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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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鬼迷心竅,一心要見宋清揚,反倒被侯爺與夫人抓了一個現(xiàn)行。 一番拷問之下,真相終于大白,她也是悔恨不已,日日噩夢纏身,險些沒有自裁謝罪。 沒想到夫人沒有讓她去浸豬籠而死,名聲受盡嘲笑,反倒是把她送到了京郊莊子懺悔勞作。 這些年下來,她也漸漸習慣了此間簡簡單單的生活,愛上這偏僻的小莊子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日勞作之后賺取的財務(wù),她除了維持最基本開銷之外,不少都捐贈給了附近吃不飽飯的孩子。 薛姨娘對如今自己的生活充滿感激,今日見了宜姐兒一面知曉她一切都好,更是宛如功德圓滿,絕對沒有府中傳言所說的一絲怨懟。 聽了她真誠地解釋之后,三個孩子總算放了心。 既然母親在當年之事上并無理虧,那府中的隱隱流言,顯然是有心人故意放出。 如此一來,他們也可以放手前去查驗此事。 此行亦算得上是功德圓滿。 兩個大些的少年少女知機地退去,在離開之前,留給了薛姨娘與小meimei,一些母女之間的空間。 草屋之內(nèi)的薛姨娘感激地看了二位少爺小姐一眼,隨即近乎貪婪地瞧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好似下一眼她就要不見一般。 “阿宜……”眼角滿是風霜的婦人,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女兒的閨名。 作者有話要說: 爆哭!寫著寫著一頭栽下去睡著了,眼睜睜地上了黑名單,我恨!?。?/br> 第102章 她恨錯了人 衛(wèi)宜不自在地糾著手指, 坐在小凳子之上,有些不敢抬頭去看薛姨娘的臉。 “三小姐,當年夫人把你抱在懷里時, 你不過小小一團, 如今,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薛姨娘撫了撫女兒的鬢發(fā), 語氣感慨。 這雙手的紋理之間粗糙干澀, 生滿了細小的皺紋。即使她的動作已經(jīng)足夠溫柔,但衛(wèi)宜的鬢發(fā)還是隱隱約約有了一些被牽扯的感覺。 小姑娘抬手握住了那雙手,她明白自打見面之始, 薛姨娘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當年犯下的錯誤, 對自己有什么影響。 甚至, 她都不敢開口要自己喊她一聲姨娘, 反倒搬出了自己帶發(fā)贖罪之時的法號。 “我……”她喉頭一陣干澀, 還是喚出了那一聲: “姨娘?!?/br> 這兩個等了十年的字一入耳,薛姨娘的眼淚當即“唰唰”落下。顧不得自己一身粗布麻衣,把久久不見的女兒緊緊攬在懷里。 “阿宜, 姨娘的好孩子……” …… 二人哭過一場之后, 情緒稍稍穩(wěn)定。眼見的天色不早, 兄妹三人瞞著家里頭過來, 自然不能多待。 薛姨娘只得萬分不舍地拭了拭淚, 抓住這短暫的相聚一刻,正色叮囑女兒道:“當年舊事, 此番你們也算知道的清楚。” “回府之后,要多多警醒,明辨是非, 不要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傷了夫人的心?!?/br> “姨娘,”宜姐兒擦了擦紅通通的眼睛,“我都明白了?!?/br> “還有……”薛姨娘一臉肅容,似乎是想起來什么當年舊事,一個人影迷迷糊糊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讓她敏銳地覺察到,自己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關(guān)竅。 “你且附耳過來……”她悄悄貼在女兒耳邊,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個七七八八。 隨即一把捂住女兒微張的唇,把她這一聲驚呼按在了腹中。 她身在京郊多年,無時無刻不想報答夫人當年的搭救之恩。如今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是義不容辭,一舉一動,都需慎重。 衛(wèi)宜抿著下唇,鄭重地點了點頭。 …… 兄妹三人查過一番賬目,又由管事帶著走訪一番之后,終于結(jié)束了在此逗留。 平寧侯府的車馬早已備好,候在車前的棗紅馬兒無聊地甩著尾巴。 三人即將登車之際,衛(wèi)宜驀然回望,好似心有靈犀一般,果然在山腰之上,遙遙看到薛姨娘朝此處揮了揮手。 她眼泛濕意,直到衛(wèi)寧扯了扯她的衣角,這才恍若初醒,垂著頭登上了馬車。 薛姨娘臨行之前的叮囑猶在耳邊: 她當年犯下大錯,就算無人懲罰,自己也不能放過自己。在此處為林姨娘日日誦經(jīng)祈福,即使生活清苦,卻也甘愿。 此后衛(wèi)宜不必常常來看她,京中有夫人這般的嫡母看著,她很是安心。 姨娘…… 衛(wèi)宜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車廂之內(nèi)的小桌上。 寧姐兒安慰地拍了拍meimei的肩,把鼻頭紅紅的小姑娘攬在懷里。 “阿宜,莫要哭了?!?/br> 當年的事情薛姨娘確實有錯,母親罰她此后再不得踏入燕京一步,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 只是meimei這般良善羞怯的孩子如此痛哭,到底叫人憐惜。 “二jiejie……”痛哭過后,衛(wèi)宜反倒多了些堅韌。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淚,安安靜靜地平靜自己一會兒之后,小姑娘克制地開口,朝二jiejie交了一個底。 “在淑寧堂中傳出這些風言風語的人是誰,二jiejie心里頭可有一些頭緒?” 衛(wèi)寧搖頭,府中上上下下百余人,不乏上了年紀,一輩子勤勤懇懇的老仆。要想尋出流言之始,倒還真的有些棘手。 尤其是,她并不想拿這件事情,去傷娘親的心。 從前她們兄弟姊妹,是躲在娘親羽翼之下的小寶寶,如今,也該換自己為娘親做一點事情了。 見她這般表現(xiàn),衛(wèi)宜終于下定了決心,輕輕道:“姨娘方才,告訴我一件舊事,或許對尋出這人有助?” “什么事?” “當年林氏姨娘病逝之后,她的貼身婢女惜兒并未按照慣例被打發(fā)出府,反倒被大jiejie留在了院子里。” “許是大jiejie顧念生母舊情?”這件事雖不合規(guī)矩,卻也說得過去。 “不……”衛(wèi)宜的言語盡量簡潔,“后來惜兒,竟屢屢深夜前往林姨娘生前的住處,暗中查探?!?/br> “這丫頭的膽子素來小,是萬萬沒有膽子深夜去一個死人屋子的?!?/br> 衛(wèi)寧一下子捏緊了手中的瓷杯:“你是懷疑,大jiejie指使她?” “也許,大jiejie當年性情大變,正是誤會了什么?!毙l(wèi)宜不愿意以惡意去揣摩自己一同長大的jiejie,只好安慰性地說這恐怕是個誤會。 “是與不是,一問便知?!?/br> 都是一家人,衛(wèi)寧不愿意搞那些試探與揣測。 她做事素來大開大合,講求一個光明磊落。此番結(jié)束巡視,回京當面對質(zhì)便是。 兄妹三人不自覺地加快了巡查的速度,終于在三日之后,結(jié)束了京郊之內(nèi)七所莊子的巡查,預(yù)備回京,與衛(wèi)宛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誰料驟然一進得意院,便瞧見站在廊下的岑mama臉色不好。 “mama,您怎么不在娘親身邊伺候著?”衛(wèi)寧嘴快,當下便問出了聲。 “啊,少爺小姐,你們怎么回府的這般早?”岑mama有些驚訝。 “這不是想念娘親了嗎?趁著我爹爹還沒下衙,與娘親親近親近?!?/br> “這……怕是有些不妥,大小姐方才過來,與夫人鬧了些不快。夫人屏退左右,正勸大小姐呢?!?/br> 岑mama顯然對衛(wèi)宛這般無禮的舉止有些不滿,打心眼里替自家夫人委屈。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大姐兒這孩子總與夫人隔著一層,平日里便不冷不熱,如今,竟還對著嫡母發(fā)起了脾氣。 也不看看滿京城里,誰家的庶女有她這般的氣焰? 兄妹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安靜地等在偏廳之內(nèi),隱約聽見正廳傳來的動靜。 簡禎的語氣照舊是輕言細語:“陛下亦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著實一片真心……宛姐兒就算無意,也不該對人家大發(fā)脾氣?!?/br> 隨即是衛(wèi)宛含怒的聲音,“你知曉什么?如今你在平寧侯府地為穩(wěn)固,便想著巴結(jié)上新君嗎?” 前世為了折磨她,把自己送入齊王府,如今齊王早早登基,卻又有意買好與新君不成? 簡禎一下子被她噎住,實在不知為何女兒對賀歸年如此排斥。以至于前兩日被親自賀歸年登門求娶之后,一直郁郁不樂。 她靜靜瞧了兩日,才打算替齊王開這個口。 原書之中二人乃是天作之合,如今新君更勝當年,怎么瞧都像是自家閨女的良配。 奈何女兒的態(tài)度實在是堅決,甚至忍不住出言刺她,簡禎也只得無奈地結(jié)束了這次談話,擺手示意衛(wèi)宛出去。 小姑娘站起身來,一身樣式簡單的醫(yī)者外服寬大清爽,襯得她的側(cè)臉秀麗明朗。 纖細筆挺的身姿逐漸遠去,推開門便走得毫不留戀,倒是氣得偏廳之內(nèi)的寧姐兒暗自咬牙。 她再也不想忍耐,這便去尋衛(wèi)宛問個明白,為何對娘親有這般敵意。 宜姐兒看著她風風火火的模樣,跺了跺腳,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一瞬之間,只留衛(wèi)忱一個留在偏廳之內(nèi)。他望著meimei們的背影搖搖頭,抬腳去往正廳之內(nèi)走。 別人家都是女兒做這貼心小棉襖,他家倒是一反,倒把這寬慰母親的任務(wù)交給了自己。 …… 衛(wèi)寧自幼習武,腳程也快,不多時便截住了匆匆走向淑寧堂的長姐。 抬手攔住她的去路之后,小姑娘抬臉盯著衛(wèi)宛,直勾勾地質(zhì)問她:“大jiejie,這些年來娘親沒有虧待你半點,你為何總是這般刺她?” 沒虧待半點…… 衛(wèi)宛最討厭的便是旁人告訴自己這句話,若非這些年來簡氏判若兩人,她哪里還需要這般糾結(jié)痛苦? 一邊沉浸在前世的苦難之中,一邊卻又不敢輕信如今的真實。 “與你無關(guān)?!彼崎_meimei的手,以一張冷面掩藏自己那無人知曉的秘密與苦衷。 二世為人,重生歸來。 這般光怪陸離之事,又有誰能相信?