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無量壽福!”同時,小神婆的聲音也跟著傳出,我稍稍的偏了下頭,只見到小神婆也跟我一樣朝著棺材彎下了腰,嘴里念著法號,手里掐著法訣,看起來挺像那么回事的。 “小遠!”然而就在這時,瘦猴和慕容潔的聲音同時傳出。 他們兩人跟我還有小神婆不相同,沒有作揖,是略帶好奇地看著這支出喪的隊伍。他們也當然比我和小神婆兩人看更清楚! 他們也顯然發(fā)生了什么。 當我抬頭朝著他們看去之時,他們同時指向了前方。 “那個女人!”瘦猴瞪著雙眼,焦急又驚恐地向我說道。 “那個遺像?”慕容潔的聲音同時傳出。 其實現(xiàn)在從我們下樓也不過只有幾秒鐘而已,這支隊伍也根本沒有行進多長的距離。 那一行人中,捧著的遺像還能看得見。 我第一時間就朝著遺像看了過去,畢竟慕容潔是警察,比起瘦猴我覺得她發(fā)現(xiàn)的東西可能更有用。 然而那遺像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我看了幾眼后,實在是認不出來。 沒有多說什么,我又隨著瘦猴的手指向的方向看去。 他指著的人,是人群之中,領帶隊伍往前的,做法事的道長之中的一個。 其中只有一個女人,當然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在我的目光落到那女人身上之時,我的臉色猛地一變。 女人的面目我沒有看清,但是在她的道袍的后方,八卦圖案的正中央處,不是傳統(tǒng)的陰陽魚圖案! 而是——一朵蓮花!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也與瘦猴從那具西域女尸嘴里偷出來的玉片之上的蓮花一模一樣。 真的這么巧? 女尸與這件道袍,至少跨越了千年,真的這么巧會有一模一樣的圖案。 我承認,含苞待放的蓮花圖案并不是什么旱見的圖案。但不管是玉片之上,還是道袍之上的蓮花,其藝術特性卻無比的相似。仿佛就是出自于一個人之手。 就在我腦子極速旋轉,不斷的問自己這到底是不是巧合之時,那身穿道袍的女人也好像是感受到了我和慕瘦猴的目光,竟然緩緩地轉過了頭,朝著我們看了過來。 那一刻,我的腦子一炸,只覺天旋地轉,不可思議。 那轉過臉來的女人,居然和李萍兒長得一模一樣! 不,她就是李萍兒。 因為她在看到我和瘦猴之后,她朝著我們挑起了嘴,微微頷首,笑了起來。 這笑容讓我感覺到一陣夢幻之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我不由得轉頭朝著瘦猴看了過去,正好他也朝著我看了過來。 我皺起了眉,他也跟著皺起了眉,而后我和他更是同時點下了頭。 我和瘦猴沒有開口,但我和他都已經(jīng)明白了,我們看到的絕對不假! 一咬牙,我又看向了李萍兒,二話不說就想朝著她跑過去。 我的眼角余光瞟到,瘦猴跟我一樣,也想要跑過去。 可是我才抬起腳,身子往前傾了傾而已,突然被拉住了。 瘦猴同樣跟著我一起轉過了頭,這才看到是慕容潔拉住了我們。 她也看到了李萍兒,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也肯定是認了出來。 就在我疑惑,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讓我和瘦猴追過去的時候,慕容潔淡淡地開口道,“不用追了!” “為什么?”瘦猴當即開口問道。 小神婆則在這時湊了上來,奇怪地向我們問道,“隊伍前面的那個道姑,你們認得?” 但現(xiàn)在沒有人有心情去回答她的問題,我和瘦猴都盯著慕容潔,等著她的答案。 而她在這時把目光收了回來,朝著我和瘦猴說道,“不用急,相信我,很快我們就能和萍兒見面了。 第415章 審訊 我怔住了,瘦猴也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慕容潔則指了指喪葬的隊伍,“那個遺像上的男人,昨天也在我家,是那一群研究人員之一。” 說著,她又轉頭看向了瘦猴,“也是廣城理工大學的老師!” “什么?”我愣住了,瘦猴則吃驚的大叫了一聲,連忙轉頭朝著小神婆看了過去,“不會就是你說的因為詛咒而死吧!” 我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小神婆則冷冷地一笑,“十有八九!” “??!”瘦猴嚇得抬頭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驚恐地向小神婆說道,“你別嚇我啊,哪會這么快!” “小神婆說的只怕是真的?!蔽铱聪蛄藛试岬年犖?,“昨天他才到過慕容潔的家,按理說把尸體搬回去時間也不早了。就算回去就死了,到現(xiàn)在也不過只有幾小時而已?!?/br> “你見過一個并不算窮的人家,剛死幾個小時,就急急忙忙的出殯嗎?” 瘦猴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則奇怪地向慕容潔說道,“那個人死得肯定不簡單,只不過我奇怪的是,學校也這么迷信嗎?” 在我看來,那人既然是學校的老師,就算是死得古怪,也不會真的弄得這么急急忙忙的就埋了吧。 這分明是怕出什么事才對吧。 慕容潔則朝著我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是不是迷信我不知道,但學校里,真的沒有你想的那么古板?!?/br> 她聳了一下肩之后,又接著道,“在我讀書那會兒,有一個學長跳樓自殺了。我們學校還專門請了一個道士作了場法事,然后還在那學長跳樓死掉的地方擺了一個牛頭呢!” 說完之后,她拉了我一下,“走吧,先去找那人問問清楚!” 瘦猴也在這時猛地拉了一下小神婆,“大姐,趕緊的吧,這都已經(jīng)開始死了?!?/br> 瘦猴急得不得了,以至于說話之時,聲音都在顫抖。 很快,我們就分開了。慕容潔叫了一輛車,徑直到了警局。 慕容潔的面子果然大,而且人脈也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廣了許多。 進入警局之后,很快就有人迎上了我們。 “小潔,你怎么來了?”這是一名年輕的警察,看上去年紀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對慕容潔也十分熱情。 “昨天上午你們這里應該抓了一個殺人犯,四十歲左右!” 慕容潔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就熱情的說道,“知道,知道,還是你報的案,你破的嘛!” “嘖嘖,不愧是我們學校的小神探,這樣的案子說破就破!”那人朝著慕容潔豎起了拇指。 慕容潔的臉一紅,低下了頭忍不住輕輕地咳了兩聲。 她張嘴想要解釋,但我卻笑了笑搶過話頭說道,“這位大哥,是這樣的,慕容潔有幾句話想要問那個殺人犯,能不能通融通融!” 我的面子可就不好使了,他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但慕容潔的聲音在這時又傳了出來,“我想要審他!” “審?”那人立刻呢喃了起來,“他已經(jīng)認罪了,我們正在通報上面,過幾天就要公審了?!?/br> “我想要審他!”慕容潔當成沒有聽見,二話不說又接著道。 “好,好!”那人一怔,而后連忙向慕容潔說道,“你跟我來!” 他轉頭把我們帶進了一間審訊室,說了聲‘我去把他提出來’之后,立刻跑開了。 “等一下你別說話,讓我來!”那人剛走,慕容潔轉頭向我叮囑道。 其實在我們從旅店里下來的時候,慕容潔已經(jīng)向我叮囑了一遍了。這時再提一次,顯然她是十分在意這件事,我趕緊關重地向她點下了頭。 很快,那名警察就帶著昨天我們抓到那名大叔進來了。 那大叔看到我們之后,也愣住了,一臉奇怪地看著我們。 但慕容潔沒有說話,直到他被那名警察推得坐到了椅子上之后,慕容潔才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啪’的一聲,將手打在了桌上的臺燈上,讓臺燈耀眼的光芒照到了那大叔的臉上。 沒有理會那大叔抬手遮光,眉頭狠皺,慕容潔開口道,“聽說你已經(jīng)認罪了,殺了這么多人,只有死路了一條了?!?/br> 那人點下頭,輕笑著開口。 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慕容潔卻搶先說道,“死了,所有的秘密對你都沒有了意義,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都影響不到你了?!?/br> 他又點下了頭。 可他還是只張開嘴,沒有來得及說話之時,慕容潔又搶在了他的前頭。 她‘嘭’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回聲在房間里來回傳響,慕容潔的喝聲也在這時傳出,“你的同謀是誰?” “同謀?”那大叔一怔,立刻搖頭,“我!” 他只是說出一個字,慕容潔一如之前,再次搶先道,“你沒必要說謊了,昨天我們已經(jīng)展開了調查?!?/br> 她抬手指了指我,“他既然能夠只通過一本筆記本,就弄明白你殺人的全過程。那你也該相信他能夠調查出更多的東西吧?” 根本就不給那人開口說話的機會,慕容潔仿佛是把眼前的人當成了空氣,自顧自地說著。只不過她的眉頭倒豎,一副兇惡之狀。 “我也不怕告訴你,關于你同謀是誰我們也調查得差不清楚了?,F(xiàn)在只差個人指認了而已?!?/br> “你如果指認他,多少算是將功折罪,說不定還能保一命。你如果不說出來,只有死路一條?!?/br> 說到家里,慕容潔則停了下來。 而那人則搖頭哈哈大笑,“不可能,那個人沒有到過現(xiàn)場,你們不可能掌握到他的線索的,你在騙我!” “沒有到過場就找不到線索嗎?”慕容潔一臉冷默地搖起了頭,“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br> 慕容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抱胸,一邊踱著步子,一邊看著這大叔,眼中盡是不屑之色,“活下來的那個人,你應該知道他是我弟弟吧。” “我告訴你,我弟弟這個人。是個很孤僻的人,能夠跟他說上話的人沒有幾個,更別提能夠跟他說上話的了。而他能夠跟著那群人一起去醫(yī)院里進行什么召靈研究,說明那幾個人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br> “自然,能夠說動他的,也肯定是他的好朋友!”慕容潔這時正好繞了一個圈,又走到了那大叔的對面,她俯下身去,抬手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一共就那么幾個人而已,你認為要排查起來,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