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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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固去把燈關(guān)了,屋里瞬間暗下來,只剩窗外透過來的月光。 他讓阮北看那傘,傘骨和傘面,宛如銀河,流淌著星輝,分列而排的傘骨如一道細(xì)細(xì)拖著尾巴的流星,一起墜入寬大的宇宙銀河之中。 “這……這也太漂亮了……”阮北連聲音都放輕了。 “喜歡嗎?” “喜歡?!比畋庇昧c(diǎn)頭:“特別喜歡,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br> 秦固輕笑一聲:“那你可要失望了,現(xiàn)在不能給你?!?/br> 阮北愣住,抱著他的傘可憐巴巴不愿意放手:“為什么,我好喜歡這把傘……” 秦固扛不住他撒嬌的眼神,撇過頭輕咳一聲:“別撒嬌,這傘還沒完工?!?/br> 他指著傘面上的畫說:“我打算在傘上畫符,能畫的我都給你畫上。” 這不是單純的在符紙上畫,一次性的隨便搞,他要畫的是最起碼可以用幾次的符,而且不能損傷傘面,就算符咒沒了還能再添的那種。 還要注意符箓之間的平衡,比如烈火符和甘霖符不能畫的太近,影響彼此發(fā)揮,甚至可能暴動。 阮北瞬間明白了,困困是想把符箓藏在山水畫里,這想法也太天才了。 “那行吧,我想看你畫。”阮北乖乖把傘還回去,依依不舍,困困今年給他準(zhǔn)備的禮物可太好了。 秦固把傘放回桌上,笑吟吟道:“今晚沒收到禮物,會不會不開心?” 阮北用力搖頭:“不會,已經(jīng)收到了,我超喜歡困困送的禮物?!?/br> 秦固掃了眼尚未完工的法器傘,淡然道:“這個不算,沒送出手,給你點(diǎn)別的禮物好不好?” “這個已經(jīng)很好了,不用準(zhǔn)備別的?!比畋庇X得自己不能太貪心,困困一份禮物抵好多份。 “其實(shí)也不算禮物?!鼻毓倘グ褵舸蜷_,從柜里子拿出一個盒子同一支符筆。 他把盒子打開,里面是一些黃色粉末裝的物體,往里面加了一點(diǎn)兒綠色的不知名液體——阮北聞著有點(diǎn)兒像某種植物提取液,兩者混合,按理說應(yīng)該變成深綠色,卻直接變成了紅褐色混合物。 “我用師叔送你的材料,加了點(diǎn)兒別的制成這盒符墨?!鼻毓探忉尩?。 之前阮北收到一堆禮物,不認(rèn)識不知道怎么用的,都給秦固收著了,如果有需要的可以隨便用。 “這個有什么用?能畫特殊的符嗎?”阮北好奇問。 “對,能畫特殊的符?!鼻毓汤畋痹跁琅宰?,讓他把手伸出來平攤在桌子上。 “要做什么?”阮北更好奇了,難道要在他手上畫符? 秦固調(diào)著符墨,看著濃稠適宜了,才解釋道:“這種符墨可以作用于人體,上古時期很多人類喜歡在身上畫各種圖騰,用的就是這種顏料。我給你畫兩個符,左手拘陰右手炙陽,左手可擒鬼,右手可傷魂,用的時候把靈氣灌注到手上就行了?!?/br> “好、好……”阮北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除了點(diǎn)頭就沒有別的看法。 完了又慫慫的想,如果遇見惡鬼,他也許可能大概不太敢伸手去抓…… 不過這是困困為他的安全著想,阮北心里很是感激,一動不動攤著手,小心問:“我要做什么嗎?” “不用?!鼻毓桃呀?jīng)蘸好了符墨,持筆準(zhǔn)備動手了:“不要動就行。” “好,我不動。”阮北緊張得差點(diǎn)想握拳,符筆落在掌心,符墨本身是涼的,落下后莫名開始發(fā)熱,慢慢滲進(jìn)皮膚,留下紅色符印。 阮北分心想,幸好是在掌心,要是在別的地方,他該跟爸媽解釋為什么去紋身了。 不過等秦固畫完,他就不這么想了,最后一筆落成,已經(jīng)學(xué)會望氣的阮北,看見筆畫扭曲繁復(fù)的符印閃過微光,瞬間隱沒。 阮北睜大眼睛,捧著手來回看了一會兒:“沒了?” “我加了點(diǎn)兒可以可以隱形的材料,用的時候灌注靈氣,就顯露出來了?!辈蝗环∫恢绷粼谑稚?,到底不方便。 “真厲害?!背丝滟?,阮北已經(jīng)想不出別的話了,他家困困是真的牛到?jīng)]朋友。 “這樣就可以了嗎?還需要做什么嗎?”阮北捧著手依舊不敢動。 秦固剛想說好了,心念一動,來不及細(xì)想,話已經(jīng)先說出口:“還差一個步驟。” “哦,要怎么做?”阮北一動不動,乖巧無比地看著他。 秦固喉結(jié)微微滾動一下,眼睫低垂:“嗯,還有最后一個步驟,你閉上眼。” 阮北不疑有他,乖乖閉上眼睛,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秦固拉起他的手,眼睛注視著阮北,他閉著眼,任由秦固動作,安靜而順從。 一個淺淡的笑容在秦固嘴角綻放,他低下頭,輕輕在阮北掌心落下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說什么來著,哦記起來了。 第一,之前說過,有些小可愛可能沒看見哈,陸思白沒有重生沒有穿書沒有系統(tǒng)。 第二,昨天小鳥出來打了個醬油哈哈哈哈,這本不會涉及到他啦,純粹是我給道觀起名的時候卡了,然后就把上一本的拿來用了,反正都是道觀,順理成章給小鳥安排個祖師爺?shù)纳矸荨?/br> 最后,我基友算好黃道吉日了,她說她過節(jié)的時候讓我?guī)退?,沒錯,就是六一兒童節(jié),提一下,我們不是忘年交啊,她非要過節(jié)我也沒辦法,誰還不是個大齡寶寶了。 第55章 生日那一晚的一切像一場夢,不管是那把漂亮的法器傘,還是落在阮北掌心的那個吻。 當(dāng)他睜開眼睛時,兩人都未曾說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又好像有了什么變化。 八月底,阮北和秦固要離開玄清觀回家等待開學(xué)。 來的時候一人一個小行李箱,只裝了幾件清涼的夏衣和一些私人物品,走的時候一人一個大行李箱差點(diǎn)沒裝下。 大都是長輩和同門替他們準(zhǔn)備的東西,還有帶給家人的禮物,他之前一直想給家人也弄點(diǎn)兒防身的東西。 問過師父后,聽他說想給父母用,最好看起來比較普通的東西。 師父給他指了條道,去山里尋野桃樹,要在深山之中,未聽過雞鳴狗叫,靈氣碾磨,磨去桃rou,取其桃核,串成手串,可安神辟邪。 四師兄帶著他們兩個還有未明小道士一起,往云臺山深處一鉆,找了兩三天,才知道一片藏于深山之中的野桃樹林。 那么大一片林子,野桃子不知道有多少,這些野桃小而澀,味道寡淡,但桃核卻是好東西。 阮北高高興興扛了一麻袋回去,雖然磨完桃rou可能會少一大半,但是剩下的也夠他分了。 正好他體內(nèi)那點(diǎn)兒靈氣小魚,干什么都不夠,咒法也學(xué)不成,用來磨桃子再好不過。 剛剝離桃rou的桃核紋路深刻堅(jiān)硬,用靈氣打磨圓潤后,再穿孔制成手串。 他一次磨不了一個桃核,靈氣耗盡恢復(fù)三次,才能磨出一顆,幸好有個靠得住的竹馬,困困做起來比他快多了,趕在離開前,做夠了他需要的手串。 剩下一些野桃子,分給了未字輩相熟的小道士們,讓他們拿去磨著玩。 別的東西都好說,往行李箱里一塞就好了,只有那把傘,藏有傘中劍之后,當(dāng)然不是可折疊的,大號的行李箱放是放得下,就是有點(diǎn)兒擠,還不敢壓。 哪怕秦固再三保證,那傘結(jié)實(shí)得很,比一般的傘要結(jié)實(shí)得多,阮北也不放心他的寶貝傘被壓壞了。 郵寄吧,他還怕丟,最后只能多拉了個空行李箱,專門裝這把寶貝傘。 等傘裝好了,阮北又有了新的問題:“能過安檢嗎?” 他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傘被沒收! “可以?!边@話是四師兄說的,他很有經(jīng)驗(yàn)的樣子:“木劍,沒開刃,可以當(dāng)做工藝品?!?/br> 從品相上講,這把傘說是工藝品一點(diǎn)兒問題都沒有的。 兩人回來的時候,家人看見那幾個大行李箱都驚呆了,要是去旅游買的紀(jì)念品就算了,不是在山里習(xí)武嗎?吃人家喝人家,最后還搬回來這么多東西,一時間阮爸阮媽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阮北樂顛顛掏禮物,師父給的野茶,孝敬他爸爸。 野茶跟野桃子不一樣,后者沒法吃,前者卻會出精品,玄清觀這幾株老茶樹出的茶,香氣悠長,堪為上品。 他在安陵市買的特色小吃,糕點(diǎn)酥糖之類的。 還有那一大包野桃核手串,阮北帶了足夠的數(shù)目,家里人一人發(fā)一串,親戚朋友也不錯過。 阮北親手給mama帶上,邊戴便叮囑:“mama,這是我和困困親手磨的,指頭差點(diǎn)兒磨起泡了,你一定要隨身帶著,不能隨便摘?!?/br> 阮mama摸著已經(jīng)打磨圓潤的手串,笑瞇瞇說好,“野桃核是好,我記得我小時候,也有個桃核手串,不過是用紅繩串了一顆,是你外婆給我做的,后來不知道丟哪去了?!?/br> 阮爸爸和阮西也各自戴上了,兒子/弟弟的一片心意,親手做的呢,不能辜負(fù)。 阮北找了串大點(diǎn)兒的給阮西,阮西揚(yáng)手:“我有了。” 阮北癟著嘴不說話,秦固輕笑著幫他解釋:“jiejie,這個是小北給殷卓的?!?/br> 阮西匆匆掃了眼父母,夫妻倆低著頭各自看著阮北帶回來的禮物,好像沒聽見秦固的話,這才從阮北手上接過大了一圈的手串,紅著臉塞進(jìn)衣兜里。 殷卓的讓jiejie代送,隨后阮北又去拜訪了兩個伯父家和冉家,把給他們帶的禮物送去。 本來打算在家休息一天,再去看他的鬼朋友們,結(jié)果一通意外的電話打亂了他的計(jì)劃。 阮北趕到周琳琳家時,發(fā)現(xiàn)這位女士變化太大了。 她皮膚慘白,既像久不見陽光,又像生了重病,十分不健康。 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臉上,頭發(fā)散亂毫無光澤,整個人都透出一股頹喪氣質(zhì)。 一見到阮北,她就含著淚撲過來:“阮大師,秦大師,我妞妞不見了,妞妞找不著了?!?/br> 阮北在屋里找了一圈,確實(shí)沒找著妞妞,下意識看向秦固,秦固去周家供奉的妞妞牌位前上了柱香,掐算一番:“沒出事。” “到底怎么回事?”阮北皺眉問:“還有你這是什么情況?!?/br> 他現(xiàn)在學(xué)會了望氣,一眼看出周琳琳是陰氣入體,他明明叮囑過她,不要經(jīng)常同妞妞接觸,要多曬太陽。 周琳琳捂著臉哭,阮北還沒來得及勸,她直接暈了過去,嚇了阮北一跳:“這是怎么了?” 秦固過去嘆了嘆她鼻息:“沒事,精神崩的太緊,壓力太大,再加上陰氣入體,突發(fā)性昏厥?!?/br> 他說著,已經(jīng)開始抽周琳琳體內(nèi)的陰氣,阮北將靈氣運(yùn)至雙眼,親眼看見他指尖漸漸聚集起一團(tuán)灰黑色氣團(tuán)。 抽出陰氣,周琳琳臉色明顯好了一些,沒多久便悠悠轉(zhuǎn)醒。 她這個狀態(tài),阮北不好再問什么,只能說:“我們先去找妞妞?!?/br> 找妞妞的過程很順利,有這團(tuán)陰氣在,秦固很快找到她的下落,讓阮北意外的是,妞妞竟然回到了那個他們遇見的小公園。 小小的女孩子穿著很漂亮的花裙子,頭發(fā)也重新扎過,看起來跟街上走過的小朋友沒什么區(qū)別,如果忽略她過于單薄的身形。 “妞妞,你怎么到這來了?”阮北在小姑娘面前蹲下,平視著她的眼睛,聲音溫柔:“你怎么過來的呀?有沒有跟mama留下信息?她會擔(dān)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