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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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抱錯后我走上人生巔峰[重生] 作者:春山猶枝 作品簡評: 重生后的阮北知道,十七歲的時候,他的富豪親生父母會來接他回家,然后在陸家當(dāng)了幾年人憎狗嫌的“外人”,卷進(jìn)陸家養(yǎng)子跟他的幾個男人們的糾紛,被牽連致死。這一世,阮北只想多多賺錢,帶養(yǎng)父母過上好日子。可是……重生還附帶開天眼的嗎?怕鬼的阮北慫成一個球。本文采取類單元劇的形式,通過阮北重生后意外獲得的陰陽眼,串聯(lián)起一個個鬼魂間的故事,由此挖掘出前世不為人知的真相,以及竹馬的另一層身份。文章展現(xiàn)了作者筆下光怪陸離的世界,世上雖然有鬼,但還有愛情、親情和友情,相比起恐怖的鬼怪,作者更加著力于描寫人性,筆觸溫暖,恬淡溫馨。 =================== 第1章 月上柳梢,銀白的月光肆意潑灑,撞上別墅區(qū)璀璨通明的燈火,被掩埋的無影無蹤,唯有在燈光寂滅處,方顯幾分存在感。 陸家別墅外頭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今日陸家小少爺生辰,不是本命年也非整歲,陸家特意大辦,也是因為另有要事要借此機會宣布——陸秦兩家聯(lián)姻。 陸明海這一房并無女兒,跟秦家定親的,是他家千嬌萬寵的小少爺陸思白。 現(xiàn)下男男相戀這種事,雖然不再那么罕見,但也沒法拿到明面上去講。 尤其是這些個富貴人家,家里的孩子年輕時貪新鮮玩一玩,長輩不會在意,真要跟個男人訂終身,那非得鬧個天翻地覆不可。 像陸秦兩家這般,直接大宴賓客宣布給兩家小兒定親,更是讓人難以想象。 不過能有如今地位的,個個都是人精,不管心中如何想法,陸明海宣布消息的時候,底下掌聲熱烈,賓客們臉上的笑容誠摯無比。 宴會過半,今日的主角之一秦家少爺秦深還留在大廳中招待客人,倒是另一位主角不知去向。 秦家門第顯貴,有的是人湊上去說好話討秦少爺?shù)暮?,擠不進(jìn)去的或是根本沒資格往前湊的,三三兩兩哄在一起,面帶微笑,嘴里盡是今日主人家的八卦消息。 “陸家真是好命,這就扒上秦家了,陸明海也是個不講究的,親兒子都能往男人床上送。” 說話的人舉著酒杯擋住自己臉上含酸帶澀的笑,可話語里的藏著的羨慕,誰都聽得出來。 他嘴上嫌棄陸明海,實際上要是自己有這個機會,說不得會做的更過分,他們這些人說起來富貴,可如何能跟秦家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比,那可是累世的豪族,國內(nèi)外產(chǎn)業(yè)不知凡幾。 旁邊的人竊笑兩聲:“你糊涂了吧,這個可不是親生的。” “瞧我這腦子?!币慌哪X袋:“這是抱錯那個?!?/br> “這可不怪你,陸家那真少爺基本沒怎么露過臉兒,陸家自己不上心,我們這些外人還能幫他們記著不成?” “說的也是,那位少爺叫什么長什么樣,我可一點兒都不記得。當(dāng)初陸家抱錯孩子這事鬧出來,陸明海把事情強壓下去,兩個孩子都留下來,我還當(dāng)是陸家人舍不得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沒想到啊,人家是留待今日,真是高!” 這人似諷似贊的比了個大拇指,一口飲盡杯中殘酒,悶聲道:“養(yǎng)子跟秦家少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打小的交情,哪是沒什么感情的親生子能比的。” 他跟陸家說起來也是老交情,少年時跟陸明海還是很不錯的朋友,都是家中不受重視的次子,手中基業(yè)淺薄,家中給的支持約等于,又想闖出一番天地。 本來兩人情況差不多,可陸明海仗著一張好臉哄的馮家小姐下嫁,借著岳家的勢奪了陸家的權(quán),之后生意越做越大,現(xiàn)如今兩人早已不是同一個層面上的人物了。 就如今日這宴會,他的公司規(guī)模也不算小,僅是勉強弄來一張請柬,周邊的都是一些沒什么排面的人。 跟他談話之人同樣是多年好友,知道他心結(jié),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秦家子嗣單薄,陸思白又是個男人,說不得什么時候兩家就崩了。” 說是這么說,兩人卻都清楚,秦家子嗣單薄,才會更加看重。 陸秦兩家能正式給兩個男人定親,那是秦少爺那邊下了死力氣,可見對陸思白有多在乎。 陸家這次,是真要搭上秦家,飛黃騰達(dá)了。 旁邊有個初次參加這種級別宴會的暴發(fā)戶,偷偷聽了半天兩人的談話,實在沒忍住好奇心,小聲詢問:“這陸少爺竟不是陸總親生?那抱錯又是怎的一回事?兩位兄弟跟我說說?” 這兩人雖然背著人小聲談話,但這些事都不是什么隱秘,也沒什么不可說的,只是不好當(dāng)著陸明海的面說罷了。 現(xiàn)在他們和被眾人簇?fù)碇年懨骱8舻睦线h(yuǎn),自然不用顧忌,當(dāng)下懷著點兒不可說的心思,把陸家那點事兒倒了個干凈。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其實也沒什么稀奇,就是陸家被抱錯了孩子,養(yǎng)到十六七歲,因為意外才發(fā)現(xiàn)不是自家親生的。 養(yǎng)子自小養(yǎng)在身邊,感情深厚,從陸明海到陸太太,再到陸家那個年輕有為的大少爺陸思遠(yuǎn),還有個雖然不是陸家人,但身份貴重的竹馬秦深,個個都舍不得陸思白。 既然舍不得,那就不舍了唄。 陸家富貴,有錢,別說多養(yǎng)一個兒子,十個八個都沒什么問題,于是親生子和養(yǎng)子都留下了。 “抱錯的那家能愿意?”暴發(fā)戶問。 “瞧你這話說的,只要錢到位,有什么是不可以的?聽說那家窮的很,家里有病人,還惹上了人命官司,陸家撒點兒錢,什么事兒都解決了?!?/br> 暴發(fā)戶咂咂嘴,沒好意思問陸思白的態(tài)度,他是那家親生子,要想回去,陸家也沒立場攔著。 不過看現(xiàn)在這情況,顯然不是那么回事。 想來也是,富貴生活誰不想過,要他是陸思白,當(dāng)了十幾年少爺,也不想回去過苦日子。 但想是這么想,真這么做了,還是讓人心中對陸思白人品有所質(zhì)疑。 “那陸家那位真少爺呢?” 暴發(fā)戶突然想起:“能抱錯的話,兩位少爺生日應(yīng)該差不多吧,沒聽說最近陸家有辦生日宴?。俊?/br> “今日不就是?” 端著酒杯的男人笑得諷刺:“之前跟陸明海一起出來,站在陸思白身邊那個就是?!?/br> 暴發(fā)戶愣了一下,回憶起不久前,確實在陸明海出場的時候身邊跟了幾個年輕人,除了陸思遠(yuǎn)和陸思白,還有一個清雋青年,眉眼肖似陸明海。 只是陸明海待他不甚親熱,他還以為是陸家別房的少爺。 他私下掃過一遍,沒看見真少爺身影,又仔細(xì)回想,好像只是露了個面,人就不見了。 “這位真少爺……好似有些孤僻。” 他說得隱晦,聽者心知肚明,輕笑道:“誰知道呢,聽說這真少爺是個不討喜的,處處與陸家小少爺爭,也沒受過什么好教育,行為粗鄙性格古怪……” “噢對了,還曾與秦少爺打過架動過手,這位可真是敢。” 暴發(fā)戶想起那位少爺清冷沉寂的眉眼,雖然沒什么表情,也沒幾分笑意,但著實不像他說的那般不堪。 再對比一下陸明海對待養(yǎng)子和親生子的態(tài)度,他心中明了。 便是他沒上過什么學(xué),別人說他兒子不好,他也會找上門去理論,陸家能讓自家親生兒子的名聲差成這樣,可想那位真少爺,處境怕是不太好。 不過這種事,本也輪不到他來cao心,聽了一耳朵的八卦,那些所謂的豪門臉面,好像也沒他想象的那般光鮮。 “得,說這個沒什么意思?!?/br> 先前談話的兩個嚼夠了八卦,覺得索然無味起來,干脆換了個話題,問起暴發(fā)戶的生意,這種場合,本就是給他們結(jié)交人脈用的。 經(jīng)這一遭三人算是相識了,聊過后發(fā)現(xiàn)有合作的可能,于是面上更是親切幾分。 到底是之前的八卦入了耳,暴發(fā)戶不自覺地多關(guān)注了一番主人家那邊。 “咦?他們怎么都上樓去了……” “你在說什么?誰上樓去了?” “陸大少爺,秦少爺……” 之前還上去了兩個年輕人,一個他認(rèn)識,是一個挺出名的大明星,聽說家境也很是不錯,否則也來不了今天這種場合。 還有一個他不認(rèn)識,應(yīng)該是哪家的小少爺。 年輕人不耐煩交際,躲清閑或者想上樓歇歇很正常,舉辦這種宴會的時候,樓上都有收拾好的供客人休息的客房。 可陸思遠(yuǎn)和秦深是主人家,要留在這里招待客人的,一個個都往樓上跑是個什么道理? “陸少爺好像也消失有一會兒了?!?/br> 這人說的是陸思白,他們聽了暴發(fā)戶的話,四下巡視一圈,發(fā)現(xiàn)果如他所說,陸秦兩家的年輕都跑不見蹤影了。 “奇了怪了,這是在搞什么鬼……” 三人皆迷惑不解,正想著,突聽不遠(yuǎn)處的后院傳來一聲尖叫。 他們這些人湊不到中間去,正好待在靠近院落的偏僻角落,往旁邊走幾步就是一扇可以通往后花園的玻璃門。 聽見尖叫聲,三人條件反射往那邊跑了幾步,搶在其他人前面沖到玻璃門前。 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驚呆了。 穿著白襯衣的俊秀青年躺在地上,身下的血液已經(jīng)浸濕了他的衣服,領(lǐng)口摔出一枚玉佩,整個兒泡在血水里看不出成色。 他還活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嘴唇翕動,好像在輕聲念叨什么。 “這不是那……” “是陸家抱錯那個孩子……” 暴發(fā)戶福至心靈抬頭看了一眼,正看見陸少爺正上方的陽臺上一閃而過幾個身影,消失的主人們?nèi)慷荚凇?/br> “叫救護(hù)車!” 陸明海從客廳沖出來,一把推開陸少爺身邊嚇懵了的女傭,陸夫人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就暈了過去。 一堆人圍了過去,最先過去的三人反倒被推擠開來。 救護(hù)車來了,抬走的卻是尸體,陸少爺后腦勺破了個大洞,沒等到醫(yī)生來就死了。 擔(dān)架從他們面前經(jīng)過,不知是誰小聲嘀咕:“沒福氣,好不容易回了富豪親生父母家,沒享幾天福呢,就這么沒了?!?/br> 暴發(fā)戶扭頭看了一眼,沒找著人,心中梗塞難言。 剛才他離得實在太近,他眼神又好,那陸少爺臨死前的絮語太簡單。 他在小聲喊“爸爸”,“mama”,“jiejie”,還有個什么名字。 陸家沒有女兒,他最后念著的是誰可想而知,最后幾個字沒有聽清,許是什么其他對他很重要的人吧。 第2章 夏季將臨,攢了兩季的雨水像是要把天撐破了,滿溢而出,時不時漏一點兒,就是一場短暫而突兀的大雨。 老商業(yè)街這一片,雖然街道狹窄逼仄,但人流量著實不少,一趕上下雨,店里挨挨擠擠都是避雨的行人。 阮家的小食店卡在靠近街尾的地方,位置不算好,不過本來此處人流量夠大,作為老板兼掌勺的阮立誠手藝很是不錯,比不上那些大廚名廚,但也頗有幾分功底,給阮家小店留下許多老食客。 再加上這個不大的鋪子是他們家自己的,不用支付高昂的租金,這般算來,別看地方小,實際上不少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