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jié)
還不放心,生怕他是假死之狀,于是我又抓住了陳建民的手腕,替他把起了脈。 剛握住手,搭上脈,我的臉色狂變,甚至忍不住重重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了?”慕容潔和瘦猴一同朝著我問道。 我緊緊地咬著牙,不可思議地向他們開口,“脈搏還在跳!” “沒死?”慕容潔和瘦猴同地呢喃了一聲。 只不過很快,慕容潔又趕緊轉(zhuǎn)頭朝著身后的人說道,“還沒有死,趕緊叫救護車!” “等一下!”但是她的話還只是剛說完而已,我便立刻開口叫住了她。 沒有理會慕容潔一臉奇怪的樣子,我呢喃著,“不對,死了!脈不是在跳,是在拱!” “拱?”所有的人都吃驚的向我呢喃著。 是的,是拱,就好像脈搏的地方,有什么東西在脈里游走一樣! “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是拱呢?”李剛這時突然傳了出來。 好在慕容潔的瘦猴同時開口道,“等一下,別打擾他!” 我沒有被李剛打斷,手從脈下移開。 稍稍的愣了一下之后,我緩緩地抬手摸到了瘦猴之前碰到的地方。 就在我的手摸到尸體的那一剎那,我的臉色狂變。 本能的收回了手,心臟更是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了起來。 好一會兒,我才控制自己,抬手摸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甩干之后,我開口道,“小神婆,過來一下!” 很快就傳出了小神婆的聲音,她也以最快的速度走了過來。 我指著陳建民的腰部,向小神婆說道,“體內(nèi)還有蠱!” “還有?”小神婆頓了一下,奇怪地看向了陳建民的尸體,“人都死了,體內(nèi)怎么可能還有蠱呢?” “沒有蠱是在人死之后,還會吞噬人的rou體,內(nèi)臟之類的嗎?”我奇怪地向小神婆問道。 她想也沒想就朝著我搖起了頭,“不會有這種蠱的。我可以保證,任何蠱只有人在活著的時候才會有用。一旦人死,體內(nèi)就不可有存在了。” 小神婆說著,看向了陳建民,“難道他還沒死?” “人如果成仙了,或者正處在要成仙的過程之中,算不算死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最后才咬牙向小神婆問道,最后補充了一下,“在玄學上來講的話!” 一聽到這話,小神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連忙向我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還真的不能算是死了!” “尸解法!”聽到她的話,我咬著牙,緩緩地開口道。 “尸解法?”身后傳出了幾聲驚呼,小神婆則小聲地呢喃了一會兒。突然,她猛地抬頭看向了我,“沒錯,蟲解!苗疆蠱術(shù)——寄生法!” 我重重地點下了頭。 也算是我運氣好吧,竟然在無意間聽師傅提到過這種,只不過當時我年紀很小,所以忘記了。 這會兒受到了刺激,又想了起來。 蟲解,寄生!用最簡單的說法來講,就是用特制的蠱,將人致死,然后讓蠱代替人活著,只要時辰一到,蠱死了,人就成仙了。 聽起來十分扯蛋,但沒辦法,這方面的學識有時候聽起來就是這么扯蛋! 當然,現(xiàn)在只是表面看起來像而已,還沒有辦法肯定。 于是我抬起了手,想要向陳建民的尸體摸去。是不是真的就是我聽師父提起過的苗疆蟲解,一試就知道了。 第452章 唯一的共同點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種蟲解法,人死而蟲生,那會有明顯的特征。 至少會和師父說的那樣! 我朝著陳建民的尸體摸了過去,先是落到了的玄關(guān)處! 頓時,我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他的玄關(guān)處在動,就和我剛剛摸到他腰上之時的手感一模一樣! 這手感,其實也和我剛剛摸到的脈搏一樣,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拱動! 輕輕地碰了一下之后,我沿著玄關(guān)處為起點,朝著正下方的位置,緩緩地移動著。 很明顯能感到在這一整條線的位置,都有十分明顯的拱動感。 隨后,我把手伸到了背后的脖處,以脊椎為線條,開始緩緩地朝著下方移動著。 果然,也有拱動感。 隨后,我把手放到了最開始摸到的拱動感的腰部,以腰為起點,繞著圈輕輕的撫著。 當這個圈撫完之后,我基本能夠感覺了。 “任督二脈和奇經(jīng)八脈的位置,全都有蟲子在里面拱著,就是我們知道的那種蟲解法!”我收回了手,連忙朝著小神婆說道。 “如果真的像你這樣說的,那就沒錯了!”小神婆先是點下了頭,而后又好笑著搖起了頭?!耙f那馬老爺子用這種奇法升仙我還能理解。畢竟馬老爺子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 說完,她便瞟了一眼床上的似胖實壯的陳建民,啐了一聲,“就他?還想成仙?笑死人了!” 我在意識到這也是一種升仙的方法后,其實也生出了和小神婆同樣的想法。 活著的時候,陳建民的面相一看就是一副小人面相,這種人妄想成仙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也和馬教授一樣,這個人應該不會是相信迷信的人,這一會兒居然用出蟲解法。 他的臉上十分安祥,說明死時并不痛苦。 換句話說,他可能真的和馬教授一樣,是自主的接受死亡,他很有可能就是抱著想要成仙的想法而死的! 古怪,太古怪了! 一邊搖著頭,我一邊再一次朝著陳建民的尸體看了起來。 我想要將蟲解法這種死法拋在腦后,以正常的眼看再看這尸體上還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可惜的是,實在是沒有任何不對勁之處了。 當然,這個時候其實可以開始解剖了!一旦剖開尸體,就能夠看到里面的異狀! 要用這種蟲解法,需要把這些特制的蠱蟲直接吞進死者的肚子里。 而后,蟲子會咬破肚子,從肚中鉆蟲,再沿著任督和奇經(jīng)開始爬動。 在這個過程之中,其路徑上的血rou肯定要踴它們咬穿。 畢竟筋脈xue道,和靈魂這類東西一樣。 用現(xiàn)在的話來講,是唯心的而并不是實質(zhì)的! 當然,解剖之后,最多也就只能看到蟲子而已。我相信除了這些之外,可能什么都看不到了。 最后,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沒了,看不出什么了。” 聽到我的話,慕容潔笑了笑。 李剛則在這時問道,“要替他收尸嗎?” 我皺起了眉!同時臉色也不由得跟著變了,我突然意識到,不管是馬教授還是這陳建民,除了都是死于湘西苗疆那一塊區(qū)域的尸解法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真正要完成整個成仙的過程,都需要時間。 蟲解法,至少需要三天!三天之后,蟲死,尸體變成干尸,也就代表成仙完成了。 這一會兒,我倒是開始犯難了! 要不要動呢?我和這小神婆一樣,也覺得這陳建民要想成仙絕對是癡心妄想。但如果真的真的壞了一個人的‘仙緣’的話,那好像也不太像話。 一時間,我也開始犯難了。 倒是小神婆開口道,“這有什么猶豫的,收尸吧。要是真的讓這種人成了仙,那還得了?” 但是在說完之后,我又皺起眉。 “等一下!”我想了想,伸手攔住了上前的幾個專案組的警察。 見他們都一臉奇怪看著我,我連忙向他們解釋道,“陳建民和馬教授都需要幾天的時間來完成成仙的過程,我覺得不會這么巧!” “你的意思是,兇手是故意的?”慕容潔反應過來之后,連忙向我問道。 “沒錯!”我點下了頭,最后略為奇怪地向慕容潔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真的等到馬教授和陳建民成仙的那天,兩名死者會不會又出現(xiàn)出人意料的情況?” “你想等?”慕容潔沒有問答我的問題,而是反而向我問道。 “我想等!”我稍怔了一下,最后還是向慕容潔點下了頭。 當下,慕容潔沒有再和我說話了,轉(zhuǎn)頭朝著專案組的人看了過去?!澳銈兛??” 他們看向了尸體,最后那名帶著的中年警察嘆了口氣,“那就暫時不動吧,反正這尸體實在太過古怪了。我們就算想動也得先向吳局匯報!” “謝謝!”慕容趕緊向他重重地點下了頭。 “真是太便宜他了!”倒是小神婆,在這個時候極度不痛快的呢喃了一聲。 看著她那副氣得要死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笑。但也沒有理她了。 接著,專案組的人把房間里的人全都清空了,不過還是把瘦猴,我,慕容潔和小神婆留了下來,和他們一起在房間里找著線索。 只不過現(xiàn)在太晚了,經(jīng)過這一會兒的時間,已經(jīng)快要凌晨兩點多了。 除了瘦猴這個夜貓子之外,連慕容潔的雙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我自然也是如此,小神婆更是早就坐在一旁,直打著哈欠。 專案組的人當然也是這樣。 我們的精神狀態(tài)都差得不像話,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什么都沒有找到。 最后,我們各自散開了。 當然,這一宗命案基本可以肯定了,兇手絕對就是這棟樓里的人。于是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那專案組的組長安排了一個警察守在了宿舍樓的大門口,告訴他,任何人不得離開之后,這才跟著我們一起走了。 出了回校,回到了旅館。 我們四個沒有任何人多說一個字,各自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