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皇帝的黑月光師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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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桐瞬間便明白過來了,這小孩兒怕打雷,又不好意思直說。他心中又是柔軟,又是好笑,輕輕拍了拍身邊的床榻:“過來吧?!?/br> 小陸霄的眼睛微微一亮,趕緊一溜小跑爬上了床,手里還拖著一個(gè)大大的枕頭。 “你睡里邊吧。”秋雨桐怕這小孩兒滾下床,便讓他睡在里側(cè),又抖開薄薄的棉被,輕輕裹住兩人,而后一彈手指,滅了桌上的蠟燭。 屋內(nèi)一片黑暗,偶爾被雪亮的閃電照亮,然后便是隆隆的雷聲。 每次炸雷響起,小陸霄都會輕輕地顫抖一下,小手緊緊揪住秋雨桐的內(nèi)衫領(lǐng)口,努力把自己小小的身體蜷縮進(jìn)秋雨桐懷里:“師尊……” 秋雨桐也有些倦意上涌,單手輕拍著小孩兒單薄的背脊,低聲哄道:“乖,不怕了啊,師尊在這里?!?/br> “嗯。”小陸霄低低應(yīng)了一聲,漸漸地不再顫抖,呼吸逐漸勻凈,終于沉沉睡去。 從那以后,每次雷雨夜,小陸霄都會跑來鉆秋雨桐的被窩,一直到十七八歲還是如此,搞得秋雨桐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有時(shí)候簡直想揪著這小子的耳朵,狠狠罵他兩句:“多大的人了,還怕打雷?嗯?丟人不丟人啊?” …… “轟隆?。 庇质且宦曊ɡ?,把秋雨桐飄遠(yuǎn)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垂眸看著地上的酒杯碎片,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陸霄如今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當(dāng)了整整五年皇帝,行事堪稱殺伐決斷,難道還怕打雷? 陸霄緩緩抬起眼皮,醉眼朦朧地望向?yàn)踉泼懿嫉奶炜铡?/br> “轟隆隆!?。 庇质且魂噽灷茁÷L過!這陣悶雷聲勢驚人,甚至有幾分像當(dāng)年秋雨桐飛升時(shí)的劫雷,從每個(gè)人心頭沉沉壓過。 陸霄顫了一下,神色竟然有些瑟縮。 他的薄唇輕輕發(fā)著抖,聲如蚊訥一般:“別走……” 雷聲很大,秋雨桐沒有聽清陸霄在說什么,他只是發(fā)現(xiàn),陸霄似乎醉了。 他心中微微一軟,柔聲安慰道:“別怕,只是打雷而已?!?/br> 話剛出口,他就發(fā)現(xiàn),按自己如今的身份,這句話實(shí)在是太過逾越了。 好在陸霄已經(jīng)醉了,也沒追究什么,只是怔怔望著天際暗沉的滾滾烏云,許久沒有吭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終于緩緩開了口,也不知道是在回答秋雨桐方才那句話,還是在自言自語:“以前是怕的,后來就不怕了。再后來,還盼著……后來,又怕了?!?/br> 他喝醉了,說話顛三倒四的,秋雨桐聽得稀里糊涂:“陛下在說什么?” 陸霄沒搭理他。 過了許久,陸霄忽然輕聲道:“我恨他。” 這句話,秋雨桐倒是聽明白了。他心口微微一擰,又酸又疼,既心疼這個(gè)小徒弟,又覺得胸口堵得慌。 陸霄恨他。 秋雨桐忍了片刻,到底沒能忍住,終于問出了那個(gè)疑惑已久的問題:“為什么?” 陸霄沒有回答,一雙漆黑的眼睛呆呆望著陰沉沉的天際,微微挑起的眼角甚至有些泛紅,看起來既迷茫,又傷心,和小時(shí)候倒有幾分像了。 秋雨桐垂眸看著他,胸口又是酸楚難受,又是心疼柔軟。 他想了想,輕輕拍了拍陸霄的肩膀,柔聲哄道:“陛下……” 陸霄微微一震,陡然清醒過來,而后狠狠一把推開了秋雨桐,厲聲道:“放肆!” “砰”一聲巨響,秋雨桐猝不及防,被推得撞到了湖心亭的柱子上! 背脊傳來一陣劇痛,他疼得“嘶……”了一聲,眼前直發(fā)黑。 當(dāng)他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陸霄已經(jīng)站了起來,正冷冷地盯著他,看起來完全清醒了。 這,這個(gè)孽徒! 秋雨桐瞪著陸霄,簡直要咬牙切齒了。 他忍了忍,又拼命勸說自己,算了算了,反正他已經(jīng)決定了,元宵節(jié)就去找三師兄坦白,然后師兄弟二人一同返回朔雪城。等他恢復(fù)了修為,再回來慢慢修理這個(gè)孽徒。 陸霄緩緩走了過來,垂下眸子逼視著他,冰冷的目光毫無感情,仿佛在審視著一只卑賤的螻蟻。 秋雨桐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可是卻被柱子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