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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郗垂眸, 最關鍵的是, 自己同他在一個馬車上,那么身份也該和他差不了多少。 他沒接受到來自這個身體的記憶,努力撇開身體上的一切不適,不再屛住呼吸,開始了解這個世界的處境。 馬蹄聲很多,但是意外地整齊。除了馬打響鼻的聲音,聽不到一點兒其余的雜音。還有沖天的汗味絕不止是馬車里兩個人能發(fā)出來的。 再加上自己手腕腳腕的鐐銬,最大的可能就是現(xiàn)在身處在哪支軍紀嚴明的軍隊中。 身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不切實際的lsquo;嬌貴rsquo;都該迅速摒棄,燕子郗不再屛住呼吸,他胃里翻江倒海,卻只微微白了臉:不知我們還有多久到地方。 他這話說得很有技巧,既然是在路途中,總有目的地,就算二人現(xiàn)在是囚犯,也總會從各方面探聽這些消息。 南樽白了他一眼:到地方我倒也想早點到,我就算被那位將軍賣掉也不想再過這種苦日子,曾經(jīng)在袁公府上時,我哪里受過這種苦頭??上КF(xiàn)在后有追兵,前有虎狼,能不能活下來都兩說。 燕子郗順著他的話說:我們會被賣到什么地方 他說這話時很平靜,很有些寵辱不驚的味道。 南樽恥笑他:還能被賣到什么地方當然是去我們該去的地方。聽說你不是花樓出身,袁公也不寵愛你,但是在這個亂世,像咱們這種模樣的,還是去花樓過活最輕松。管他什么這個將軍那個將軍亂打一氣,到了樓里,都是咱們的客人,還不是隨我們打情罵俏。 當然,你不夠媚人,要是一直端著這張臉,能不能在將軍們手底下活著還兩說。 南樽羞辱燕子郗,越發(fā)覺得心里痛快,之前在袁公府上時,他頭一次見這燕頃就如臨大敵,生怕從此袁公被他勾去。 這男人溫文爾雅仿若謫仙,極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南樽對此再了解不過,哪知袁公卻不知為何特別厭惡他,從來沒召幸過。 后來這燕頃好像更是自薦枕席,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袁公寢殿,卻被人扔了出來,當眾打了二十大板。打板子時南樽也在場,他看著燕頃的模樣,心里只有慶幸。幸好有的人天生就不對頭,不是什么長相所能逆轉的。 南樽嫉妒一切比自己好看的臉,他忍不住再度譏諷:要我說,你能去袁公府上當男寵,想必也是出身不好的。既然這樣子,你還端什么架子呢不如放開一些,才會有男人喜歡,你的日子才會過得更好。啊,抱歉,我忘了曾經(jīng)你膽子比誰都大,跑去勾引袁公卻被打了出來,可能是男人都不喜歡你這個模樣吧。 這種詭異的認知,令燕子郗沒有更多的交談欲望,但他只想收集情報,為了這個目的,自己的一切觀感都可以被忽略。 他道:我不知袁公喜歡什么樣的,現(xiàn)在你我都被俘,你能告訴我嗎 南樽得意:袁公喜歡床上功夫好的,比如我,喜歡會唱歌的,比如我隔壁房那個。他哼道:若不是這次那個殺千刀的陸將軍使計打敗了袁公,我也不會落到跟你一樣的下場。 使計打敗袁公燕子郗對那些后宅之事不感興趣,全副心神都放在這上邊。 我聽聞陸將軍實力根本不如袁公,怎么會使得袁公大敗呢 哼,還不是聽聞是那個什么江北第一謀士為他獻的計策,也不知道那謀士是不是吃得撐了,他又不是陸將軍的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做什么。 謀士肯為其余勢力出謀劃策,只能說明雙方有共同的利益牽扯。而從謀士的名聲也能那么大來看,說明這個亂世混戰(zhàn)已成常事,所以謀士才會有如此多大放異彩的機會,繼而得以聲名大噪。 燕子郗還想繼續(xù)再問,但他此時實在是忍了那臭味太久,他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會被熏倒下,閉緊眼睛不再說話。 他睡不著,但是身心疲憊,靠在馬車壁上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出來! 一聲怒喝將燕子郗從夢中驚醒,手腕一痛,被一個壯年士兵拽著下了馬車。 南樽如魚得水地嗔道:軍爺,奴能自己走嘛,你這樣拉扯,奴手上好痛。他長得實在是好看,就算現(xiàn)在身上有些臟,也掩不了風姿。 那士兵咧開嘴一笑,上前揉了把他的手腕:痛的話,爺給你吹吹怎么樣 他們打情罵俏,另一個士兵身體也火熱起來,對著燕子郗道:你呢老子抓得你痛不痛這鬼男人長得可真絕了,要是能和自己調笑幾句 燕子郗像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意圖,極其斯文道:天色漸晚,不知你們的長官是否有急事要你們帶我們前去 cao,老徐,別他娘的再摸了,趕緊走。一會馬將軍他們等急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徐姓士兵只得放開南樽的手:知道了,格老子的,當將軍就是不一樣,趕明兒老子也弄個將軍當當,想讓誰陪就讓誰陪。 他氣不過,猛然間轉頭惡狠狠對燕子郗道:就是讓你陪也一樣!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意思,不想被老子兄弟摸是不是那些將軍是男人,老子和老子兄弟就不是男人了像你們這種伺候人的,等將軍用過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燕子郗只當沒聽到,別開臉不說話。倒是一派鎮(zhèn)定斯文。 無論那兩個士兵再怎么膈應,他們還是得將燕子郗和南樽送過去,一轉眼,就到了一處營帳間。 里邊彌漫著酒香,左右兩側坐了幾個身披甲胄的男人,正豪爽地端起碗來飲酒。 呼,這些就是姓袁的府里的人,長得倒是一個比一個標志,一見就和軍營里的大老粗不一樣。 那可不,袁公出了名的好美色,他府里的人能尋常嗎這人長了一臉絡腮胡子,瞇著眼睛打量南樽等人,一臉意亂神迷,在見到燕子郗時,明顯眼睛一亮,豪爽地笑著:馬將軍,你看這人如何 馬將軍坐在左側第一個位置,喝了口酒:不錯。 這聲不錯就是看得起了,絡腮胡子有意討好他,指著燕子郗:還不過去。 燕子郗微微垂眸,順從地走向馬將軍:將軍。 軍旅中人,許久沒開過葷,那馬將軍卻自恃身份,指了指旁邊:坐下。 燕子郗頜首:多謝將軍。 他這樣有禮有節(jié),倒將此時尷尬的氣氛沖淡許多,就連別人也明顯放松下來,南樽他們各自陪在一名男子旁邊。 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些醉意。 有些忍不住的已經(jīng)吻在一起。 馬將軍心癢難耐,那么個天姿國色的美人坐在他一旁,他已經(jīng)快忍不住,但還是不想失了面子:本將軍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燕頃。燕子郗目光掃過案桌上的竹簡紙筆,微微一笑:是我疏忽,忘了向將軍自我介紹。 這一笑令馬將軍難耐:燕頃公子,你為何不喝酒這人要是喝醉了,豈不就能順理成章地同自己嬉鬧,也不算自己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