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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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從前只知道國公夫人富貴無雙,風(fēng)光無倆,卻不曉得,宋朝夕在國公府過得是這種神仙日子!蔣氏打聽過,國公爺如今連個通房都沒有,獨寵宋朝夕一人,說來也難怪,宋朝夕膚如凝脂,眉眼精致,鼓鼓的玉峰,不堪一握的腰肢,修長的腿兒,哪怕是穿著厚實的襖,都蓋不住那風(fēng)流身段。她又比國公爺小一半歲數(shù),有這樣的小嬌妻,別說是國公爺,天下男人哪個不往死里疼? 上次國公爺就因為宋朝夕給全侯府的人下馬威,讓宋豐茂跟著跪了許久。 這男人護著她,寵著她,蔣氏有信心這寵愛不是一時的,畢竟宋朝夕可不是宋朝顏那種沒有主意的。蔣氏不止一次后悔,早知宋朝夕有今天,當(dāng)初就不把她送去揚州了。不過多花些銀子,多養(yǎng)個七年,養(yǎng)在身邊,跟她親了,現(xiàn)在自然會反哺娘家。 怎么可能這點小事都不愿意干呢?說到底是被沈氏寒了心。 蔣氏沉吟片刻,“朝夕,你母親話糙理不糙,永春侯府是你娘家,娘家好你在國公府才能待得安穩(wěn),反之娘家要是沒落了,你在國公府也待不安穩(wěn)。你和永春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弟弟這事,你怎么都不該袖手旁觀!” 宋朝夕知道,蔣氏才是個有謀劃的,沈氏雖然愛蹦跶,卻是個拎不清的,永春侯府這位老太太的心機不得了。知道來硬的不行,就和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是蔣氏看錯了她。 宋朝夕手指交疊,輕笑一聲:“祖母,我若是有能耐肯定會幫的,可我是個沒能耐的,我一個弱女子能做什么了?祖母還是不要為難我?!?/br> 蔣氏沒想到她這么油鹽不進。宋朝夕離開后,沈氏氣得直搓手,她這幾日沒睡好,眼下烏青明顯,站久了頭暈的厲害,偏偏還要被宋朝夕這樣氣。 “母親,你看她……我就說了,養(yǎng)她跟沒養(yǎng)一樣,當(dāng)初我還不如只生朝顏一個!” 蔣氏蹙眉,“行了,這里這么多下人,說這話成何體統(tǒng)!” “可她根本不認我們這娘家人!” “她為什么不認?還不是因為你對她不理不問,偏疼朝顏卻不疼她!你若是對她好,她怎么可能這樣對你?”蔣氏語氣不善。 沈氏急了,“可當(dāng)初我把她送走是母親你同意的呀,再說為人子女,即便父母有錯也不應(yīng)該指責(zé)父母,我給了她一條命,她不應(yīng)該報答我嗎?” 蔣氏不想與她爭論這些,沈氏到現(xiàn)在還有些拎不清?!澳悴皇钦f世子爺很疼朝顏的嗎?” 沈氏想到這一點才暢快一些,“世子爺房中連個通房的丫頭都沒有,獨寵朝顏一人。” “那你讓她去求世子爺幫忙,她也是你女兒,世子爺對她好,肯定會幫著永春侯府的?!?/br> 沈氏穿過月門,遠遠看見丫鬟們端著面盆進了一間雅致的院子,她們似乎在擦洗院子,忙里忙外的,小廝還抬著多寶閣進去。 沈氏偷偷朝里看了一眼,這院子空蕩蕩的,有些荒涼,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住了,如今不知是誰住進來了,下人們忙里忙外,小心翼翼地布置著。也沒聽說國公府最近有什么喜事。大房的容灃已經(jīng)多年沒納妾了,三房的容翎喜歡把女人養(yǎng)在外頭,家里倒是干干凈凈,沒什么人,至于二房的容璟……沈氏忽然愣怔住,這院子就在二房,莫不是容璟要抬姨娘了? 沈氏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湖心小筑不夠大,宋朝夕又住在那,容璟肯定不能把人養(yǎng)在湖心小筑,他若抬姨娘,多數(shù)是要安置在前院的。那些下人抬進去的東西都很雅致,一般客人哪需要如此精心?而國公府哪怕是小小的姨娘,也活得比普通人家的正室要體面。 闔府誰能給姨娘這樣的體面?想來想去便只有容璟一人了! 沈氏連忙鉆進顧顏的院子,顧顏早就聽說她來了,正在等她。 沈氏連忙問:“阿顏,這府里是不是要抬姨娘了?” 顧顏愣怔片刻,淡淡地點頭,“是?!?/br> 沈氏說不上暢快,卻還是有些高興的,她早就勸過宋朝夕,要抬的話就抬家里的丫鬟,可宋朝夕偏偏不聽,難不成她以為自己能阻止男人納妾?真是天真!現(xiàn)在吃到苦頭了吧! 沈氏笑著看向顧顏,卻見顧顏情緒不對,始終低著頭。 沈氏拉著她問,“你怎么了?” 顧顏不吭聲,沈氏問了好幾次,她才把原委說了出來。聽說那院子里的根本不是容璟的姨娘,而是容恒的。沈氏像被人從頭澆了一盆冷水,急道:“你不是說世子爺很疼你嗎?他為了你連個通房都沒有,怎么會抬姨娘?” 顧顏過了最初的震驚和失落,已經(jīng)比昨日淡定許多,她想明白了,男人確實不可靠,對他那么好的容恒都能變,還有什么不能變的?她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安全生下孩子,只要她生下嫡子,素心算什么?妾就算再得寵,也不過是正妻的奴婢,物件一樣的玩意兒,根本不足為懼。 沈氏見女兒悶悶不樂,當(dāng)即氣罵:“我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是個狐媚子,只知道裝柔弱裝可憐,見了男人就跨不動腿了,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就是個禍害,世子爺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讓這樣的女人進門!老夫人怎么也不管管?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子,世子爺卻抬了別人,這不是打你這正妻的臉嗎?” 顧顏嘆息一聲,“我不過說他幾句,他就跟我對著干要抬了姨娘來膈應(yīng)我,母親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男人不可靠,我能依靠的只有肚子里的孩子?!?/br> 沈氏想到半年前女兒還是那么天真,如今卻像所有內(nèi)宅女子一樣,漸漸認清現(xiàn)實,不由心中酸澀。見她捂著肚子,沈氏一喜,“朝顏,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顧顏笑笑,“已經(jīng)一個半月大了?!?/br> 沈氏喜道:“我就知道你爭氣!宋朝夕比你先嫁進來卻沒懷,她現(xiàn)在肯定氣得半死!如此想來,國公爺心里是有數(shù)的,知道繼室的孩子會危及世子的地位,特地不叫宋朝夕懷,我原先還以為宋朝夕得寵,現(xiàn)在想來,那都是假象!國公爺這樣的人,是萬萬不會被宋朝夕迷惑的!” 顧顏聞言,漸漸有了喜色,“你是說國公爺故意不讓宋朝夕懷孕?他心里有的還是世子?” “可不是!宋朝夕不是能耐的嗎?說什么國公爺偏要獨寵她一人,結(jié)果呢?真要得寵,她身子骨那么好,早就在你之前懷上了,怎么可能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可見得寵是假,國公爺根本就不寵她。” 顧顏想到自己先于宋朝夕懷上,心中無比暢快,就好像終于有件事贏了一樣。 沈氏又嘆氣道:“我這幾日差點為你弟弟跑斷了腿,宋朝夕自己發(fā)達了,卻忘恩負義不幫娘家人,還好母親有你。朝顏啊,你一定要幫你弟弟啊,你弟弟現(xiàn)在在大牢里,你若是不幫你弟弟,他會死在那的!” 顧顏就這一個胞弟,當(dāng)即急了,“這是怎么回事?” 沈氏吞吞吐吐,最終還是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出來。 第66章 沈氏和蔣氏在前院等了宋朝夕好一陣子,奈何宋朝夕避而不見。 過了晌午青竹告訴宋朝夕: “夫人去找過二小姐,和二小姐聊了幾句,如今已經(jīng)走了,她走的時候臉色難看,嘴里罵罵咧咧,似乎很不高興。” 冬兒不以為然,“有她這樣當(dāng)娘的嗎?只記掛二小姐和少爺,從來不記得我們大小姐??吹剿桓吲d,我們就高興了?!?/br> 宋朝夕似笑非笑,沈氏就應(yīng)該去找宋朝顏,畢竟宋朝夕才是沈氏疼愛的女兒,來找她算怎么回事?沈氏哪有臉以為她一定會幫永春侯府?宋嘉良又不是小孩了,自己犯事自己承擔(dān),若他的錯應(yīng)該坐牢,那就坐牢償還,這很公平。不知道沈氏在不平什么,推一下就能把人送進大牢,可見不是一般的推攘,沈氏避重就輕,不肯告訴她真實原因,她也懶得渾水了。 窗欞外天已經(jīng)大亮了,宋朝夕推開支摘窗,讓日光照進來。這小窗正對東邊,早晨光照就很充足了,冬日的湖心小筑美得有些蕭索,視野之內(nèi),只有幾樹梅花孤獨綻放,一眼望去光禿禿的,不如其他時節(jié)熱鬧。 容璟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她趴在窗欞旁,穿一襲紅色綢緞中衣,烏黑的發(fā)垂落在一側(cè)。 美人懶起梳妝,與窗外的景色融為一體,美得足以入畫了。 他進來時腳步很輕,宋朝夕只顧對著窗外打哈欠,沒有絲毫察覺,容璟走到寢室的那張書桌旁,拿起毛筆,微頓片刻,很快在紙上或重或輕地勾勒。 紅色中衣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原本就惹人的身子更有種欲說還休的美。 毛筆游動,容璟低頭畫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朝夕手撐在窗欞上,細手捂嘴打了個哈欠,未干的淚沾在睫毛上,她眼睫輕顫,紅唇微抿,一切都入了容璟的畫中。 宋朝夕對著窗外看了一會,屋中燒了地龍,悶了一夜她才開窗通風(fēng),初時不覺得冷,站久了手都凍僵了,不由搓著手,放在嘴邊哈了一下,誰知一回頭,便瞧見容璟站在書桌旁畫畫。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才早晨,他已經(jīng)回來了?宋朝夕忽然想起,容璟今日休沐,按理說是該休息的,可她早上起床時聽丫鬟說他進宮了,就以為他今日還會忙公事,誰知他回來得這么早。 宋朝夕抿唇,“爺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容璟輕笑,把毛筆放在筆掛上,才道:“皇上今日本要留我聊公事,我問他討了假。” “怎么討的?皇上那么吝嗇的人會準(zhǔn)你的假?” 容璟失笑,“全天下也只有你敢這么說皇上,在外頭可不許這么說話?!?/br> 她又沒說錯,皇上那么吝嗇,給大臣們發(fā)了月俸,把大臣們一個人當(dāng)兩個人用的??纯慈莪Z便知道了,起早貪黑,一日在外頭七八個時辰,領(lǐng)兩份月俸都綽綽有余了。 皇上用別人的男人,用的毫無愧疚感。 容璟哪里看不出她的想法?他沖她招手,“朝夕你過來看?!?/br> 宋朝夕湊過去,一眼便被這畫,抑或是說被他的畫技驚到了。寥寥幾筆并沒有畫的很細致,卻勾勒出一副活色生香的場景,婀娜的紅衣女人靠在小窗前,眺望屋外的湖泊和遠方的一排樹木,卻不知,眺望風(fēng)景的她,亦成了別人眼中的風(fēng)景。 不知是他畫功好,還是她真有這么美,總之畫里的她只靠背影便有萬種風(fēng)情。宋朝夕看了許久,不由湊近了靠在身上,低笑:“原來在國公爺眼中,妾身這么美?” 容璟輕笑,他這幾日很忙,陪她的時間很少,好在她從不計較這些。偶爾像現(xiàn)在這樣,聽她說說笑笑,心情總是很愉悅。他環(huán)住她的腰,失笑:“你當(dāng)然是美的,否則外人為什么都說國公夫人國色天香?” “外人說的不準(zhǔn),國公爺也這樣想的嗎?”宋朝夕不依不饒,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本正經(jīng)地盯著他。 容璟將她頭發(fā)攏到身后,眸中閃過笑意,“難不成你以為外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我會看不出來?還是說,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沒品位的人?” 宋朝夕抿唇偷笑,手環(huán)住他的革帶,她身材高挑,可到他懷里便顯得很嬌小了。從前不愿意嫁人,可嫁來國公府后,她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自己住在后院,有水有風(fēng)景,有錢有男人。 她往他懷里蹭,看似無意,可她身子本就又嬌又軟,熟悉的玫瑰香撲鼻而來,容璟無奈地拉開她的手,總覺得再這樣蹭下去要出事的。日頭還這樣高,若是叫水,恐怕一次兩次是不行了,到時候耽誤了午膳,母親又要打趣了。 “朝夕,你別來招我。” 宋朝夕挑眉,某些人明明自己意志力差,卻總愛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她不過就是抱一抱,又沒做別的,怎么就招他了呢? 容璟坐在圈椅上,宋朝夕順勢蹲在他腿上,容璟腿結(jié)實有力,她可以把全部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實打?qū)嵶氯ァ?/br> “聽聞昨日你母親和你祖母來了?” 宋朝夕點點頭,“她們有事來找我,但是被我拒絕了。我不想提永春侯府的人,提他們干什么?影響心情,還不如想點高興的事呢?!?/br> 容璟沉默片刻,他當(dāng)然知道所謂何事,宋嘉良推人后他便得到了消息,但他在等,等她主動來找他。這點小事,她明明可以來求他,可她從不拿這些事打擾他。他多少明白她的想法,卻還是希望她更依賴他。 “朝夕,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說?!?/br> 宋朝夕揮揮手,不以為然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跟你說的事就是小事,是不值一提的事,既然不值一提,何必拿這些事去煩你?再說了,你是朝廷重臣,處理的都是國家大事,關(guān)系的都是百姓民生,戰(zhàn)役部署,我干嘛拿這種內(nèi)宅小事去煩你?也不知道是誰批評容恒整日計較內(nèi)宅小事,不成體統(tǒng)的?” 容璟覺得好笑,她其實說的沒錯,他就是這樣一個雙重標(biāo)準(zhǔn)的人。 她被他取悅了,啊嗚一口咬在他唇上,容璟反應(yīng)快,往后躲閃,她的牙便嗑在他唇角上,把他唇角咬破了一些。 宋朝夕端詳他唇角的咬痕,心情大好,“國公爺,我覺得我好像干壞事了,你這樣去上朝,會被大臣圍觀的吧?” 容璟擦過唇角的咬痕,失笑許久,他跟她一起后還真是做了許多從前沒做過的事。若別人知道他堂堂國公爺被妻子咬出血,定然要笑他管不住家里的娘們。若是熊泗那幾人知道了,肯定要說葷話,說家里的女人不聽話,就扛上床上去“修理”一番,一次修理不老實,多修理幾次,便很快老實了。 她眼睛亮亮的,笑容狡黠,容璟單手把她抱起,宋朝夕連連軟聲求饒:“爺~錯了還不行嗎?其實我覺得這咬痕是點睛之筆,它讓國公爺更為面如冠玉,氣質(zhì)不凡!” 容璟可沒心情再聽她多說一句了,咬頗了他唇角,總要拿東西來償?shù)陌??這很公平。 窗外要進來伺候的丫鬟們都紅著臉,站得遠遠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朝夕腿都酸了,渾身散架似的,趴在床上懶得一動不想動。 青竹把喬氏發(fā)來的帖子從幔帳外塞進來。其實以宋朝夕的身份,根本不必把這樣的邀請放在眼中。畢竟喬氏的身份還不需要她費心應(yīng)酬,可喬氏人還算爽快,又是顧顏名義上的嫡母,她跟喬氏無冤無仇,沒有不去的理由。 宋朝夕捏著帖子,懶懶扔給容璟,容璟打開看了一眼,“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br> 宋朝夕打了哈欠,懶聲道:“不去在家待著也無聊?!?/br> 她光潔的背部半露在空氣中,容璟與她十指交握,從后面半摟著她,宋朝夕眸光微斂,心尖兒都在顫,伸出胳膊摟著他…… 嘉慶侯夫人養(yǎng)的梅花是一絕,她府中種了成片的梅花,有許多都是外傳來的新品種,種出的梅花顏色稀奇罕見,聞所未聞,縱然是后院出墻的幾支梅花,也能讓路過的詩人詠誦出經(jīng)典名篇來。喬氏以賞梅為由頭舉辦聚會,倒不算突兀。 世人皆知,嘉慶侯府的庶女嫁給了國公府的世子爺,而這位庶女據(jù)說獨得世子爺寵愛,嫁進去就是專房之寵,如今更是命好一舉懷了世子爺?shù)牡兆?。世子夫人也體貼,自己懷孕怕世子爺受委屈,便賢惠地抬了自己的表妹給世子做姨娘,如今京城的小輩中,有這種覺悟的妻子已經(jīng)很少了,足以見得,世子夫人是個賢惠的,處處為了世子爺以及世子爺?shù)淖铀每紤]。 嘉慶侯府不僅占了正妻的地位,還占了姨娘的空缺,世子爺本就不是重色的人,對正妻和妾室必然禮遇有加。正妻和妾室又是表姐妹,定然相處和睦,屆時倆人都生出孩子來,最終受益的不還是嘉慶侯府嗎?因而這賞梅宴雖是辦在隆冬,卻還是吸引了不少貴客前來。聽聞世子夫人要前來,不少賓客早晨便到了,意圖跟這位世子夫人攀攀交情,好在世子夫人面前露個熟臉,將來或許能通過世子夫人搭上國公府這條線,若是家里的官人需要助力,也能有個幫忙說話的人。 顧顏穿著簇新的錦緞襖子,披風(fēng)淡黃色的披風(fēng),由丫鬟們簇擁著從車上下來,素心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不時在旁邊伺候著,活脫脫就是她的丫鬟。素心雖然還沒和容恒同房,可抬個姨娘而已,用不著過于正式,顧顏又懷著身子,她這個正妻不安排這些事,府中也只當(dāng)是默認了。不用多正式的儀式,直接抬進去便得了。 今兒一早,顧顏出門時便把素心帶著了,讓素心在她跟前伺候,眾人一看便知誰是正妻誰是妾。 素心低眉順眼,恭敬地伺候她這位正妻,顧顏心頭的怒火總算散了一些,她淡淡地瞥了素心一眼,根本沒把素心放在眼里。這種場合,素心這樣的妾室是根本不該出現(xiàn)的,可一來她還沒有正式進門,二來,嘉慶侯府畢竟也算是素心半個娘家,她來倒也不算突兀。顧顏帶她來,就是要讓她知道,妾就是妾,上不了臺面的玩意兒,可別把自己當(dāng)回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