影都看不見了,他才淡淡說一句:“走吧?!?/br> 方澤宇插著兜跟在他身后,兩人很快就攔了一輛的士。 上車之后,方澤宇才搖了搖頭:“我去,那些小孩,可真特么能寫啊?!?/br> 他回憶片刻:“‘天很藍,風很淡,你是我的眼,刻在我心間’,想想真是瘆得慌啊?!?/br> 溫硯坐在一旁,沒什么情緒地嗤了一聲,算是予以回應。 方澤宇問:“不過,你干嘛不讓紀汀看那些東西?人家好歹也有知情權(quán)吧?” “她現(xiàn)在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上?!?/br> “哎喲,這就管上了?”方澤宇看著溫硯顰眉的模樣,哼笑了一聲,“你該不會,真把她當成meimei了吧?” 三人上了動車以后,田佳慧才一股腦地把心里話倒了出來:“媽呀!人間仙子也太帥了吧!我都驚呆了!” 紀汀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是啊?!?/br> “我終于能理解你之前給我們發(fā)的那些彩虹屁了,當時還以為是夸張,現(xiàn)在才知道是我見識太少……” 田佳慧還在絮絮叨叨,紀汀突然問道:“那些明信片上,寫的到底是什么?” “呃……”溫硯不讓她看,田佳慧也不知道要不要保密。 紀汀看出了她的為難:“你不用說,我來猜就行?!?/br> “好吧?!?/br> “大概,不單單是表達好感吧?應該還有更過的內(nèi)容?” 田佳慧沉默了一下,點頭道:“是這樣的?!?/br> 這個年紀的男孩說話就是不加掩飾,再加上苦學語文十二年,措辭水平可謂到達了巔峰水準。 就連她這種作文拿58的人,看到那些話都能掉一地雞皮疙瘩。 【人們總是抱怨星星離陸地太遠,幸好我的身邊還有一個你?!?/br> 【你為我黑白的世界添上了一抹斑斕的色彩。】 【對你的傾慕每分每秒都在加深,我想我是病了?!?/br> 田佳慧:“……” 我特么才快病了,吐病的。 “其實,溫硯哥也是為了你好?!彼七谱?,“他可能是怕你再跟那些人聯(lián)系吧?!?/br> “我知道?!?/br> 紀汀仰躺在上鋪,喃喃著看向天花板。 ——可是,阿硯哥哥,你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在遇到其他人以前,我就已經(jīng),深深地,喜歡上你了啊。 所以,眼睛里怎么還能再看到別人。 你一定,要等等我。 從北京回程的動車在轟鳴聲中啟動,她慢慢閉上眼,腦中一幕幕生動的畫面閃過。 這個為期七天的暑校,給她留下了太多彌足珍貴的回憶。 它美好得像是一場夢,夢里有這個美麗的園子,綠意盎然的枝頭是鳥兒婉轉(zhuǎn)的啼鳴;夢里有同學們的歡顏,一起并肩奮斗的情景還猶在眼前。 夢里也有他。 她和他并肩躺在草地上,看著云層飄渺繚繞。 他睡著了,她偷偷看他英俊的側(cè)臉。 紫cao里橘黃色的暖光撒在他們身上。 就像一幅朦朧而詩意的油畫。 清華。 紀汀在心里默念這兩個字。 不知從哪一刻起,她已經(jīng)完全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它有太多迷人的地方了,讓她心生濃烈的向往。 紀汀還記得,臨走的時候,自己又深深地看了這個園子最后一眼。 和風、日光、樹影、清華,不論最后是否如愿,這個溫暖的夏天都以一種不可磨滅的姿態(tài)刻進了她的心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每章評論送紅包~ 第20章 中秋 靜謐的周日夜晚,樹影重疊,暖風拂過。 阿胖用軟軟的rou墊扒拉著紀汀的大腿,不讓她下車。 蘇悅?cè)菪α耍骸芭峙?,jiejie明天就開學了,今晚返校,是要住在學校宿舍的。” 阿胖嗷嗚兩聲,似懂非懂地歪歪腦袋,用亮晶晶的大眼睛望著紀汀。 紀汀捏捏它軟乎乎的臉頰,鼻尖親昵地在黃毛上蹭了蹭:“下周末你就又能見到jiejie啦。” 阿胖好似聽明白了她的話,賣力地搖著尾巴,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跟了。 紀汀拍拍它的頭,到后尾箱拿了行李,走到前門車窗邊:“爸、媽,那我進去了?!?/br> “嗯?!奔o仁亮叮囑道,“好好學習,周六回來給你做大餐?!?/br> “行,我等著!”她拽了拽書包帶子,蹦蹦跳跳地進了學校大門。 高三根據(jù)上學期的幾次大考成績再度分班,每個班級幾乎都有人員調(diào)整,因此晚自習的時候,紀汀見到了幾張新面孔。 其中,竟然還有個老熟人。 “哇,解晰,你這個鞋是什么牌子的呀,會反光的呢!” “上次游園會我買了你的手辦,一直擺在床頭柜,還挺好看的……” “聽說你打籃球很厲害,下次你們打比賽的時候我可以去圍觀嗎?” 男孩得意洋洋地坐在一堆女生中間,享受著她們連珠炮般嘰嘰喳喳的詢問。 “解晰,你期末考了多少名?。俊?/br> 一道與眾不同的清冷聲線突然插進來,眾人不約而同看向聲源—— 只見紀汀拎著書包站在課桌前,一臉的淺淡笑容。 她的神情與周圍那些星星眼形成了鮮明對比,解晰不爽地揚了揚下巴:“二十二名?!?/br> 喝,你讓我考進前三十,我不僅做到了,我還超水平發(fā)揮呢! 紀汀嘴角的弧度擴大了些許,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嗯,不錯,這個數(shù)字挺適合你的。” 解晰:“???” 整整一個晚上,紀汀都能感覺到他兇神惡煞的目光。但她不得不承認,皮這一下——很開心。 二班是尖子班,平常的座位分布都是用隨機程序生成,旨在讓不同學生之間能有較為充分的深入交流。 但因為最終上交班主任老黎的名表只經(jīng)由班長一人,有些人會進行暗箱cao作,把自己的位置調(diào)到好相處的同學身邊。 每當大換位的時候,都有一些非常微妙的情形——相看兩生厭的人會隔得遠遠的,抱團的緊密地坐在一起,而如果兩個曖昧的人成了同桌,基本上這事兒也板上釘釘了。 紀汀對于和誰同桌這件事沒什么想法,只要不打擾她學習,是誰都行。 因此她也就沒去看新的座位表。 第二天早上上課的時候,紀汀爬上教學樓,看見解晰倚在欄桿上背英語。 “一會兒你進去的時候,別弄翻了我桌上的珍珠奶茶?!?/br> 說這話的時候,他頭都沒抬,語氣仿若隨口一提。 為什么會弄翻? 紀汀感到奇怪,沒有搭理他,徑直走進了教室。 兩分鐘后,她又退了出來,不敢置信地看向解晰:“你和我同桌?” “是啊?!彼麘醒笱蟮鼗仡^,“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