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假象
得知艾成蕭要來,林躍把大事小情理了滿滿一案頭,只待他過來一同商議,哪知他上島后不急著處理軍務,倒先問起元宵時他送來的第二批軍妓姑娘,伺候得可還讓大家滿意。 林躍被他氣到頭疼,忍了又忍,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屬下從沒享用過,將軍問旁人吧?!?/br> 艾成蕭起身便走,林躍忙問:“將軍去哪兒?” “去找人問啊,再看看姑娘們。這次我又帶批新人來,給弟兄們換換口味,之前那兩批要調(diào)到別處?!?/br> 軍務一堆,他卻惦記褲襠里那檔事,林躍更為火大,忍不住摻上五分譏諷問他:“您的小花魁這回怎么沒跟來?” “若跟來,我哪還好意思嘗新鮮?” 林躍一時間沒懂艾成蕭此話何意,再想追問,他人已飄出屋外,留他和滿案軍務做伴。 守在外頭的趙子緒跟上艾成蕭,“將軍為何裝作懈怠職責、貪戀女色,剛偷瞄了幾眼林都尉,他氣得就差當場卸甲辭官了?!?/br> “我不光今日如此,往后幾日也會如此。我癡戀溫柔鄉(xiāng)忽視職責,以他的脾氣必然容忍不能,定會追在屁股后頭催我忙正事。他也只有一個腦子一雙眼睛而已,精神頭落在我身上越多,攤到別處的就越少?!?/br> 這么一說趙子緒便明白他八分目的,左右巴望一下問:“這燕子飛哪兒去了?” 艾成蕭笑得狡黠,“在燉迷魂湯。” “迷魂湯?給誰喝?” “到時你就知道。” “那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 “陪我去挑個姑娘,我貪戀女色嘛?!?/br> 鐵面將軍何時學會了說笑,趙子緒一時無法適應,可又覺這也不錯,他輕松些,快活些,總好過從前日日板著臉。 艾成蕭說得輕松,做起來卻難。眼下不似他剛開葷那段時日,看女子有出于異性相吸的新鮮,無需喜歡與否,身體欲望也可被本能觸發(fā)。如今女人他嘗過不少了,也學會了挑嘴,更要命的是,他這一路上腦子里都是初見鳳兒時,她那瘦瘦窄窄的檸黃色小背影。環(huán)視一圈,他一個入眼的沒有,倒是那幫姑娘看他看到臉熱,膽大的甚至主動請纓,反倒把他嚇得不敢接應。 出了軍妓住所,艾成蕭犯愁這下還如何蒙住林躍,忽然眼角余光掃過一抹亮色,忙駐足四下尋覓,找出那抹鮮亮所在,徑直走了過去。 趙子緒一路低頭看腳尖,嘴里還給他出主意,說要不還找最受歡迎那個,錯不了,一抬頭艾成蕭已在十步開外呆立,直直盯著夜色里井邊取水的姑娘。 檸黃衣衫裙襖,將足未足的身量,細腰身窄肩膀,這背影恍惚一瞧七分像鳳兒,叁分不像是比她高了些。 難怪艾成蕭看到發(fā)呆,眼見那姑娘細胳膊費力把水往小桶里倒,他都忘了去幫把手。趙子緒嘆口氣,暗諷這沒成家的漢子還是不夠懂心疼女人,上前幫那姑娘把水倒?jié)M,也看清她模樣, “呦,是你呀!” 趙子緒這聲招呼喚回艾成蕭的魂,問他:“你認得?” “她是第二批姑娘里的,當日送上船的時,末將看她身上氣韻挺不一樣,所以記得她?!?/br> 艾成蕭抬手一指,“你,跟我走?!?/br> 那姑娘猛一抬頭忙又低下去,猶豫一瞬,才小步挪到艾成蕭身后,站在不失儀的距離。她樣貌如何,艾成蕭根本沒看清,等她走到身后,起腳便快步往住處走,那姑娘幾乎小跑才跟得上。趙子緒在后頭喊了聲:“將軍,她是、是——” 艾成蕭腦子亂遭一團,沒耐性聽他往下說,起手一揮,趙子緒立馬閉嘴。 把姑娘領回屋,艾成蕭才覺得哪處不對。她太安靜了,從見面到現(xiàn)在只低垂著臉,一聲都沒出,莫非自己架勢太過嚇人,讓她生畏? 不可讓女子緊張,方晉的教導艾成蕭沒忘,故軟下聲音面帶淺笑問道:“別怕,抬起頭來?!?/br> 眼前緩緩露出一張白嫩清透的鵝蛋臉,細彎眉可媲初叁新月,水杏眼似含雨后清泉,燈燭映照雙頰留下兩抹淺淺橙紅,好看是好看,但毫無鳳兒的影子,不似從背后看那般相似。 艾成蕭咽下心頭一點失望,繼續(xù)暖聲問:“你叫什么?多大了?” 姑娘抿抿嘴,杏眼怯生生左右轉(zhuǎn)轉(zhuǎn),小心抬手指了指書案。艾成蕭疑惑著帶她過去,見她提筆蘸墨,在紙上寫五個字:曉風,年十八。 七分像的背影,一分像的名字,再加一分相近的年歲,哪怕容貌無半點相同,艾成蕭今夜也不會放她出去,只有一點還需確認。 “你不會說話?” 曉風使勁兒點點頭。 “耳朵沒問題吧?” 曉風又點頭,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疑慮。 “那你聽清楚,我在島上的時日,你只需伺候我,我只要你伺候?!?/br> 曉風忙又起筆想再寫什么,手里一慌沒握住,艾成蕭沒給她再抓筆的機會,兩臂一伸把人抱起來,大步邁至床前,小心輕放。 不知哪兒來一股心急,讓艾成蕭丟了一半的耐性,脫她衣服的動作略顯粗魯,啃咬肩頸的唇齒收不住力度,牙印吻痕交迭蜿蜒而下,解不開訶子背后死結(jié)干脆不解,向上一個推掀—— 白乳一對晃在眼前,飽滿圓挺似兩只多汁白梨。艾成蕭向來對這處沒什么挑剔,今兒頭回發(fā)覺這地方也有美丑之分,什么樣算丑他不知,只知眼前這對好看至極。想不到她看似嬌柔纖瘦,衣衫下竟藏這等好物,觸之微顫,兩點只輕輕一撥弄,便緊張似的馬上站挺直。 說到緊張,曉風似仍未放下,又不敢阻攔抗拒,手死死攥拳貼在腿側(cè),身子繃得緊緊的,抿著唇,鼻息急促。 艾成蕭有點納悶,都做了軍妓,怎還會有這般害怕模樣,莫非是他在姑娘們口中床上名聲并不好,和他做并不歡愉,在他身下種種媚態(tài)皆是假裝,這姑娘膽小,裝都裝不出來樣? 欲念正濃,艾成蕭不想就此停戰(zhàn),只當她真的緊張害怕,溫柔哄她:“我不會很兇,盡力輕些,你別怕?!?/br> 曉風點點頭,似在強迫自己放松,放開拳頭,閉上眼睛,努力順平氣息,身子還有點抖,猶如任人宰割的小魚。 艾成蕭又奇怪了,尋常軍妓只需他給一個眼神,便心領神會主動撩撥,興至熱處,縱情交合。身下這位倒好,上床到現(xiàn)在都是艾成蕭一人忙活,她抱都不抱一下。 “也挺好”,艾成蕭嘟囔出聲,死魚姑娘歪打正著,勾起他想伺候一回人的興致,腦子過著方晉教他的種種,在鳳兒身上學到的花樣,如法炮制,全盤送給身下的曉風。 高人指點,必有用處,他搓熱掌心幾番撫弄過后,曉風終于軟下身子,甚至偶爾扭擺腰肢,輕緩又克制。當粗礪指腹終于抵上股間柔軟,她先是猛烈一抖,接著喉管明顯一下吞咽,鼻子短促一哼,微啟粉唇長長哈出一口氣。 僅幾下揉搓,xue口快速有黏膩泌出,作為軍妓,她過于敏感了,作為女人,沒有男人不喜歡得要死。 為緩解她緊張情緒,艾成蕭已耗費太多耐心和時間,到這會兒他想忍也挺不住多久,手里猛地加快揉按速度,腦子一陣發(fā)渾,低頭含住她下唇嘬弄幾下,向上一蹭,吻了個嚴實。 這還是他頭一回吻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