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搞基建呢!_分節(jié)閱讀_86
“縣太爺?shù)搅藛???/br> “應(yīng)是快了。” “今天賭什么?” “當(dāng)然是賭縣太爺會否上演負(fù)荊請罪咯,哈哈哈。” 笑聲從門房飄出來,袁三聽了便惱火。 “莫著急?!彼呸D(zhuǎn)身,卻被攔住。 袁三轉(zhuǎn)頭要辯,卻見童冉手上抱著小老虎,另一手?jǐn)r在他身前。袁三立刻要拜,卻被扶住,童冉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門房里頭的話還在繼續(xù)。 “高大人這一手夠狠,我賭咱小縣太爺今天午正前便要登門認(rèn)慫?!?/br> “不不不,小縣太爺不要面子的么?人家可是圣上破格親授的縣令,我看怎么著也要忍到明天?!蹦侨苏f著,手往桌上一拍,“一百文錢我擱這兒了,壓明日?!?/br> “兩位大哥在壓什么,帶我一個可好?”一個溫潤的聲音插進來道。 這聲音隱隱有些耳熟,兩人轉(zhuǎn)過頭來,臉上登時通紅:“縣……縣太爺,您來了?!彼麄円贿呎f,一邊忙不迭地作揖。 童冉踱步過去,從兩人中間穿過,拿起桌上那一串銅錢。 “本朝有明令禁止賭博,身為公職人員,更該恪守法令。小鍋縣前縣令鄧其在秘密賭室被抓獲,革職流放的例子就在前頭,還不夠給你們提個醒嗎?”童冉一改往常的溫和態(tài)度,他的聲音不高,但字字嚴(yán)厲,門房的兩人腳一軟,跪了下來。 “大人,那錢是他的,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逼渲幸粋€臉上長了黑痣的道。 另一個人眉間有道疤,他狠狠瞪了黑痣一眼,轉(zhuǎn)而大聲哭喊道:“大人饒命,小的也是長日無聊,尋個樂子而已,以后再也不敢了?!?/br> “看來縣衙的門房確實太閑,都需要賭錢打發(fā)日子了?!蓖降?,“桑樂,到賬房說一聲,將他們這月的工錢結(jié)了,都回去吧?!?/br> 兩人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張大了嘴。 桑樂領(lǐng)命而去,童冉話畢,也不再廢話轉(zhuǎn)身出了門房。 “大人。”袁三過來拱手道,那兩人畢竟是他的同僚,他有心勸一勸童冉,卻也不知怎么開口,只好跟著童冉進了他在縣衙的書房。 “袁大哥可有話要說?”童冉看出他的神色,問道。 “這個……”袁三咬了咬唇,心一橫道,“那兩人不過是找點樂子,大人罰他們便是了,何必辭了?” 童冉?jīng)]立刻開口,目光掃過來,袁三頂著他的視線,心里打鼓,不自覺低了頭去。 “我的縣衙里,不養(yǎng)閑人,更不養(yǎng)嘴碎之人?!蓖降馈?/br> 這雖不是沖著袁三來的,可他還是冒了一身冷汗,原來以農(nóng)戶身份與童冉接觸時,只覺得這位田畯溫和有禮,卻不知他也有疾言厲色的一面。 “稟大人?!鄙愤M門道,“賬房那兒按大人的吩咐給他們結(jié)了錢,原本那兩人死乞白賴地不肯走,我嚇唬了一下,便走了?!?/br> 童冉在桌后坐下,問道:“你如何嚇唬的?” “嘿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手段,不過給他們背了背犯賭禁的處罰,兩人膽子小,給嚇走了。”桑樂撓撓頭,又偷瞧童冉臉色,“大人,我自作主張了,是不是不太好?” “做得不錯?!蓖叫?,多看了桑樂兩眼,“你多大了?” “謝大人夸獎,小的二十二了?!鄙返?。 童冉點頭,二十二便能登上黃階下品,謀到官府吏員的職位在普通寒門中已經(jīng)很是難得。 “大人,您知道了么?今天縣尉大人稱病,衙役們也都沒來?!鄙返?。 “原來是這樣。”童冉喝了口茶,茶是熱的,應(yīng)該是桑樂他們在他來前準(zhǔn)備好的。 往常這時候,縣城里都能見到巡邏的衙役,今天他來的路上卻沒見到,心里還納悶,原來是這么回事。剛才那兩個門子賭他要去給縣尉認(rèn)慫,大約也是這個緣由。 確實,若所有的衙役不上值,他一個縣令也不過是光桿司令。 衙役們不會有這樣的膽子公然與他對立,這后面的站著的必然是高卓。 童冉沉吟片刻道:“袁三你去跑一趟,傳下話去,從即日起,全府衙上下無故曠工按天扣除月錢,曠工三日直接辭退,病假需大夫醫(yī)囑,否則不予批復(fù)。桑樂你負(fù)責(zé)記錄,今天當(dāng)值卻沒有來的衙役全按曠工一日處理,一共扣了多少錢讓賬房月底時報上來,給全勤的人做獎金?!?/br> “是。”桑樂領(lǐng)命,立時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