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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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柔柔默默的移到了最遠(yuǎn)的位置,不想看她爸賣蠢。 但是常喜倒是看向了閨女,擺明了,也想知道呢。 小桃子則是捂著小臉兒笑嘻嘻:“你想知道呀?” 許老三:“不想知道為啥要問你?當(dāng)然是想知道的,你說不說呀小壞蛋?!?/br> 許桃桃一個打滾兒,整個人側(cè)著頭轱轆到了許柔柔身邊,得意洋洋:“你說我是小壞蛋,我不告訴你了?!?/br> 許老三做出一副很兇的樣子要抓人,許桃桃咯咯笑:“那,你買很多很多好吃的給我,我就原諒你告訴你。” 許老三:“你這小孩兒,都會騙吃的了!” 許桃桃笑嘻嘻,鬼靈精一個。 對面屋傳來咳嗽聲,許柔柔說:“不早了,別鬧了?!?/br> 許老三想說啥,但是對上大閨女嚴(yán)肅的小臉兒,委屈:“真是,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常喜:“回去睡吧?!?/br> 至于管老四是怎么處理,她壓根就沒問,反正,明天總會知道的。 今天不用在那里死等著。 果不其然啊,第二天一大早下地,桂花嬸就湊過來說了管老四的處置方案,上報就不上報了,都是一個村子的人。要是上報了,事情鬧大他家就完了。 管老四做事兒沒有腦子,但是大隊長總不能不考慮的。 不過,雖然不上報,該有的懲罰也是有的。 他負(fù)責(zé)了大隊的挑糞工作,為期一個月。 說過了這個事兒,桂花嬸又說:“你婆婆沒來?” 常喜:“她來干啥?” 桂花嬸嘴角抽搐一下,小聲兒說:“昨個兒……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她說完了,補充:“管大娘可都說出來了?!?/br> 常喜本人……絲毫不意外呢。 這就是許老三能干出來的事兒。 她說:“還沒,估計得午休吧?” 桂花嬸點頭:“也是?!?/br> 她好奇的問:“你家許老三回家竟然沒說,他咋知道的?。烤瓦B許老大夫妻跟老爺子老太太住在一起,估摸著都不知道她娘有多少錢?!?/br> 這個許老三竟然就知道了,真是太雞賊了。 常喜想了想,低聲:“我琢磨著,我婆婆可能被騙了?!?/br> 桂花嬸:“咦???” 倆人正說著話,月季也急沖沖的過來了,小聲兒說:“嫂子,我聽說……” 一口話,又憋回去了。 桂花嬸笑:“你當(dāng)我在這兒干啥呢?正跟你三嫂說呢。” 月季小聲兒:“嫂子,我娘有多少錢???你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br> 雖然是個出嫁女,家里的錢跟她沒啥關(guān)系,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膊皇窍胍?,畢竟要也是要不來的。就是,好奇! 她娘摳了一輩子,也不知道能攢下多少錢。 常喜看著兩張好奇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你們怎么這么單純啊!我說月季啊,這么多年,你咋就一點也不了解你哥的為人?” 月季迷茫的眨眼。 可別說,小桃子無辜的樣子,倒是有點像這個姑姑。 常喜:“我們分家八年還是九年來著?” 月季:“八年半?!?/br> 她記得清楚。 分家半年,山體滑坡,他三哥三嫂都受傷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們也不能在他們家的隔壁重新起房子。 常喜點頭:“你看,都分家八年半了,我們也就是過年過節(jié)過去,你三哥就算是再有本事,還能啥都知道?你們還真是單純,他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br> 月季一愣。 好半天,她結(jié)巴:“我我我、我三哥是騙我娘的?” 她差點吼出來,常喜趕緊捂住她的嘴。剩下的話,消失在風(fēng)中。 常喜:“我得個乖乖,你可別出聲兒,我還指望婆婆給我送五個雞蛋呢。你拆穿了,她哪兒還能給我?” 月季睜大了眼:“……” 她三哥,小時候就經(jīng)常騙吃的,沒想到長大一點也沒變。 而一旁的桂花嬸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都不知道,還能有這種神奇cao作。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常喜說:“不管咋地,你們也得等我收了雞蛋再嚷嚷啊。” 月季:“……哦?!?/br> 她撓撓頭:“我三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神奇。” 常喜點頭,深以為然。 要說起來,為啥許老三和常喜就沒有被人懷疑過呢? 小孩子那個時候才三歲多還小,怎么都不會被懷疑??伤麄兪谴笕?,性格有變化還不明顯? 這就完全是個玄學(xué)了。 因為,原本的許老三,還真就是這種人。 原本的許老三,和現(xiàn)在的許老三,差別并不是很大,一樣的jian懶饞滑。 如果不是家里錢不湊手,他是恨不能念到高中躲避勞動的。不過就這樣,也堅持賴唧唧的念到了初中畢業(yè)呢。這是村里少有的高文憑。 村里讀到初中畢業(yè)的,也就十來個人。 許家就占了兩個。 許老二,許老三。 許老二運氣好一點,跟自己的初中同學(xué)搞上了對象,成功留在了公社。雖然沒有面兒上說是入贅,但其實也就是這個意思了。至于許老三,這人考上初中就是擦邊兒上的,班里成績最差的一個。 其實他也不愛念書,但是念書可以不下地,他就樂意了。 后來初中畢業(yè),又懶又饞混著日子更找不到什么好對象了。這不,經(jīng)人介紹就找了比他大一點的常喜。 常喜他娘家是親爹后娘的組合。俗話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這在他們家也是沒錯的。后娘進(jìn)門又生了倆兒子,她這個前頭兒的閨女就更不被待見了。 常喜后娘倒不像是有些人家那樣,磋磨繼女。 她是一分一厘都分得清楚。 常喜干多少活兒,她給多少吃的。正是這樣,常喜養(yǎng)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在村里也沒有什么交好的小姐妹。 畢竟,她所有的時間都要用來為家里做事,不然是吃不飽。 哦不,就算做事了,也就是個半飽。 可村里有些親娘在的,也沒說吃個飽飯,所以常喜能過這樣的日子,就已經(jīng)很安心了。村里不是沒有別的后娘,又打又罵,十分過分呢。 他家這不打不罵,你是你我是我,反倒是還算可以。 常喜后娘也在外面放了話,常喜不是親生的,她不指望繼女孝順,但是也不想給她做什么后盾。簡而言之:就算你嫁人,我也不要你一分的彩禮。當(dāng)然,同樣的,也不給什么嫁妝。 你結(jié)了婚,過年過節(jié),愛來就來。不來,我也不怪你。 反正,這也不是她親生的。 正是因為她擺出了一副十分劃清界限的樣子,所以常喜才耽誤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家。雖說現(xiàn)在有些人家收了聘禮也不給閨女當(dāng)做嫁妝帶出來。但是到底還有人,有個事兒,還能充個人頭兒。 但是常喜的兄弟,有跟沒有一樣,就連打架站隊,他們都做不到,那么很多人家就不待見了。畢竟現(xiàn)在大家還是喜歡興旺一些。 常喜最后跟了許老三,那還是因為許老太偶然見過常喜,知道她是干活兒的一把好手兒。 這才給兒子定下。 雖然沒有嫁妝,但是也沒有聘禮。倒是也不虧。 后來他們生了孩子,孩子稍微大一點,能自己玩兒了,老頭老太太也就果斷分了家。他們是跟著老實木訥的老大兩口子過;老二家在城里,老三家自己過。 倆老兒最不待見的,就是這個老三。 不過也不意外,五個手指頭還不一樣長。許老大孝順聽話,又是長子,自然更受待見一些。至于許老二,他雖然在公社,但是也不忘本,沒分家的時候他就上交一半兒的工資。分家了,也是他給老兩口私房錢最多。 獨獨許老三,賊不靠譜。 不拿錢也就算了,還想方設(shè)法摳錢。 這樣的情況,真的不能埋怨老人偏心了。 所以許老三和常喜夫妻,那是在兩頭兒,都沒什么靠山的。這在外人看來,頂頂不好。但是常喜卻是偷著樂的。這就是她的膽小了,畢竟,她不是原主兒。 如果真是熱熱鬧鬧的親戚關(guān)系,她還害怕穿幫呢。 但是現(xiàn)在這樣,雙方都距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可不正好。 大家都遠(yuǎn)著,她的朋友都是穿越之后才交往的,心里也格外的踏實。 常喜陷入回憶中。 月季倒是感慨:“你說,我爹娘上當(dāng)受騙多少次啊,咋還每次都能被我三哥繼續(xù)騙了?” 這一點,是她最納悶的。打小兒就是這樣,她撒一點謊都能被看出來,但是她三哥就完全不是,次次都能成功。雖然,也挨揍了,但是人家成功了??! 這是最令月季不解的。 她說:“我娘咋就不能識別他的謊言呢?” 常喜想了想,說:“大概是,每次都有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