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檔案 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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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然帶上手套,拿出兩段胸骨指給宋文看:“就是這里,兇手是把肋骨一條一條分下之后,再剁開的,所以每一個剁下來的痕跡,都是垂直使力,斷口幾乎是平的。而人的胸骨本身之間是有一個弧線的……”他說著話,比劃了一下下刀的兩種方式,“所以盡管兇手在差不多的位置上下了刀,依然沒有毀去那兩個痕跡。” 隨著林修然的手指處,兩小段胸骨上有兩個淺淺的豁口,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這兩處痕跡,是在左側(cè)胸骨的第四,第五根上,為兩處斜向的相對淺淡劃痕,如果有一處這樣的痕跡,還可以說是巧合或者是其他原因造成的,可是在弧線形的胸骨上,有兩處位置完全呼應的傷痕,就絕對不是巧合了,可以確定,這應該是一次兇器的刺入點。” “刀從這里刺入會造成什么后果?”宋文問。 聽了這話,陸司語停了記錄,抬起頭來,然后他轉(zhuǎn)頭看向了宋文,竟不料宋文也在牢牢看向他,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瞬間,陸司語急忙低頭回避了,手上的筆在本子上戳下一個點。 “如果長度夠,會直接刺入心臟?!闭f著話,林修然拉過會議中心的一個小的人體解剖模型,兩只并攏做刀,在那模型的肋骨上刺入進去,修長的指尖猶如利器,穿過胸腔直抵心臟。 第8章 隨后林修然抽出手指繼續(xù)道:“如果刺入心臟,死者可能會在幾分鐘內(nèi)就斃命,來不及搶救,這可能是死者的死因,但是因為內(nèi)臟缺失,我們不能排除其他的一些死因,比如,也可能是腹腔器官造成的大出血休克,還有可能是頸部中刀刺破了動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造成的死亡。而且,僅憑骨骼上的痕跡,我們也不能確定這胸口一刀就是死者活著的時候被刺的。” 徐瑤補充了一下:“我覺得不太可能是頸部中刀,如果頸部中刀,可能會有大量的噴灑形血跡,但是我們在被剪裁清洗過的血衣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大量血液反應,這一點不太符合?!?/br> 林修然解釋道:“以上只是法醫(yī)層面的推斷,這就是尸體的主要發(fā)現(xiàn),其他的都是一些無關(guān)的,比如后背沒有出血點,顱內(nèi)無損傷,舌骨未骨折,身體上沒有其他的傷痕,這具尸體殘缺厲害,所以單憑法醫(yī)解剖無法獲取更多的信息?!?/br> 林修然說完開始收拾相關(guān)的圖片,等收拾好之后,又總結(jié)道:“我再給大家梳理一下我的發(fā)現(xiàn),從尸體的狀況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是當天下午六點至晚上十二點這段時間,因為曾經(jīng)被泡在冰水里,又失去了重要的信息,無法把死亡時間更為具體。死因疑似是胸口中刀刺破心臟。我認為這可能是熟人作案,并不是連環(huán)性案件,從刀口判斷,分尸者應該只有一人,力氣不算非常大,肯定不是身強力壯的大漢,但是也不可能非常瘦弱,至少是有獨立行為的成年人。兇手對人體和器官有一定了解,可能有一定的醫(yī)學基礎(chǔ)?!?/br> 林修然今年年滿三十,正是法醫(yī)的黃金期,既是經(jīng)驗豐富又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冷靜淡定,邏輯清晰,沒有廢話的法醫(yī),讓破案能夠事半功倍。一翻分析完后,眾人對案子都有了一些新的了解。 “之前我這里有調(diào)取監(jiān)控路線,雖然沒有完整的圖像,但是基本可以確定,死者是八點半左右回家的。”朱曉歸攏著各種線索,對時間線進行補充。 徐瑤也對物證信息進行了匯總:“在物證方面,之前的物證表格已經(jīng)整理出來,和林主任發(fā)現(xiàn)的一樣,死者是同居狀態(tài),也就是屋內(nèi)還曾經(jīng)有一個人。梳子和枕頭上獲取的毛發(fā)結(jié)果和DNA提取物進行比對后,可以確定是同一人。屋內(nèi)痕跡很多,門把手,廁所,餐廳,到處都有指紋,在隨著尸塊一起拋去的刀上,我們也獲取了一枚清晰指紋,和在屋內(nèi)的一些指紋痕跡相吻合?!?/br> 有指紋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宋文問:“調(diào)取指紋的流程走到哪里了?” “顧局那里?!?/br> 現(xiàn)在二代身份證已經(jīng)獲取了大部分的指紋資料,只是還需要走個審批流程。和戶籍資料對比后,可以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兇器上有指紋,那是不是就能確定嫌疑人了?”傅臨江問道。 老賈點頭道:“這個人在案發(fā)后就不見蹤影,估計是躲起來了,我還以為這案子會挺難,現(xiàn)在看,破案指日可待啊?!?/br> “發(fā)現(xiàn)的那把兇器再給我看下?!彼挝纳斐鍪忠讼伦C物,徐瑤遞給他一個證物袋,里面放著一把沾了血的刀。 宋文上下翻看了一下,提出了不同的觀點:“我覺得這可能不是兇器,根據(jù)剛才肋骨中的兩個豁口,我們可以得出兇器的寬度,也可以模擬形狀,雙刃的刀子才能夠形成那樣的傷口。這把刀也許只是分尸的刀具?!?/br> 林修然接過了刀子看了看,點了點頭,“是的,這樣的刀具只能在單根肋骨上形成傷痕。與胸口的刀痕并不吻合?!?/br> “有沒有可能,兇手是用這把刀刺殺了死者,刺中的是腹部,胸口那一刀是用另一把兇器補刀?”傅臨江提出另一種假設(shè)。 宋文低頭思考了片刻,搖搖頭:“有點太復雜化了,案子分析到這里,我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尸體都損毀成這樣了,掩蓋死因還有意義嗎?在常駐的居所分尸時,帶著手套,而又把指紋和血跡留在一把丟失的兇器上,這點不合常理。兇手有昨天一整天處理尸體。既然帶了手套,就應該把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清理干凈。兇手沒有刻意處理其他房間的指紋,還在兇器上留了痕跡,這和他一貫的謹慎行為不相符。” 這把刀出現(xiàn)的太巧了,屋子里到處都是指紋,在主要的分尸燉尸的工具上卻一無所獲。跟著尸體丟出的刀子上卻又出現(xiàn)了指紋,還沾染了血跡,這其中很多地方邏輯不通。以至于有些東西像是兇手留給他們的。 宋文沉默了片刻,目光銳利,說出了另一種可能:“這把刀可能是兇手故意誤導我們的?!?/br> 眾人一下子沉默,為了誤導警方判斷?那么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林正華的同居人? “陸司語你有什么看法。”宋文忽然抬頭問。 “我?”陸司語沒提防到自己被忽然點到,有些驚訝,不自覺地做了一個舔唇的動作。 宋文道:“沒關(guān)系,想到什么說什么?!?/br> 陸司語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本子,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這個案子較為殘忍,我覺得分尸的人具有較強的心理素質(zhì),那種分割方式,不能排除女性嫌疑人。” 林修然點了點頭:“因為等同心理,女性兇手殺害女性時,相較男性兇手,更少虐待胸部和生殖器官。男性兇手殺害男性時,也較少會對男性的器官下手,少數(shù)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往往是因為關(guān)系為情敵,采用這種行為進行情感報復,或者是天生變態(tài)。” 陸司語提出的角度是之前眾人沒有考慮到的,宋文順著他的話思考下去,忽地想明白了什么般眉梢一挑,隨后轉(zhuǎn)頭看向他,沒有發(fā)表意見。 陸司語察覺到了宋文的目光看過來,又是低頭開始在本子上記著什么。 傅臨江點頭贊同:“如果僅僅是為了殺人滅跡,沒有必要做這個多余的動作,絞碎或者燉煮可能會更合乎情理。而且兇手在處理尸體的時候,用了很多的無用功?!?/br> 也就是說,這樣的步驟用作毀尸,太過分了。兇手似乎并不在意別人是否會獲取死者的身份。卻在刻意地隱藏著傷口和某些東西,這是什么邏輯? 宋文轉(zhuǎn)了一下轉(zhuǎn)椅,下了決斷道:“不管怎樣,案子查到這里已經(jīng)有很多進展,死者的同居者,就算不是兇手,也要徹查問個清楚,他的指紋出現(xiàn)在相關(guān)的刀具上,說明也是相關(guān)人物,獲取越多的信息,就會對案件的偵破越有幫助。朱曉你抓緊時間匯總死者的信息,明確同居者身份,傅臨江你帶著老賈繼續(xù)查案子,現(xiàn)在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見一下死者家屬?!彼f著話起身,“也就是我們的另一位嫌疑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