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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病床上的男人還是那般貌美無雙,隨著年齡的推移, 歲月幾乎沒舍得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凌厲而寡淡的鳳眸,高挺的鼻梁,還有那見了夙玉就會不自覺上揚的嘴角, 夙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描繪著他的輪廓,甚至不敢伸出手去觸碰。 五百年過去了,溫施特的身體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突然開始迅速衰竭, 外表看不出來什么變化, 可這并不能阻止他心臟和神經(jīng)漸漸枯萎的事實, 他們尋遍了世間名醫(yī) ,卻是一丁點辦法也沒有。 人總是有貪戀的, 獲得了一點就想擁有更多, 擁有更多,就還想再渴求一點什么, 夙玉接受不了溫施特也會老死的這件事,明明前段時間還說要放下長老的權(quán)位要跟他一起出去旅游的, 這個大騙子, 他怎么能出爾反爾! 小孩兒, 這么久了,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問你溫施特微微偏過頭,神色倦怠。 夙玉哪里能看得下去他這個樣子,心口直絞著痛 ,但卻還是忍者沒再哭出聲:有什么事你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溫施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曾經(jīng)的小光頭現(xiàn)在也長出了濃密的頭發(fā),是黑色的,溫施特笑了笑,小孩兒怎樣都是好看的,他張了張嘴巴,問道:在我之前你究竟還愛過幾個男人 夙玉聞言一愣,眼角的晶瑩的淚珠還掛在睫毛上搖搖欲墜:你、你說什么 我問你在我之前究竟有多少個男人溫潤的眼神掩著陰鷙的怒意,溫施特問完之后抓著床單掙扎便要起身。 夙玉不知所措地半跪在床邊,心已經(jīng)涼透,他張了張嘴巴想告訴他只有他一個啊,可不知道為什么喉嚨里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溫施特正掐著自己的脖子。 告訴我,你究竟愛過多少人,說啊!剛剛還一動不能動的溫施特忽然撐起了半個身子,他湊到夙玉面前,嘴里一直重復(fù)著剛才的質(zhì)問。 夙玉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面頰上是他冰涼的吐氣。 我只愛過你一個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你啊!他說出來了他說出來了!夙玉慌亂有些語無倫次,溫施特,我 可是當夙玉再抬頭去看病床上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倒在床上沒了氣息。 怎么會這樣 病房里傳來悲痛的呼號,而那個人卻永遠不會在醒過來了。 一陣刺目的光映入眼簾,夙玉將自己從那種恐怖的墜落感中解脫出來,他恍惚地坐在床上,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幾秒之后才回過神來,原來,那只是一個夢。 簡明,你他媽一大早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 夙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把壓在胸口的書包扔在了坐在了不遠處課桌旁默默看書的男孩。 被人打擾了看書,簡明也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毛,合上書,邁著閑適的步伐走到夙玉面前。 夙玉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卻沒想到這人竟欺身壓了過來。 幾絲松軟的頭發(fā)蹭到夙玉的面頰,額頭傳來一陣疼痛,他哀怨地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美得過分的男孩,只是抱怨的話還沒說出口,簡明便將手表舉到了他面前。 什么,都七點四十五分了! 都已經(jīng)這個點了,你怎么不早點叫我起床!夙玉連忙從被窩里爬了出來,換掉了睡衣,趕緊到洗漱間洗漱去了。 每天清晨從溫暖被窩里爬出來,這大概是苦逼的高中生涯中最苦逼的一部分了,沒有之一。 而這大部分苦逼的高中生中并不包括簡明,他的生物鐘是每天五點起床,洗漱吃早飯,看書,然后來叫夙玉起床,三年來,每天如此并且樂此不疲。 三月的和風吹佛過少年清瘦欣長而充滿活力的身體,他們騎著自行車穿梭在早晨忙碌的行人之間,夙玉深深吸進了一口氣:啊,春天,真好。 又抬頭看了看,不顧行人一樣的眼光,嚎了一句:陽光,真好。 簡明鄙夷地看了一眼他,丟下一句有病便率先騎車離開了。 夙玉咧嘴笑著跟上:埃,簡明,你等等我啊,騎那么快干什么! 這一世他穿越的是一個耽美的世界,在這里同性的愛情也是受法律保護的,沒有歧視,沒有偏見,相愛是平等存在的 。 他這次穿越的算是個落魄小少爺?shù)纳眢w里,全家人因飛機事故全部墜亡,而他因為要參加一場重要的考試幸運地活了下來,當然了,這是因為夙玉重生過來,原本的世界發(fā)生扭曲而造成的。 他的爺爺留下的百萬財產(chǎn)都被那些親戚搜刮了個干凈,他這個沒人疼沒人愛的便宜小少爺最后只分到了一棟位置不太好的二層小洋房。 不過慶幸的是,竟然誤打誤撞讓他和夜泱相遇了,現(xiàn)在他不僅和自己同一個學(xué)校,而且還和自己是鄰居,也就是他每天都可以看見他,嘿嘿,想想心里就要冒小泡泡了。 唔,雖然脾氣臭了點,但還是可以原諒的 ,誰讓他長得那么好看呢~ 你嘀嘀咕咕在說什么呢 夙玉被他猝不及防嚇了一跳:要遲到了,你今天不是要值日嗎怎么還在這 簡明像是才想起來一般,掉轉(zhuǎn)了車頭,不過倒是沒有獨自走的意思:愣著干嘛,走啊。 哦,哦,來了,來了夙玉笑著露出一個小虎牙,連忙跟上。 不過很明顯今天遲到是免不了的了。 夙玉剛放下書包便被老師喊出去罰站了,眼睛撇了撇隔壁班的門口,果不其然,簡明也被揪了出來,他這樣的好學(xué)生應(yīng)該是第一次被罰站吧。 本以為會看到簡明的窘態(tài),可再看他那邊時,夙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少年低頭認真地看著書,微風拂過他額前的碎發(fā),帶出一雙清冷的眸子,他靠著墻,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不說話時便會給人一種沉靜憂郁的感覺,讓人徒生保護欲。 早讀課下了, A班門口也簇擁了許多母性光輝極強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投射簡明的身上。 唉,春天吶夙玉好像每次跟簡明在一起都感受不到青春荷爾蒙的感覺,心里暗暗嘆息,一定是這家伙干擾了自己的磁場,不然以他這么帥 ,怎么會沒有人喜歡呢 嘿,老師都走了,你還不進去,在這看什么呢這個跟他勾肩搭背的男生是他的同桌,許青,許青不像簡明那種氣質(zhì)型男生,他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陽光型男孩兒 ,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倒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許青順著夙玉的目光看過去,立馬捶胸頓足地哀嚎道:別啊,我的小玉玉,你不會也看上A班那個書呆子了吧! 這一世的宿主也叫夙玉。 夙玉環(huán)抱著胸,揚眉輕挑: 你夠了啊,再嚎下午的籃球賽你自己打去,勞資可不去了。 許青立馬站直討好地笑道:玉大哥,你是我大哥,下午的籃球賽我可是早就跟F班說好了的,而且欣怡也會去,這可不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