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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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折騰人。 四人便并肩往前院走,宋朝夕和容璟走在前頭,相權和容媛走在后頭,宋朝夕回頭看了眼一襲黑色黑袍,金線滾邊的男人,壓低聲音問:“相大人怎么跟一般太監(jiān)不一樣?” 一般太監(jiān)下巴都很干凈,不像正常男人會冒胡渣,可如果宋朝夕沒看錯的話,相權下巴也有淡淡的痕跡,這是其他太監(jiān)身上沒有的。 “相權十五才進宮,自然跟其他人不一般。” 宋朝夕從中聽到了秘密的味道,先皇在世時,本朝出過一個很有名的權宦,一時間不少人將孩子閹割送入宮當太監(jiān),可十五已經(jīng)是可以成親的年歲了,或許也懂了女人的滋味,卻在這時閹割入宮,恐怕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容璟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又道:“相大人是罪臣之子,按照本朝規(guī)定,他必須入宮做了太監(jiān)。” 罪臣?稱得上罪臣的至少說明相權祖上是個不小的官,宋朝夕對京中官員的姓名并不熟悉,并不記得有姓相的官員,但一個品級不低的官員教養(yǎng)后代,必然盡心盡力,相權看著不像庸碌之輩,若有些天資,被家中著重培養(yǎng),想必也有參加秋闈入朝為官的想法,偏偏在這時因家人獲罪被閹割入宮,所遭受的痛苦可想而知了。 自小挨了一刀至少當時不知道痛苦,可相權這個年歲入宮,背負的東西未免過于沉重。 宋朝夕一路沉默,行至前院,她忍不住問容璟,“這次圣旨到底是為的什么?” 容璟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這你得問皇上?!?/br> 宋朝夕忍不住掐他一下,可他胳膊結實,根本掐不動,“國公爺,哪有你這樣的?也太小氣了,提前告訴我又能如何?” 容璟似笑非笑,不動如山。 容媛低著頭,偷偷看向自己的繡鞋,二嬸嬸和二叔走在前面,留她和相權走在后面,她知道相權是太監(jiān),倒不用把他當成外男來設防,可問題是她站在相權身旁莫名緊張,這個相權雖然不像二叔那般氣勢威嚴,卻性子冷淡,無形中給人一種難言的壓力。 容媛攥著手,忽而聽到相權問:“聽聞你擅長作詩?” 他眼睛狹長,黑眸像深潭一般平靜,都說靜水深流,容媛面對性子沉靜的人總有幾分不自在,不過她堂堂國公府的大房嫡女,也不能上不了臺面,再說她作詩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想了想,便點頭微笑:“會做一些,但是比不上二叔那般有氣勢?!?/br> 容璟寫過許多征戰(zhàn)沙場,詠誦邊境風景壯觀的詩,其詩作氣勢磅礴,為世人追捧,容媛作詩風格比較俏皮,多寫女兒家閨閣的樂趣,偶爾抒發(fā)一下自己的不滿,雖然在女子之間小有名氣,可拿到臺面上來說的話,比起容璟,比起新科狀元,比起工部侍郎,都要差許多,本朝文人都會吟詩作對的當下,她哪里敢自夸? 相權手垂在兩側,淡聲說:“容大小姐頗有才名,實在不必謙虛。其實我看過你一首寫捶丸的詩作,就連皇上都大為贊賞。” 容媛一愣,臉蹭的一下紅了,她寫捶丸的那首詩是怎么傳出去的?那是今年初春,京中舉辦馬上捶丸比賽,她因為來小月子只能坐著卻不能上馬跟他們比試,一時有些眼熱,便寫了一首詩,借抱怨春光不等人來發(fā)牢sao,可相權和皇上竟然讀過她閑來無趣寫的事?她一直覺得自己寫得差極了。 相權沉吟片刻:“文無第一,大小姐不必自謙?!?/br> 容媛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路上腦子都是懵的,這種自己隨便寫的東西被人拿出來講的感覺,實在太羞恥了,她腳趾頭都羞成一團了。 宋朝夕到前院時才發(fā)現(xiàn)老太太、高氏、顧顏、容恒都在一旁站著,闔府凡是說得上名號的人都來了,一個穿著藍色太監(jiān)服的公公拿著圣旨坐在圈椅上,見了容璟,他立刻跳起來,恭敬地彎腰笑道:“國公爺,您所求之事皇上允了,皇上特地命我來宣旨,呦,相大人也在啊,看來咱家是來晚了一步?!?/br> 相權語氣平淡:“我只是路過國公府,來替皇上跑個差事,陳公公您繼續(xù)。” 陳公公自然不能跟他比,這才笑著看向宋朝夕:“國公夫人,麻煩您接旨吧!” 宋朝夕撩起裙角,直直跪下,動作瀟灑利索。陳公公看得直點頭,不知道多少次感嘆這位國公夫人的好命,你說哪個女子能讓夫君這樣惦記的?國公爺為了她特地朝皇上求了這道圣旨,想當然,以皇上的性子自然不會那么容易答應他,于是容國公不得不陪皇上打獵,贏了后才有了這道圣旨。陳公公此生宣讀過那么多道圣旨,這道背后的故事卻是最有意思的。 顧顏看向前方紅色的身影不由眉頭緊鎖,這已經(jīng)是宋朝夕第二次接到圣旨了,內(nèi)宅婦人,很多人一輩子都不能跟皇上打交道,宋朝夕倒好,才15便已經(jīng)有了皇上的兩道圣旨,上次是皇上賜婚,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廖氏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傆X得這個宋朝夕命好的不像話,先是讓老夫人求皇上賜婚,如今皇上又有圣旨下來了。容璟是因為沖喜醒過來的,皇上或許是因為這件事獎賞宋朝夕??蓡栴}是,容璟醒過來是因為他命好,憑什么就說是宋朝夕的功勞?換任何一個女人嫁過來容璟都會醒,只不過她湊巧占了便宜罷了。 希望皇上不要昏了頭,賜宋朝夕太多的好東西,只做做樣子打發(fā)了就行了。 廖氏這樣想著,耳邊的圣旨已經(jīng)宣布完了,就聽到陳公公掐著嗓子念著:“特封一品誥命……” 廖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聽到什么了?宋朝夕竟然被封了一品誥命?誠然宋朝夕給容璟沖喜有功,可她這般年輕,哪有臉做一品誥命夫人!要知道京城活著的一品誥命夫人寥寥無幾,那得是一品官員的妻子或母親祖母才能受封,顧氏已經(jīng)有了一品誥命的封號,是以容璟這次只給宋朝夕求就可以了,可問題是,這可是一品誥命??!宮中重大節(jié)日若有聚會,必然會邀請各家的誥命夫人前去參與,能與皇后聚餐,這是怎樣的殊榮啊!縱然沒有實權,卻也有高低之分,比如一品誥命若是在宮中,除了要敬重皇后之外,就連貴妃都需得跟宋朝夕客客氣氣的,以后各家聚會,宋朝夕必然是最出風頭的一個。 廖氏滿肚子酸水,笑都笑不出來了,她原以為容璟對宋朝夕只是圖個新鮮,可他卻替宋朝夕求了誥命,程氏都沒有受封,國公爺怎么能這么偏心呢!就算程氏……國公爺也不能這樣! 一同賜下來的還有命婦的翟衣,藥玉的墜子,配以花釵冠,冠有兩博鬢加寶鈿飾,一品花釵寶鈿各9株。這看著便已經(jīng)足夠耀眼,宋朝夕若是穿上了還了得! 光是這一身服飾便看得廖氏嫉妒不已。 高氏也被這誥命的圣旨砸暈了,她是五品敕命,她臉色難看,笑都差點繃不住了,足足比宋朝夕低了四等!從前她還不怎么放在心上,夫君縱然混了點,也不求上進,可國公府有一個強的就夠了,若人人都強,必定讓圣上忌憚,她父親在朝為官,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以前容璟雖然官職高,卻沒有給程氏求誥命,她品級雖然不高,可府中除了老太太就沒有別的比較了,現(xiàn)在倒好,宋朝夕也封了誥命,還是一品的! 要不是管家進來稟報情況,她差點就要冷了臉。 “恭喜弟妹了。”高氏笑得有些勉強。 宋朝夕點點頭:“謝謝嫂子?!?/br> 高氏望著被供起來的圣旨,總覺得一口氣上不來,雖然容灃為人中庸,不愛出頭,也不擅長應付官場之事,從前只是個芝麻官,因著容璟的功勛升了職,可即便這樣,高氏依舊覺得大房是給二房讓了路,若不是容璟太強勢,鋒芒畢露,以國公府的能耐,怎么著也能給容灃謀個相當?shù)墓俾毩?。她又覺得老太太偏心二房,容璟昏迷時,老太太憂慮萬分,容二爺娶妻,老太太就求了圣旨,要知道她跟三房的可都沒這樣的待遇,這不是偏心是什么? 高氏似笑非笑,“弟妹真有福氣,大好的便宜都被弟妹給撿了,原先的國公夫人可沒你這樣的待遇?!?/br> 宋朝夕也跟著笑:“可能是命好吧?總是撿到現(xiàn)成的便宜。” 高氏說她占便宜,她干脆就認了,可她認了之后高氏的臉色卻更難看了。高氏被刺激得差點吐血,卻也漸漸回過神,覺得自己這話有點過火了,縱然她和宋朝夕不對付,可這些事都沒拿到臺面上來,都是一個屋檐下的妯娌,若要鬧得太難看,以后容彥入朝為官,又去求誰庇佑他?想到這高氏拉著宋朝夕的手,笑道:“嫂子就是隨口一說,你也別放在心上,說到底是你有福氣,這是旁人羨慕不來的,母親是一品誥命,你也是一品的,以后我們國公府就有兩個一品誥命,這是天大的榮耀了?!?/br> 正好老太太過來了,她今日脖子上掛著一串碧璽,顯得尤為貴氣。她笑道:“朝夕這丫頭有福氣,她一沖喜老二就醒了,小福星一個!慈濟大師都說我們國公府的富貴會綿延后世?!?/br> 高氏拿了梯子,宋朝夕自然要接下的,她便扶著老太太笑道:“母親,雖則大嫂現(xiàn)在不是一品誥命,可若將來彥哥兒入朝為官,指不定也能給大嫂謀一個,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這話說完,高氏的臉色好看許多,便也覺得宋朝夕愈發(fā)順眼了。自古至今,兒子都是母親的指望,若容彥真如宋朝夕所說有那般能耐,她也是個有晚福的。 這邊氣氛還不錯,宋朝夕回過頭,才漸漸回味過來,容璟給他求了個什么,一品誥命雖則沒有實權,可有跟沒有差別還是很大的,都說封妻蔭子,容璟權傾朝野,讓她也跟著沾光,以后宋朝顏和容恒要是敢謀害她,這罪責可就更大了。 相權笑了笑:“國公夫人,這誥命是國公爺向皇上求來的,皇上命我給您帶個話,說他欠你的銀子就抵消了?!?/br> 宋朝夕簡直無語,皇上真是摳到家了,到這時候還想賴賬不給。她以為是皇上主動賜的誥命,畢竟這誥命她成親時就該有了,只是容璟當時昏迷,許多事根本顧不上,誰曾想竟然是容璟替她求的。 她下意識看向他,他站在扇門旁,跟宣旨的公公寒暄,他氣勢冷峻,不怒自威,像巍峨的高山,又像冬日的深谷。陳公公很快帶人走了,周圍的人又站得遠遠的,只他一人靜靜地站在扇那。似乎總是這樣,眾人都以為他高高在上,不可攀折,便下意識想要遠離。 宋朝夕忽然有了一種想上去和他并肩而立的沖動。 她也這樣做了,暖融融的日光照下來,落在倆人肩頭,宋朝夕抿唇一笑:“國公爺,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容璟眼中帶著笑意,“我自是不敢叫你說謝謝的?!?/br> 容璟給她請誥命完全可以跟她說一聲,這么突然讓人心里怪怪的。 “你怎么會忽然想起來給我求誥命?” 風吹來一片葉子落在她頭上,容璟替她取了下來,才說:“不要錢的東西,為什么不求?” 國公爺都會說笑了,這簡直太驚悚了。宋朝夕挑眉,她要笑不笑,明媚粲然,容璟眼神放緩,又徐緩有力地說:“我母親的誥命是我父親掙的,你的誥命自然要我來掙。” 心頭似有淙淙泉水流過,宋朝夕靜靜地凝視著他,如愿得到國公爺?shù)幕乜矗舨皇茄巯氯硕?,宋朝夕正想摟著他的脖子跟他撒嬌,她正要夸他幾句,一身勁裝的梁十一便過來,說是容璟的舊部下來了。 他有要事,宋朝夕當然不攔著他,還好她剛封了誥命也特別的忙。 廖氏站在角落里,神色難看極了,她原想找機會跟老夫人提她兒子的事,奈何老夫人忙著高興,她話題繞來繞去都繞不進去,最后還給老夫人給帶歪了,現(xiàn)在闔府都在慶祝誥命的事,管家還命人把圣旨供起來,府里一派喜氣洋洋,根本沒人管她這位前國公夫人嫂子!就連容恒都和顧顏離開,一點沒留意她。廖氏好歹也是個侯夫人,哪里受過這樣的輕待?當即咬咬牙不甘心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容恒一直沉默著,游廊下光線不好,他的臉色也有些沉。父親果然很疼她,成親數(shù)月就替她求了誥命,宋朝夕才15歲,就已經(jīng)是一品誥命夫人了,尋常女子一輩子求不得的東西,她一嫁人便有了。世人眼里,能嫁給父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父親也確實為她考慮許多。 顧顏看他不說話,心里也憋著一口氣,怎么什么便宜都被宋朝夕給占了!一品誥命?她哪有一品誥命的樣子?不就是國公爺官職高一點嗎?若容恒將來入朝為官,也能給她掙一個!顧顏最看不慣宋朝夕那副笑容燦爛的樣子,好像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論幸福,哪里輪得到宋朝夕?她還在這呢。 顧顏笑得有些冷:“世子爺,若婆婆不死,這誥命就是婆婆的了,我總覺得宋朝夕搶了婆婆的東西?!?/br> 容恒沉默許久,他想說生母在時,父親并沒有求誥命。 或許是忘了吧,畢竟那幾年父親一直忙于邊關戰(zhàn)事。 “父親的決定,不容我們質(zhì)疑,以后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br> 在容恒心里,父親是不容翻越的大山,他身邊的世家子弟各個祖上都有功勛,卻沒有一人比得上他父親,他從小活在父親的威名里,大家都羨慕他生在這樣的人家,一出生便什么都有了。 正因為這些東西不用求就有,他便不覺得會失去。 顧顏見他無動于衷,有些著急,“可是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你你不覺得嗎?宋朝夕現(xiàn)在這樣得寵,若她以后生了兒子,再吹枕邊風讓她的兒子做世子,你該怎么辦?” 容恒搖頭道,“父親不是那般昏庸無能的人,也不會被人吹枕邊風,你這根本是無端猜測!” 顧顏急了,“怎么不能吹枕邊風?宋朝夕長得漂亮,那雙眼勾魂似的,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國公爺征戰(zhàn)沙場多年,身邊沒個體己的人,現(xiàn)在宋朝夕嫁進來了,日夜陪伴,床頭床尾,難道他能免俗嗎?” 父親不會被宋朝夕勾引的,他并不接受顧顏說的那種可能。世家的婚事,夫妻舉案齊眉就夠了,父親和她差了那么多,表面和睦就很好了,他們男子縱然會守著一個女子,卻不會只守著一個,父親以后也會有別的女人,抬姨娘收通房,宋朝夕那樣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 容恒漸漸沉了臉,語氣不好:“夠了!朝顏,你僭越了,這里是國公府,不是永春侯府,我父親不是你父親,他絕不會做這種糊涂事,類似的話以后休得再提!” 容恒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顏沒想到他竟然不和自己站在一條船上,明明他們應該合作謀劃。宋朝夕才嫁來多久,就有了這樣的榮耀,若是等她生完孩子,豈不是被闔府人供著? 夜涼如水,容璟回來時已經(jīng)是半夜了,他今近日一直在追查七王爺?shù)氖拢樦咄鯛斶@條線挖下去,擼起一串螞蚱,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否則真釀成大禍,一場宮變是免不了的。如今圣上震怒,要他嚴查此事,他有幾日沒回來。 她已經(jīng)睡了,柔軟的衾被包裹著臉頰,襯得臉愈發(fā)小了,像個孩子。 他掀起被子帶來陣陣涼意,宋朝夕蜷著身子往里縮了一下。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只穿一個紅色的肚兜,紅衣白膚,有種勾人攝魄的美。他將她往懷里帶了帶,宋朝夕下意識往他懷里拱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親她耳朵,不由含糊一聲:“怎么這會才回來?” 這話聽著有幾分抱怨,容璟笑著把她拉近了一些,沒有解釋,“不是說要謝我嗎?” 宋朝夕迷迷糊糊想起誥命的事,她以為這事都過去了,他還要來討利息嗎? 她伸出白皙的手臂摟著他,有些不忍拒絕他,她瞇著眼笑得狡黠:“我來小日子了,國公爺這利息恐怕是討不成了?!?/br> 容璟身子僵住,隨即苦笑,來小月子了還往他懷里鉆,又這樣磨人,就是圣人也沒有那樣的自制力。 她不停往他懷里鉆,他掀起被子,把玉白的身子緊緊抱住,聲音有點啞。 “朝夕,離我遠點吧?!?/br> 他要起身卻被她拉了回來,宋朝夕咳了咳,把頭埋在他胸口,愛嬌道:“我?guī)湍惆桑俊?/br> 容璟有些意外,他親親她的額頭,啞聲說:“你竟還知道?” “嗯,看了幾本陪嫁的春宮圖冊,有一些心得,不過我雖為醫(yī)者卻空有理論,又沒人讓我試過,手法恐怕不夠嫻熟,不如今日就拿國公爺練練手吧!” 容璟眼眸倏地冷了,他捏著她的下巴,語氣冷冽:“練手?還準備有別人,嗯?” 宋朝夕紅唇微勾,哼了聲,“說錯話了還不行嗎?倒是你,這時候你還敢威脅我?嗯?” 這次意亂情迷的變成他了。到后來倆人都有些喘,宋朝夕窩在他懷里眼睛濕漉漉的,覺得嘴和手都有點酸,不過她也不是沒有享受到。她第一次知道這種事還能互相幫助的。 他摸著她又黑又順的頭發(fā),像是獎勵。 下面兩天,去永春侯府恭喜沈氏的人越來越多,起初沈氏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來才聽說,宋朝夕竟然封了一品誥命!沈氏氣得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宋豐茂碌碌無為,在官場并無建樹,也沒有突出的功勛,她自然是沒有誥命的,宋朝夕才多大歲數(shù)就得了一品?難不成她這個做母親的以后還要給宋朝夕跪拜不成?沈氏氣得夠嗆,當即稱病,誰都不見。再加上,這段時日,宋程昱的腿已經(jīng)好了,宋豐茂檢查他的功課才發(fā)現(xiàn)宋程昱一直沒有落下,縱然沒有老師教導,宋程昱卻學得非常好,宋豐茂夸贊說他天資聰穎,明年秋闈,一定能高中解元。 如今就連老太太都對宋程昱另眼相看,似乎是把他看成侯府的指望了! 沈氏恨得牙癢癢,想放設法找謝氏不快,然而謝氏稱病閉門不出,她只是生氣,卻一點招都使不出,一時急得上火,又聽到宋朝夕得了一品誥命,想到她的朝顏在國公府受磋磨,便愈發(fā)咽不下這口氣,直接病倒了。 宋朝夕卻不知這些,她昨日接到陳金忠的消息,說她做的粉賣得不錯,縱然價格昂貴,卻也供不應求。 有錢賺宋朝夕便有了繼續(xù)折騰的動力,這日國公爺不在,她讓丫鬟們下去歇息,自己放下幔帳,把菜園中揪下來的仙草放入盤子中。她不久前把蓬萊仙境里的仙草移植出來種在菜園,一段時間后仙草倒是沒死,只是不如仙境中那般蔥綠,看著就像蔫了似的,無精打采的,無論她怎么澆灌,仙草都沒有轉(zhuǎn)好的跡象。 自然也沒有養(yǎng)膚功效。 宋朝夕便又把仙草揪下來,打開手鐲進入蓬萊仙境。將仙草種回仙境里,靜待片刻,奇怪的事發(fā)生了,仙草瞬間變得綠油油,很有精神。 如此,把仙草移出去種植的路子便行不通了,移出去不行,那把東西移進仙境里呢?宋朝夕試著把準備好的菜種種入仙境,只片刻功夫,那菜種便冒出頭來,過了不久還發(fā)芽了,宋朝夕大為驚嘆。 植物生長無非是水、土、陽光、肥料這幾樣,仙境里的仙草是不施肥的,那就是剩下這三樣起作用了,不遠處有淙淙流水流過,宋朝夕沉吟片刻,將一塊圓潤的玉放入溪水中沖洗。 這原是表哥送她隨意把玩的,因為沒有雕刻過,平日只握在手里以手心滋養(yǎng),誰知被流水浸泡之后,灰撲撲的玉石竟變得玉潤剔透,玉里的瑕疵瞬間消失,宋朝夕驚嘆于這泉水的滋養(yǎng)功效,她將玉拿出來放在臉上滾了幾下,原本因為風吹而微微發(fā)紅的臉,竟瞬間變得晶瑩透亮,正如吃了仙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