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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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種身世/有什么資格 獻世 小姑娘并不屬于他,以后她的身旁也會站著其他的男人。 那人會和她在一起。 他們會做許多親密無間的事情——會擁抱,會接吻,甚至?xí)?/br> 溫硯沒有勇氣繼續(xù)想下去。 他又憶起方澤宇說過的話——我很喜歡她,想跟她在一起。 萬一、萬一他們真的……那他該怎么辦?! 他是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頷首微笑,然后祝福他們長長久久? 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覺得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戳進心臟,痛入骨髓。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不能忍受這種事情發(fā)生! “砰!” 一個玻璃杯在地上化為了齏粉,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溫硯眼角發(fā)紅,雙手撐在大理石桌面上,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一貫冷靜沉穩(wěn)的男人此刻失了應(yīng)有的理智,手指緊攥,快要維持不住自己的假面。 不可以。 她是他的。 誰也搶不走。 “失陪?!?/br> 溫硯深吸了口氣,很快起身,拿上座椅上的外套疾步走了出去。 “啪!” 房門再次被狠狠關(guān)上。 留下房間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 他這是怎么了? 半晌,有學(xué)弟小聲問道:“硯哥這是不是……失戀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確實很像。 可是他們誰都沒聽說過,他之前交往過女朋友啊。 曾與溫硯搭過話的女同學(xué)忍不住說:“怎么可能?哪個女生會甩硯神啊?!” 眾人一想。 哦,也對啊。 興許他只是心情不好吧。 溫硯站在走廊上,動作略顯急切地撥打紀汀的電話。 什么禮節(jié)、體面、尊嚴,他統(tǒng)統(tǒng)不要了。 只要他的小姑娘。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他按住胸腔處那股焦躁,又打了幾遍。 聽到的仍然是沒有感情的甜美女聲。 溫硯抿緊了唇——她這是把他拉黑了。 他又給她發(fā)微信,果不其然,顯示被對方拒收。 溫硯第一次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才剛剛?cè)计鸬南M路鸨槐M數(shù)澆滅。他下了一層樓,一邊沿著廊道朝出口走去,一邊撥號碼打給紀汀的舍友。 男人步履匆匆,全身上下透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令得偶爾路過的客人不由自主地側(cè)目。 手機內(nèi)傳來呼叫等待的聲音,越到關(guān)鍵時刻好像越不能順遂人愿。溫硯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錯得無可挽回了,所以上天也要懲罰他。 那天晚上她哭著跑開的時候,他不該放任她以那樣傷心的姿態(tài)離去的。 如果他追了上去,是不是事情就還有一點點轉(zhuǎn)機? 彼時走廊里突然有人喊叫:“放開我!” 溫硯身體一震,放下電話,猛地扭頭看過去。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 ——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美中帶媚的杏眼,蝶翼般纖長的眼睫,飽滿紅潤的雙唇,甚至,連頰邊的可愛梨渦都是他魂牽夢繞的模樣。 但是他卻來不及歡喜。 紀汀似乎喝醉了,靠在墻壁上半闔著眼,雙手無力地推拒著面前的男人。 而李浩嬉皮笑臉,一邊強行去摟她,一邊上下其手:“我說了我喜歡你,今晚咱們就該去開個房,一塊啊共度良宵?!?/br> 溫硯的太陽xue突突地跳起來。 他現(xiàn)在瀕臨失控邊緣,亟需一個標的瀉火,眼下這人正合適。 “砰!” 溫硯一把拽住李浩的衣領(lǐng),一個漂亮的右勾拳招呼上去,直接把人打得踉蹌了幾步。 李浩猝不及防挨了這么一下,滿腔怒火地抬起頭:“你他媽——” 他瞳孔縮了縮:“溫……” 溫硯的俊臉冰冷如寒霜,一句廢話都不多說,抬腿又狠狠踹了他一腳。 “啊!” 李浩狼狽地翻倒在地,求饒似地道:“硯哥你打我干什么???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溫硯單膝蹲下來,用力拽起他的衣領(lǐng),面色陰翳至極。 他半瞇著眼:“你動了我的人。” “你的人?” 李浩的面色一陣變幻:“紀汀說她和你沒關(guān)系。” 溫硯的手驟然一松,他的后腦勺頓時磕在了光滑的瓷磚上,痛得嚎叫一聲。 李浩突然感覺有點害怕了。 不是因為他毫無還手之力,而是因為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是真的在俯瞰螻蟻一般,不帶任何溫度。 好像他原本就是個死物。 “她說和我沒關(guān)系,我認?!睖爻幒鋈恍α诵Α?/br> 他語氣雖溫和,眼神卻含著一絲難掩的戾氣:“但你要真覺得她好欺負——” 男人唇邊弧度越發(fā)擴大,一字一句道:“我弄死你?!?/br> 紀汀感覺眼皮重重的,拼命使勁才睜開眼來。 她這是怎么了? 唔,頭好暈。 腦海中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接二連三地涌現(xiàn)出來。 ——她跟著李浩參加了那個k歌局之后,發(fā)現(xiàn)陳馨茗并沒有來。 也就是說,在座的所有人,她只認識李浩,還需要靠他來疏通關(guān)系,介紹人脈。 李浩給她拿了酒,說是度數(shù)很低,喝多少杯都沒問題。 紀汀第一口下去,的確并無異樣,這酒較為溫和,還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甜味,她很是喜歡,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然后就是各種互相敬酒說客套話的過程。 李浩帶著她把在場的人都認識了個遍。 過了一段時間,紀汀突然感覺有些暈眩,四肢無力。 李浩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展露他的不軌意圖的。 他借昏暗的燈光掩護,明目張膽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一開始紀汀還顧及著面子,頗為婉轉(zhuǎn)地拒絕他。但他卻愈發(fā)放肆,開始摸她的頭發(fā)和大腿。 她實在受不了了,便起身出了包廂。 沒想到他也死皮賴臉追了出來。 然后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耳邊是一聲接一聲的慘叫,紀汀的意識清醒了些,扶著墻站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頎長的身影。 她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兩步,鼻尖又嗅到一陣清冽的香味。 是他。 “阿硯哥哥……” 紀汀如夢囈般低喃出聲。 男人揚起的拳頭倏忽停住,睫毛微顫地望過來:“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