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檔案 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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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語下了車,一路走到了華頓酒店的大廳,他剛走進去,就有些敏銳地發(fā)現(xiàn)酒店的氛圍不太一樣。陸司語沒有去前臺詢問,直接從大廳里面走過,電梯拐角處站了兩位便衣,陸司語之前在警局里見過,看著面熟,算算時間,宋文他們也正好查到這一處了。 陸司語一直走著,到那兩個便衣身邊也沒有絲毫停頓,那兩位便衣不認識他,以為是旅館里面的住客,于是陸司語就上了電梯,掃了一眼整個酒店的布局,他點了三樓餐廳的按鈕,走到那邊以后,又從餐廳旁邊的扶梯下去,逛了一圈離開了酒店。 從酒店出來,陸司語回到了車上,他咬著指甲整理了一下思路。 夏未知的情況他這里推理的差不多了,這是發(fā)生在十八年前的事,猶如一座在空中的海市蜃樓。眼下,能夠獲取更多信息的,還是張培才的死亡。雖然他死的蹊蹺,但是肯定是有跡可尋。 其中有一點,陸司語一直頗為介意,如果兇手真的是和夏未知有所聯(lián)系,為什么他會選擇這種殺人方式? 折磨殺人并不是一種很立竿見影的方法,周期長,成功率低,風險性大,甚至有一定的可逆性,如果死者及時就醫(yī),不一定會死亡。所以,這種情況下,需要把死者進行控制,甚至是囚禁,死者的死亡是個漫長的過程,承受的痛苦也很大。 如果兇手是對夏未知熟悉的人,必然知道很多種的殺人方式,有熟練的殺人技能,可他卻選擇了這樣的一種,這樣的話,目的倒不像是單純的殺人,而像是審訊,折磨了。 結(jié)合張培才的身份,只有一種可能,兇手一直希望受害人能夠供述出什么,最后殺他滅口…… 可能死者吐露了什么,也有可能什么也沒有說。 張培才最后一次在旅館出現(xiàn),是半個月前,他的尸體卻在荒地里被發(fā)現(xiàn),在這段時間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陸司語思考了片刻,掏出手機點選了一下附近的車行,如果張培才在利用假身份進行一些調(diào)查,必然是需要代步工具的,他不可能開自己的車,更大的可能性是會租車。 網(wǎng)絡租車會留下諸多信息,更加穩(wěn)妥的方式,應該是選擇附近的車行,想到此,陸司語發(fā)動了汽車,一路往附近的幾家租車行開去,他的運氣不錯,在問到第二家時,服務人員按照他提供的信息,調(diào)取出了一連串的租車記錄。 根據(jù)顯示,張培才在失蹤前,經(jīng)常在這里租一輛奧迪。當時接待他的營業(yè)員也在,陸司語晃了晃證件道:“我想調(diào)取下他在使用車輛過程中的路線圖?!?/br> 租車行的車,為了車輛可控,方便回收,都在車里偷偷裝有GPS位置監(jiān)控,等到車輛歸還,這些信息依然會在車行保存一段時間,這是這一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 小姑娘幫他查了,把信息拷貝到了陸司語帶著的筆記本電腦上,通過軟件點開,上面就出現(xiàn)了張培才的行進路線,到過哪里,停留的時間,基本上都一目了然。 開始,這些信息都是較為零散,毫無規(guī)律的,去過的地方包括市圖書館,洛欣敬老院等,可是到了他失蹤的前幾天,車開出去以后,在南城繞了很大的一圈,才在傍晚時期歸還。第二天,他索性把車停在了附近,整整一天。 陸司語皺了眉頭,他把行進的路線和南城的地圖相疊加,在張培才繞行的那片區(qū)域里,地圖上是一片灰色的建筑,上面寫了幾個字:“蕪山敬老院”。 張培才的死,果然是和蕪山敬老院有關(guān)系的。 張培才曾經(jīng)到過這片區(qū)域。根據(jù)路線圖顯示,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進入過蕪山敬老院,里面究竟還有什么?作為一個無比敏感的記者,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陸司語微微抿了唇,這地方看來是繞不過去了,無論情況怎樣,事已至此,他必須要親自過去一趟。 . 案發(fā)第四日下午,南城市局里,宋文正聽著來自下屬的匯報。 “宋隊我們已經(jīng)審問了其他死亡老人的家屬,沒有人愿意透露白洛芮和他們說過什么,也沒有人對款項有合理的解釋,他們都堅稱自己的親人是自然死亡……” “我們徹查了之前張培才居住的酒店,他之前用一張假信息入住,包了一間房間兩個月,可是最后半個月都沒有來居住,房間已于三天前到期,酒店收攏了他的生活用品,除了一些衣物,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現(xiàn)在所有的東西都已經(jīng)收歸了物證室?!?/br> 案子到了這一步,他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真相似乎近在眼前,可卻找不到打開一切的鑰匙。 傅臨江安慰宋文道:“對了,也不是全無好消息,之前我們舉報的王啟超的那家工廠,又被查封了,這多少也算是造福群眾了吧?!?/br> 宋文嗯了一聲,打開手機就彈出了本地的新聞,新聞上還放有幾張圖片,是王啟超工廠內(nèi)的儀器被查封的畫面,他滑動著手指往下翻看道:“希望這一次,至少讓他停工的時間長一些?!焙鋈?,宋文的手一停,他的目光鎖在了擺在加工廠一角的一個袋子上。 那個袋子是那種黑色的袋子,此時裝了一些東西,把袋子撐了起來,大概是為了能夠多放外賣包,所以包體很大。宋文急忙調(diào)出了張培才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的照片。兩種袋子看起來還是有細微差距的,不過這提醒了宋文。 巨大的黑色袋子……那袋子可能是送外賣的! 宋文急忙把老賈叫了過來:“老賈,你之前調(diào)查那種袋子的來源有沒有進展?” 老賈撓撓頭:“我們查了附近的一些批發(fā)市場,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完全一樣的。” 宋文道:“你去找找那種專供餐飲的披發(fā)渠道。我懷疑這種袋子是用于批量外賣運送的。” 老賈點點頭:“好嘞,我馬上去查一下?!?/br> 終于有了一些線索,宋文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快到下午五點。 最近這幾天陸司語都全無消息,宋文忽然有點氣餒,這小子真是,自己不聯(lián)系他,他也就不主動聯(lián)系自己。 轉(zhuǎn)念一想,陸司語天生對人冷冰冰的,一副活人過敏的模樣。宋文又釋然了,決定做一個主動關(guān)心下屬的好領(lǐng)導,他拿起電話撥了陸司語的手機。 手機一直響了好久,對面才接了電話,陸司語好像在走路,低低地喂了一聲,信號不太好,有點滋啦滋啦的噪音。 宋文一聽這環(huán)境音就知道陸司語在外面,他眉頭一皺:“你這不在家休息,又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