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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快回來了吧。如果小孩兒喜歡那個人,他想他做不到人類那樣大度的祝福,但他會永遠在背后等待少年,你回去吧,我會把這里還有我的氣息處理干凈。 束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fā)展,便下意識地順著巴爾的話做了。 那我走了背后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這孩子,當真是毫不停留,連頭都沒回,像是沒有絲毫留戀。 巴爾深吸一口氣,身體卻不由自主有些顫抖。他彎下腰想把那碎片上自己的氣息處理干凈,一只紙船卻不小心從胸口的衣服里掉了出來。 【巴爾先生,幫幫我啦~】少年柔軟的聲音在耳邊撒著嬌,【放個結(jié)界在小船上面好不好~】 黑發(fā)的魔神大人便先把那小紙船拿了起來,那小紙船待在他手上,還沒他手掌大,就那么小小一個,卻承載了那段最美好的回憶。 結(jié)界帶著元素的光,巴爾的魔力是暗紫色,那小船便也籠上了層紫色。為了哄小孩兒開心,巴爾還加了個漂浮魔法,得了少年的一個吻。 【最喜歡巴爾了~】 少年軟軟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巴爾就那么低著頭,看著那小船,臉上的神色明暗不清。偌大的花園中只有他一人,那挺直的背脊便顯得孤寂起來,襯著腳下一地亮晶晶的碎片,像是打碎就回不去的回憶。 落日時,束星站在露臺往下看,黑發(fā)的魔族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原本碎了的窗戶也恢復了原狀。 在看什么神明清冷的聲音忽然從耳邊傳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在看底下的那叢玫瑰。那是花園里最早開放的一朵玫瑰,火紅的花瓣映著那即將落下的夕陽,讓束星想起了魔族的那雙紅色的眼睛。他讓巴爾陪他一起看落日時,那雙眼睛里也落入了相同的暖橙色。 神明順著少年王答了句很美,陽光落下,王宮中點起了燭火。 束星躺在神明微涼的懷抱中,那懷抱帶著來自遠方的氣息,讓他有些懷念起和巴爾旅行時的風景。 神明沒有人類的體溫,他的溫度永遠是恒定的,像是怎么捂也暖不熱的冷玉。 在自己的推斷中,神明是這個世界的根本,只要讓神明墮落黑化,那么整個世界也會土崩瓦解。他去向系統(tǒng)求證時,系統(tǒng)東扯西扯的態(tài)度也側(cè)面證明了他的想法多半是正確的。他不知道明明這件事也關系著系統(tǒng),但為什么就連這樣基本資料系統(tǒng)都不告訴他。 天族無欲無求情感淡薄,而他們又是最接近神明的族群。神明同樣對于一切都像是毫不在意般,如果不是身體里的半個神格和被關起來的幾個月,束星幾乎要以為神明其實對自己也沒有多么喜歡。 束星覺得讓神明黑化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給他戴綠帽子,但他見不到除了神明以外的任何人。 天族有神明的命令不會接近他,神出鬼沒的像是幽靈,每天走在宮殿里跟走在鬼城沒有什么兩樣,結(jié)界把外界的任何聲音都隔離了。而同樣是因為這個結(jié)界,沒有任何人能進來。 找巴爾 不行不行不行,那魔族實在太純情了,再傷害他束星自己都想抽死自己。那美好又純粹的感情讓小孩兒沒法忽視,束星本以為魔族都是濫情的人,卻沒想到這和傳說中的一點兒也不一樣!至于神明他是他的主線任務,只能在心里說聲抱歉了。 束星本來還在煩惱到底從哪兒找人來勾引,但沒想到很快他便不用煩惱這個問題了。 因為有個熟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那亞麻色的短發(fā)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有些破損的披風蒙上了層灰塵。 那人風塵仆仆地出現(xiàn)在面前,銀靴輕甲,腰間別著一把闊劍。他看著像是被嚇住還沒反應過來的少年王露出一個淺笑。 我就知道是您。來人如此說道,溫柔的聲音如同暖陽。 第26章 第26章 神之語〔二十六〕 俊美的騎士長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這時束星才回想起來,面前這人在不發(fā)瘋的時候是位貴族的紳士來著。 時光褪去了他兩年前的青澀,那雙祖母綠色的眼睛里也帶著笑意,讓束星幾乎快忘了那天晚上騎士猙獰的神情,但也只是幾乎。 束星的目光滑向騎士腰間別的闊劍,那劍的血槽里還在往地上滴血,一滴一滴的標記著騎士走來的路。騎士的肩頭落著幾根白色的羽毛,破碎的樣子,似乎是被某種鋒利的物體斬斷。 察覺到少年的目光,騎士甚至都不做遮掩,只是抬起手臂,輕輕撫去肩甲上落的羽毛。那羽毛隨著騎士的動作晃晃悠悠地飄下,在空中又斷裂成幾節(jié),落到地面早已匯成一灘的血中,也變成了紅色。 騎士的目光自進來后便再沒從少年的身上移開過,他著迷地看著自己的王自己的神明,他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在前不久的加冕日又重新回到了他的生命,當看見那熟悉到令他心臟都在發(fā)痛的身影,騎士長無法抑制地渾身顫抖。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騎士長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少年,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那對什么都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里帶著些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高傲,漂亮得讓人想把心臟都挖出來獻給他。 那活生生的小孩兒現(xiàn)在就站在面前,騎士長幾乎懷疑這是一個他做的長了點兒的,還未醒來的夢境了。 束星看著騎士長逐漸變得赤紅的雙眼,再看了看那把似乎是砍開了結(jié)界又弄死了不少天族的劍,再掐了下時間發(fā)現(xiàn)就算搬救兵也不應該過了這么久都沒有其他人來 小孩兒默默吞了口口水。 王宮里的可都是第五重天的高等天族!怎么就跟殺雞一樣說死就死!怎么可能!這已經(jīng)脫離人類的范疇了吧! 束星糾結(jié)地看著騎士長,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那個時候沒有對他下狠手。 小孩兒張了張嘴,話到嘴邊還是閉上了,摸不準主意該怎么辦。 按理說明顯對他有意思的騎士長比從這里跑出去重新找個人好忽悠很多,并且現(xiàn)在他還出不去,選擇就只有一個了。但 明顯不是普通人的騎士長真的能任他擺布 顯然兩年過后的騎士更為成熟了些,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又變成了溫和有禮的模樣,那雙眼睛溫柔如水般,就那么平和地注視著他。然而這讓束星更驚悚了,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想不起騎士長叫什么名字。 察言觀色也是貴族的必修課,騎士自然知道少年王現(xiàn)在在煩惱什么,他曾經(jīng)告訴過小孩兒自己的名字,但顯然這孩子轉(zhuǎn)眼便忘了。 騎士無奈地開口,亞瑟.克洛維。 這名字有點難記。小孩兒給自己找臺階下。 如果您愿意,可以重新為我賜名。騎士長像條忠心耿耿的大型犬,溫馴地答道。 束星權(quán)當沒聽見,那么亞瑟,你來這里做什么又是怎么進來的 想見您,便來了。若騎士面前站的是普通姑娘,現(xiàn)在一準兒已經(jīng)撲上去捧著他英俊得討女人喜歡的臉親上兩口了,然而他面前的是被神寵愛的少年王。而后面那個重點問題,騎士長答的顯然很敷衍,如您所見,我是走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