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皇帝的黑月光師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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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面對哥哥的疑問,林逐風(fēng)的神色有些訥訥地,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轉(zhuǎn)頭望向秋雨桐。 可是,秋雨桐根本沒有聽見林郁容的問話,也沒有看見林逐風(fēng)求助的目光,他的一雙眼睛,只是怔然望著林郁容身邊那個冷峻的黑衣男人,除此之外,他再也聽不見別的,也看不見別的。 那個男人,曾經(jīng)是他最疼愛的小徒弟,是他養(yǎng)了十幾年的小徒弟,是會給他做桂花糕的小徒弟……但是,也是騙他最深的人,羞辱他最深的人,是害得他血rou成泥,尸骨無存的人…… 是他最不想見,也最害怕見到的人。 老天仿佛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把他最疼愛的小徒弟,變成了他每一晚的噩夢來源,又把這個他最不想見的人,帶到了他的面前。 秋雨桐僵硬地望著對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和過去相比,如今的陸霄看起來更加成熟穩(wěn)重,也更加冷酷內(nèi)斂了。 他身著一襲墨黑色滾暗金云紋的鮫絲外袍,英挺的眉目之間,全是陰鷙冰冷的神色,全然成了一位冷酷而強悍的御天魔皇,再也看不到半分過去的樣子。 此時此刻,他那雙漆黑深邃的鳳眸,正直直望著秋雨桐,那種鷹隼般的銳利目光,仿佛可以穿透這世上的一切偽裝,不管那偽裝是多么復(fù)雜,或者多么精巧。 在那樣的目光之下,秋雨桐只覺得頭皮陣陣發(fā)麻,一股森然寒意從脊背悄然竄了上來,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陸霄沉沉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秋雨桐的背心都汗?jié)窳耍菩暮鋈粋鱽硪魂嚰怃J的疼痛,原來在極度緊張之下,指甲已經(jīng)將掌心掐破了。 放松些,不要這樣…… 在斗笠的白紗遮擋之下,秋雨桐輕輕吸了口氣,強迫著自己放松下來,勉強穩(wěn)住了心神。 是了,自己戴了斗笠,陸霄認不出自己的。 陸霄死死盯了他許久,漆黑的瞳孔緩緩縮緊了,連顏色都淺淡起來,幾乎有種隱隱要變成黃金豎瞳的感覺,那是魔龍一族激動到了極點的征兆,與此同時,某種做夢般的狂喜神色,漸漸浮現(xiàn)在那張原本極其冷峻的面龐之上。 陸霄他……他怎么了? 在那樣狂熱的注視之下,秋雨桐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起來,可是這種時候又不能轉(zhuǎn)身就跑,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強撐著面對自己的小徒弟。 陸霄再也無法克制一般,陡然往前跨了一步,聲音嘶啞到了極點,還抖得很厲害:“你,你……” 這位御天魔皇極其緊繃的神色,讓林郁容似乎誤解了什么,臉色一下變得刷白:“御天魔君,這是我的弟弟,他不是故意偷聽我們說話的,真的……” 林郁容慌慌張張地解釋著,可是陸霄根本恍若未聞,那雙漆黑上挑的鳳眸,只是死死盯著秋雨桐,除了秋雨桐這個人之外,他似乎再也看不到別的,聽不到別的,想不到別的。 而他的神色,更是恍惚到了極點,仿佛陷入了一個極其珍貴而荒謬的隱秘夢境,這個夢境是他最渴求的,是他甚至不敢奢望的,是他可以用一切去交換的……如今這個夢境,就這么陡然擺在了他面前。 可是,這個夢境又是那么脆弱,那么虛幻,或許輕輕觸碰一下,或許聲音稍大一點,它就碎了。 一時之間,竹林里安靜得可怕,氣氛簡直讓人窒息。 林郁容有些手足無措,又轉(zhuǎn)頭望向林逐風(fēng),厲聲訓(xùn)斥道:“逐風(fēng),你深更半夜地跑到這竹林里來也就罷了,為什么隨便帶人過來?這人到底是誰?怎么還戴著斗笠?” “呃……”林逐風(fēng)看了看身邊僵硬無比的秋雨桐,又看了看對面神色恍惚的陸霄,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趕緊輕咳了一聲,“咳咳,哥哥,這位是……是我的朋友,他身子不大好,嗓子也不好,不能說話,也不能見風(fēng),所以戴了斗笠?!?/br> ……林逐風(fēng)在說什么? 秋雨桐呆了一呆,隨即明白過來,少年這是在幫自己掩飾身份,他心中一陣感激,便輕輕點了點頭,承認了林逐風(fēng)的話。 “逐風(fēng),你可不要騙我。”林郁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而陸霄微微一震,終于回過神來,喃喃道:“朋友?不能說話?” “……”秋雨桐緊緊抿著唇,把自己想象成一個鋸嘴葫蘆。 陸霄盯著沉默不語的秋雨桐,神色漸漸從恍惚般的震驚狂喜,變成了隱約的茫然無措,然后又變成了極度的困惑不解,最后甚至有些可憐了……他好像完全弄不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個人,不肯與自己相認。 小徒弟那樣的目光,看得秋雨桐心中一陣輕輕的絞痛,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眼眸,幾乎不敢去看對方。 陸霄他……是不是認出自己了? 他看起來,似乎很難受……可是,可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霄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這位陰鷙冷峻的魔皇,此時看上去簡直困惑極了,還有種不敢置信的傷心,如同一頭找不到回家歸途的兇惡猛獸,可怕又可憐。 他茫然地看了秋雨桐許久許久,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緩緩扭動脖頸,望向旁邊的林逐風(fēng)。 他的目光,讓少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