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慕容潔松了口氣,但很快又緊接著向我道,“有辦法嗎?要搜查這里嗎?要是想的話,我找個地方打個電話,叫些人過來?!?/br> 看慕容潔這駕勢,好像只要一句話她就能叫過來很多人過來。 我本想點頭,但很快又搖起了頭,“等我們先查過了再叫人,人多可能還會破壞現(xiàn)場?!?/br> “這么大的地方,我們幾個查?”神婆大吃了一驚。 “只查尸體!”我轉(zhuǎn)身帶著朝著樓下走去,“尸體被破壞得這么嚴(yán)重,兇手肯定是想要掩藏什么或者借此干什么。查完尸體就讓人過來幫忙。” 第325章 一瓶酒 慕容潔輕輕地嗯了一聲,便跟著我一起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樓下跑去。 小神婆‘呀’地驚叫了一聲,也跟著我們一起往樓下跑著,一邊跑一邊還在喊,“喂喂,你們兩個等等啊。那是具尸體,不是活人!你們不怕啊!” “你不是會驅(qū)鬼作法嗎?你連鬼都不怕,還怕死人?”我好笑地向身后的神婆喊了一聲,而后也不管她了。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我們鉆進(jìn)來的那間房間。 大略的看了一眼這尸體后,我便走了過去,開始檢查。 小神婆也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不過她沒有進(jìn)門。靠在門口,吃驚的看著尸體,然后聲音略微顫抖地向我問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死了?而且還這么肯定是被他殺偽裝成了自殺?” 我瞟了一眼門口的小神婆,看到她的臉色白得難看。我知道她是在怕。 一是怕尸體,二恐怖是心里作祟,在想是不是鬼怪所為。 她這樣子也蠻可憐,正好我現(xiàn)在也空閑,想了想之后還是向她回答,“酒?。 ?/br> 我抬起手指向了桌子上的那瓶酒。 我看到神婆隨著我的手指所指之處,更加好奇地看向了,“就憑著那瓶酒你就斷定他死了?你就沒有想過他是喝醉了,一醉不醒?” 我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喝醉到一醉不醒?你忘記了他們是來干什么的嗎?” “他們是來?”小神婆小聲地呢喃著,好似轉(zhuǎn)不過彎來。 慕容潔現(xiàn)在很急,似乎是怕她打擾我,于是就代替我向小神婆解釋了起來,“他們是來搞研究的,而且還只有三天的時間,還把整個醫(yī)院給封閉了起來。在這種情況下進(jìn)行研究,需要研究者保持高度的清醒?!?/br> “他就算喝酒,喝少點讓自己的睡眠好點而讓第二天的精神好一點那還說得過去?喝到一醉不醒?不可能!”慕容潔搖起了頭。 “但也可能是發(fā)生了命案之后,他再喝的吧?”小神婆怔了一下,又接著問道。 我無奈的笑了笑。 慕容潔也無奈的笑了起來,“小姐,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命案了,怎么可能還有人喝酒喝得一醉不醒?醉了之后等著讓兇手殺嗎?” “額!”小神婆好似說不出話來了。 “我算是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了?!蹦饺轁嵉穆曇魝鬟M(jìn)了我的耳朵里,“原來看比自己笨的人是這種感覺!” 我聳了聳肩。 “什么嘛!”小神婆不服氣地說道,“他說過你是警察,那你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啊。我是個神棍,哪會去想這些?!?/br> “倒是他,明明也是我們這一行的,卻只看到了一瓶酒就知道里面的人死了,不是很奇怪嗎?”說著,她又一怔,既而聲音聽起來又無比好奇,“那他殺呢?又是怎么能夠是看出他殺偽裝成了自殺?” “對啊,這又是為什么?”這一次連慕容潔都好奇地向我詢問了起來。 “還是那瓶酒!”我又指了指桌上的那瓶酒。 “又是那瓶酒?”慕容潔和神婆的聲音一同傳出。 我轉(zhuǎn)頭看了她們一眼,只見到她們的臉上全都是一副疑惑之色。 我笑了笑,開口向她們倆人解釋道,“酒啊,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吧,已經(jīng)開了封的酒是不宜受到太陽直照的吧。” “這個倒是知道!”小神婆立刻開口道。 慕容潔則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桌子在窗戶口,窗戶朝東,上午的時間段太陽是能夠直接從照進(jìn)窗內(nèi),落到桌子上,最后又落到酒上的?!?/br> “這樣一個愛酒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怎么又可能會讓太陽照到酒上?” “愛酒之人?”慕容潔呢喃著。 小神婆則直接向我問道,“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他啊,是怎么知道他是愛酒之人的?” “所謂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們國家好酒之人都講究喝什么酒用什么樣的酒杯?!蔽以僖淮沃噶艘幌伦郎系木?,“那種酒叫玉露酒,桌上的杯子是琉璃杯。正好玉露酒用琉璃杯來喝是最好的。我可不認(rèn)為這是巧合。” “倒是能說明他是好酒之人!”小神婆呢喃著。 “也就是說,是有人在殺了他之后,為了偽裝成自殺所以才把酒擺到了這上面?”慕容潔明白了過來。 “應(yīng)該是這樣!”我好笑地?fù)u起了頭,“費盡心思掩蓋罪行,卻正是因為自己的小心思把罪行暴露了?!?/br> “不對??!”我的話音剛落,小神婆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光這一點也太過牽強(qiáng)了吧?要是我胡攪蠻纏的說,他是喝酒喝死的,你又該怎么解釋?” “當(dāng)然不止是酒了!”我抬起手又指向了桌子,“還有地上的衣服。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一下小神婆不再說話了。 而我則只是稍稍的瞟了一眼衣服。 衣服是十分散亂的扔在地上的!可是死者的身上卻穿著衣服!這肯定是兇手在殺了人之后故意扔下來。 “為什么還要扔衣服呢?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慕容潔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好奇地向我問道。 我剛剛也在想這個問題,恰好在這時瞟了一下門,也明白了過來。 “還是為了制造自殺的假象吧!”我本能的開口,“不,不對,不是自殺。而只是為了制造讓人誤以為他睡著了的假象吧。” “如果那扇門關(guān)上了,從門縫內(nèi)往里看的話,看不到床。但是能看到床邊的地板。兇手把衣服扔到地上,就是為了讓人看見,誤以為他睡著了,從而拖延死者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br> “但還有一點很奇怪!”我見到慕容潔點下了頭,好似明白了。又惡作劇一般的向她開口道。 “奇怪?哪里奇怪了?”慕容潔怔住了,當(dāng)即開口。 “誠然,透過門縫看到地面上的衣服會覺得死者只是睡著了。可當(dāng)他們推開門之后就能很輕松的確定死者死亡了。可是地面上堆著一堆衣服,而死者的身上又穿了衣服?!?/br> “難道就沒有人去想,兇手明明可以把死者的衣服扒下來扔到地上,這樣就能讓人在見到尸體后,更加能讓人覺得死者是自殺的??伤麨槭裁雌悠渌囊路兀俊?/br> 第326章 故意為之? “嗯嗯!”我先是看到慕容潔下意識的點了兩下頭,但很快她又猛地一下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看著我,“為什么要這么說?” 我笑了笑,“忘記我剛剛說的了嗎?兇手想要把這人偽裝成自殺!” “而把衣服扔到地上,只是想要讓人覺得他睡了,拖延其他人發(fā)現(xiàn)死者死亡的時間!” “也就是說,只有當(dāng)人見到尸體的時候,才能覺得是自殺。而不是見到衣服的時候?!?/br> “可是,當(dāng)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尸體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尸體上穿著衣服,尸體的床下卻扔著衣服,這不就是太可疑了嗎?” “至少聰明一點的人在見到尸體穿著衣服,而床邊卻又扔著衣服的時候,肯定就能想到是有人故意拖延他們見到尸體的時間了。這樣一來,兇手想把死者偽裝成自殺這一目的就不攻自破了??!” 當(dāng)我的話落下去許久之后,慕容潔的聲音才緩緩地傳出來,“是?。 ?/br> “就不能是死者自己想要讓別人遲些看到自己的尸體嗎?”倒是在這時,小神婆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我的雙眼一瞇,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按你的說法,那死者就只能是自殺。自殺后想要延長別人看見自己的尸體,那他為什么不直接選在希望別人看到自己尸體的時候再自殺不就好了嗎?那樣一來是不是能更加如他所愿?” 見小神婆還不明白,我指了指地上了衣服,“萬一有人看到他地上的衣服之后,就覺得他出了事呢?又或者剛好那段時間又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其他的人用強(qiáng)硬的手段把門撞開了呢?” 我不住地?fù)u頭,“如果是自殺后延長自己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這種意圖,變數(shù)太多太多了,根本就不好把握。至少我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那到底是為什么尸體上還穿著衣服?”慕容潔奇怪地向我問道。 可惜這個時候我搖起了頭,“不知道,這一點怎么也想不明白!” “除此之外,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要讓這人偽裝成自殺!”頓了一下之后,我又忍不住搖起了頭。 “這又哪里想不明白了?”慕容潔低頭思索,小神婆則在這時開口道,“肯定是要隱藏什么吧?!?/br> “要隱藏什么倒是能說得明白,但卻還是有矛盾的地方。”我還是緩緩地?fù)u起了頭,“拖延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這是要隱藏什么吧?偽裝成自殺,這也是要隱藏些什么吧?而這兩者都是用尸體來做文章。但如果是利用尸體來做文章的話,兇手明明一步就能夠完成?!?/br> “一步?”慕容潔和小神婆都不可思議的驚呼了起來。 “是啊!”我轉(zhuǎn)頭看向了她們,“只要把死者偽裝成自殺,而且偽裝到讓任何人都相信他是自殺,那不就是可以把尸體上一切不正常的地方全都隱藏下去了嗎?” “只要認(rèn)定了是自殺,就不會再去太在意尸體了吧?” 我換了口氣,而后又接著道,“而且,只是單純的延長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其實也能做到這一點了。” “這又是個什么說法?”她們兩人又接著向我問道。 “延長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多半是為了讓人無法準(zhǔn)確的檢驗出尸體死亡的準(zhǔn)確時間。除此之外就是讓尸體腐壞掉?!?/br> “可現(xiàn)在你們看,尸體沒有腐爛,那說明兇手想要隱藏的東西應(yīng)該是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被掩藏起來的?!蔽覔u起了頭,猛地向慕容潔說道,“說著說著,我覺得好像兇手是要故意讓人發(fā)現(xiàn),這人是由他殺然后偽裝成自殺似的!”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還有這種人?”過了好一會兒后,小神婆的聲音傳了出來,“瘋子吧?” 我無奈的笑了笑。 瘋子?在這種殺人案中,用瘋子來形容兇手太客氣了。 他們的做法或許不能夠稱為瘋子,但腦子里的種種想法絕對不是瘋子能夠比得了的。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作案的時候到底在想什么! 唯一能夠做的除了仔細(xì)調(diào)查之外,就再無他法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從尸體上站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了慕容潔,“檢查完了?!?/br> “檢查完了?”慕容潔也有些吃驚。 “你以為呢!”我向她聳了聳肩,“我又不是只回答你們的問題!” “那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反應(yīng)過來之后,慕容潔連忙向我問道。 “死亡的時間超過了一天,體表沒有什么傷,死前也沒掙扎打斗的痕跡?;疽部梢源_定這里是他的第一死亡現(xiàn)場?!?/br> 我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酒里有毒!” “死者應(yīng)該是想要稍微喝一口酒,但哪知酒下肚之后就被毒死了。我估計他應(yīng)該是和慕容潔你剛才說的一樣,想喝一口讓自己放松一下,好讓自己第二天更有精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