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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了電話,她再壓不住怒火。 指著頂樓的閣樓,她站在堂屋中大罵起來。 這大罵聲,一直持續(xù)到了半夜。 蘇妲己全當她是耳旁風。 接近子夜,閣樓里悶熱不堪,她開了門放涼風吹進來。 蹲在蚊香盤邊,蘇妲己嘴角含笑,持燃起來的火柴,燒著了呈旋轉(zhuǎn)圓盤狀的蚊香。 她又發(fā)神經(jīng)病了 蘇少陵從歌舞場回來。 他想去天井抽根煙。 途徑蘇妲己的閣樓,他站停了下來。 算了,我都習慣了。 吹熄了火柴,蘇妲己站起身,踢蚊香盤入床底。 奇怪,這次回來,你變了不少! 蘇少陵說的是真心話。 過去,他從沒注意過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meimei。 過去,她總是哭喪著臉,一副苦相。 而現(xiàn)在的她 情不自禁地,他步入了閣樓,站到蘇妲己面前。 是嗎蘇妲己仰頭看蘇少陵,她嬌笑道,過去的我什么樣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 蘇少陵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 他不禁撩了一下蘇妲己的齊肩短發(fā)。 這種發(fā)型,更多添了她容貌的嬌甜清麗。 真是奇怪蘇少陵忽的對蘇妲己有了絲異樣情感,禁忌而充滿誘惑。 蘇少陵輕笑:如果你不是我meimei,我想,此刻我一定會吻上 未等蘇少陵說完話,蘇妲己拉了他的領帶,以吻封住了他的口。 蘇少陵愣了一下。 理智告訴他該推開蘇妲己。 蘇妲己的吻,擾得他心慌意亂。 輕易地,他跌入了蘇妲己的溫柔鄉(xiāng)里。 他本該推開蘇妲己的手,改為摟住了她。 擁吻著蘇妲己,蘇少陵渴求得愈來愈多。 驀地,他重重地推上了閣樓的門。 他與蘇妲己,雙雙倒上了四腳不穩(wěn)的單人床。 沒多一會兒功夫,四支床腳,即刻咿咿呀呀地猛烈搖晃起來。 沉聲的粗喘,嬌媚的輕吟,交纏不斷,流轉(zhuǎn)于狹小的閣樓中。 昏黃的燈滅了。 皎潔的月光,透過天窗,越過了蘇少陵起伏不斷的小麥色肩膀,直射到了蘇妲己高昂起來的頸項上 蘇妲己調(diào)笑蘇少陵的心急粗暴,簡直好像從沒做過一樣。 為了向蘇妲己證明自己技巧高超,蘇少陵驀地該換了玩法,引得蘇妲己臉頰飛紅。 兩人一來二去,間隙時調(diào)情不止。 過程中,漸漸地,在蘇少陵的心里,已經(jīng)全然將蘇妲己是他meimei的身份,徹底拋諸腦后了。 第186章 白浪遠雖然繼承了白老太爺?shù)娜控敭a(chǎn),卻沒有因此而被白家人所接受。 在那些人眼里, 白浪遠始終是一個異數(shù)。 他是私生子。 他的母親是人盡可夫的交際花。 白浪遠幼年時, 她隨了一個年逾古稀的富商去英國。 富商后來病逝, 她便將白浪遠接到了身邊。 她希望白浪遠能成為一個道地的紳士。 她悉心地栽培他。 仿佛培養(yǎng)出一個有貴族氣派的兒子,就能擦凈了她那不光彩的過去。 只可惜,事與愿違。 白浪遠的人生走向, 并沒有依照她的想法走下去。 到了英國之后,他成日里鬼混于那些紈绔子弟之中。 漸漸地,他沾染上了那些人的糜爛習氣,日積月累,終于長成了一個十足的敗家子。 當律師在英國找到他時,他的母親才去世不久, 遺產(chǎn)已經(jīng)被他揮霍干凈,他正愁將來的日子該怎么過呢! 未承想,從天而降了一筆巨額財富, 又給他的富貴續(xù)上了命。 白家人不得不巴結他財富的同時, 又鄙視著他的出身。 一個狐朋狗友給白浪遠出了一個主意。 你大可以找一個有身份的女人做妻子。 白浪遠心有不甘,他還沒玩夠, 不想早早地被婚姻束縛住。 娶個女人回來管我白浪遠搖頭,我才不要自討苦吃。 這你不用擔心, 朋友眼睛一轉(zhuǎn), 立時有了辦法, 你呀, 找個既有身份, 但條件上又有些硬傷的女人。這樣,你把她娶回家里,權當充門面。至于外面,你大可以繼續(xù)風流。她但凡想保住正室的位置,就不敢把你怎么樣。 白浪遠輕笑:真有這樣的女人 聽說了豪門新貴白浪遠的擇偶標準,王太太熱心地把事攬上了身。 在王太太看來,蘇韶華的條件,再適合不過了。 他們家雖資產(chǎn)大不如前,但因為世代書香的緣故,很受上流社會的人尊重。 蘇寰宇的長女蘇韶華嫁過了一次。 正經(jīng)豪門公子,肯定是看不上她了。 而小門小戶的人家,蘇家又一定看不上。 于是,憑空而出的白浪遠,正好與她相配。 他們兩人。 一個是出身有污點,但因為繼承了大筆財產(chǎn),前途不可限量。 一個是喪偶的新寡,但因為家世門楣好看,恰好符合白浪遠的要求。 想著,盤算著,王太太不禁嘖嘖稱嘆:這兩人,豈非天造地設的一對 在電話里,王太太與李青約好了去歌舞廳的時間。 臨掛電話時,王太太叮囑了李青一句:對了,你們家的小女兒蘇櫻,也別總讓她在家里待著,也該讓她出來交際交際。白先生特意說了,下次來歌舞廳玩的時候,你們把她也帶上 李青滿口答應。 其實心里,她一早有了陽奉陰違的辦法。 王太太,我們家蘇櫻今天傷風,沒法過來。 見面的這天,李青只帶了蘇韶華到歌舞廳。 王太太問起蘇櫻,李青便拿出了一早想好的說辭來敷衍。 是這樣啊! 王太太有些可惜,她還想幫蘇妲己也物色一個夫婿呢! 白浪遠見蘇妲己沒來,瞬時間,又沒了興致。 在他的眼里,蘇韶華呆板而又無趣。 他對她,實在提不起興趣。 于是,接下來的一切,只剩下了敷衍。 歌舞廳里,人聲、樂聲喧鬧。 白浪遠起身,邀請?zhí)K韶華跳舞。 蘇韶華羞紅了臉,搖了下頭,輕聲道:我不會跳舞。 跳舞可都是那些不正經(jīng)的交際花才會的事。我們家韶華,哪里懂得這些! 李青自傲蘇韶華的教養(yǎng)。 不經(jīng)意地,她流露出了些許對白浪遠輕浮行徑的蔑視。 要不是韶華已經(jīng)嫁過一次,李青心里想道,我們家才看不上你這種暴發(fā)戶呢! 白浪遠滿不在乎蘇韶華和李青的拒絕。 某種程度上,他樂得有借口去找別的女人跳舞。 舞池里的漂亮女人都認識白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