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公主豪橫、給前夫的植物人爹爹沖喜、我見春深(重生)、肆意沉淪、我憑美貌勾搭大佬、被抱錯后我走上人生巔峰[重生]、體育生的告白、被寵壞的替身逃跑了、穿成農(nóng)家子考科舉、天師今天掉馬了嗎 完結(jié)+番外
他真想按住謝書衍好好問問,那個對謝書衍預(yù)謀不軌的小崽子到底有沒有得逞,他不諳世事的omega被任何alpha肖想,都是一種侮辱!他醋勁兒大,占有欲更大。 謝書衍他知不知道,離了婚自己也冰清玉潔的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自己夜里恨不得都要為他流淚了,他倒好,他狼心狗肺,和“他的”課代表朝夕相處。他這是為了誰???簡直是寒了賀斐的心。果然是向來只聞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謝書衍沒有讀心術(shù),讀不出賀斐小作文般的內(nèi)心活動,賀斐像是鬧起了別扭,辦公室還有其他的老師,別人聽到了不太好。 他扯了扯賀斐的衣角,蹙著眉頭看著他,“你到底怎么了?” 到底?賀斐要不是看著有外人,真想擲地有聲地反問出來,能哄哄,不想哄就算了,不耐煩給誰看??? 賀斐也就心里嘀咕,一開口就裝腔作勢上了,小氣吧啦地別過腦袋,“我沒事?!?/br> 臉上的表情和嘴里說的話自相矛盾,謝書衍不知道該不信相信賀斐的話。 自己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嗎?謝書衍多余的解釋都沒有?他就不能多關(guān)心一句嗎?謝書衍現(xiàn)在對他也太敷衍了。 不高興也得有人哄著才能繼續(xù)不高興,賀斐往謝書衍身邊靠近,信息素也隨之侵略了過來。 “謝老師,你的課代表,平時和你很親近?” 這哪的話,都是學(xué)生,課代表也只是多了項收發(fā)作業(yè)的工作,談不上親近吧。 賀斐信息素的味兒別人聞來有些沖,謝書衍莫名覺得安神,賀斐低語的聲音,讓他的眼皮也黏黏糊糊的,賀斐最好哪都別走,能陪著他午休一會兒。 由于眼睛的干澀,眼皮的沉重,謝書衍不停地眨著雙眼,賀斐越靠越近,指尖抵在謝書衍的睫毛上,謝書衍瞠著雙眼,眼淚都快掉下來。 謝書衍眼眶泛著紅血絲,大概是太累了沒睡好,賀斐看著不是滋味,瞬時收起了醋意,連刨根問底的沖動都沒了。 他用手背貼著謝書衍的臉頰,“你是不是困了?” 謝書衍困意綿綿的樣子,要說不是賀斐都不信。 賀斐起身把飯盒收拾起來,重新坐到謝書衍身邊,“你睡會兒,等你醒了我再走?!?/br> 謝書衍闔上眼睛沒兩分鐘,賀斐的手機響了,趴在桌上的人睡眼惺忪地看著賀斐,賀斐本能地伸手捂住謝書衍的眼睛。 一看來電顯示是mama,賀斐還沒開口,里頭的聲音恨不得直接沖破電話的束縛。 “你又跑哪去了!送人你送到南天門了是不是?店里也不待,家也不回,你到底想干嘛!” 賀斐“嘶”了一聲,“我在衍衍學(xué)校,什么事???”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賀mama都準(zhǔn)備開罵的,一時間沒了節(jié)奏,她不怎么信,“你在衍衍學(xué)校?” “是啊,給他送午飯,沒別的事我掛了啊。”賀斐揣上手機,拿開捂住謝書衍的手,發(fā)現(xiàn)謝書衍還睜著雙眼睛看著他,“嗨,老太太脾氣越來越不好了,又找機會罵我。” 謝書衍垂著眼睛沒說話,原來賀斐回來學(xué)校,只是害怕mama罵他。 其實他明白賀斐對他的態(tài)度,每個長輩都在說賀斐的不是,賀斐心再大,也會有煩的一天,只是他不愿意輕易表現(xiàn)出來。 見謝書衍還睜著眼睛,賀斐又催促了一句,“睡吧,別管了。” 這電話卻跟鬧著玩似的,賀斐的響過了之后,謝書衍又接著響了,賀斐一把抓起桌上手機,這還不是電話,又是哪個缺心眼兒彈的視頻。 怎么這一天到晚的,誰都愛給謝書衍彈視頻啊,又不是他家電視機。 謝書衍看了眼名字,眼神光都閃了一下,想要從賀斐手里拿過來,賀斐微微一躲,“我?guī)湍憬?。?/br> 謝書衍竟然沒拒絕,接通視頻的瞬間,鏡頭里是長娃娃臉的男人,看到謝書衍這邊是兩個人,這人先是一愣,旋即又鬧喳喳的。 “衍衍!這是賀斐吧!” 賀斐有點尷尬,別人認識他,他不記得對方是誰。 謝書衍趴在桌上,將半張臉躲在臂彎里,“嗯?!?/br> “這個點兒,他在學(xué)校陪你啊?!蓖尥弈樛崆榈?,“看賀斐這樣子估計是不記得我了,我是孫勤,衍衍的大學(xué)室友,你倆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宿舍的都來了的?!?/br> 這么說賀斐還有點印象,但是賀斐印象更深的是,謝書衍在本地讀書,宿舍也就他一個本地人,其他的室友畢業(yè)后都回老家了,謝書衍性格孤僻內(nèi)斂,令人意外的和宿舍所有人的關(guān)系都處得挺好,能讓所有人都放下手頭的工作,千里迢迢來參加婚禮。 這讓賀斐更加尷尬了,他只能裝作還記得樣子,“你好你好…” 孫勤沒有計較,寒暄了幾句后,“我跟舍長他們商量了一下,還是來你們省玩一趟,還能去看看學(xué)校,正好你平時上課,出遠門也不太方便。” 末了孫勤又添上一句,“到時候賀斐也來吧?” 賀斐還真不客氣,“一定一定?!?/br> 幾通電話一打,謝書衍的瞌睡徹底醒了,清醒過后是片刻的尷尬,他和賀斐總有公開離婚消息的一天,明天的未知性太多,賀斐沒必有答應(yīng)這些要求。 “你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我會跟孫勤他們解釋的?!?/br> 賀斐將電話擱到一旁,“人家特意邀請我,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他用指關(guān)節(jié)磕了磕桌面,“還睡得著嗎?” 謝書衍睡不著,賀斐沒有再待的理由,“那我晚上來接你?!?/br> 賀斐就像是突然轉(zhuǎn)性了一樣,坤子打電話他也沒空,成天就是有事,他的“事”謝書衍。 人是經(jīng)受不起溫情的,很容易陷入溫馨編織的假象中。 賀斐早上送,晚上接,中午還得送個午飯,晚上下課有人準(zhǔn)備宵夜,連保姆都做不到這個份兒上。 可謝書衍胃口依舊不好,這天回到家,他沒吃上幾口飯便困了,洗漱了一番,早早地躺到了床上。 賀斐見狀也是一顆心懸了起來,知道高三老師勞累,但這也太辛苦了,他跟著心煩,一張臉擰巴得比抹布還緊。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著謝書衍躺下。 謝書衍聞著信息素的味道就往他懷里鉆,賀斐摸了摸謝書衍的額頭,喃喃道:“這也沒發(fā)燒啊…” 他倆已經(jīng)離婚了,還這樣不清不楚的,謝書衍也不知道是怎么說服自己的,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拒絕,反倒是有些貪婪地索取賀斐給的安全感。 半夜,賀斐擔(dān)心謝書衍,他根本沒睡踏實,懷里空落落的,差點沒驚出他一身冷汗,一睜眼,謝書衍正坐在他身邊。 賀斐連忙爬起來,“怎么起來了?” 漆黑的房間里,只有借著月色隱約能看清人的樣子,謝書衍不由咽了咽唾沫,又搖了搖頭。 “你是睡不著?還是要上廁所啊?”謝書衍也沒夢游的毛病啊,這陣仗搞得怪嚇人的。 房間里太黑了,賀斐看不到謝書衍略帶紅潤的臉頰,只聽到肚子“咕”的一聲,聲音賊大,連賀斐都沉默了兩秒。 “餓了?”賀斐抹了把臉,“我說你吃那點不頂餓吧,被餓醒了?這都什么年代了啊,還能餓醒?!?/br> 這些日子,賀斐已經(jīng)習(xí)慣了給謝書衍端茶倒水的,這會兒已經(jīng)麻利地起身了。 “看冰箱里有什么現(xiàn)成的,熱了給你吃點,行不?” 謝書衍人還是懵懂狀態(tài),空腹空到他有點泛惡心,回答賀斐的聲音都不太明朗,“嗯…” 聽著謝書衍聲音也不太對,賀斐跪到床上,湊到謝書衍身邊摸了把他的臉,“我真怕你發(fā)燒了,你最近怎么回事啊?” 第18章 兩人一前一后輕手輕腳地往廚房走,謝書衍擔(dān)心把賀斐mama吵醒,又覺得莫名羞恥,他只有在小時候,才會半夜起來找吃的。 賀斐還不是進廚房的料,連現(xiàn)成的東西都收拾不利索。 他倆沒開大燈,一個堵在冰箱門前翻來翻去,一個靠著門框站著,大概是過分安靜了一點,賀斐說話時也情不自禁地壓低了聲音。 “吃啥?這怎么弄啊?” 謝書衍也很少做飯,“就湯泡飯吧,放微波爐里?!?/br> 兩人靜靜地聽著微波爐工作的聲音,透過微波爐的玻璃,暗黃色的燈光若隱若現(xiàn)。 直到“?!钡囊宦暎⒉t停了下來,賀斐將碗端到桌上,“就這么干吃?。俊?/br> 謝書衍大概是真的餓了,端坐到飯桌前,一勺一勺的將飯吹涼,又慢慢吃下。 賀斐挨著他坐下,他沒吃上一口,嘴也不能閑著,“這玩意干吃好吃嗎?” 謝書衍瞥了他一眼,餓了什么都好吃,賀斐現(xiàn)在屬于沒話找話說的狀態(tài)。 “嗯。” 不搭理他還好,一搭理,他還來勁了,厚著臉皮道:“給我嘗一口?!?/br> 別說還真挺下飯的,晚飯的時候自己怎么沒發(fā)覺。飯這玩意,要爭著吃才會覺得好吃,才會覺得新鮮。 也不知道他倆誰故意的,都壓著聲音說話,賀斐一高興話變得特多,謝書衍是不是“嗯”一聲。 黏糊短促的哼鳴,聽得賀斐心里癢癢,他第一次體會到“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句話的意思。 “是馮師傅做的飯好吃,還是咱媽做的好吃?”賀斐有點得意忘形了,“反正媽不在,你說實話?!?/br> 長輩不在,謝書衍也不會背后議論別人不是,他抿著嘴唇?jīng)]有開腔。 賀斐這話簍子也不指望謝書衍能點評一番,“咱媽做得這個也就湊合吃吧,還不能當(dāng)著她面兒說,脾氣可太大了?!?/br> 賀斐聲音略低沉,說話語速快,只是比平時聲音小點,腔調(diào)還在,一說多了容易笑場,笑是極具感染力的表情,即便不是什么好笑的話,從賀斐嘴里說出來,謝書衍也容易受他影響。 隨性、輕松、自然,就在這么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了,他倆也能像普通夫妻一樣相處。 只有在這三更半夜的時候,和你竊竊私語的人,才是你最親近的人。 外邊萬家燈火,正是人心防最薄弱的時候,連一起吃一碗飯,說上幾句話,都覺得是心貼了心。 賀斐光顧著和謝書衍打趣,壓根兒沒注意到老太太早就站在身后,老人覺淺,多小的動靜,還是能吵醒她。 見賀斐大半夜陪著謝書衍吃飯,一個人說得眉飛色舞的,賀mama沒上前打擾,又折回了房間。 或許真的是自己冤枉他了?賀斐跟哪個什么寧悉真沒事? 賀mama連一周都沒待夠就打算走了,賀斐還沉浸在半夜能抱著媳婦睡覺的齊人之樂當(dāng)中,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這就得走了?”他老媽走了,謝書衍也得走啊,這事鬧的。 賀mama忙著收拾東西,“來得時候你不歡迎,這會兒又舍不得了?舍不得也沒招,再不回去,你爸就得餓死了。” 賀斐都怏怏不樂了還得逞強著一副毫不在意的嘴臉,“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以后別人家的事少摻和啊,管好您自家那一畝三分地吧,想來就來想走就想,搞得我們小夫妻也挺不方便的。” “嘶!誒!”賀mama揚手扇了賀斐一巴掌,又語重心長道,“賀斐,跟你說的事,你往心里去啊,別我一走,你又把衍衍晾一邊。” “這話您說得出口,我哪敢晾著他啊?!?/br> 賀斐也是有苦難言,心說謝書衍是會今天晚上就走啊,還是等到明天一天早啊。 晚上去接謝書衍下課,賀斐得到了答案,謝書衍沒有非留下來不可的理由,他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多,當(dāng)晚走也不是什么麻煩事。 賀斐連挽留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畢竟謝書衍今晚不走,明天也得走,多留一晚并不能改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