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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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行了禮,老夫人笑道:“就煩請云真道長幫國公府算算運勢,看哪里的風(fēng)水需要改?!?/br> 云真道長走了一圈,很快回來了,“我觀國公府有祥云庇佑,府中一時間不會出什么大事,國公爺官途坦蕩,短期內(nèi)不會有大的殺機,只是……府中的北邊隱隱有不祥之兆,不知道北邊是誰住的地方?” 老夫人沉吟:“那是國公爺?shù)恼??!?/br> “北邊風(fēng)水不好,水多不利于國公爺?shù)淖铀茫L久住下去會讓國公爺子嗣困難?!?/br> 老夫人蹙眉,別人不懂,她卻是知道的,湖心小筑四面環(huán)水,十分隱秘,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是以容璟的書房便設(shè)在那,他多年不住前院,這些年也就宋朝夕去過后院,就連她這個母親,都不太過去。讓他搬到前院來他肯定不習(xí)慣的。 “國公爺?shù)氖拢耶?dāng)不了家也坐不了主,一切還要等國公爺回來,看國公爺?shù)囊馑?。?/br> 廖氏一愣,家家戶戶,兒子的事都是母親拿主意的,廖氏的婆婆還在時,她每日晨昏定省,在婆婆面前,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事事由婆婆做主,她夫君就更別提了,什么事都是母親說了算,怎么到了國公爺就不按套路出牌了?關(guān)系到國公爺安慰的大事,老夫人竟然無動于衷,還要等國公爺回來再做打算? 老夫人又道:“大師還有什么要算的?” 云真大師忽然道:“女主陰,男主陽,陰陽調(diào)和運勢才能好,不知國公夫人八字如何,頻道也好為國公夫人算一算?!?/br> 宋朝夕聞言,這才放下筷子,很快把自己的八字報了出去,隨即不咸不淡地繼續(xù)喝茶。 云真道長掐指一算,隨即面色越來越凝重。 老夫人蹙眉,“我兒媳的八字有何不妥?” 云真道長捏著八字胡沉吟:“實不相瞞,世子夫人命很好,可命太好太硬也不是一件好事,命好的人會從身邊人那吸取運勢,國公夫人便是這樣的情況。從八字上來說,國公夫人和國公爺八字相克?!?/br> 老夫人搖頭,“不可能,我兒媳進來給國公爺沖喜,正是因為她國公爺才醒來的,成親時我找人算過八字,他們的八字極其符合,怎么可能八字相克?若是相克,國公爺又怎么會醒?” 云真道長高深道:“非也,國公爺運勢弱時,國公夫人命好確實能旺國公爺,可如今國公爺強盛,國公夫人也強盛,二人便容易八字相克。八字相克倒也沒別的大礙,現(xiàn)實中或許很難察覺,只是子嗣方面要艱難許多,依頻道看,國公夫人要想懷上子嗣,必須要好好調(diào)理才行?!?/br> 楊嬤嬤和溪月站在一旁,聽得著急,宋朝夕嫁進來后她們都很喜歡這個國公夫人,宋朝夕好命,嫁進來有國公爺專房之寵,又有老夫人在一旁護著,怎么就命太硬,怎么就克國公爺了?要真那么玄乎,國公爺哪能撿回一條命?別人不知道,她們卻是笑得的,國公夫人醫(yī)術(shù)好,不僅醫(yī)好了國公爺,還醫(yī)好了國公爺?shù)氖窒?,就是她們這些外人看了,都忍不住要豎大拇指。這道長胡說八道,還說什么不利子嗣,要知道高門世家最重視的就是子嗣傳承,國公爺成親有些時日了,世子爺身子板這么弱的都,世子夫人都懷上了,怎么國公爺那邊天天叫水還懷不上? 若老夫人真信了,國公夫人以后可有的苦頭吃了。她們不希望這么好的國公夫人被指指點點。 老夫人手指撥著手串,過了會才笑:“依你看該如何調(diào)理?” 云真道長沉吟:“貧道有獨家畫符的法子,我畫一張符給國公夫人,國公夫人吃下這符水,再吃我一顆秘制的丹藥,如此一來,國公夫人必然能早日懷上子嗣。也能壓住太旺的運勢,讓國公爺?shù)靡?。?/br> 宋朝夕不說話,老夫人也不做聲。廖氏笑了笑:“我看云真道長說的很有道理,我雖然只來了國公府幾次,可我看國公夫人的面相特別好,一嫁進來就有享不盡的福氣,想必云真道長所說不假,國公夫人的運勢很旺,但運勢旺是好事,若是壓住國公爺?shù)倪\勢,那可就不好了。這女子屬陰,哪有陰壓陽的道理?陰陽不調(diào)和,運勢自然好不了。左右不過是吃個符水丹藥,又沒什么害處,國公夫人若是對云真大師有疑,還可以再找其他道長看看。算命做法這種事,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br> 第70章 太醫(yī)趕來時跑得滿頭是汗,上次國公府的小廝去找他,還沒這么火急火燎的,這次倒好,左催右催,說生病的是國公夫人。外頭都在傳,國公爺對夫人很好,夫妻二人琴瑟和鳴,他家夫人回去還羨慕,說什么國公爺是男人典范,話里話外諷刺他收了通房,可把太醫(yī)給氣壞了。 面對國公夫人,他一點不敢怠慢。 太醫(yī)趕緊給宋朝夕把脈,過了會,眉頭緊蹙,“國公夫人因何腹痛?” 宋朝夕輕飄飄道:“也沒什么,有人說我子嗣困難,必須喝符水吃丹藥,誰知一喝下去就腹痛不止?!?/br> 各大世家都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可活這么多年,太醫(yī)還是第一次聽說國公夫人這樣的身份,還要被逼喝符水的!誰那么大的狗蛋,也不怕國公爺怪罪?再說了,怪力亂神的事就算傳的再玄乎,也多半是假的,國公府的人怎么這點辨別能力都沒有? 太醫(yī)頓時瞪大眼急道:“真是荒謬!要是喝符水就能喝出孩子來,還要大夫干什么!這些道士要真厲害,怎么算不出你已經(jīng)有了身孕?讓一個孕婦去喝符水催子嗣,我第一次聽到這么滑稽的事,說出去簡直讓人笑話!” 他話說完,屋中登時安靜下來。 老夫人和高氏齊齊對視一眼,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老夫人又驚又喜,容恒的孩子只是她重孫,宋朝夕的孩子才是她孫子,孫子自然比重孫子更親近一些。她盼著朝夕的孩子盼了半年,如今朝夕的肚子終于有動靜了,她當(dāng)即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楊嬤嬤喜道:“老夫人,國公夫人有了!我就說國公夫人是好福氣的,哪里需要喝符水!” 老夫人連連點頭,眼眶濕濡,“太醫(yī),我兒媳懷孕多久了?” 太醫(yī)這才發(fā)現(xiàn)她們根本不知道宋朝夕懷孕的事,也是,國公爺?shù)暮⒆佣嘟鹳F啊,要是府里知道宋朝夕懷孕,怎么可能讓她冒險喝符水?“國公夫人已經(jīng)懷孕兩月有余了,胎兒一切安好,這次國公夫人受了不小的驚嚇,一定要好好休養(yǎng)才行,切不可再出紕漏了。” 他話音剛落,扇門被推開,冷風(fēng)卷著霧氣,一襲官袍的容璟沉沉走來。 昏黃的燈火下,他神色冷肅,給人前所未有的威壓。 屋中瞬間安靜下來,只有燭火跳動的劈啪聲。 他眸色驟然沉了,冷聲問:“太醫(yī),我夫人情況如何?” 京城前兩日下暴雪,今日又起霧了,國公爺應(yīng)該是騎馬趕回來的,官袍都沒換下,肩膀上濕了一片??梢娝睦镉卸嘀?。也難怪,國公夫人比國公爺小這么多,平日肯定被疼著寵著,如今小嬌妻生病,國公爺怎么可能不著急?看國公爺?shù)拿嫔隙ㄊ遣恢婪蛉藨言辛?,若是知道一定會欣喜若狂吧?/br> 太醫(yī)于是笑道:“恭喜國公爺!” 容璟眉頭蹙得更緊,他跟皇上處理政務(wù)時,收到梁十一的消息說她忽然腹痛,便急急趕回來了?;噬线€因此取笑他,他原以為她出了什么問題,可現(xiàn)在太醫(yī)竟然對他道喜。 容璟眸色漸漸緩了,“吳太醫(yī),莫非我夫人她……” 吳太醫(yī)拱手笑道:“恭喜國公爺!國公夫人已懷胎兩月有余了?!?/br> 老夫人責(zé)怪道:“你看你,你媳婦懷孕兩月你都不知道,你還帶她去泡湯,孕婦是不能泡湯的,幸好胎兒沒受到影響。從今日起,我會吩咐小廚房準(zhǔn)備適合孕婦的膳食送過去,你整日見不到人,實在不行就讓朝夕搬來前院由我照顧吧!有我看著,還能放心些?!?/br> 她說了一堆話,容璟卻一句聽不進去,他越過太醫(yī)望向床上的宋朝夕。 宋朝夕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老夫人招呼著太醫(yī)出去喝茶,屋中瞬間安靜下來,容璟坐到她床邊,臉上掛著前所未有的暖意。有容恒時他在外領(lǐng)兵征戰(zhàn),等回來時容恒已經(jīng)一歲多了,陡然面對懷孕的妻子,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宋朝夕拉拉他的手指,挑眉問:“爺,你老來得子,高興嗎?” 容璟失笑,他哪有她說的那么老,明明正值壯年,和她房事也和諧,她竟然還說這種話。但他確實比她大許多,她愛調(diào)侃便調(diào)侃幾句吧。 他替她拉好被子,語氣緩和:“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我自然高興。倒是你,明明自己就是大夫,怎么懷孕兩月都不知道?” “我小日子一向不準(zhǔn),就沒放在心上,倒是國公爺,我都懷孕了,你還怪我?” 他哪里是怪她,明明是太驚訝了,雖則他們成親這么久,同房次數(shù)不少,有孕是正常的,可親耳聽到太醫(yī)這么說,還是有些回不過神。她對孩子可有可無,他聽說女子年紀(jì)大些生孩子比較保險,他希望她能晚一些,卻不料還是有了。 “你今日怎么忽然腹痛了?” 宋朝夕不相信他會不知道,這府中城中國中,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但她還是添油加醋,從廖氏咄咄逼人到顧顏幫腔,再到老夫人幫她說話,全部告訴了他。 容璟靜靜聽完,才道:“剩下的事由我處理,你好好休息?!?/br> 宋朝夕點點頭,廖氏是容恒的舅母,她不方便出手,否則也不會留廖氏蹦跶到現(xiàn)在。有容璟替她出手,就不止是內(nèi)宅的爭斗了,廖氏所在的毅勇侯府都要跟著遭殃,她說不高興是假的。 等人走了,青竹和冬兒走進來,青竹低聲道:“夫人,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廖氏會請來云真道長,又會用這一招來對付你?幸好你早上診斷出自己有孕,才能反將一軍,否則今日只能吃啞巴虧了。” 宋朝夕似笑非笑地盯著通紅的指甲,她并不知道廖氏要玩什么花樣,只是猜測廖氏一來肯定沒好事。 但她確實是今早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的。她來京城后水土不服,小日子一直不正常,和容璟成親后第一次小日子,與前一次隔了兩個月,這次遲遲沒來,她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今早青竹端了一碗燕窩粥,她從前很喜歡吃燕窩粥,今早卻莫名反胃,總覺得燕窩的腥味比往日大,青竹和冬兒聞了卻說正常,宋朝夕這才察覺到自己味覺和嗅覺都比從前敏感了。要知道有孕的女子鼻子特別敏感,口味變化也大。她前世診斷過一個孕婦,懷孕后總嫌自己男人身上味道大,等孩子生了又一切正常了。 雖則醫(yī)不治己,可大夫給自己把脈還是能做到的,宋朝夕便給自己把了脈,把完就發(fā)現(xiàn)是喜脈。她并未張揚,看到廖氏帶了道士進來想污蔑她,她不動聲色,想看看府中這些人都是如何反應(yīng)的。還好老夫人雖則迷信了些,卻比她想象中更講道理。 她順勢喝下腹水,再假裝腹痛,一切自然而然。 廖氏又不是正經(jīng)親戚,卻日日來家中指手畫腳,不說她就是老太太也早就看不慣了吧?她倒要看看,是廖氏這個所謂的親戚重要,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廖氏差點害了國公府的血脈,國公爺還能饒了她? 容恒顧顏和廖氏都在屋中等著。廖氏搓著手,滿臉急色,她萬萬沒想到宋朝夕會腹痛,總覺得宋朝夕在裝可憐??墒欠讲潘牭礁舯诘恼f話聲,國公爺似乎回來了,想到國公爺對這個妻子的維護,她忍不住一個激靈,怕得要死,生怕國公爺遷怒于她。 門吱呀一聲,容璟冷沉著臉走入老夫人院中的東廂房,他身材高大,身穿官袍,威嚴(yán)正盛。廖氏只看了一眼,便慌忙低下頭,緊張得汗都下來了。容璟臉色很難看,一定是宋朝夕跟他訴苦,可不過就是符水而已,宋朝夕還真是矯情,不就是想利用肚子疼來害她嗎?太醫(yī)來了,診斷出宋朝夕沒事,她就不信宋朝夕還能反咬他。 “國公爺?!绷问细I泶蛘泻?。 容璟面無表情走進屋,將腰間的佩劍猛地扔到桌上,他坐在圈椅上,神色冷沉。 容恒有些擔(dān)心宋朝夕,方才她臉色慘白,滿頭是汗,看起來很不好。 “父親,母親她情況如何了?太醫(yī)有沒有說她得了什么?。俊?/br> 容璟沉沉看他一眼,“你母親她懷孕了?!?/br> 顧顏忽而震驚地看向他,失神許久。宋朝夕懷孕了?怎么可能呢,宋朝夕嫁進來這么久都沒懷上孩子,怎么忽然間就懷上了?且還是在這個關(guān)頭!宋朝夕原本就得寵,要是再有了孩子,那還了得!她這孩子生下來可是國公府的嫡子,若國公爺被吹枕邊風(fēng),偏袒聰明伶俐的嫡子,容恒的地位肯定不穩(wěn)!到時候國公爺跟宋朝夕和孩子才是一家人,她和容恒無形中被排擠在外,哪斗得過宋朝夕的孩子? 廖氏帶來云真道長,她早就有所耳聞了,卻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希望能借廖氏的手對付宋朝夕。她這個兒媳婦在府中處處受限,不方便出手,廖氏卻不一樣了,國公爺不是對程氏念念不忘的嗎?肯定也會善待廖氏,廖氏若真能成了,得意的還是她和容恒。 可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宋朝夕竟然懷孕了,顧顏只覺得老天不公,怎么什么便宜事都讓宋朝夕占了! 容恒也愣怔住了,聲音干啞的厲害,“母親懷孕多久了?” “兩月有余了?!?/br> 容恒這才訝異,之前府中興師動眾,給顧顏補身子,忙活了大半個月,直到今日,顧顏也不過懷孕兩月不到,可宋朝夕竟然懷了兩月有余,也就是說,宋朝夕懷的比顧顏還早。 父親是武將,比他早似乎也正常,可他還是覺得不自然,就好像落后了一樣,他明明比父親更年輕,孩子卻比父親還小。轉(zhuǎn)念一想又好似這樣是應(yīng)該的,父親從小到大都極為優(yōu)秀,在懷胎一事上優(yōu)秀也正常的吧? 可容恒還是心情復(fù)雜。 顧顏卻很不是滋味,她原以為在懷孕一事上扳回一城,誰知一切只是自己的想象,宋朝夕其實比她懷的還早,不過是沒有診斷出來而已。婆婆懷孩子比兒媳早,兒媳還比不過婆婆,婆婆比兒媳厲害……她基本能聽到府中下人的心聲了。 更何況,她和宋朝夕同時懷孕,按照規(guī)矩,她這個兒媳還要去伺候懷孕的婆婆,按時給婆婆晨昏定省。 一個孕婦去伺候另一個孕婦,是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容璟可不管他們高不高興,他淡淡地看向容恒,語氣不悅,“我問你!今日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要喝符水?” 容恒手心的汗都出來了,他已經(jīng)極力攔著廖氏了,可廖氏就跟瘋魔似的。廖氏畢竟是他母親那邊的,老夫人就算不喜歡廖氏到國公府指手畫腳,可礙著他的身份,也不好多說,說到底是他沒把這事處理好,讓廖氏帶了這個云真道長進來。幸好宋朝夕喝完符水只是腹痛,要是喝完后小產(chǎn)了,那他的罪責(zé)可就大了!那就不是照看不周,而是謀害手足了!高門世家手足相殘是多么敏感的事,國公府子嗣本就不多,要是宋朝夕的孩子出問題,父親絕對饒不了他! “是我舅母帶進來的,但是舅母也是好心,她看母親一直沒有子嗣,就想讓道長幫著國公府改改風(fēng)水,有助子嗣?!?/br> 容璟眸色倏地沉了,緊抿的唇泄露出他真實的情緒。 “有助子嗣?我什么時候有子嗣還要你這個當(dāng)兒子的管?你現(xiàn)在倒是能耐了,主意大的很,我房中的事你都敢管。” 容恒冷汗涔涔,頭埋得更低了。父親雖則一向很難親近,卻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疏遠(yuǎn)得近乎冷漠,他明顯在壓制怒火,以至于容恒又補救道:“父親,都是兒子不好,是兒子沒有處理好這件事,也是兒子沒有規(guī)勸好舅母,請父親責(zé)罰!” 容璟冷聲:“我自然要怪你,你已經(jīng)這個歲數(shù)了,還容著別人在府中指手畫腳,你母親身子柔弱,她被人欺負(fù)了,你竟然也由著旁人。以后若我不在了,你是不是也要由著別人騎在你母親頭上!” 容恒立刻賠罪:“父親,舅母差點害得母親小產(chǎn),兒子十分愧疚,請父親懲罰!” 容璟撩起披風(fēng),沉聲道:“你去梁十一那領(lǐng)家法!” “是?!?/br> 容恒可是國公府的世子爺,地位如此尊貴,怎么能一而再領(lǐng)家法?廖氏要去拽他,卻被容恒不留情面地甩開了。廖氏像是被人打了臉一樣難受,到現(xiàn)在她還沒回過神,她實在想不明白,宋朝夕怎么會懷孕!程mama提起過,宋朝夕夜夜叫水卻一直沒有身孕,可見身子羸弱,不易受孕。她原本也不敢冒這么大的險,只是前幾日她兒子打殘了一個人,國公府并不出面,毅勇侯府拿不出錢來賠給人家,最后還是容恒出面資助了她。 程mama被宋朝夕收拾了后,她越發(fā)覺得宋朝夕是個威脅,若是讓宋朝夕繼續(xù)得寵下去,遲早要懷上孩子,到時候容恒地位不穩(wěn),府中又沒個姨娘通房牽制宋朝夕,他們毅勇侯府以后若遇到同樣的事,又有誰來幫她? 廖氏已經(jīng)沒別的指望了,只能憑借著她舅母的身份,倚靠國公府而活。只有容恒地位穩(wěn)了,才能一直接濟毅勇侯府,而她不可能把手伸到國公爺房中,想來想去,她找來云真道長,通過算命讓宋朝夕吃下丹藥,如此一來,宋朝夕有孕的幾率會更小。世子爺?shù)牡匚环€(wěn)固了,毅勇侯府的地位才能更穩(wěn)固。 梁十一把云真道長帶進來了,容璟威壓的目光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廖氏長這么大,雖則日子過得不順心,可她名義上是侯夫人,基本的體面是有的,絕大部分見了她都追著捧著,她還是第一次像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明顯感覺到容璟在壓制怒火,她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她來國公府叫容璟娶程氏時,容璟眼中還能看出明顯的不快,以至于那次兩家不歡而散。 十多年過去了,如今容璟已經(jīng)站在權(quán)力巔峰,手握兵權(quán),權(quán)傾朝野,說一不二! 他已經(jīng)不像年少時那般喜形于色了。 容璟手摩挲著佩劍,佩劍與桌子敲擊出沉沉聲響,他聲音冷到極致:“你就是云真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