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皇帝的黑月光師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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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亭平靜溫潤的聲音傳了出來:“靈溪,你帶了誰回來?” 桑靈溪咬牙道:“是陸霄。他方才上山,他說……小師弟不見了?!?/br> 謝晚亭沉默了片刻:“你讓他進來。” “你進去吧,師兄會告訴你一切的?!鄙l`溪冷冰冰道,而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霄有些僵硬地推開門,走進了書房,謝晚亭一身輕袍緩帶,正在窗下的書桌前面,慢慢描著一幅雪中寒梅。 這位朔雪城主似乎聽見了身后的聲音,緩緩擱下手中毛筆,而后把輪椅轉(zhuǎn)了過來,面向陸霄:“坐?!?/br> 陸霄盯著他,并不坐下。 謝晚亭也并不勉強,只淡淡道:“方才靈溪說,雨桐他不見了?是怎么回事?” 陸霄啞聲道:“我之前化魔的時候,體內(nèi)龍焰太過灼熱,幾乎死去。他救了我,然后就不見了?!?/br> 謝晚亭呆了呆:“龍焰?” “我是魔龍轉(zhuǎn)世,化魔的時候,會龍焰灼身,五內(nèi)俱焚?!标懴龊唵蔚馈?/br> “龍焰灼身,五內(nèi)俱焚……雨桐救了你,然后就不見了……”謝晚亭喃喃道,臉上的血色漸漸消失了。 這位溫和淡然,城府深沉的朔雪城主,甚至可以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可是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卻白得跟書桌上的宣紙,一模一樣。 陸霄看著他的樣子,只覺得自己那顆焦灼得幾乎焚燒的心臟,漸漸沉到了冰冷的萬丈深淵,他甚至沒有勇氣,再多問謝晚亭一句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謝晚亭才啞聲道:“他是怎么救你的?” 陸霄緊緊抿著唇,沒有吭聲。 “陸霄,你跟我說實話,”謝晚亭死死盯著他,“你是不是……強迫他跟你雙修了?” 陸霄臉上的肌rou,狠狠顫了一下,過了片刻,他輕輕點了點頭。 “陸霄,你??!” 謝晚亭陡然捏緊了輪椅扶手,一張蒼白儒雅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整個人似乎憤怒到了極點,但他的修養(yǎng)極好,居然沒有對陸霄動手,而是猛地一拂袖子,滿桌極其珍貴的筆墨紙硯,“嘩啦——”一聲,亂七八糟地滾了一地。 “他難道沒有告訴你,他如今這個身體,是雪做的?你自己發(fā)瘋化魔也就罷了,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強迫他……”謝晚亭緊緊咬著牙,聲音直發(fā)抖。 陸霄只覺得腦海一片空白:“你說什么?什么雪做的?我以為,他是煉化了我的魔丹……所以才……” 謝晚亭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而后才緩緩道:“沒有什么魔丹。當(dāng)年,我在秘境里找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昏迷不醒,身上也沒有魔丹,或許已經(jīng)被旁人取了去。” “當(dāng)時,他那個身體,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謝晚亭十分緩慢地,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他傷勢實在太重,根本恢復(fù)不了,我只能把他的魂魄,放在墨蓮里溫養(yǎng)著,又讓寒淵每天清晨上問劍崖,采來第一片初雪,最后費盡心血,才給他做了這個身子。龍焰屬性極炎極熱,他連碰都不能碰,又怎么能同你,同你雙……” 陸霄的嘴唇輕輕顫抖著,胸口難以形容地陣陣絞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謝晚亭冷冷地看著他,聲音幾乎有些殘忍了:“是了,你既然找來了這里,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他并不是不見了,而是……沒了。你想來這里,是想找他的魂魄,對不對?” “謝城主,”陸霄的聲音嘶啞到了極點,此時此刻,這位冷酷刻薄,不可一世的魔皇,幾乎放下了一切尊嚴(yán),苦苦哀求著對方,“謝城主,求您告訴我,他,他的魂魄……有沒有回來過?” “你說呢?”謝晚亭慘笑一聲,“沒了軀體依托,只能魂飛魄散……你既然已經(jīng)貴為魔皇,連你都召不回他的魂魄,居然還問我要?你心里清楚得很,秋雨桐已經(jīng)沒了,天上地下,碧霄黃泉,再也沒有了!” “你胡說!!”陸霄陡然低吼道,與此同時,某種極其可怕的威壓,如同咆哮的怒濤一般,鋪天蓋地向著謝晚亭狠狠壓下!那種威勢,幾乎可以讓任何修士,都無法呼吸! 而下一瞬間,陸霄的聲音卻忽然虛弱下來,顫抖嘶啞得不似人聲:“你……你胡說,你給我閉嘴……閉嘴……” 若是旁人,在這樣的威壓之下,恐怕早就跪了下去,可是謝晚亭居然咬牙忍受住了,還冷笑了一聲:“閉嘴?你做的好事,我為什么要閉嘴?我早就料到,你這人睚眥必報,十分記仇,但是我還以為,你對他多少有些師徒之情,不會過于為難他,所以,我才讓你帶走他……” 他喃喃道:“我早就應(yīng)該看出來的,你當(dāng)初看著他的那種眼神……都怪我,都怪我……你這禽獸,你居然對他,對他……” 他實在說不下去了,這位溫文爾雅的謝城主,忽然拿起一只墨玉硯臺,用力向陸霄狠狠砸去:“你給我滾!滾啊??!” …… 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陸霄失魂落魄地走出書房的時候,桑靈溪正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冷冷地看著他。 陸霄無神地瞥了他一眼,而后轉(zhuǎn)開了目光:“沒關(guān)系的,我會找到他的,我一定會找到他的……就算他不想見我,就算……我也會找到他的?!?/br>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虛弱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是說給桑靈溪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桑靈溪忍不住冷笑一聲,微微張了張口,似乎想要罵他,但是看著他那個樣子,又實在罵出不出口,只是喉嚨都有些哽了:“我那小師弟一心向道,又傻得很,從來就沒有什么多余的心眼,他雖然掏了你的丹,但道魔本就不兩立,而且他好歹對你有過大恩……翠微寒潭的事情,他又不記得了,你怎么能,怎么能那樣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