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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玉跪在地上看著他認真的眉眼總感絕似曾相識,像誰呢 還不去做事,在這跪著干嘛呢 褚昭這次只是稍稍瞥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癡迷的看著自己,無奈搖頭。 皇上不是說形影不離,奴才現在出去了,你還能看到奴才嗎 夙玉跪在地上那模樣認真極了,也傻極了。 褚昭忽的俯下身子,絕美無雙的俊容緩緩湊近夙玉,夙玉看著他緋色的薄唇微微張著,然后就聞見一股淡淡地馨香,正被迷得神魂顛倒呢,就聽到耳邊一陣暴怒:給朕滾出去做事! 第13章 傲嬌皇上和他的龜太監(jiān) 美人的脾氣都是這么暴躁的嗎 夙玉一步三回頭地出了乾清宮,站在宮門口,看了看外面湛藍的天,又皺著小臉嘆了口氣:真是世態(tài)炎涼、人心不古,哎,像我這樣的善良又可愛的人真是到哪兒都會被壓榨。 你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李義在門口等了半天,沒等到皇上發(fā)怒,反而見他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難免不快,于是上前責難。 夙玉耷拉這的杏眸微微一動,嘖,是他的好賢弟來了,連忙上前行禮:呦,這不是李公公嘛,我也是剛從皇上寢宮里出來,你一直在這等我,有事嗎 李義雖躬著身子,但夙玉還是從他的側臉看出幾分不滿來,李義一雙狹長陰損的眼睛偷偷摸摸掃了幾眼夙玉,也不說話,過會不死心,又看了幾眼,那樣子恨不得都要在他身上看出個洞來。 夙玉無奈,站在原地大大方方給他看了半天:既然李公公沒事 不等他說完,便聽到李義陰測測地問了一句:你沒見到皇上 夙玉聞言秀眉一挑,自己這是讓他的好賢弟失望了這怎么行!醞釀醞釀情緒,垮著臉滿臉躊躇地擼了一把臉:見到了。 李義被他揮出來的脂粉直嗆得打噴嚏,雖然心里嫌棄透了,不過表現上卻裝得不錯:那你,阿噗嗤。嗝!打完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又繼續(xù)問道:那你怎么愁眉苦臉的,是惹皇上不高興了阿嗤,嗝! 夙玉還是第一次見人一般打噴嚏一邊打嗝呢,還lsquo;噗嗤嗝rsquo;,這是要笑掉他臉上美美的妝嗎 見李義抬頭,夙玉忙整理出蕭索的表情,一手負于背后,然后看著他嘆一下氣,轉過頭去,然后又看他一眼,再嘆一口氣,如此欲言又止幾番,李義終是忍不住發(fā)了火:到底,阿嘁,嗝出什么事了! 旁邊的侍衛(wèi)想笑又不敢笑,臉都要憋紫了,李義回頭怒瞪了他們一眼,然后用袖子捂著鼻子退離夙玉幾步之遠。 確認自己不打噴嚏之后這才開口:說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夙玉張了張嘴巴,一字未落,眼睛倒是先紅了半圈:皇上、皇上說要閹了我。 這回輪到李義震驚了,他本以為會是拖出去打一頓或者直接扔出宮外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要閹了這小子,難道是嫌他長得太丑了 懷著幸災樂禍的心思,李義又問道:那皇上原話是怎么說的 夙玉水汪汪的眸子里裝著滿滿的憤怒和委屈,聽到這話抽泣了半天也沒說出口,最后直接將皇上的圣旨遞給了李公公。 李公公納悶,閹個下人怎么還用上圣旨了,不過等看完圣旨的內容后,他心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皇上要你當大內總管! 別說李義了,就連再旁偷聽的侍衛(wèi)也是大吃了一驚! 褚皇雖長相俊逸非凡,但為人卻是多疑且孤僻的。最不喜歡有人親近,更不喜歡有人因為掌權而僭越職責,從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折就能看出來他根本就不信任任何人,凡事親力親為,務必將宮中的一切職權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就連后宮中的鳳椅至今也都一直空懸著,如今怎么會將大內總管一職隨隨便便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侍衛(wèi) 夙玉不知他們心中所想,再次聽到這個消息,如同經歷了晴天霹靂一般,一個抽泣便坐在了地上,紅了半邊的眼眶無神地望著遠處的紅墻青瓦,貝齒咬著紅唇,面色鐵青,是個人都能瞧出他有多不情愿。 那奴才在這先恭賀二公公了, 李義將圣旨來來回回翻了幾遍,確認沒有任何貓膩之后,恭敬地將圣旨換給了夙玉,只是在彎腰行禮的瞬間,眼里透露出一閃而過的怨毒。 夙玉擺擺手,將圣旨踹回了懷里,垂著袖子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 二公公您這是要去哪兒呀 李義臉頰笑得僵硬,不過該問候的還是得問候。 夙玉嘆息,也不準備隱瞞:明天征西將軍要回京了,皇上讓我去準備慶功宴。 李義到這時是真的連個陪笑的臉都做不出來了,為了爭取安排這慶功宴的事,他已經忙活了大半個月,前前后后關系也疏通了差不多了,該收的禮也都收了,現在告訴他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殺人。 哦,對了,慶功宴上面我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還請李公公多多提點提點, 夙玉本來都已經準備離開,可走到一半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又急急忙忙退了回來。 他承認他現在就是在存心膈應李義,雖然不知道美人皇上為什么給自己放權,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不僅壓李義一頭,而且還能時時刻刻惡心他,真是舒爽極了,隨后見李義面色鐵青,快繃不住了,夙玉這才lsquo;惆悵rsquo;地甩袖離去。 李公公,你沒事吧, 一旁的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上前,本想扶李義一把,卻沒想到正面迎來一巴掌,直接被掀翻在地。 滾!他算個什么丑東西,也敢在咱家面前囂張,呵,慶功宴,不把它變成這丑東西的喪宴,咱家就跟他姓!看夙玉走遠,李義一肚子火也終于撒了出來,眾人搖頭,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而這時候沒心沒肺的夙玉已經回了清幽閣。 二虎子,是我,出來! 夙玉興高采烈地拿著圣旨回了屋子里,本想拿杯子給自己倒杯水,可端起來的那一刻,他便發(fā)現屋子里有些不太對勁。 放下杯子,試探性地喊了喊另一個侍衛(wèi),卻也是半天沒得到回應。 他走到榻邊,拍了拍鼓起的被子:二虎子,我回來了,給你帶了圣被子被揪起來的一刻,夙玉到嘴邊的話便被堵住了。 被子里面只有一個枕頭,而屋子里空氣中卻彌漫著淡淡的一股血腥味。 呵,孟將軍竟然敢獨自潛進后宮,真是好膽量, 夙玉話音剛落,便覺身后一股勁風襲來,呵,又來這一套。 他以肘后頂,迅速掙脫開來人的鉗制,一個翻身騰躍從榻邊滾落至桌角下,只見夙玉紅唇微啟,斂出一抹危險的弧度:看來孟將軍是上次的苦頭沒有吃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