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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能理解陸沉峻,本來他們這種將軍,性子都比較說一不二,陸沉峻平時事事聽燕子郗的,但他肯定不可能毫無脾氣。摯愛lsquo;背叛rsquo;自己,陸沉峻心里的怒火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少。 龐先生現(xiàn)在不敢忤逆陸沉峻,輕手輕腳退出去。 等他的身影看不見了,陸沉峻低頭,眼里滿是沉痛。他不能理解燕子郗為什么又要走,有什么事情他難道不能和他一起面對嗎 天啟十三年,陸沉峻大軍壓境,揮軍直逼都城。 周皇帝緊急令大將軍袁世杰勤王,兩軍在都城外鹿野相遇。 袁世杰雖然也是反賊,可當今只有他有同陸沉峻一戰(zhàn)的實力,周皇室只能依仗他。 高官、厚爵、賞賜如流水一樣送往袁公府邸,實際不用周皇室討好,他也不可能看著陸沉峻登上王座?,F(xiàn)在拿喬只是為了抬高身價,以及讓自己出兵更名正言順。 陸沉峻并不怕袁公,他調兵遣將,很明顯是要硬抗。 龐先生卻步履匆匆地進來:主公,燕祭酒留了些東西。 陸沉峻本去拿弓箭,聽聞此話,立刻放了手里的東西過來,一把奪過龐先生手里的紙。 他這些天都沒笑過,現(xiàn)在整個人身上一下迸發(fā)出蓬勃的生機。 龐先生嚇了一跳,卻眼見著陸沉峻的神色由喜到沉,最后完全趨于面無表情。 龐先生小心翼翼道:主公 陸沉峻深深吸了一口氣,揚了揚手中紙張:這上面記載的是袁公近年來所作惡行,包括侵占民田,強占百姓等,甚至還寫了便于傳唱的民謠。民謠中將周皇室同袁公結合在一起,旨在同時敗壞他們的名聲。 這一看就是燕子郗的手筆,他做事前總喜歡弄些條條框框的大道理,看著沒用,可是天長日久地,民心一點點被吸引過來。 龐先生道:這當是好事,我們先行造勢,最后再將自己歸于正統(tǒng)。 陸沉峻握緊劍柄:好事他道: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包括袁公勤王,也包括我的反應他明明知道我會痛會怒,卻還要離開我。 龐先生默然。 陸沉峻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下去吧。除開帶兵打仗的事,其余我一概不懂,麻煩先生了。 龐先生不敢受,他正要下去,陸沉峻卻捏了捏手里的紙:我為你謄抄一份。 他不管龐先生的反應,自己研了墨,筆走龍蛇飛快就寫好了一份。 龐先生見他分明一臉沉怒,但又穩(wěn)當地拿著燕子郗所寫紙張時,心里搖頭。 主公同祭酒著實很配,都是這種心口不一的神經病。 龐先生拿這種情侶間的打鬧沒有辦法,雖然這已經不算單純打鬧了 他已經無法預料到最后結局,主公對燕祭酒一向忠犬,但這次祭酒實在把主公得罪狠了。 在龐先生部署一切的日子里,陸沉峻同袁公第一次作戰(zhàn)開始。 周皇室來的督軍正是淮陰侯世子。 第124章 謀士受十九 然而陸沉峻并不知道這個消息。 他只知道周皇室派了皇族成員去袁公軍中, 自己并未引起重視。 周皇室的名聲并不好, 皇族成員作風奢靡無能,只會一次次割地賠款,用高官厚祿穩(wěn)住軍閥,借此享受短暫快樂無度的時光。 這樣的皇族, 陸沉峻并未放在眼里。他滿心都是攻破王城, 去城中把淮陰侯世子逮出來。 他這樣輕敵,未免就吃了幾次小失利。 陸沉峻深恨打了敗仗的自己, 他要是連這點能力都沒有, 拿什么去找燕子郗 袁公性驕,可在前次戰(zhàn)役中,無論是出兵還是石車火箭,都用得恰到好處。漫天石火中, 他本有主場優(yōu)勢, 卻罕見地沒同孤正面作戰(zhàn),而是將兵力側重于張、陳二將軍處, 這樣雖然孤贏了,可張、陳二將軍失利, 總體上我們處于折損狀態(tài)。 陸沉峻連著數日都沒睡好覺,眼里布滿血絲,他說到這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這是阿頃的作風 但肯定不會是他, 陸沉峻同燕子郗一向并肩作戰(zhàn), 他從未設想過二人反目成仇的場景。 龐先生卻面帶焦慮:主公 陸沉峻看向他:先生請說。他現(xiàn)在已經學會了對下屬和顏悅色, 龐先生已經不敢看陸沉峻的表情:周皇室來的督軍,是淮陰侯世子 淮陰侯世子啊就是他的愛人、謀主燕子郗。 陸沉峻高大的身形在一瞬間晃了一下,但他馬上鎮(zhèn)定下來,坐著像一座寶塔:孤知道了陸沉峻聲音都有些發(fā)不出來:的確是他的手段 他閉了眼,第一次無法面對發(fā)生的事情。愛人拋棄自己,反戈捅了自己一刀,陸沉峻現(xiàn)在周身發(fā)冷,不知道該作什么反應。 其他謀士不清楚個中原委,問龐先生:淮陰侯世子是哪位人物之前從未聽說過。 龐先生苦笑一聲,他總不可能說那位世子就是曾經眾人的謀主。 總之是位不好惹的人。他語焉不詳道:主公,我們現(xiàn)在是該如何 要戰(zhàn)就要同燕子郗正面對上,要退還來得及。 陸沉峻聲音沙?。簯?zhàn)! 龐先生驚訝:可是主公我們是否需要事先派人說和畢竟曾經也有份情誼。 陸沉峻怒道:不必,他決定的事情誰改得了。孤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如何。同他為敵,卻又留下流言對抗袁公。 龐先生也猜不透燕子郗的想法,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翌日。 陸沉峻整裝而出,全面攻城開始。他派人守好了糧草,甚至在昨夜命人加急讓麾下其余城池嚴陣以待,務必不要給燕子郗任何使詐的機會。 全面戒嚴。 燕子郗坐在帳中,當今貴族尚白,他著一身雪白衣服,只在衣邊處有淡淡的金線,白衣黑發(fā)金冠,貴氣又溫柔。 纖長手指拈起信箋,意義不明地輕笑一聲:陸沉峻長進得倒快。他想到這,秀氣的眉毛蹙起,面上有些委屈:但我又真沒打算動他根本,我若是想讓他各地城池出亂子,迫他回防,早便做了,哪里等得到他現(xiàn)在補救燕子郗聲音越說越小,一邊一眼不錯地掃過信箋。 世間最難的事便是做皇帝,所以無論是第一世的將軍顧沉,還是這一世的陸沉峻,燕子郗對他們的要求都要嚴格得多。 他要的不是一個除了武力什么都不會的將軍,而是一個帥才、一個帝星。之前的日子里,燕子郗該教的早都教了,現(xiàn)在是驗收成果的時候。 他直直地靠在椅上,既舒適又不會顯得邋遢。 嗯,現(xiàn)在陸沉峻他們應該知道是自己在督軍,按照陸沉峻的性格,他必然會全面攻城,甚至會要求見自己。 燕子郗正想著,門外果然響起聲音: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