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現(xiàn)在想起來,除了硬之外,那三塊布還干凈得不像話。他們可是跳樓死的,鮮血腦漿迸了一身。就算干了,但無論如何總該沾點吧,可是那三張布上卻什么都沒有?!?/br> “唯一的解釋便是,那三塊布根本就沒有蓋過尸體。把‘尸體’搬回來的人,在進門之前,把那三張硬得不像話的布拱起來,讓人看上去好像是蓋著尸體。當(dāng)時沒有一個人掀開來看。所以我們都誤會了?!?/br> 我一口氣把話說完后,只見到瘦猴和李萍兒兩人都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太大膽了吧?要是當(dāng)時誰想要看一下死者,那就穿幫了?!笔莺锔袊@道。 “所以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密室!”李萍兒也無奈的笑了笑。 我跟著嘆了一口氣,“沒錯,所謂的密室完全只是我們自己嚇自己而已。而我認為的,兇手想要借助密室來掩蓋什么的事,現(xiàn)在看來基本上也只是笑話而已。” 我無奈的搖著頭,暗想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 “可不對??!”這時瘦猴朝著我搖起了頭,“我怎么記得當(dāng)時云夢先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重重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后一臉不爽的開口道,“那老東西!” “是的,就是他!”我重重地點下了頭,“不管是哪里,按照習(xí)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長輩是不能參加葬禮的??赡翘煸茐粝壬粌H把自己日夜顛倒的作息時間改掉了,還十分熱心的出現(xiàn)在葬禮上?!?/br> “那三具尸體,更是他親手迎進門的。他沒有理由看不出來那三塊布下沒有蓋著尸體。除非是他想把尸體弄走的?!?/br> “他果然是兇手!”慕容潔重重地一拍桌子,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巨大的聲音瞬間吸引住了這茶館里本就不多的茶客的目光。 我們趕緊轉(zhuǎn)頭朝著這些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征求他們的諒解。 在這個過程中,我看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在離我們不遠幾點的桌子前,有一個老人家正帶著兩名孩童吃著果盤。 是兩名男孩,胖嘟嘟,水靈靈的,很像是年畫里畫著的那些胖小孩,十分可愛。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是一對雙胞胎。他們說話,行動還有臉上的神色,同步率都十分高。 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但很快便被慕容潔叫住了。 當(dāng)我轉(zhuǎn)過頭去之時,她瞪著我,略帶些兇狠地問道,“云夢先生是不是就是兇手?” “兇手?”我搖了搖頭,“至少不能說他是殺胡管家和楚行的兇手?!?/br> “別忘了,胡管家的死,那被關(guān)著的小孩有證詞,他只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這點我還想不明白?!?/br> “至于楚行,按我們的猜測,兇手可能是跳過了河,云夢先生這種年紀可跳不過去?!?/br> “再者,楚行是受到正面的撞擊之后,仰倒在地上砸重了后腦勺死掉的。云夢先生可沒有這么大的力氣?!?/br> 我的話剛落下去,慕容潔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那他為什么要把那三具尸體給弄走?!?/br> “對啊,這也是我想要弄明白的。”我抬手在桌子上輕敲著,“肯定不是因為我們出現(xiàn)他才把尸體弄走的。那些‘警察’在那一家人跳樓之后很快就出現(xiàn)了,說明云夢先生早就已經(jīng)準備要這么干了。” “我只能說,那三具尸體的身上,肯定有秘密。而且是讓人一看就明白的秘密?!闭f著,我不禁苦笑著搖起了頭。 那三具尸體有秘密,但卻偏偏又被云夢先生自己給弄走了,只怕要找到那三具尸體是難上加難了。 解釋了一個密室之迷,對于案情來講卻沒有一點推進,我略有些失望。慕容潔也忍不住小聲地啐了一聲,滿臉無奈。 不過她似乎認定了兇手就是云夢先生,讓我著重在云夢先生身上展開調(diào)查。 第177章 即時死亡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一邊聊著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一邊等著嘎子過來接我們。 原本嘎子說八點的時候會過來接我們,時間一到,我們便出了茶館,到了下車的地方等待著。 可嘎子并沒有出現(xiàn)。 “這家伙,不會把我們撂這了吧?”我們一直等著,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有看到人出現(xiàn)。瘦猴不由得輕罵了一聲。 李萍兒臉色稍稍有些難看。好在這是城市,就算已經(jīng)到了晚上九點,還依然燈火通明,李萍兒的臉上倒并沒有浮現(xiàn)出害怕的表情。 “他不應(yīng)該會是耍這種小手段的人,再等等吧!”話雖如此,但慕容潔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心里肯定是氣得不行,“大不了,我們再找間賓館就是了?!?/br> 就在她聲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陣轟鳴聲傳出。 我們同時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到白天送我們出來的那輛改裝過的摩托車朝著我們極速沖來,而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T诹宋覀兩磉叀?/br> 那一刻,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開車來的人不是嘎子,是云夢先生的一位下人,車停好之后,他渾身哆嗦地看著我們。 車開得那么快,停得又這么穩(wěn),顯然他之所以半停不停不是因為開車開得太快的緣故。 “出事了?”我輕皺著眉頭向那人詢問著。 他點了點頭,“大少爺一家的尸體找到了?!?/br> 嗯?這不是好事嗎? 這消息對我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按理對這些下人來講也應(yīng)該也是如此??纱巳说哪樕恢睕]有變化。 于是我再度開口道,“還有呢?” “死人了!”那人一顫,緊張地向我說道。 果然! 我們所有人沒有再浪費時間了,一股腦的鉆進了加裝的車廂里。這人車子開到了極限,很快我們便回到了云夢先生的大院。 一路上他也向我們解釋了。 這一次死的人是劉銳,死亡的時間并沒有多長。 幾乎可以說得劉銳剛死他們就知道了,而后他就開車出來接我們了。 劉銳所住的房間也在我們一個院落里,李萍兒和慕容潔兩人所住的房間,就在我和劉銳的房間中間。 當(dāng)我們幾人到達的時候,云夢先生,嘎子和小惠都站在劉銳的房間里,神色十分難看。 我沒有猶豫,立刻走了進去。 頓時,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要說死狀,劉銳并沒有楚行那么慘,可同樣還是觸目驚心。 他死在了床上,脖子上被撕掉了一塊rou,動脈被咬斷了。鮮血從他的身上飚了出來,把床和地面全都染成了血紅色。 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異樣了。 我盯著尸體看了許久后,這才開口問道,“怎么回事?怎么死的?” 一邊問著,我走到了尸體旁,在尸體上輕輕地捏了捏,尸僵還沒有出現(xiàn),尸斑更加沒有出現(xiàn),說明他死掉的時間并沒有多長。 我檢查尸體的時候,小惠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到他慘叫了一聲,然后當(dāng)我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jīng)死了?!?/br> “嗯?”我眉頭一皺,“不是你發(fā)現(xiàn)的尸體?” 小惠搖了搖頭,云夢先生這時走了上來,輕輕地嘆了口氣,“唉,小惠可能嚇到了吧,我是第一個到達現(xiàn)場的。” “不過我們是和老師一起進來的?!备伦永浔穆曇魝髁顺鰜怼?/br> 云夢先生先到,但是三人卻一起進的屋,我不禁開口問道,“門反鎖了?” “是的!”我一邊聽著云夢先生的話,一邊走到了打開的門前,看向了門向內(nèi)的地方。 這門是由門栓栓住的,而門拴只是一個凸起的小鐵片外加一個小鐵栓而已。 的確是有被撞開的痕跡。 “你們進屋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又開口問道。 “沒有!”云夢先生,小惠和嘎子同時開口。 緊接著云夢先生又向我們解釋道,“我們知道你肯定想要調(diào)查。這房間里面什么都沒有動,而且以防萬一,我讓小惠和嘎子一起留了下來,就是為了防止看到奇怪的東西而被忽略掉了?!?/br> “也就是說,無緣無故就死了嗎?”這房間里每一扇窗都緊緊閉著,也從后面上了栓,同時也沒有被強行弄破的痕跡,“而且,又是密室殺人嗎?” 最后一句話我是在心里默念的。 其他的人只聽到了我前半句話,云夢先生此時突然開口道,“其實,也不算無緣無故死掉的。” “怎么說?”我趕忙問道。 云夢先生的臉稍微有些不好看了,他輕輕地咳了一聲后才緩緩地向我說道,“在劉銳死之前,我曾經(jīng)拜訪過他。他談到,他認識一個道術(shù)高人。只要我點頭,他就回去把那高人請回來,將那三個作祟的槐妖除掉。” “我想肯定是那三名槐妖聽到了他的話,生氣了才把他殺了?!?/br> 對于云夢先生后面的話,我并沒有去聽。倒是云夢先生說他在死者死前拜訪過,讓我有些意外。 “您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我向云夢先生問道。 “你什么意思?”當(dāng)即,嘎子朝著我一喝,“你是懷疑我老師嗎?” 早就知道他會生氣,我也一早就想好了說辭,淡然一笑,我開口道,“你誤會了,忘記我說的了嗎?就算槐妖殺人,也肯定是假借于人?!?/br> “我就明擺著說了吧!”實在是不想再玩什么把戲了,我掃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后,干脆地道,“我們這里肯定就有一個人被槐妖附身了,死掉的人都是他干的?!?/br> “要結(jié)束這件事,只能把他揪出來?!蔽业闪烁伦右谎郏缓笙蛟茐粝壬缓靡馑嫉男α诵?,“先生您別誤會,我只是想要盡快找出被槐妖附身的人,所以需要問得這么清楚?!?/br> 云夢先生倒是沒有多想,而是立馬朝著我點下了頭,開口道,“我是八點左右來見劉銳的。應(yīng)該是呆了十幾分鐘左右,我就回到了房間?!?/br> “我可以作證!”云夢先生的話剛落云,小惠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我親眼見到爺爺進的劉銳的房間,在八點十五左右,我聽到了門扉開關(guān)的聲音,爺爺是在那個時候走的?!?/br> “然后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我就聽到劉銳傳出了一聲慘叫?!毙』荽蛄藗€哆嗦,光是回憶就讓她的臉變得像紙一樣白。 第178章 不在場證據(jù) 說完這些,小惠便安靜了下去,不過還是能明顯看向她的身子在抖。 “除了聲音,你還看到,或者聽到了什么嗎?”其實無論怎么看,小惠這樣子都顯得有些古怪。 就算劉銳死的時候太過嚇人,但畢竟她只聽到了聲音,尸體不是她第一個見到的。 聽覺上的刺激給人留下的印像,其實遠沒有視覺上那么強烈。 比如你聽到鬼叫,和見到鬼,肯定是親眼見到更加嚇人,聲音的刺激在很快就會消失。 換句話說,哪怕是當(dāng)時小惠聽到了再嚇人的聲音,但隔了這么久,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是不可能這么害怕的。 除非,她還見到了其他古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