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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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書衍的消息再回慢點,賀斐就要直接找上門了,“馬上睡覺?!?/br> 看這樣子是還在備課,這句“馬上睡覺”實在沒什么可信度,求婚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今晚看了大概,他關(guān)了電腦,揣上車鑰匙出門。 馬上、立刻、一會兒這些字樣的深層含義就是沒睡,謝書衍有時也像小孩,少盯一晚上都不行,賀斐心想以后還是等謝書衍睡了他再回家。 晚上街上車少,賀斐開得快些,也省得他一路都牽腸掛肚的,車停在謝書衍樓下時,窗戶的燈還亮著,他就知道。 賀斐一邊上樓一邊給謝書衍打電話,接電話的動作倒是挺快的,賀斐還沒開口呢,謝書衍慌慌張張道:“現(xiàn)在就睡了?!?/br> “謝老師現(xiàn)在也學(xué)會撒謊了?!闭f話間,賀斐已經(jīng)站到了謝書衍家門口,“開門吧,查崗?!?/br> 電話里原本窸窸窣窣的聲音沒了,謝書衍漲紅著臉好半天才開口,“你…” 從小到大謝書衍是個有計劃也自律的人,爸爸沒怎么管過他,他也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工作和生活,第一次像個小朋友一樣,要被賀斐照著睡覺。 他連忙掛了電話去給賀斐開門,賀斐跟剛剛離開那會兒沒什么兩樣,嘴角掛著笑意,破天荒地數(shù)落起謝書衍來。 “謝老師幾點了,還不睡覺?明天一早還要去學(xué)校?!?/br> 謝書衍木訥地站著,心想賀斐也知道時間不早了,這個點兒還專門跑來。 “那你…等會兒還走嗎?” 賀斐正好關(guān)上門,故作吃驚,“這么晚了你還攆我走?一來一回的,我倆住得也不算近?!?/br> “不…不是…”謝書衍磕巴道,“你不是有事…忙…忙完了嗎?” “忙也得睡覺啊?!弊郎系谋睾胁痖_了,賀斐又問,“吃過宵夜了?” 見謝書衍點頭,賀斐把人往臥室里推,“那趕緊的去躺著,我洗完澡就來?!?/br> 這算是賀斐撿到了謝書衍的短處,到床上還絮絮叨叨的,“謝老師跟小孩一樣,睡覺還得有人守著?!?/br> 謝書衍半張臉躲在被子里,難得想要狡辯一番,“其實你不來,我真的馬上就準(zhǔn)備睡了?!?/br> “那你是意思我來錯了唄?!币膊恢蕾R斐是裝的,還是真的覺得委屈,“要不我這會兒回去?!?/br> 謝書衍一把抓住賀斐的手腕,“也不是…” 賀斐得意壞了,面部表情都沒控制住,直接笑出了聲,他伸手關(guān)了床頭燈,低聲教訓(xùn)道:“你知道你最近喜歡賴床嗎?明天一早我要是叫不醒你,你上課得遲到?!?/br> 賴床是有一點,可謝書衍私以為他不會遲到,正想開口解釋,黑暗中又聽到賀斐悠悠道:“明早我開車送你,你賴會兒也行。” 第32章 一段過往的感情就像是結(jié)了痂的傷口,不去把那層痂撕開,永遠(yuǎn)不痛不癢,但是一旦有人提起,寧悉就會回憶起傷口長rou時的痛楚。 他當(dāng)初和賀斐分手,是年輕氣盛,以為自己決絕一點,等個一兩天賀斐會主動找他復(fù)合,可他等來的卻是賀斐結(jié)婚的消息。 賀斐從沒有對謝書衍的出現(xiàn)做過任何的解釋,寧悉能怎么想?就像是他朋友所說的那樣,無縫連接,為了謝書衍和自己分手?什么都不說也不過是為了維護(hù)謝書衍。 寧悉有自己的驕傲和體面,從賀斐的世界徹徹底底地退了出去,幾乎斬斷了他倆共同朋友的來往,為了尊嚴(yán)連賀斐的事情都沒打聽過。 如果賀斐就此做一個別人的alpha,寧悉或許藏著自己心里的疑惑和意難平過一輩子,可賀斐偏偏又離婚了。 不光是離婚了,還再一次拒絕了自己,寧悉不光是放不下,還想不通。 賀斐不告訴寧悉,寧悉他只能去問坤子,自從和賀斐分手,他和坤子已經(jīng)很見外了,當(dāng)他下午去酒吧的時候,坤子見到他的瞬間還有一絲驚訝。 “怎么這個時候來???我這兒還沒開業(yè)呢?!崩ぷ幼焐线@樣說,心里明明白白的,這會兒來絕對不是沖蹦迪來的。 坤子把人帶進(jìn)了辦公室,又叫服務(wù)員倒茶,“坐啊?!闭f話間,他摸出煙盒隨手遞給寧悉一支煙。 寧悉接過煙后點上,猩紅的火光處冒出一縷白煙,“坤子,我跟你也算是朋友吧?!?/br> 坤子心里咯噔一下,這是有話要說啊,他連忙把換氣扇打開,笑道:“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 “那你跟我說說,賀斐跟謝書衍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坤子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舔了舔嘴唇,寧悉這樣子是打算翻舊賬啊,可謝書衍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別的事我還可能知道,他我還真不知道。” “賀斐不讓你說?”寧悉不信他的話,畢竟他和賀斐的關(guān)系最近,親到能穿一條褲衩。 這他要真知道倒好了,現(xiàn)在他也是一問三不知,連編都不知道該怎么編,你說賀斐干的這事,這么大窟窿誰來幫他補(bǔ)。 坤子往寧悉身邊一坐,“跟你實話說了吧,他倆結(jié)婚的時候直接通知的我,我一開始都不知道謝書衍這個人,賀斐他什么都沒說,這種事…還是他的家事,我也不好硬問。” “他和我剛分手就結(jié)婚,真不是一開始就算計好的?等著我說分手呢?”寧悉抖了抖煙灰,目光如炬地看著坤子。 坤子沒說謊,但還是被寧悉盯得心慌,不往替賀斐辯解,“感情這種事,哪說得到一定啊,說不定就真的是看一眼就對上眼兒了…” 他明白寧悉的意思,但以他對賀斐的了解,賀斐再怎么不著調(diào),也沒做過看著碗里吃著鍋里的事情,“賀斐不是那樣的人,你該知道的。” “我也以為我知道的,可你看我現(xiàn)在知道嗎?”寧悉曾經(jīng)以為他很了解賀斐,私以為他和賀斐是一類人,誰能想到賀斐會和謝書衍結(jié)婚。 寧悉苦笑了一聲,“那賀斐現(xiàn)在到底是離了還是沒離?” “離了?!崩ぷ诱f的斬釘截鐵,離了倒是離了,只是現(xiàn)在連他都還不清楚,賀斐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寧悉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起身準(zhǔn)備離開,“行吧,我隨便問問,先走了,以后再來玩?!?/br> 寧悉一走,坤子癱在了沙發(fā)里嘟囔,“賀斐你說你這桃花債好歹也收拾清楚啊。” 賀斐他現(xiàn)在到底怎么想的,坤子尋思著得找個機(jī)會問清楚,不然又像寧悉這樣來一出,他想幫忙說話都不行。 壓根兒不知道寧悉找過坤子,賀斐還在為他的求婚煩惱,晚上去接謝書衍下課的路上,又買了藍(lán)色兒的玫瑰。 他念叨,“怎么來來回回都是玫瑰啊?!泵倒迕倒?,聽著就挺俗氣的。 沒等賀斐計較完,謝書衍已經(jīng)過來了,“謝老師,下課了?!?/br> 謝書衍沒想到賀斐說的天天送不是隨口一說,他抓著花桿,“我明天要去隔壁省學(xué)習(xí)?!?/br> “明天?”賀斐正準(zhǔn)備打火呢,“不是教高三嘛,怎么還有時間去學(xué)習(xí)?” 賀斐管謝書衍是教高幾呢,這一學(xué)習(xí)又是好幾天見不著面。 謝書衍嘆了口氣,“我跟主任說現(xiàn)在課程緊,可主任說機(jī)會難得一定要去,只能讓其他的老師代課了。” 說半天合著跟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賀斐默不作聲地啟動了車子,一路上都沒再開口說話。 車走了半天了,謝書衍才察覺到異常,賀斐今天怎么這么安靜,他側(cè)頭偷摸著打量賀斐的表情,繃著一張臉,目光直視前方。 “你…怎么不說話?”謝書衍緊張地等著賀斐的回答。 自個兒在這沉默了這半天了,謝書衍才注意到他,他何止是別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高興。 “這才注意到我呢?合著去幾天都只想都學(xué)生,跟我見不見面已經(jīng)無所謂了唄?心里就沒那么一絲絲的惦記,我在你學(xué)生面前都排不上號?!?/br> 賀斐開車得看著前面,一說話表情也生動,略帶了些許語重心長,時不時瞟謝書衍一眼,有點滑稽,謝書衍看了想笑。 “也不是…” “我跟你說這么嚴(yán)肅的話題,你還跟我嬉皮笑臉的?”賀斐難以置信的表情有些夸張,他正煩著呢,謝書衍態(tài)度還不端正點,“你內(nèi)心毫無愧疚也就算了,你還偷著樂?” 謝書衍不是個會表達(dá)感情的人,不會把想念和喜歡掛在嘴邊,斟酌再三,“學(xué)習(xí)完我會盡快回來的?!?/br> 可賀斐哪有那么容易放過他,謝書衍就是話說少了,心里才會想的多,“這就完了?你都不會想我的?” 謝書衍險些把花給掐斷,“會的…” “行了,也別想多了,一天想個五六七八次吧,你不是學(xué)習(xí)嗎?少分心?!辟R斐舒坦了,他清了清嗓子,“去幾天啊?明天幾點的飛機(jī),什么時候回來,到時候我來接你?!?/br> 話都讓賀斐一個人說了,謝書衍說清了時間,別過臉看著窗外,支支吾吾道:“那你…今天晚上還回去嗎?” 賀斐和謝書衍在一起這么久,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謝書衍這么直白的問題,這句話叫賀斐聽來,無疑是讓他今晚別走了。 他舍不得取笑謝書衍,裝做平靜,“我明天一早還得送你,我今晚回去干嘛,跑得不累啊?!?/br> 第二天不用起個大早,十點多的時候,賀斐才叫謝書衍起床,他陪著謝書衍吃了早飯,出門前再三確定有沒有落下的東西,賀斐變得啰嗦了起來。 “酒店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你餓了別傻餓著,晚上記得給我打電話,別忙太晚,這么遠(yuǎn)我都沒辦法突擊檢查。” 賀斐將行李放到后備箱,轉(zhuǎn)身給謝書衍開車門,手肘擱到車門上,把人困在車門前親了一口,“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上車吧心肝兒。” 送走了謝書衍,賀斐心里別提有多惦記,可人家老師是過去學(xué)習(xí)的,他老打電話影響人家工作,直到晚上接到謝書衍的消息時,賀斐才敢打電話過去。 這才離開半天,賀斐就想不得不行,他可不會像謝書衍一樣什么都藏在心里,什么都遮遮掩掩的。 “這才去半天,我怎么感覺去了好幾天了?”這會兒覺得度日如年了,賀斐說話懨懨的,“說好每天都送的,你看你們學(xué)校辦的這事,這不是讓我言而無信嗎?” 謝書衍沒那么計較,“幾天而已,沒事的。” 怎么會沒事呢?賀斐他小氣吧啦的,計較的要命,謝書衍越是不在乎,那他就越在乎。 他一邊和謝書衍掛著電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邊從app上找到了附近的花店。 在外省學(xué)習(xí)沒有上課那么忙,謝書衍還有多的時間和賀斐閑聊,多數(shù)時間都是賀斐在說,他安靜地聽著,非得要賀斐點名問他的時候,他才會開口回答。 賀斐下了訂單后,抱著電腦點開旅游攻略,“謝老師,你喜歡國內(nèi)游還是國外游?” “怎么突然這么問?”謝書衍太規(guī)矩了一點,跟爸爸一起,又覺得耽誤他們,自己一個人又太孤單,所以他很少考慮旅游的事情。 賀斐漫不經(jīng)心,“問問嘛,我要是帶謝老師你出去旅游,你說是m洲那邊好,還是a洲那邊好呢?謝老師你還會說外語嗎?” 謝書衍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總覺得賀斐意有所指,沒等到開口問,門口傳來敲門聲,他只能將問題憋了回去,“等下,有人敲門,我去看看?!?/br> 賀斐看了眼訂單時間,估計敲門的就是配送員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后,又聽到了謝書衍急促的腳步聲。 “你訂的嗎?”以前賀斐會覺得謝書衍說話冷冰冰的,現(xiàn)在只會覺得呆。 賀斐得意著呢,“不然呢?還有誰給你送花,說好的每天就是每天,差一天都不能算是每天。” 有些事情就必須這么較真。 作者有話說: 說一下我自己心里的想法,賀斐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很多習(xí)性都已經(jīng)定性,包括說話的習(xí)慣和語氣,所以即便是他現(xiàn)在喜歡謝老師,我還是保留了他說話的習(xí)慣,不想他因為喜歡就變成了一個舔狗,說話的方式還是會有點欠 第33章 賀依萍的日記 謝書衍他們的學(xué)習(xí)提前結(jié)束,上飛機(jī)前他想要賀斐打個電話的,同行的老師說道:“謝老師,我發(fā)現(xiàn)你們家老賀還挺有心的,這每天晚上都送花,等著你回去的吧?” 謝書衍的感情太含蓄,別人這么說他只知道害臊。 沒想到老師又說:“別打電話了,直接回去,給他個驚喜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