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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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晗站在高地上,極力往遠(yuǎn)處看去。云層如鉛塊一般壓在地平線上, 天地交界處模模糊糊,看得并不清晰,仿佛陰云化成實形, 傾倒到地面上一般。 然而洛晗卻知道,那些陰影, 確實是從上空傾瀉而來, 如果仔細(xì)看的話, 興許還能看到穿著黑色鎧甲的魔族不斷從云層跳下。那些人如塵埃一般, 落到地面上匯聚在一起,最終匯成五十萬泱泱大軍。 洛晗放下手,悠悠嘆氣。五十萬從數(shù)字上看不多, 可是真的站在這么多人面前,才知道什么叫震撼和戰(zhàn)栗。仙魔兩界已經(jīng)打了一千萬年的仗,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人,對于現(xiàn)在的仙界,五十萬人, 實在是天文數(shù)字。 魔神真的瘋了,都到了這種關(guān)頭,雙方都疲憊不已,而魔神為了勝利,竟然又從魔域運了三十五萬人過來。魔域就算不禁欲,繁衍的快,也禁不住這樣一次又一次掏空。這次,魔域連最后的有生力量都沒了吧。 凌清宵站在洛晗身邊,聽到她嘆氣,問:“害怕嗎?” “不害怕?!甭尻峡粗趬簤旱哪ё宕筌?,說,“只是覺得不值。無論仙魔,他們都是生命,他們理應(yīng)有權(quán)力決定自己的命運。而不是為了一個神可笑的欲望,用自己的性命為他買單。” 神以追隨者的信仰為力量,那么,什么是神?什么是信仰?信徒追隨神是為了安全、食物和居所,是為了美好的生活。最開始神做到了,所以神的信徒越來越多,神的力量急劇膨脹,他們變得更強大,也變得更專斷。 如今神已不再給人帶來美好,相反,他們在源源不斷地給這個世界帶來災(zāi)難。 一片片黑云朝象石飛來,洛晗能聽到身后眾人握緊兵器的聲音。那些黑云上站在披甲執(zhí)矛的魔族士兵,身后,全幅武裝的仙族軍隊亦蓄勢待發(fā)。 魔神和瘟神兩人站在最前方,很快就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魔神居高臨下,果然沒有在隊伍中看到容成和赫胥,深感天賜良機。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要趁著今日這個空檔,殺死仙族這些螻蟻,占領(lǐng)象石。 魔神并沒有把眼前這一切放在心上,在他看來,神才是這世上真正高貴的存在,至于仙、魔、人、妖,和牲畜螻蟻無異,區(qū)別不過在于一個會說話,另一個不會說話罷了。沒有神鎮(zhèn)守,仙族所謂的軍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實在沒什么值得魔神在意的。 魔神心中的對手一直是容成、赫胥,現(xiàn)在這兩人都不在,魔神沒什么動手的欲望,隨意揮手道:“下去吧,殺光他們,占領(lǐng)象石。這群寄生蟲在這里生活太久了,趁他們沒有將象石完全污染前,把他們清理干凈吧?!?/br> 瘟神站在魔神身邊,見狀問:“魔神,我們帶來了五十萬大軍,足足五十個云團。你看,先下哪一隊,后下哪一隊,該如何安排?” “安排什么。”魔神奇怪地看著他,“螻蟻打架,你會管他們的死活嗎?他們不懂高深的戰(zhàn)術(shù),也無需花費那個心思安排,死的人多還是少,關(guān)我什么事?反正最后只要把這些仙族殺光就行了?!?/br> 這……好吧,瘟神按照魔神的指示,讓五十萬魔族一股腦跳下去。不必講究戰(zhàn)術(shù),殺就行了。 至于防護……死就死了,要什么防護? 密密麻麻的魔族像蝗蟲一樣朝他們涌來,有跑在地上的,有飛在半空中的,視覺沖擊相當(dāng)強烈。凌清宵抬起手,倏地落下,箭矢如疾雨一般朝魔族射去。 每只箭矢的金屬箭頭上都附了伏魔法術(shù),一接觸到魔族立刻在他們身體上燒出一個洞來。魔族身上沒有防護用具,但是他們?nèi)硕啵萌藃ou做盾,也慢慢推進到近戰(zhàn)區(qū)。 一旦進入近戰(zhàn)區(qū)域,箭矢就不太好用了,但是還不等云層上端的瘟神高興,他就看到地面上亮起一個接一個法陣,金色的、銀色的光芒在地上交替亮起,勾勒出繁復(fù)的花紋。 這些紋路神秘玄妙,光芒每流動一次,陣法里的魔族或被炸成碎片,或被抽成白骨,還有些,干脆直接化為魔氣,都不等逸散就被陣法完全吞噬。 這些陣法宛如殺人機器,無情地絞殺著一波又一波魔族。每次陣法閃動過后,前線就會出現(xiàn)短暫的空白,等過一會,后面的魔族才能填上去。 其規(guī)模之大,殺傷力之強悍,遠(yuǎn)比剛才的箭矢強多了。 瘟神十分驚訝,回頭問魔神:“這是哪位神的秘術(shù)?以前怎么從沒見過?” 不應(yīng)該啊,神之間相識的時間太長了,相互知根知底,要是哪個神有這么強大的法術(shù),怎么可能藏這么久? 魔神也沉著臉。他看著下方,臉色越來越不善。 魔神認(rèn)出來了,這并不是哪個神的秘術(shù),而是他最看不起的仙族,發(fā)明出來的小玩意。 偏偏這種小玩意,一次又一次地冒犯他的底線。魔神極力避免,還是回想起上次被那兩個新人困在陣法,眼睜睜看著天雷落下,他卻無力躲避的窩囊感覺。 真是每想一次,就要氣一次。他堂堂魔神,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窩囊?而且,還是在兩個弱小的后輩手里。 魔神再也忍不住,飛身而下,一掌打在其中一個陣法上。陣法砰的炸開,上面的花紋立刻黯淡了。 凌清宵在魔神身體動彈的那一瞬間就拔劍,其他人的反應(yīng)也差不多。魔神朝下方飛來,凌清宵也頃刻起身,連打十一道劍光,道道正中魔神。雖然這些劍光無法真正傷到魔神,可是任誰被這么挑釁,也該惱了。 魔神被激怒,追著凌清宵而去,凌清宵本身就敏捷,這些年在戰(zhàn)爭的磨礪下身法越發(fā)出眾。他身形忽東忽西,看似毫無章法,可是次次剛巧躲開魔神的攻擊,才幾個回合,就將魔神引離了大部隊。 仙族士兵列陣待發(fā),凌清宵、宿宗世等人能在魔神手下?lián)螏讉€回合,下面的士兵卻不行。絕不能讓魔神在人群上空動手。 魔神被引開后,仙族陣線中立刻沖出來一隊人,他們最外面有盾牌和長矛掩護,里面人提著工具,迅速又有序地去修復(fù)失效的陣法。 凌清宵并不吝于傳授陣法知識,有問必答,這些年軍中涌現(xiàn)出來好幾個會陣法的將領(lǐng)。這些人回去后亦會傳授自己的親信,從此一傳十十傳百,陣法在軍中越來越普及。 近戰(zhàn)區(qū)這些陣法,沒有一個是凌清宵畫的。都出自其他人之手。 凌清宵將魔神引入一處巨大的空地,他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連躍了幾步停在地面上。他的一切舉動都仿佛無意,可是地面上慢慢浮現(xiàn)出金色的光線,如流水一般,橫豎圓環(huán)層層相連,逐漸匯聚成一個龐大繁復(fù)、目眩神迷的光圈。 這里,才是凌清宵親手畫出來的陣法。 魔神察覺不對,他雖然看不上仙族的奇yin巧技,可是他上次在這種光環(huán)里面吃過虧,魔神并不想試探第二遍。他下意識地要后撤,背后忽的一涼。 魔神多年積累的危險本能告訴他不對,他立刻躲開。才剛剛離開,一道無形無色的空氣箭就穿過原地,將對面的石頭炸了個粉碎。 魔神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危機感,這是怎么回事,他為何完全沒有感受到法力波動?他慢慢回頭,發(fā)現(xiàn)洛晗站在陣法外,對著他笑了笑:“好久不見?!?/br> 魔神見竟然是她,面上露出明顯的驚愕:“你還活著?” “真是令人傷心。”洛晗悠悠道,“我都回來六個月了,甚至剛剛就站在陣前,你們竟然還沒發(fā)現(xiàn)我。” 她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我就這么不被你們當(dāng)回事嗎?” 她看起來在嘆息,可是話音剛落,就毫無預(yù)兆地出手攻擊。她右腕的手鏈突然斷裂,化作九顆璀璨的珠子,倏地散開到各個方位,它們變化多端,時聚時散,幾乎教人無法看清。就在這眼花繚亂的光芒中,一道空間法術(shù)突然從一顆珠子中發(fā)出,魔神才剛剛躲開,背后又傳來一道啞雷。 魔神立刻就意識到,她變強了很多。不應(yīng)該啊,只過了五百年,她就算日夜不停地修煉,也不可能變強這么多。 魔神躲過好幾招,終于找到空子,沖著洛晗的方向發(fā)出一道反擊。洛晗輕松躲開,魔神看到她的動作,內(nèi)心的忌憚越發(fā)濃烈。 她到底找到了什么機緣,為何實力脫胎換骨?她身上,甚至有天地凈水的氣息。 魔神都說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嫉妒還是貪婪,他故意露出一副無意糾纏的模樣,問:“你不是中立么?你既然不參與戰(zhàn)局,那就讓開,我不想和一個小孩子爭長短?!?/br> 洛晗聽到嘖聲,這些話騙鬼都不信了吧。她不為所動,說:“無關(guān)戰(zhàn)局,這是我和你的私人恩怨?!?/br> 連著害她兩次,她報仇回來天經(jīng)地義。只不過報仇的日子恰好選在決戰(zhàn)這天而已。 這時候外界仿佛也被引動什么,一道又一道金色的光柱升起,直入天空,貫穿天地,隱隱透露出一直令人不安的氣息。 魔神驚訝地望著四周:“這是什么?” 洛晗實在忍不住,嫌棄道:“事實證明,人類永遠(yuǎn)不會從過去的錯誤中汲取經(jīng)驗,神也是一樣?!?/br> 上次就是她轉(zhuǎn)移注意力,凌清宵發(fā)動陣法,第一次念在魔神不知道,中計了情有可原?,F(xiàn)在一模一樣的套路,魔神居然絆倒第二次。 洛晗也很服氣。 凌清宵完成了整個陣法的啟動,此刻回到陣法中央,不閃不避地舉起劍,直指魔神:“誅神陣?!?/br> 魔神的感覺并沒有出錯,從這個名字,就散發(fā)著一股nongnong的不祥,意圖赫然。 “誅神?”魔神冷笑,“不自量力,膽大包天?!?/br> 膽大包天?或許吧。凌清宵感受著陣法一層層加強,天地山河的威力不斷被引入到陣法中。 這個陣法不存在于任何一個圖譜,因為這是他構(gòu)思了五百年,精心創(chuàng)造的誅神陣。 從五百年前起,他就在為了這一天而準(zhǔn)備。如今,終于到了。 瘟神看到這邊有金光,隱隱散發(fā)著一股令他心悸的氣息,瘟神覺得心慌,從云瑞躍下,想飛到魔神這邊看情況。羲衡看到瘟神的動作,眸光動了動,忽然從后方飛起,在半空中攔住瘟神。 瘟神路被堵住,一抬頭見是羲衡,瘟神挑眉,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想好了,當(dāng)真要站到仙族那邊?” 羲衡這么多年置身事外就是因為兩不相幫,一旦他露出偏向,那他中立的姿態(tài)將再也維持不住。羲衡不說是不是,而是吊兒郎當(dāng)笑著,說:“人家私人恩怨,各打各的,公平競爭,你去干什么?” “公平?”瘟神覺得簡直滑稽,“他們二對一,還處心積慮設(shè)下陷阱,你竟然好意思說公平?真是笑話。” “我看你們才是笑話。”羲衡雖然笑著,眼神中卻沒有多少溫度,“你居然好意思說出來,魔神多大,洛晗才多大?凌清宵又多大?針對兩個年齡連魔神零頭都不到的晚輩,現(xiàn)在人家回來報仇,你竟然要腆著臉去幫魔神?你們好意思干,我都不好意思看。既然活了怎么多年,那就拿出些長輩的氣度來,他們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我不插手,你也不要管?!?/br> 瘟神笑著點頭,說:“好?!?/br> 他說完后轉(zhuǎn)身,大步往回走。走了兩步,他突然回身,對羲衡灑出一大團黑霧。 羲衡抱著胳膊紋風(fēng)不動,他面前豎起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黑霧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羲衡嘆息:“真是麻煩,好多年沒動手了,不想和你這種無賴打。” 羲衡話音未落,他和瘟神同時從原地消失,眨眼間,兩人就在空中連過了十來招。 四位神相繼下場,下面宿宗世看到時機已到,拔劍,如一道電光般沖到對面魔族陣營中,一揮劍砍倒一大批人。下面的士兵也嘶吼著,和魔族士兵廝殺到一起。 戰(zhàn)場中喊殺聲四起,法術(shù)、武器到處亂飛,簡直像是煉獄。 戰(zhàn)場的另一邊,雖然廝殺如不前線慘烈,可是兇險程度絲毫不差。誅神陣已經(jīng)全部激活,洛晗站在陣外,九顆虛空珠配合著陣法,不斷放出陰陽五行或者雷電。她共有九顆珠子,除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基礎(chǔ)靈力,還能容納冰雷風(fēng)三種變異靈氣,五行相生相克,往來不斷循環(huán),殺傷力也如累積般,越來越大。 魔神內(nèi)有陣法壓制,外有洛晗暗算,打的可謂非常難受。不是輸贏的問題,就是難受。 洛晗這種不正面應(yīng)戰(zhàn),非要憋著勁兒下黑手的偏好,真的是很討人厭。 然而魔神每次想要回頭清算洛晗,凌清宵的劍光就準(zhǔn)時而至,等魔神打算發(fā)狠先解決掉凌清宵的時候,洛晗的偷襲就來了。他們兩人一前一后,一明一暗,魔神被極大牽制,過了好一會,竟然疲于奔命,無力反擊。 魔神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他身上被壓制的感覺越來越重,先不管誅神陣這個名字是不是放大話,但是它能限制魔神的力量,卻是真的。 魔神意識到他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魔神停在原地,不再躲避凌清宵的劍光和洛晗的偷襲,而是閉上眼睛,平攤著雙手召喚魔力。 洛晗見狀,手腕一轉(zhuǎn),九顆虛空珠如乖巧的寵物般回到洛晗身邊。她也沉下心,凝神召喚神力。 天上烏云劇烈涌動,越來越多的云層被吸引到上空,以致于烏云倒灌,如龍卷風(fēng)般倒積下來,和地面相連。奇異的天相引發(fā)許多人注意,正在路上趕牛的老者停下腳步,攀在巖壁上采藥的首領(lǐng)驚訝回頭,連在田里耕地的人也紛紛扔下鋤頭,聚在一起驚恐地問:“看那邊!是龍卷風(fēng)嗎?” 德高望重的老者瞇著眼睛望了好一會,緩慢搖頭:“不是,那是云?!?/br> “不可能吧,云怎么會堆到地面上?” “村長,是不是你看錯了?” “我沒有看錯?!贝彘L重重敲了下拐杖,近乎虔誠地望著天邊奇異的景象,“神跡,老朽有生之年,竟然能親眼看到神跡!看,天雷!” 烏云黑的讓人害怕,沉甸甸的黑中,一條紫色雷電如靈蛇般劃過,隨即越來越多的閃電在云層中閃現(xiàn)。紫色的電光將黑云照得時明時暗,一種令人恐懼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忽的,天邊傳來悶雷聲,一道粗壯的雷電撕裂烏云劈下,幾乎是立刻,轟隆隆的聲音響徹天地。 烏云倒垂,電閃雷鳴,天地籠罩在一股可怕的威壓中。村長顫巍巍跪下,祈求道:“上天保佑,佑我子孫平安長大,佑我仙界再無戰(zhàn)亂?!?/br> 越來越多的人跪下祈愿,首領(lǐng)也從石壁上跳下來,默默垂頭祈禱。神明因信仰而強大,烏云之下,洛晗不知為何感受到一股力量從四周飄來,漸漸凝聚在她的身上,天上的雷電因此變得更加粗壯。 洛晗看向凌清宵,凌清宵對她微不可見地點頭。洛晗心里有數(shù),忽的召喚天雷落下,正正劈向魔神。 魔神此時也蓄力完畢,抬手一掌迎向天雷。 兩股強大的力量撞在一起,發(fā)出劇烈的撞擊聲,戰(zhàn)場上的人耳朵都出現(xiàn)短暫失聰。 就是現(xiàn)在,凌清宵立刻變陣,洛晗也倏地收回手,開始醞釀時空術(shù)。 魔神正在抵擋天雷,這道天雷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很多,要不是從前交過手,魔神簡直不敢相信前后兩道天雷竟然出自同一人之手。僅僅五百年,她進步的速度簡直令人害怕。 天雷攻擊力雖然強大,可是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時間短。魔神撐過天雷最強的那一波,正要蓄力反攻,忽然感覺到自己身上被什么東西束縛住。魔神驚訝,隨后,他身上的時間仿佛飛快消失。 魔神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荒唐,時間過去,本座的力量只會越來越強大。你竟然用時空術(shù)來對付本尊,真是蠢得可笑。你莫非覺得本座和那些凡人一樣,時間流逝,本尊就會衰落死亡嗎?” 云層上方,羲衡和瘟神正在交手。他們倆都不是長于戰(zhàn)斗的神,法則也各有各的長處,打起來根本分不出高下。二人膠著中,感受到不遠(yuǎn)處一道天雷在醞釀,隨后,他們聽到魔神猖狂的笑聲。 那個小丫頭竟然讓魔神身上的時間加快流逝?瘟神也覺得這個丫頭怕不是得了失心瘋,神的壽命無邊無際,無論流逝多久都不會到終點,反而還會讓魔神直接得到未來的力量。這個丫頭到底想害魔神,還是想幫魔神? 唯有羲衡,明顯地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