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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打擊是,她向男朋友解釋了自己吐的原因后,對方竟然說他無法接受一個不潔的女朋友,更無法接受一個可能永遠都無法親密的女朋友,甚至建議她在病好之前不要禍害別人,然后提了分手。 念念進來的時候,何婉寧的心跳剛剛停下。 她的愿望同樣簡單,讓念念幫她找一個能接受她被猥褻過,能陪她一起走出異性恐懼癥的人。 她太孤單了,迫切的想要得到救贖。 念念托著腮想,呀,這個要求,她豈不是還得繼續(xù)扮演一個異性恐懼癥患者 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 念念七七那天,張嶺去她的墓前看她。 他買了一束花,還有很多辣辣的菜,擺到墓碑前,席地坐下。 還是清晨,太陽剛升起來,陽光金燦燦的照著青青草地。 張嶺把花放下,拿起筷子夾了辣子雞丁,對著墓碑上的照片說:jiejie,這是那家你最喜歡的菜,老板還沒開門,我硬是把他從床上拽起來了。你嘗嘗,是不是還是原來的味道 你和叔叔不用擔(dān)心我,我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真的,我會賺錢了,我賺了好多錢,你給我留的錢我都存起來了,我不舍得花 張嶺說著,嗓子變得微微哽咽。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念念,是在福利院里,那時他三歲。 他和其他小朋友們在外面玩沙子,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樹下的女人。 那是秋天,落葉金黃,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烏黑的發(fā)散開,更黑的眼睛哈著笑,柔柔的看過來。 一眼萬年。 就這一個眼神,讓他再也忘不了。 從那以后,他每天都去那個地方,但是再沒見過她。 直到兩年后,還是那里,他再一次看見了她。 她還是那個樣子,不曾有絲毫的變化,唯一變的是,身上的裙子變成了干練的長褲,頭發(fā)也扎了起來。 又是不著痕跡的一眼。 她轉(zhuǎn)身離開。 他看到有落葉落到她頭頂,她輕輕捻起,手指捻著葉柄轉(zhuǎn)了兩圈,然后扔到了地上。 她走后,他從福利院里偷跑出來,來到她剛才站過的地方,趴在地上翻找。 落葉長得都很像,他分不清哪個是她捏過的。 在他沮喪的坐到地上,差點哭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地上掉了一根紅色的手繩。 簡簡單單的一條繩子,什么點綴都沒有。 他偷偷撿了起來,從五歲,一直珍藏到十八歲。 念念在的時候,他一直不敢戴,怕被她發(fā)現(xiàn),戳破他骯臟又齷齪的內(nèi)心,直到現(xiàn)在,他才敢拿出來,戴在手上。 但是那句話,不知從何而起,卻默默在他心里蔓延滋長了十幾年的話,他永遠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他永遠也不敢說出口。 他愛她。 始于未知,終于死亡。 不是她的死亡,而是他的死亡。 他這輩子,怕是再也不可能愛上另外的人了。 * 張嶺還在上學(xué),今年高三。 或許真的是父母的基因太好,他明明沒怎么努力,卻能始終保持在年級前三的名次。 老師無數(shù)次和他談話,讓他收收心,好好努力,把年級第一拿下來,他表面上答應(yīng)得好,轉(zhuǎn)臉就忙別的去了。 后來老師知道他的家庭情況之后也不再說他了。 還這么小就沒有親人了,要兼職賺錢養(yǎng)活自己,還能把成績保持在年級前三,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這天上午大課間結(jié)束,跑步剛結(jié)束,班主任李老師突然進來說:今天咱們班要來一個新同學(xué),新同學(xué)情況有些特殊,有人際交往障礙,大家多照顧她一點。 同學(xué)們在下面竊竊私語。 哇,人際交往障礙,還沒見過得這種病的人呢。 不過 班主任話音一轉(zhuǎn):新同學(xué)比較怕男生,男同學(xué)都把皮給我繃緊一點,不要招惹新同學(xué)。聽見了嗎 聽見了。 男生們拖著嗓子,拖拖拉拉的回答。 雖然不情不愿的,不過李老師知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覺得面子比天大,這樣回答其實已經(jīng)算很上心了。 李老師點點頭,出去,沒一會兒再進來,就領(lǐng)了一個女生進來。 大家全都抬頭,盯著新同學(xué)看。 新同學(xué)沒穿校服,身上是一條白裙子,烏黑的發(fā)散著,露出一張干干凈凈的小臉。 白得發(fā)光。 尤其是那雙眼睛,烏黑朦朧,像是蒙著一層薄霧,偏生又干凈天真,竟然出奇的好看。 底下的同學(xué)竊竊私語: 哇,新同學(xué)很漂亮呀。 她好白,像不像玉娃娃 你看她眼睛好干凈,是不是因為人際交往障礙所以比較單純 李老師咳了一聲,議論聲停下,她對念念道:你來給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吧,不要怕。 說話的時候,李老師也有些小心翼翼。 其實她也不想要這個麻煩,但是何家父母找到了教育局,指名要來自己班,她也沒有辦法。 念念小聲道:大家好,我叫何婉寧。 哇,新同學(xué)聲音好好聽 好嗲。有女生道。 切,我看你這個粗嗓子是羨慕人家吧。男生吐槽。 就在念念開口的瞬間,最后一排角落里的男生突然觸電一樣抬頭,直勾勾的盯著念念看。 同桌趙新銳嚇了一跳,連忙把視線從游戲機上挪開,瞄了班主任一眼,吐槽:靠,張嶺你怎么了,我還以為老李下來了 張嶺卻沒心思搭理他,失神的盯著講臺上的女孩看。 像,太像了。 剛才聽見她說話,他還以為是念念。 不僅聲音像,連給人的感覺都像,唯一的差別是,念念總是笑著的,這個女生眼里沒有笑意。 不是念念。 當(dāng)然不是念念,念念已經(jīng)走了。 就算再像,也不是念念。 可是明知道不是,他還是忍不住一看再看,舍不得挪開視線。 仿佛這樣,也是一種慰藉。 李老師指了指教室角落里,道:何婉寧,你先坐那里行嗎一周后就是月考,到時候會統(tǒng)一調(diào)位。 李老師指的位置,就在張嶺的旁邊,和他只隔一條走道,兩人課桌上只有一個女生在坐。 可以說是班里最適合念念這個異性恐懼癥患者的位置了。 念念點頭,好的老師。 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李老師也松了口氣。 念念過去,她的同桌是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女生,剪著短發(fā),耳朵上戴了一串閃閃的耳釘,正好被頭發(fā)遮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看到念念過來,她默默的把自己的東西挪開,騰了一半空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