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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姝在他旁邊坐下,從布袋里取出兩枚熟雞蛋,遞了一個給他。 傅焉時一怔。 托著雞蛋的那只小手,被襯得越發(fā)嬌小白皙,細(xì)致的指尖微微泛著櫻粉,煞是好看。 給你的。蕭姝見他不接,只好將雞蛋塞到了他手里。 指尖輕輕觸過,帶出一片酥酥麻麻的癢意。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連空氣都莫名燥熱了幾分。 傅焉時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幾下,握著那枚熟雞蛋,心不在焉地剝殼。 兩人之間,只隔著半米不到的距離,她的頭發(fā)香香的,衣服也香香的,被拂過的風(fēng)朝他這頭一吹,直往他鼻子最深處鉆。 連心尖上都彌漫著若有似無的香氣。 傅焉時別開臉,深呼吸了幾口,濃黑的眉不由攏了起來。 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上午揮汗如雨,此刻渾身都散發(fā)出臭烘烘的汗味。 她就不嫌臭么還坐得這么近,幸好這山頭沒人,要是被人撞見了,她一個黃花閨女,不知會被嘴碎的人怎么編排呢 尤其自己,還是個氣運差到爆的倒霉鬼! 如此一想,他的臉色就有些發(fā)冷。 蕭姝敏感地覺到他氣場的變化,抬眼望過去時,只見他硬朗的面容上,深邃的側(cè)臉線條繃緊,幾乎是面無表情了。 這個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興了 蕭姝眼眸微閃,定定地看著他。 他卻再不看她,沉默著起身,走到水渠邊。 剛蹲下,就聽后面?zhèn)鱽硪宦晪珊簟?/br> 哎,我的羊跑了! 他立刻回頭,撞進(jìn)了她瞪得渾圓的眼眸,焦急中帶了一絲無措。 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兩只公羊邁開蹄子,嘚嘚地朝山野深處跑去,脖頸上的繩索已經(jīng)脫落了。 蕭姝一跺腳,追了上去。 傅焉時望著那道纖細(xì)的背影,忽然緊了下拳。 兩只羊撒著歡兒,越跑越遠(yuǎn),蕭姝追得嬌喘吁吁,眼看羊就要消失在葳蕤的林子里,后頭的傅焉時終于追了過來。 他比她高大許多,身子骨又健實,步子邁得飛快,不過片刻,就追上了那兩只羊,孔武有力的麥色手臂,狠狠拽住公羊的角,麻溜地套住了它們的脖。 這兩只羊平時就野性,這會兒自然要反抗,其中一只掙扎著,咬住他半邊褲管。 蕭姝追上一人兩羊時,那片褲管已被羊咬得稀碎,露出了里頭虬實的麥色肌膚。 謝謝啊!蕭姝接過繩索,折了條細(xì)細(xì)的樹枝,抽打了羊背幾下,它們總算老實了,安安靜靜地啃著腳邊的草。 沒事。傅焉時后退半步,試圖擋住那片稀爛的褲管。 對上她水潤靈動的眸子,跑得粉撲撲的雙頰,他心頭那股不自在的感覺越發(fā)強(qiáng)烈。 他本不是個熱情的人,自從氣運變得越來越差后,他的性子就顯得更冷漠了。 若是換作其他人的羊跑了,他是絕不會管的,因為他很清楚,即使他幫那些人追上了羊,他們也只會把丟羊的事算到他頭上,一口咬定是他的霉運招來的禍?zhǔn)隆?/br> 若是以前,她也屬于其他人中的一員,可現(xiàn)在,卻不是了。 或許是因為暴雨那晚她救了他,或許是之后她送他那些物件,又或許是因為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怕他,以至于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丟了羊。 那我走了。他含含糊糊地說了句,轉(zhuǎn)身朝著田埂走去。 到了田埂邊,他找了個陰涼處,剛要躺下,無意識地一瞥間,見她找了塊肥美的草地,認(rèn)真地栓好所有的羊后,朝他走過來了。 一步,又一步,步伐很輕盈。 我給你縫下褲子。蕭姝指著細(xì)碎的那片褲管,若無其事地說道。 傅焉時喉頭一噎,嘴角抽了幾下,耳根處暈染起兩團(tuán)可疑的紅暈。 除了他媽,還沒女人給他縫過褲子呢! 何況這片褲管碎得這么厲害,除了打個大布丁,壓根沒辦法縫補(bǔ),至少以他那可憐的手藝,是無法縫上的。 他覺得莫名別扭,說不出來的別扭,可對上她云淡風(fēng)輕的臉色,他又感覺是自己想多了。 或許人家,只是單純想為他縫補(bǔ)下褲子呢 只要自己不說出去,這件事沒人會知道,也不會耽誤她的名聲。 她是村長的女兒,長得又這么好,自然是不愁嫁出去的... 正愣怔著,蕭姝撐開他那片褲管,掏出針線和另一塊布,穿針引線,纖長的指動得飛快。 傅焉時渾身僵硬,梗著脖頸,撩起眼皮瞅了她一眼。 他的注意力立時落在她神色認(rèn)真的眉目間,嗓子眼里一陣莫名的干澀,額頭上沁出了細(xì)密的熱汗,他整個人從頭皮到腳趾都繃了起來。 感覺有螞蟻鉆進(jìn)了他的皮膚,游弋在他的血管里,一點一點地啃噬著心頭rou。 無法形容的奇怪感覺。 他甚至能清晰地覺到,時間流逝的聲音,每分每秒,都格外漫長。 好不容易縫完了,蕭姝俯下身,嫣紅的唇湊過來,潔白的貝齒微合,咬斷了黑色線頭。 線頭斷開的剎那,他緊繃的心弦似也斷裂了,低頭看了看那片褲管,針腳平整,補(bǔ)丁和他褲子的顏色一模一樣,若不是這樣細(xì)瞧,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個補(bǔ)丁。 心靈手巧。 他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詞。 正要開口說謝謝,那頭的山徑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有人來了。 說不清原因,傅焉時立刻朝蕭姝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鉆進(jìn)了高粱地。 隱隱綽綽的笑聲,隨風(fēng)傳入了耳畔。 我這個meimei,做事真是不省心,大中午地把羊扔在這兒,也不知人跑哪耍去了,午飯都是我自己做的。 蕭欣的眉眼間都是委屈之態(tài)。 是夠懶的! 還是我的心肝兒你好,嗯,好幾天沒親熱過了,快給我親一下。男人嬉笑著說,調(diào)子懶洋洋的,一把勾住弱美人不堪一折的腰,將她抱到了大樹后。 親嘴兒的水聲霎時響起,欲迎還拒的嬌喘漸漸低了下去。 另一種激烈的動靜取而代之。 蕭姝扭過頭,捂緊了耳朵,嬌面泛著羞紅,眸中染透慌色,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第88章 傅焉時十分尷尬。 面頰微微發(fā)燙, 耳朵尖尖漲得通紅,渾身上下都在冒汗, 后背隆起的肌rou處, 衣裳再度濡濕了。 與蕭姝對視一眼后, 他飛快避開她無措的目光,竭力忽略她面頰上的那抹羞紅, 悶頭坐在土疙瘩上, 擰著眉不吭聲。 沒來由的感到口干舌燥。 傅焉時從沒想過, 有天會和一個姑娘一起, 躲在高粱地里聽場活春.宮。 上演活春.宮的那兩人,蕭欣和陳宏國, 偏偏還是他認(rèn)識的。 從見到陳宏國的第一眼起, 他就敏感地覺到,這個人不喜歡自己,可是又對自己有著異乎尋常的關(guān)注。剛下鄉(xiāng)到村里那會兒, 陳宏國就聯(lián)合其他知青,有意無意地孤立他, 然而還做得讓人抓不住把柄。后來他那倒霉的運道作祟, 害他幾乎得罪了所有知青,他也就不和這群人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